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瞬间让你突然对一个人心寒了？

原本做中学教师的二姨妹夫，我们山东称呼我和他的关系是“连襟”、“两乔”、“一单挑”；在江西他们那里，则称为“两姨丈”。

哪一种说法都不如叫名字方便又直接，如果按着年龄排个大小，直接兄弟相称，更显亲切！只是所依据的年龄，不是两个大男人的，而是我们的配偶两姐妹的。

我的妻子在家中兄妹中是老大，所以我理所当然就是大姐夫，哪怕二姨妹找了一位比我年龄大一岁的老公，她的老公，这位二姨妹夫，也要称呼我大姐夫，我则直接称呼他老罗，因为他姓罗。

老罗和二姨妹刚结婚那几年，也算过得美满。两人都在一个中学教书，工作很稳定，收入也可以，结婚第三年有了一个儿子，名下有房也有车，二姨妹的公婆帮着照看孩子，而且两位老人都是企业退休，退休金也不低。

我的岳父大人曾经说过，他的三个女婿中，就是二女婿过得最滋润，负担小，操心事少，年纪轻轻就进入养老状态。

这位别人都羡慕的老罗，四年前在一位朋友的鼓动下，辞了教职，转战商场，做起了富贵梦。

有梦想是好事，人人都有梦想，只要不是幻想，无可厚非。

梦想和幻想，很多时候不好辨别。王健林说“一个亿”是小目标，对于王健林来说，连个能拿的上台面的理想都算不上，可是对于普通的工薪阶层，就是幻想。

关键还是对自己的清醒认识，不要低看自己，也不要高估自己。

可惜老罗高看了自己，而且高出的程度比较离谱。

一年多时间，老罗把家里的积蓄连同他父母省吃俭用攒下的养老金，折腾的一干二净。

第二年，时运不济，市场受突发状况影响，老罗的公司苟延残喘，为了续命，抵押房子贷了款，依然杯水车薪，他又瞄上了网贷。

二姨妹了解到老罗公司的财务状况时，已经债台高筑，像破灯笼，到处漏风。关键是老罗的网贷，用了二姨妹的身份信息，二姨妹光荣登上“失信人员”名单。

二姨妹当然不满，痛斥老罗毁了他们的生活。老罗的父亲也是痛心疾首，公开声称要和老罗断绝父子关系。

即使如此，在我们家，在岳父眼里，对于老罗也没有太负面的议论，觉得他出发点是好的，运气不太好而已，不经历风雨，哪能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挺过这一段艰难日子，自然会迎来健康的发展，为此，我还分三次偷偷拿出五十余个，为老罗的公司输血，都是实在亲戚，总不能置之不理。

春节前，二姨妹突然说要离婚，态度非常坚决。一家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岳父母赶紧买票南下，实地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临近年底，岳父大人给我打电话，问我小莲在不在身边，小莲是我妻子的小名。

我当时正在单位，我想岳父也应该知道我在单位，只是问一问核实一下。

我说爸小莲在家呢，她们刚刚放假，我还在值班，爸您有事吗？

岳父说:

老大，你抽个时间过来一趟吧，我和你妈都累了。

老爷子情绪低落，听上去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我问岳父您和妈身体没事吧？

岳父说倒是没事，没病没灾，你过来再说吧。

我这心里不是滋味，岳父母退休后和我们在一起八年，不敢说每一天他们都是愉快的，至少我们两口子，没有让他们伤心过，怎么回去三五天，听起来像苍老了十几岁！

这种事我不能瞒着妻子，我跟她说我去江西一趟。妻子一惊问是不是爸妈有什么不好的事，可不能瞒着她！她也要一起回去。

我只好劝她，爸妈身体没事，多半还是因为老二两口子的事生气了，作为长辈有些话他们又没法说出口，只能生闷气。你就别回去了，就要过年了，闺女马上回来，我过去看看情况，两天就回来，爸妈（我父母）回老家安排过年的事情，你还要回去帮着准备。

安抚好妻子，我马不停蹄，动身南下。

岳父还能平静和我讲述过程，岳母是刚强的人，一辈子没有在困难面前低过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情绪有些激动。

老罗不但负债累累，还家外有家，父母妻儿为他提心吊胆，负重勉力支撑的时候，他不但没有创业失败的心理负担，没有被巨额债务压垮，反而学会了潇洒和放纵，和一个曾在他的公司打工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借了钱贷了款花在那个女人身上。

