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底层人物的生活是怎样的?

一、家庭内耗严重,个个还都是杠精,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互不相让、固执己见。


二、生活无规划,人生没目标,过一天算一天。没有长远打算,不懂什么叫未雨绸缪。

三、爱贪小便宜,总想不舍就得或少舍多得,喜欢耍小聪明,自以为是。


四、爱纠缠于烂人破事。有的是大把时间,为一点鸡零狗碎的小事就可以无休无止的纠缠不休。

五、不爱学习、进取,喜欢沉迷于网络游戏、刷视频、玩抖音、追剧,自娱自乐。


六、喜欢喝闲酒、打小牌、侃大山、谈女人,津津乐道而不厌其烦,反正有的是闲时间。

七、喜欢盲目攀比,打肿脸充胖子,不顾自己的实际经济条件,死要面子活受罪。

八、爱“窝里横”,在外面小心翼翼、畏首畏尾,在家里大发雷霆、指手画脚。

九、抽劣质的烟,喝廉价的酒;烟瘾很大、酒量不小、其乐融融、毫不自在。

十、重男轻女,越穷越生,越生越穷,恶性循环。

十一、爱愤世嫉俗、发牢骚,仇恨富人,怨恨社会,而自己又不愿努力进取。

十二、喜欢羡慕嫉妒恨,看到周围比自己过的好的人,就心生愤怒,但又无可奈何,内心烦恼痛苦。

十三、喜欢跟风随潮,见别人干啥就干啥,也不知道自己适不适合去做。盲目乐观、愚蠢自信。

十四、喜欢怨天尤人、自暴自弃。有的小成绩,沾沾自喜;遇到小挫折,唉声叹气!

十五、读不懂社会,认不清人性。为人处世,总爱拿关系、对错说事,喜欢道德绑架,看不懂社会的复杂,认不清人性的险恶。




我是个保安,夜班的时候,尤其是凌晨之后,光鲜褪去,我看到过无数同我一样生活在底层的人。

有位老人,我没有打听过他的名字。有七八十岁了吧。总是在半夜之后,推着一辆竹制的婴儿车,蹒跚地走过小区门口。小竹车太破旧了,发出吱吱的声音,在半夜里,令人心寒。我猜想这个婴儿车或许是年轻时老人为自己的孩子准备的吧。

竹车里装着老人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易拉罐、啤酒瓶子、破纸碎布。我们小区门前有三个垃圾桶,是那种有半人多高的蓝色垃圾桶。这位老人身材不高,将将高过垃圾桶。为了在垃圾桶里找到可以卖钱的东西,老人要将身体几乎全部探到垃圾桶里。我远远地看着,担心老人一不小心会掉到垃圾桶里。

我甚至会想如果老人真的翻到垃圾桶里面去,我应不应该过去帮一把呢?从垃圾桶里将老人救出来?我无法做出决定。

老人用尽全力,颤抖着身体,从垃圾桶里翻找着。我从远处看着他。风烛残年,似乎一阵风就能将老人吹走。

冬天过去之后,大约三两个月的时间,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在凌晨时分出来在垃圾桶里捡垃圾的老者。

小区里还住着几位打扮入时的姑娘。现在这个季节,我都穿上线裤了。姑娘们却还是穿着短裙。我知道她们是做什么的,几十年前,老舍先生写过《月芽》说的就是她们。我守着小区大门,姑娘们出入小区我都能看到。她们出门时总是一脸的怨恨,回来时脸色会好一点。后来有一天,小区来了一辆警车,停在姑娘们住的楼下。然后姑娘们便都上了车,再见到她们时,是在半个月以后。

她们全都搬走了,一个都没有了。跟我同班的同事总是取笑我,说没有人再给我发烟了。姑娘们都会抽烟,见我在小区门口站着时,会给我发一支烟。现在都走了,也就没有人看得起我这个保安,会给我发一支烟了。

小区里的宋大姐去世了。我从没有见过后事办得如此利索的情况。宋大姐去年生病了,又没有退休金,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合计着将老人送到医院,抢救过来之后,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子女们舍不得花钱,就把宋大姐拉回家,说是在家养病。

