奇闻秘史：南北朝时期北齐的歌手皇帝-高纬

高纬剧照

高纬（556年―577年），字仁纲，汉族，南北朝时期北齐第五位皇帝（565年―577年在位）。父亲是北齐武成帝高湛，母为胡皇后。生于并州的王邸。

陆令萱（？—577年），北齐女官，封女侍中，后主高纬乳母，被称为太姬（北齐皇后之母的尊称）。

冯小怜（？—581年），北齐后主高纬妃，有姿色，擅琵琶，工歌舞。冯氏自幼入宫，充当后主穆皇后的侍女，穆皇后宠衰，后主临幸冯氏，晋封淑妃，从此获得专宠，旋封左皇后。

河清四年（565年），年仅10岁的高纬做了北齐的皇帝，是为北齐后主。据史书记载，高纬的家族嗜杀戮，开国皇帝文宣帝高洋便凶暴异常。大臣杨愔为北齐立下累累功绩，且是高洋的亲戚，但却也在无任何理由的情况下，被高洋用马鞭狠抽背脊，接着又被高洋用小刀扎进肚子，其惨状就连旁边的宦官都看不下去，连哄带骗地才让高洋把刀子拔了出来。不过高洋还没尽兴，又命令将杨愔装进棺材，钉上铁钉，用车运来运去，做送丧游戏。幸好杨愔命大，最后总算免于一死。高洋还曾一怒之下将宠妾薛氏五马分尸，并将尸块陈列在宴请大臣的宴会上，另将薛氏的头盖骨做成琵琶在大庭广众之下演唱。高纬的祖先如此凶残，而高纬的母亲胡皇后则生性荒淫，在这样的环境下，高纬也免不了染上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嗜好。

天统四年（568年），太上皇高湛驾崩，高纬开始表现出暴君和昏君的行迹。他先杀掉了自己的弟弟琅琊王高俨，又杀了功臣斛律光，后来开始猜忌战功卓著的兰陵王高长恭，派人将高长恭给毒死了。经过一番杀戮之后，高纬觉得异己已尽，也就渐渐安生下来。虽然安生了，但他并没有管理国事的心思，而是要想方设法地大肆玩乐。他喜欢养马，亲自给马配制饲料，有十几种之多，还为公母马交配特地建造“青庐”，甚至给这些马郡守一样的名号，让马享受食禄。他还大肆挥霍，动辄赏赐巨万。

高纬

宫女锦衣玉食者五百多人，有的宫女一件裙子的价值就达万匹布，而且只穿一天就扔掉了；一个镜台也能用上千两黄金。他为宠爱的穆皇后造七宝车，载满金银到北周买珍珠。北周恰逢太后丧礼，不肯卖给他，他就花费巨亿从别的地方买来。他大兴土木，而且好恶反复无常，尽管各处宫苑修得富丽堂皇，却屡毁屡修，从事建筑的工匠没有一时的休息，夜里点起火把照明施工，天冷时得用热汤和泥。他还在晋阳造十二院，开凿晋阳西山塑造巨大佛像，一夜间要点燃万盆油灯，灯光可以照到宫中，劳费数亿计。

如此胡闹，不久就府库积蓄匮乏，民不聊生。但是高纬不以为然，反而把国库亏空当成自己荒唐的理由。于是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现在自己已经身无分文，是个穷人，穷人自然要做乞丐。于是，他专门在华林园旁设立一个贫儿村，给自己穿上破衣烂衫，拿着个破碗，向人行乞，自己还觉得好玩得不行。他又仿照民间开设市场，自己一会儿装卖主一会儿装买主，忙得不亦乐乎。他还喜欢玩打仗游戏，画下西域一些城池的图样，依样仿造，让卫士身穿黑衣模仿北周兵攻城，他却用真正的弓箭在城上射杀这些“敌兵”。

高纬就这样不断地荒唐胡闹，竟然不知道天下还会有什么让人忧愁的事。高纬酷爱音律，喜欢自己填词作曲。他亲自创作了一支曲子，名曰《无愁》，还亲自弹奏琵琶演唱，让左右数百人唱歌跳舞来应和。于是，民间就把这位皇帝叫做“无愁天子”。