岳母情绪激动，气的说不出话来，扬着手指着房顶，仿佛老罗就像壁虎一样趴在房顶上。

老大，你说，这叫什么事！这叫什么事！道德沦丧！不知廉耻！连做人的基本底线都没有，还是个曾经为人师表的人！老大，你说，这叫什么事！

我说妈您别着急，别再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我这就去见见妹夫，听听他怎么说。

岳母说老大你也不用和他谈了，他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魔怔了，回不了头了。

岳父说你稍安勿躁，让老大和他谈谈再说，你这里老是着急，说这些气话，影响孩子的判断。

“八一广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我坐在靠窗位置等着老罗，过去了三个小时，注意到一辆车几次缓慢经过北京西路，和其他川流不息的大小车辆格格不入。

电话响，是老罗，说有事，可能还要晚一点，如果我有事就改天再约。

我说我就在咖啡厅等，不急，让他把手头的事忙完再过来，今天不见不散。

晚上九点，近四个小时后，老罗露面，西装革履，一身黑色风衣，梳着背头，戴着金丝眼镜，腋下夹着真皮手包。

他推门进来，一眼看向我坐的方向，脸上堆着笑，走过来。

我坐在那里看着他，目不转睛，手上夹着烟，没有点着，虽然我选择了吸烟区，还是不想在室内吸烟，一下午都在忍着。

老罗被我看得脚下有点拌蒜，本来器宇轩昂的样子有些滑稽，腰不自觉弯下一些。

大姐夫，什么时候来的？

四点来钟，晚饭前，忙完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瞎忙。离得远路上老堵车。

我没有说让他坐，他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看我手里夹着烟，从手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打着后弯着腰凑过来。

我摆手示意不吸，点点座位让他坐下。

如果平时，我对他们都挺好，从来没有摆过大姐夫的臭架子，会到门口迎接他们，会热情招呼他们坐，会主动给他们递烟，今天，我的心里不舒服。

大姐挺好的？

老罗试探着问，不敢和我对视。

挺好，非要过来，让我拦住了，先看看情况。

老罗身上喷了香水，味道有些浓烈，我总有要打喷嚏的感觉。

最近怎么样？你那公司还行？

就那样，不死不活，挣钱不多，操心不少。

有困难就跟我说，一家人别客气。

我知道，大姐夫，一家人就您对我好。

小芬怎么样？

（小芬是二姨妹小名，我一直这样称呼她）

还好吧，放假后带着孩子回赣州老家了，我有些日子没见她了。

两口子总是不见面，这是南昌的新时尚？

见面就吵架，句句都是伤人的话，像刀子一样，专门往人心口上扎。

多交流，把事情说清楚，不就不吵了，一家人要学会包容、体贴，多为对方想想，家和才能万事兴。

算了，不勉强了，人家现在看不上我，大姐夫，现在我穷了，没钱了，里外不是人了，一个个都瞧不上我，到哪里人家都躲着我。

怎么搞的？怎么几年时间搞成这个样子？

命不好呗，一个人单打独斗，也没人帮衬，也就是大姐夫您还把我当自家人，帮过我几个小忙，别人谁真心关心过我？

原来我那几十个辛辛苦苦攒的钱，也只是帮了他几个小忙！

有什么打算？听说你不在家住了？

家里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暖，我已经不属于那个家了。

那个家现在属于谁？小芬的？你儿子的？还是你父母的？

反正不属于我的，爱属于谁属于谁！

老罗比我年龄大，又是这种“两姨丈”的关系，我实在不想戳穿他的西洋镜，处处给他留着面子，希望他能看在孩子、父母的份上，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能有所悔悟，迷途知返。

小芬名下有多少贷款？

一百多个吧。

怎么解决？

等我公司做大了，这点钱还不是毛毛雨，我分分钟就解决了。

做不大呢？

我一定能做大，我必须能做大！到时候连同姐夫您的钱，我一并结清。

还回家吗？

不回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

已经这样了，覆水难收，顺其自然吧。哪天我发财了，接济她一下，现在我自顾不暇，一拍两散最痛快。

老罗冥顽不灵，顽固不化，看来我多少年的宽厚形象给他造成了假象，他以为我和岳父大人一样，属于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耍耍无赖，我就会理屈词穷。

老罗，爸妈应该跟你谈过了，我能坐在这里，也不是临近春节闲着没事，你的情况我也大体了解，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到现在为止，所有人做的一切，还都是为了你好。

我们的善良也不是没有原则，你的一些行为我也不是不知道，我希望你能直面眼下的问题，诚心诚意去解决它，能在咖啡厅里解决的问题，就不要上法庭讨论。犯浑耍赖解决不了问题，破罐子破摔也是于事无补，我来一趟不容易，爸妈不可能在这边待太久，我知道你现在挺忙，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忙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明天下午的机票，希望回去前，能够知道你明确的态度。