开始时五个子女轮流着来照顾宋大姐,时间久了,子女们全都烦了,费时费力费钱。宋大姐长期卧床不起,身体有了溃烂,越来越严重,楼道里都能闻到味道。

楼里的住户都有了意见,将宋大姐的五个子女批评了一次。让他们尽心照顾自己的母亲。子女们哭泣着说自己尽到了孝心,不停地诉说着各自的委屈。

宋大姐去世了。子女们商量着后事简办。让殡仪馆来了辆车,将宋大姐拉走,后事就办完了。

小区门口半夜里还会有一个流浪汉来。五十多岁的年纪,这是我跟他聊天时他告诉我的。他从垃圾桶里找的是吃的,跟那位拾破烂的老者没有冲突。我见过几次老者会把从垃圾桶里找到的半块馒头或是半块面包放到面外,似乎是给这位流浪汉留下的。流浪汉说我们小区门口的垃圾桶是他的范围,只允许这位老者捡拾。

有时候我会带些吃食甚至半瓶酒,等流浪过来时送给他。他见到酒便会是开心,仰头便是一大口,爽朗地大笑,说我是个好人。





人们都被网络上的繁华给蒙蔽了双眼,其实社会底层人物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就拿这几年疫情来说吧,我来谈谈疫情这三年对社会底层人物的影响。

坐标广州。广州比起国内的其他城市,要包容得很多,起码没有清人。


我每次去广园路那边,看到很多流浪汉,年纪35-60岁左右,每天早上中午下午就在附近档口捡东西吃。那些店员吃剩只有残渣的外卖,是他们到处搜寻的目标。


那时候我在朋友的档口门口抽烟,旁边垃圾堆里蹲着一个匀菜的中年人,把那些外卖里吃剩下的米饭和菜匀在一个饭盒里,当时我朋友的档口在最边上,匀到那个地方,饭盒只有普通盒饭的四分之一米,稀稀拉拉的几片菜和烧鸭白切鸡的骨头,没有一点肉,有些盒饭里有很多纸巾,但他没有嫌恶心,还是匀到盒饭里,因为就这些东西,还有很多其他流浪汉觊觎着。


后面下起了雨,我在朋友二楼档口喝茶望着窗外,我看到那个中年人坐在花坛边上,一边淋着雨,一边吃着他凑了许久的残羹剩饭。


旁边还有一位年纪稍大的老流浪汉,很显然他的运气不太好,可能到他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残羹剩饭给他匀了,他就坐在路边的石墩上,扭过头看着那个中年流浪汉吃饭,时不时张口在喝雨水,我觉得他很饿。


那个老流浪汉也是那的常客了,经常看到他躺在草坪上,坐在石墩那,手上拿着一瓶大怡宝,衣服破破烂烂的,旁边的小摊小贩偶尔还会给他点吃的,可能他年纪大了,抢食抢不过那些年轻的流浪汉,看他经常就躺在那一动不动,可能是想让自己睡着后就没那么饿了吧。


路上很多送货的小弟,电驴后面放着许多的货物,穿梭在一个个档口之间,很多小弟看着非常稚嫩,工作强度也挺大的,我朋友说这些小弟月薪也就三千五,都是粤西粤北粤东山区来的,早早辍学来广州谋生,也挺不容易的,还吐槽说某某汽配城的保安拿鸡毛当令箭上瘾了,天天拿疫情说事,小弟没有24小时核酸,不给进场,小弟无奈说哪有空天天去核酸,下班都累死了,有时候下班都没地方做了,可保安依旧不管不顾,拿着棍子戳那个小弟,小弟在电动车上快急哭了,打电话让客户去取,客户不肯走几步自己去拿,一直大声嚷嚷让小弟送进去。后面小弟就托付另一个他认识的人把货给送了。


突然发现,周边卖银的女孩越来越多了,我在一次做完核酸去美宜佳的路上,发现巷子里稀稀拉拉站了几个人,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些是失.足的妇.女,而且很年轻,甚至我觉得她们可能刚成年不久。在以前这条路我走了好多年了,第一次发现,居然有那么多女孩选择这个路,可能生活是无奈的吧。


在美宜佳门口抽烟,几个外卖骑手在分享刚刚的那些经验,他们笑嘻嘻的乐呵呵的谈,话里话外充斥着这样的行为是一种犒劳。一个年长的黄骑手劝一个年轻的骑手说:一个月也就一两次也就两三百的事,有什么关系,别不舍得,我们这样的人老婆都难找,能花这么点钱尝尝女人味很不错了。