这位“无愁天子”除了喜爱音乐之外，还喜欢各种惨无人道的暴行。有人向他告发南阳王高绰的种种劣迹：高绰在定州刺史任上荒淫残暴，无所不为。他喜欢养波斯狗，经常纵狗咬人。一次，在路上看到一个女子抱小孩，就上前从她怀中夺走孩子，丢在地上喂他的波斯狗。女子号哭，高绰大怒，又纵狗去咬她，那狗刚吃饱小孩，不去咬，他就把小孩身上的血涂抹于女子身上，众狗便一扑而上，把女子撕裂食尽。高纬听说此事，不仅不怒，反而对这个同父异母兄弟大为佩服。

于是立刻召他进京。两人一见面，高纬就迫不及待地问他在定州什么事情最有趣。高绰说：“把蝎子和蛆放在一起看它们互相噬咬。要是把人和蝎子放在一起，看他们斗来斗去，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高纬听后便派人连夜搜寻蝎子。第二天早晨，忙碌了一个晚上的侍从们好不容易捉到了两三斗蝎子，高纬把蝎子放在一个大浴盆里，然后绑了个人扔了进去，蝎子蜂拥而上，那个人被蜇得号叫翻转，哀声动天。高纬和高绰却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看到忘情处竟手舞足蹈。高纬还埋怨高绰说：“这么有趣的事情为什么不早一点告知我。”自此之后，他对这个兄弟喜欢异常，封他为大将军，让他日夜陪自己在宫中寻欢取乐。

皇帝只顾自己玩乐，朝政却落到了一班奸佞小人的手上。高纬的宠臣有穆提婆、韩长鸾、高阿那肱等人，这三个人为鲜卑人，当时号称“三贵”。他们见高纬喜欢音律，便陪着高纬日以继夜地酣饮歌舞；而他们一见朝臣就瞋目张拳，大有吃人之势。他们之所以这么得宠，除了陪着皇帝玩得高兴之外，还和宫中皇帝的乳母陆令萱很有关系。

陆令萱也是鲜卑族人，因为丈夫谋反被杀而没入皇宫为婢。她巧黠多智，善于奉迎，很快就得到了齐武成帝高湛和胡皇后的信任，特意命令她做太子高纬的乳母。陆令萱自然尽心尽力，高纬也和她十分亲近，叫她“干阿妈”，对她言听计从。高纬亲政之后，更是把宫中的事情都交给她掌管。后来高纬的母亲胡太后因为与和尚的奸情败露，被高纬关了起来，陆令萱就成为了后宫的主人。她的儿子穆提婆也因此由一个宫奴变成了深受皇帝宠信的朝廷大臣。于是，陆令萱开始干预朝政，勾结高纬的那些宠臣大肆弄权。一时间哪怕是奴婢倡优之人，只要附和他们，都可以被封官晋爵。

高纬

陆令萱在朝廷大事上独断专行，在后宫自然就更加说一不二，就连高纬后妃的废立，都掌握在她手中。高纬的皇后斛律氏是功臣斛律光的女儿，斛律光被诬谋反而被处死，斛律氏也被废掉。高纬又立了胡太后的侄女为皇后，但他喜欢的却是前皇后斛律氏的侍女穆黄花。穆黄花也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自己出身卑贱，就拜陆令萱为母，在宫中找到了一个坚实的靠山。陆令萱也为了提高她的地位不遗余力，让她的儿子高恒成了太子，接着又在胡太后面前进谗，太后听后大怒，把胡皇后废掉了。

这样，穆黄花就被立为皇后，陆令萱也因为是皇后之母，被封为“太姬”，相当于一品官，班列在长公主之上。穆皇后整日与高纬把盏对饮，两人经常喝到玉山倾倒，酩酊大醉。因此，在北齐京城传出了“黄花势欲落，清觞满杯酌”的歌谣。然而，在她们志得意满之际，却没有想到喜新厌旧的高纬又一次转移了目标，爱上了另外一个侍女——冯小怜。穆皇后本是斛律皇后的侍女，却没想到天意弄人，她自己也吃了侍女的亏。