老罗说好姐夫，我仔细想想，站起来抓起手包要走。

还有，老罗，如果你现在还是老师，还在学校里教书，今天我们不会在这个咖啡馆里见面。

老罗愣怔了一下，笑了笑说姐夫，回头联系。

望着老罗的背影，我觉得杯中的咖啡，分外苦涩。

我对我女儿彻底心寒了，就在上个月。

我今年51岁，五年前丧偶，和我的独生女儿生活在一起。我父母健在，老爸82岁，老妈73岁，和我妹妹母子生活在一起，我妹妹是单亲家庭，好在两家相隔不远，能互相照应。

疫情放开之后，我和妹妹除了上班和买菜，哪儿都不敢去，没想到，妹妹突然就阳了，还是很严重的那种，两个老人家也跟着阳了！

我那几天，天天买菜过去做好饭，帮他们买药买日用品，忙得团团转。还要担心有基础病的老人家肺部感染。

最累的一天回到家，26岁的女儿居然冲我发火了:你要做好人不要拖累我，不要带了病毒回来。

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我爸我妈带大了她，我父母阳了以后她没帮一点忙，没有关心一句，我忍住火气跟她说我的辛苦和老人家对她的好，她冷漠地回答我：你可以在美团买菜或外卖给他们，反正他们都阳了，我只是不想生病，不要道德绑架我。

这一瞬，我不知止对她心寒，简直是对她心死。

我们把她疼成了这样一个冷漠自私的人，我可以想象我的老年有多凄惨。

昨天晚上睡觉前，九岁的儿子嫌热把衣服脱了，我就开玩笑的说了一句，羞不羞都那么大了还光屁股，结果他回了句，你都那么老了，你咋不去死，气的我给了他一巴掌，当时觉得心都凉了，真觉得对他那么好有什么用，以后把他养大尽到我的义务就行了！怀孕的时候，做梦梦到一个男人躺在棺材上冷冷的看着我，接着又梦到一个阳光般的男人微笑着看着我，感觉是个胎梦，不知道儿子是来报恩的还是报仇的[抠鼻]

他躺在床上玩手机，我手是湿的，想逗他玩一下，于是碰了一下他的腿，结果他恶语相向：“你咋那么贱的？”我说我们每天不交流，不互动，你觉得像不像正常夫妻？

他一边说，那好，一边转身拿出自己的臭袜子让我闻，我躲的一瞬间，小拇指撞到他手上了，非常疼，他全程冷漠地看着我，一话说也不说。我说“以后我绝对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和你说！”

这是我们结婚8年以来，发生的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我会有离婚的想法呢？

枕边这个人冷漠的让人心寒，一周了小拇指还因为疼不敢使劲弯曲

我们超过三句对话就会吵架。

从来~真的是从来没有主动买过任何蔬菜、水果，更何况送我礼物~生日，结婚纪念日也统统没有

没有任何的嘘寒问暖，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像单亲妈妈。

下班回来急急忙忙还要给他做饭，他吃着饭还一边挑剔”酱油有点多“”醋有一些多“，我不高兴，他说”你咋，还不能让人说了？“

说起这句话，坐月子的时候喂母乳，每天吃三顿，夜里10点多还会有点饿，有时候他下班回来会让他带一些吃的，他总是说我不好好吃饭，老是晚上饿，我说喂母乳本身就容易饿，我让你带饭你咋还有意见，他就会说”你咋，还不能让人说了？“

孩子三岁之前喂饭，每次吃饭都是我先喂孩子，孩子吃完我才吃，他从来没有主动让我先吃。上个月他妹带孩子一家人来聚餐，说孩子都是老公带，白天上班半夜也会给娃冲奶，吃饭每次都是让她先吃。我一回忆，这么多年，我到底嫁了个什么玩意儿？

我挣得比他多的多，对待他家里人也非常和善，和公婆同住8年没红过脸，他朋友来家里我都是忙前忙后的招待，在不吵架的日子里，悉心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事事想的面面俱到，但是在他嘴里，我仅仅只是因为饭做得好，得到他的”你也是有一些优点的“这样的评价，呵呵~

太多事情了，日积月累，以前还会觉得不舍，他毕竟还是有一些优点在身上，现在觉得离婚就是对我最好的解脱！

确实，人无完人，我的一面之词也仅仅代表我的感受，或许在他眼中，他还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呢。呵呵。

其实那时候我也是为了逃离原生家庭，极度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家，我们当时也谈了3年了，他爸妈新搬的房子刚装修好，他家里人说那就顺便把婚一结，我就这样糊里糊涂的结婚了，时隔8年以后，我多么懊悔自己曾经草率的决定。