前几天,不知道多少年没联系的朋友喊我喝酒,我不太想去佛山,觉得很麻烦,但耐不住他一直迫切地想见我,而且我们过去关系实属挺不错的,他结了婚后联系的才少,所以就过去见见他。


我有一个朋友叫做小广,一直在平安卖保险,之前看他的生活感觉是很精彩的,经常去参加什么会,去哪里培训,感觉他的工作并不像别人口中说的卖保险多么的艰难一般。


他家在南海的筒子楼区里,昏暗的路灯,地上到处都是水渍,路也非常的狭窄,每次走过这里的时候我都会想,这里跟迷宫一样,打游击肯定厉害。。


虽然他每天西装笔挺的努力经营着自己光鲜亮丽的朋友圈,但是他住的地方跟他的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简陋的离谱的一室一卫,他的几件西装整齐的挂在床边,他看到我有点不好意思一般,说有点简陋吧,但是这边便宜啊,比他之前住的便宜许多,一个月才六百多呢。


小广搬来塑料矮凳和一张扑克牌桌招呼我坐下,便摆上几道菜,他一边摆一边说,最近疫情严重,外面吃太危险了,而且也不划算等等。可能他自己感觉到了尴尬,害羞地头也不敢抬起来。


为了缓解他的尴尬,我说我下去买点啤酒吧,他立马不好意思地拦住我说:他下去买,说完便一溜烟跑下去买了六瓶百威,他自己却不喝,说这酒对他来说有点奢侈。


酒过三巡,他说他想借点钱,好几个月没开单了,家里的妹妹上大学了,他有点吃不消。说实话,今年我自己的行情也不是很好,小广随之开口,问我能不能借他一千,我傻了,我脑海里一直在想,最多借一万,要找什么借口不多借的时候,我直接微信转过去,跟他碰一杯,顿时我都轻松了不少。


我后面就打趣他,我说你们平安那么多贷款业务,干嘛不申请几张信用卡,或者网上借点?


他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眼睛不肯看着我,跟我说,这两年单难开,很多客户拒绝推销交谈,能借的他借了许多了,他这行没有底薪,全靠提成。


我直接告诉他,你这是贷款上班,辞职送外卖都比这个强。他叹了口气,送外卖跑众包,他都干过,单少就算了,三四块的单都抢不过别人,很多时候都在那些商圈等都等睡着了。


他就这样默默地喝着酒,话也越来越少,他能说的就是自己多么的累,多么的无奈,他说如果没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


喝完酒,在他的目送下我打车回家,坐在网约车上,司机是一位挺有气质的妇女,坐到中途,她的另一个手机电话一直响,她接了其中她孩子的电话,电话里稚嫩的声音问她什么时候回家,说自己很饿。


那个女士就问孩子,爸爸不在家么?孩子说爸爸还在上班,她便开始焦虑,开车经常来个急刹,把我酒都吓醒了,她便让孩子忍一忍,说她送完这个单,她就马上回家。


挂掉电话,我问她,我说姐姐都快十二点了,你老公还没下班的么,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她老公是开饭店的,今年行情不好,以前九点打烊,如今动不动不给堂食不能开店,如果现在不开到十二点一点,房租都赚不到,不然自己也不会贷款买电车出来开网约车了。


这一刻我感觉到了众生皆苦。


前段时间听说汽配城开档口的朋友说的一件事,不得不感叹现在中国社会底层充满了戾气与暴力倾向。


我朋友说一个商户去档口上班,在门口跟保安闹了矛盾,保安要求24小时核酸,那个人说自己刚刚做的核酸还没显示让保安通融一下,说自己每天都在这上班,得需要上楼开门营业。


保安就在那边大呼小叫,我朋友说那个保安又凶又拽,而且他说那个商户前面的几个人扫码都没扫直接电动车开进去都没事,保安让那个商户什么时候显示什么时候进来,有事找他们经理。


那个商户便让保安告诉他名字,他跟他们经理反馈,保安气势汹汹地大叫着凭什么告诉你,然后那个商家上去拍了保安的照片,准备给他们经理打电话。


然后保安两个人冲上去想抢商户的手机,把商户推搡按在墙上颇有打架的意思,商家直接挣脱开保安说要打电话给他们经理。


我朋友全程吃瓜,我朋友说那群安徽帮保安这么狂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边开档的都让小弟别去惹那些安徽帮,他们开档多年的都知道那群安徽保安搞事情又不是一两次。


我说实话,我听完我觉得这么小一件事,太无语了吧?而且广州也没有24小时核酸的啊?是绿码就让过了不就行了?