穆皇后深宫寂寞，哀怨不已。她的侍女冯小怜生得姿容出众，性格乖巧，看到皇后这个样子，十分不忍，便向皇后献了一计，情愿以己身为饵，前去离间高纬和诸嫔妃的关系，把皇帝重新夺回到皇后身边来。穆皇后认为这个计策可行，便把冯小怜盛装打扮了一番，推荐给高纬。高纬本是酒色之徒，一见冯小怜这般风姿绰约，立刻神魂颠倒，和她夜夜春宵，从此把后宫嫔妃视作粪土一般，对于穆皇后，更是忘到九霄云外。而冯小怜大概也已经忘了她对皇后的承诺，沉浸到与皇帝的恣情欢乐中去了。高纬封冯小怜为淑妃，让她住在隆基堂。隆基堂本已雕梁画栋，极尽绮丽了。冯小怜却嫌那是别的嫔妃的旧居，太不吉利，就命令拆梁重建，并把所有的地板都换了，挥霍了许多金银。高纬对此毫无异言，任她所为。

冯小怜一直生活在后宫，对那些嫔妃争宠之事耳濡目染，早就练就了一套狐媚惑主的本事。她不但天生冰肌玉骨，聪慧伶俐，还精通音律，能歌善舞，尤其擅长演奏琵琶。高纬如获知音一般，自己作词，谱成琵琶曲，与冯小怜一唱一和，其声嘈嘈，其语切切；艳舞狂欢，彻夜不歇。两人快活异常，神仙一般。冯小怜还无师自通地学得一手按摩的本领，当年在穆皇后那里就使得她当时的女主子夸赞不已，现在又用来侍奉皇帝。美人的一双玉手在高纬身上揉揉捏捏，已是叫他的骨头酥了一半，再加上冯小怜的按摩技术还颇为精妙，更弄得高纬通体舒泰，飘飘欲仙，就更是离不开她了。两个人坐则同席，出则并马，整天耳鬓厮磨，卿卿我我。还经常祈愿生死一处，做个永远夫妻。

高纬十分迷恋冯小怜玲珑浮凹的身体，这个酷爱音乐的皇帝极具想象力，每当冯小怜为他按摩之时，他总是幻想自己变成了一柄琵琶或古琴。琴弦一触即发，冯小怜则成为最高明的演奏者，每按一处仿佛拨动弦音一般，都令他心跳不已。

在呵气成霜的冬天，皇宫肃杀而寒冷，冯小怜的身体却又软又暖，似怀抱温香暖玉。而到了炎炎似火的夏日，冯小怜的身体却又是冰肌玉骨，清凉无汗，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因此，高纬便爱不释手，与大臣们议事的时候，他不仅将冯小怜带到朝堂之上，更要把冯小怜抱在怀里，或放在膝上，前来奏事的大臣见状都羞得满脸通红，只好唯唯而退。

高纬觉得还不尽兴，他思索着：我有如此美丽绝伦的女人，你们这些大臣居然视而不见，没有一个人发出赞叹，真是太扫兴了。古人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当下决定把欣赏冯小怜裸体的“独乐”变成“众乐”，要让他所有的臣子都知道他的淑妃小怜是怎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他为此煞费苦心地策划了一番，让人在议政的大殿中央摆了一张桌子，叫冯小怜除去衣衫，裸身躺在朝堂的几案上。

高纬

大臣们进入大殿后大吃一惊，平日里威严肃穆的大殿中居然躺着一个美艳风情的裸体女子，仔细一看，居然是皇帝的专宠淑妃冯小怜。众人都感觉到奇怪，高纬却兴高采烈，他让大臣们排着队，来一个“两眼共霁色，秀色共氤氲”。议事的大臣们也觉得不好意思，或在心里意淫，策对语无伦次，说话不着边际。这些大臣的官位都不小，都颇有见识。但在皇宫大殿中看裸体女人，却是第一次。