其实双方家长都很好，我爸妈为了支援我的小家，让我做了一些投资，我爸全权管理，每年有一些收益，但因为疫情目前款项一直收不回来。他爸妈就是普通的工人退休，我们结婚后一直和她们住在一起。

公公婆婆对我都很好，每次我俩吵架，他们都向着我，这么些年，也是感激她们全心全意的付出，帮忙照顾孩子，我才得以在职场发展的顺风顺水。

生活中，我是不善于表达的那一挂，可能因为受职场做事风格影响，孩他爸也说过我，觉得我有些强势，比如，我说现在需要让他拖地，可他不愿意现在做，可是我就想让他现在做，他就觉得我在逼他。可事实是如果他现在不做，后面就不会做了。

我们生活的矛盾点有很多，但是这些矛盾，我每次给闺蜜讲，她都觉得有些可笑，说我们像在过家家，所以很多时候我自己也会抽离出目前的婚姻状态，俯视我们的婚姻，确实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他对工作兢兢业业，对家人，朋友也都实诚，是个老实人，没有什么花花肠子，没有不良嗜好，就是懒，我们经常吵架的导火索就是因为他懒。

他说服我养了一只狗，告诉我狗以后他管，不用我管，但是从来不遛狗，导致狗每天在家里到处撒尿拉臭，动不动还会让我踩一脚狗屎，昨天还尿到窗帘上了，每次遇到这些，真的把我的暴脾气全逼出来了，我就特别生气。

其实当时我考虑第一是养狗，孩子能有个伴，第二是他就不会成天躺着玩手机了，结果我真的是高估他了。

我们两个都是水瓶座，喜欢冷战，之前最久冷战超过一个月。我目前对这段关系就是冷处理，前几天因为孩子不听话，他还把娃打了一顿，看到他这样暴力，我更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他家里没矿，也不帅，当时结婚我爸妈对他的评价就只是身高配的上我，因为我个子比较高，我也不胖，长得更是不丑，也是走在大街上会有人行注目礼的那种。

我目前遇到的问题就是如果离婚，我不会让他抚养孩子，女儿7岁了，也愿意跟我生活。我爸妈给我哥带俩孩子，我有时候还要出差，现在动不动就上网课。

我如果抱着孩子就搬不了砖，这就是摆在我面前很现实的问题。好在他家人都很疼我女儿，也不存在孩子跟了我他家就不爱了。

这样的婚姻关系，也困扰我很多年了，我也想快刀斩乱麻，可是被现实慢慢击碎，我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对6岁的儿子心寒，决心远走高飞。

这事，就算我再亲近的亲朋好友，也不晓得。

那时我刚化疗完，刀口还没好全，我在家里看连续剧，儿子也被他爷爷送回来。他自己先玩了会玩具，就跟我说，他想看少儿频道。

因为我觉得调理再怎么好，自己在世上也时日无多，所以很疼孩子，几乎有求必应。但我看这个情感剧有点上瘾了，就没依着他。

儿子很不开心，伸手要夺我的遥控器，我躲几下，没曾想，儿子突然对着我的肚子来一脚。

我惊恐地望着他，心都寒了：虽说小孩总没轻没重，但他晓得我那里有个很大的刀口，他这是要下杀手、弄死我？

血很快流出来，我就拿纸巾擦拭，但纸巾都被用去半筒，血还是源源不断渗出来。儿子全程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整个人像傻了。

然后前夫也回来了，我就说，我刀口突然流血了，让他送我上医院看一下。

前夫敷衍着说，等等看，上班太累了。

他已见怪不怪，因为以前我刀口常常流血，他觉得我大惊小怪、无病呻吟。

我又说，我这次流血很多，而且我很久没流过血了。

但前夫躺到床上，就装聋作哑；儿子也不吵不闹，跟他爸挨一块。

那天晚上，我不停用热水揩伤口，随着失血，我体温变凉，心却更凉：本来我对前夫就不抱啥希望，就看在孩子面上得过且过，现在我对儿子也心死如灰。

我好痛苦，想给老家的女儿打电话，但大半夜的、她也学业繁重，我终究没打。

后半夜，伤口还有没有流血，我已置之不理。父子俩已睡沉，我却越来越精神。我想，如果明天我没有因失血过多而死，那我要为自己疯一回。

我笑了，人啊，循规蹈矩、牵肠挂肚半辈子，却突然间来了股疯劲，竟就不顾一切、一往无前了。

清晨，一夜无眠的我早早起来，还像以往给他们父子俩买早餐那样，拿钱出门；只是，我径直路过早餐店，向遥远的火车站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