我很奇怪,保安不就是维护物业治安的吗?什么时候自己都在破坏治安,这么小一件事,连商家都要打,不得不说这些人真是太嚣张了,我赶紧连夜群聊发通知让以后去新挚友拿货送货的小弟之后没做核酸就别去那边了。


我不是一个地域黑的人,我在上海和广州常年呆着,我很理解被地域黑一棒子打死的心情,我认为一群老乡团结是好事,但团结起来做坏事,被地域黑是真的给自己家乡招黑。


从中我发现,现在中国的底层社会充满了暴力和戾气,一点小事就大动干戈,喜欢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最后总结。

好好地区奋斗吧,没有人会为了你的未来买单,你要么努力向上爬,要么烂在最底层的泥沼里,这,就是生活。




底层人的生活只能用辛酸和无奈来形容!

1.我一朋友端着铁饭碗,静默管理期间,天天拍视频发朋友圈,不是晒美食就是呼吁大家服从管理…

而我因为疫情,失去了工作,整天在家坐立难安,上火导致口腔溃烂,朋友和我视频聊天还不断的安慰我说:“你一年到头都在忙着赚钱,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趁着静默管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调整一下自己的身体…”

面对朋友的安慰,我只能强颜欢笑。

一家不知一家难啊,我是农民工,而他端着铁饭碗,我是干一天有一天的钱,不干就没钱。而他不管干不干,每个月都有工资。

我为了讨要工资,点头哈腰好话说尽。而他每个月的工资就按时打到卡上。

而我在为全家人医保发愁的时候,而他却用医保卡在药店买日用品!

2.从小就听说多一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长大后我才发现,跟人家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就不要硬挤进去。

老七是我的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有经商天赋,我经常幻想着等他发财了,能带我发财!

在他创业前期,虽然我的生活也不算太富裕,我还是倾尽所有支持他,为了他,我办理了信用卡,卡是他拿着用。

为了他,我把家里的积蓄都给了他。

为了他,他用我的身份证在银行贷款,我也毫无怨言!

可是呢?

我把他当兄弟,他却把我当孙子。

我老婆生病住院,需要手术,我打电话给他,想让他把我的钱给我,他答应得挺好,就是不办人事,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最后干脆不接电话,玩起了失踪!

底层人想着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把人情世故看的特别重,也不懂的拒绝别人。而别人却把底层人当做傻子一样对待!

需要你的时候你和他就是兄弟,你倾尽所有帮他,你在家吃糠咽菜,而他却开着豪车四处看风景,美其名曰:找项目!

当你向他讨要你的钱,他还振振有词说:“不就是欠你几万块钱吗?又不是不给你,你着什么急啊…”

3.底层人心地善良,不会投机取巧,想着靠自己勤劳的双手赚钱,可是底层人错了,依靠勤劳是根本富裕不了。

就比如我农民工一个,每年正月里出门腊月归,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打拼,别人还以为我赚了多少钱,其实一年到头赚的钱维持家里基本生活以外,还得给父母存一些养老看病钱,孩子的学费。可以说每一分钱都要花在刀刃上。

在外打工,舍不得买新衣服,干活穿着儿子的旧衣服当做工作服。更舍不得去餐馆享受一下生活,每天吃着十块钱的快餐,不求味道有多好,只求吃饱!

蹲在马路牙子上,也不管天气如何恶劣,津津有味地吃着快餐,偶尔有一些靓男靓女经过我们身边,从他们的眼神中能够感觉到对我们这些人的歧视!

我们去商场超市,买东西都是先看价格,价格超出我们接受范围以外,我们都不碰,因为我们害怕把人家的东西弄脏了,弄坏了,我们赔不起!

我们在外是按天计算工资,不干就没钱,即使工地上的工作再累,我们第二天依旧爬起来,因为我们一旦休息,就意味着今天家里就没有了收入。

我们害怕刮风下雨,害怕上级领导检查,害怕疫情防控,因为这样我们就没有工作的机会,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钱,没钱一家老小的生活如何保障!