高纬见大臣们看得都很起劲，便让冯小怜做出各种动作，表演那些曾给自己独演过的裸舞。此时的冯小怜并不羞怯于有那么多男人在注视着光着身子的自己，按高纬的要求在桌子上扭动臀部，忽掩忽现乳房，大幅度摆动大腿，飞扬纤小的双足，让众大臣觉得眼前氤氲着一片秀色之气，涎水止不住要流了出来。看了一阵，众大臣都想起高纬的喜好，纷纷说出一长串赞赏冯小怜裸体的奉谀之词。高纬乐得忘乎所以，当场宽衣解带，到桌子上和冯小怜行云雨之事。这样极度荒唐的戏码，却发生在了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许多朝廷大事自此也荒废下来，而“玉体横陈”的典故却因此流传开了。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也许高纬还能这么一直夜夜笙歌下去。但是，此时北齐的敌人北周已经变得越来越强大。北周武帝宇文邕是个雄才大略之主，他即位后便整顿内政，禁断佛道二教，发展经济，很快使北周达到鼎盛。宇文邕早就以统一天下为己任，对于高纬荒淫怠政引得臣民离心也早就看在眼里。于是，武平六年（575年），北周武帝宇文邕率军进攻北齐。但高纬不以为意。

北周进攻的时候，他正和淑妃冯小怜打猎。警报从早晨到中午已传来了三次，高纬置之不理，他的宠臣还在一边帮腔，斥责士兵道：“皇帝正在游猎，边境稍有战争，乃是常事，何必急急奏闻。”后来警报越来越多，高纬也有些不安起来。可冯小怜兴致未尽，要他再猎一围才肯罢休。高纬从不肯拂逆了美人的意思，就答应了她，又猎了好长时间，获得几头野兽，方才尽兴而回。此时，北周军队已经攻破平阳城（今山西临汾）了。

于是，高纬御驾亲征，大军直奔平阳而来。但是，他舍不得心爱的美人，便也带上冯小怜，命丞相率前军先进，自己同冯小怜后行，一路上形影不离。而且御驾亲征的高纬此时关注的不是如何击退北周军队收复失地，而是要让冯小怜开心，居然还有闲情陪着她游览附近的名胜古迹。北齐军队到达平阳城外后，北齐将士为收复失地，个个奋勇争先，挖掘地道，架设云梯，昼夜猛扑。毁去城堞与城墙，挖地道进入城下，城墙塌了十余丈，将士们打算乘势攻入，平阳城眼看就要收复在望的时候，高纬却敕令暂停进攻。

原来他听说晋州城西的石头上，有圣人留下的痕迹，他打算与冯小怜一同去观看。冯小怜画眉刷鬓，抹粉搽脂，对镜顾影自怜，好多时才姗姗来迟。这时，那城墙缺口处早已被北周守兵用木为栅，堵塞得十分坚固，重新掌握了这座军事重镇。齐兵失去了大好时机，士气十分低落。高纬又怕城中射下的弩矢伤及爱妾，又拆了本来就不多的攻城木具筑造一座桥，以便他与冯小怜登桥遥视。不料桥不坚固，禁不起人来人往，突然间坍塌了，当时高纬与冯小怜正在桥上面，差点做了水底鸳鸯。等到北齐北周两军相交之时，高纬和冯小怜并马观战。忽然之间东翼阵脚略有退却，冯小怜吓得花容失色，大叫“我们败了！”齐主手下将领劝高纬不可轻举妄动，免得惑乱军心，但高纬哪里肯听，立刻带着冯小怜奔逃而去。于是北齐兵败如山倒，被杀万余人，百里之间，军资器械丢弃无数。

高纬在奔逃中忽发奇想，又命人回晋阳去取皇后的朝服绶节，准备封冯小怜为左皇后。冯小怜穿上皇后礼服，他左瞧右看，欣赏不已。这时，又报周军来追，他才继续奔逃。就这样，本来在战场上有很多次转机，高纬却由于迁就冯小怜，把一场胜仗打成了败仗，他和他的儿子都做了周武帝的俘虏，对此，高纬毫不介意，居然还说：“只要小怜无恙，战败又有何妨。”在他眼中战败自然无妨，顺便还可以欣赏一下心爱的美人身着戎衣时那别具一格的风姿，在高纬看来，这比她身着舞衣的娇媚更增添了几分风韵。亡国和自己被抓对于高纬来说并不是太大的痛苦，他真正在意的是他的一帮姬妾成了北周的俘虏，其中就包括令他心心念念的冯小怜。于是，他一见到周武帝，便跪下来叩首，请求周武帝把冯小怜赐还给自己。

周武帝看这个皇帝居然没有一点家国之念，也不禁觉得好笑，就说：“朕连天下都不在乎，哪里会吝惜一个妇人。”就把冯小怜还给了高纬。高纬大喜过望，开怀畅饮，不一会竟趁着酒劲跳起舞来。不久，有人诬告高纬谋反，周武帝把他和北齐宗室诸王一并赐死，把冯小怜赐给了代王宇文达。代王宇文达本来是个颇为严正的人物，节俭廉洁，不好声色。

周武帝恐怕也正是觉得他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才肯把冯小怜赐给他。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王爷一见到冯小怜这般尤物，立刻神思大乱，失魂丧魄，把多年的好名声抛到一边，立刻宠爱得不得了，连自己的正妃李氏都差点让冯小怜陷害得活不下去。而冯小怜虽然受到宇文达的百般宠爱，却也难以忘怀高纬对她的一段恩情，有一次，她弹琵琶断了一根弦，便作诗一首：“虽蒙今日宠，犹忆昔时怜。欲知心断绝，应看膝上弦。”可见她内心深处依然对高纬眷恋不已。

本来，冯小怜在宇文达这里享有专房之宠，也算是有个好归宿。可没想到几年以后，隋文帝篡周自立，大杀宇文氏宗室，宇文达也难逃此劫，被隋文帝腰斩处死。于是，冯小怜又一次面临被转手的命运。真是造化弄人，她这回竟落到了宇文达正妃李氏的哥哥李询手里。于是李询的母亲正好得报当年女儿备受冷落的一箭之仇。她把冯小怜贬为仆役，令她身穿粗布衣服，每天舂米，使她受尽磨难，又对她百般凌辱虐待。于是冯小怜不堪忍受，最终自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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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皇后

武成皇后胡氏是北齐武成帝高湛的皇后。父胡延之，母为范阳卢氏。天保（550年—559年）初年，选为长广王高湛的王妃。生二子——高纬、高俨。高湛继承帝位后，逼奸嫂嫂李祖娥，日日沉迷于酒色，胡皇后深宫寂寞，就看上了高湛的一个亲信和士开。和士开擅长一种“握槊”游戏，胡皇后说她也想学，高湛便命和士开教她。有了这样的便利条件，胡皇后经常与和士开眉来眼去，两人慢慢地就勾搭在一起。

对此，高湛或有耳闻，却毫不在意，毕竟这样的事情在自己家里早有先例。当年高洋就曾经逼奸过哥哥高澄的妻子，以报高澄生前调戏自己妻子之仇。所以他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件类似的事情，便对胡皇后与和士开听之任之，还把和士开擢升为黄门侍郎。565年6月7日高湛贺崩，她的亲子高纬即位，史称后主。胡太后与和士开的关系公开化，他们二人就更加肆无忌惮。而和士开排除异己，封淮阳王，后被高俨杀死。等到和士开被杀，胡太后伤心不已，百无聊赖，不甘寂寞，数次出诣佛寺。

在佛寺，她看上了一个叫昙献的和尚，二人经常在禅房私会，将国库里的金银珠宝尽情搬入佛寺，甚至把高湛的龙床都搬了进去。除了昙献和尚，胡太后还勾搭了不少少年僧人，为了掩人耳目，就把他们都扮成尼姑。一次高纬入宫向母亲请安，看到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尼，不觉垂涎万分，便逼她们侍寝。可是两名女尼抵死不从，高纬大怒，命宫人强行脱下两人的衣服，一看，原来是两名男扮女装的少年僧人。他又惊又怒，一下子明白了母亲的秽行，便杀掉那些和尚，把胡太后迁居北宫，幽闭起来。后来北齐灭亡，胡太后流落到北周的都城长安，无以为生，竟操起皮肉生涯，做起妓女来。她还不以为苦，乐在其中，声称做皇后不如做妓女来得有乐趣。如此淫荡，也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了。

北齐二首

一笑相倾国便亡，何劳荆棘始堪伤。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巧笑知堪敌万几，倾城最在著戎衣。晋阳已陷休回顾，更请君王猎一围。

这是唐代诗人李商隐所作的《北齐二首》，形象地刻画了一位“红颜祸水”的形象。该诗是两首咏史诗。诗通过北齐后主高纬宠幸冯淑妃这一荒淫亡国的史实，借古鉴今。语言精练，对比鲜明，给人以强烈的艺术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