我们回村,兜里揣着一包自认为拿的出手的香烟,穿着自认为拿的出手的新衣服(其实也是便宜货,一百来块钱)走在路上,遇人掏出香烟,寒暄几句,这一刻才能感觉到自己像一个人!

底层人的生活用一句话概括:

心酸痛苦谁人知,

亲朋分享皆喜悦!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我们一起几个好友在夜市吃烧烤,吃到一半的时候来了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七八岁,衣衫褴褛,看着精神不太正常。他先是站在远处朝我们这边张望着,看我们没有驱赶他的意思,于是就怯生生地慢慢朝这边挪了过来,之后站在离我们两米左右的地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看。

他的脸好像很久没洗过,但是头发却理的很短,大夏天的穿着棉衣棉裤,他盯着我们看了半天,我朋友小刘把快要吸完的一支烟头丢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踩熄,那小伙子眼疾手快迅速捡了起来,然后放到嘴巴里“吧嗒吧嗒”猛吸了起来,直到烧到了过滤嘴时他才有点不舍地扔了。

接下来,他的一个小动作让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他把烟头丢到地上后用脚仔细地踩灭了它,从这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上,我觉得他以前正常的时候肯定是个讲究人,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才导致的他今天这样一个状况。

这一幕被烧烤店老板看到了,他怕影响到我们,便走过来驱赶那个人让他到别处去,小伙子瞅着老板笑了笑,临走前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们做了一个吸烟的动作,小刘给了他一支,他把烟夹在了右耳朵上后又伸出了手,小刘又给了他一支,他把烟叼在嘴上后伸长脖子意思是给他点上,小刘也挺有意思,他没着急给他点烟,而是又拿出一支香烟给他夹在了左耳朵上,然后才掏出打火机给他把烟点着。他朝我们连续鞠了几个躬,然后嘿嘿笑了一声便走到绿化带边上蹲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正在聊天的时候他趁老板不注意又过来了,这次他没朝我们要东西,而是径直走到我们桌子边上的小垃圾桶旁边蹲了下来,他先从里面捡起了一只我们刚喝过的饮料瓶,看了看,摇了摇,发现里面还有一点,于是就仰头要喝,我另外一个朋友小亮就坐在他旁边,他一把夺掉他手里的瓶子,对他说:“脏的,不能喝。”说完便从桌上给他拿了一瓶新的,他问他:“饿不饿?”年轻人点了点头,于是小亮把老板叫了过来,说:“给他找个地方,拷一把羊肉串,一碗臊子面,算我们的。”

就在我们打算结账的时候他又过来了,这次既不是要烟抽也不是要饭吃,这次提的要求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

他指了指我放在桌上的手机,说:“哥,我打个电话。”

我犹豫了一下,像他这种精神不正常的人借电话我还是头一次遇到,不会给我拿跑或者弄坏吧?虽然犹豫了一下,但是我还是把电话给了他,想看看他究竟怎么个打法。

看我愿意借手机,他赶紧将油乎乎的两只手来回在衣服上蹭了蹭,小刘扯了几张餐巾纸递给他:“你那个衣服上擦手还不如不擦,给,拿这个擦。”

他双手接过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就带着哭腔说了一堆话,在他语无伦次的话语中我总算听明白了,接电话的那个人是他叔,他叔好像把他的钱拿走了,他在跟他要钱。

说了一阵后,他抹着眼泪把电话还给了我,还没忘朝我鞠了一躬。打完电话后,他没精打采地回到绿化带边上抱着脑袋哭了起来。

这时候,老板站在边上算我们的账,听见我们在议论那个人,便插话给我们大概讲了一下那个人的情况。

老板说,这个人在这一带游荡已经有段时间了,有时候正常,有时候不正常,他经常借客人的手机给他叔打电话要钱,据认识他的人说,他父母都不在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几年前他家那边修高速公路时他家被征用了,领钱的时候是他叔帮他领的,说是要替他保存着,往后给他安家娶媳妇用,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突然就精神失常了,然后离开叔叔家离开村子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老板说,这个人精神失常的原因估计和那些钱有关系。

听完这些,小亮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人,甚至我们喊他走他都没听见。

我推了小亮一把,说:“发什么愣呢?走吧。”他“哦”了一声,说:“等一下,我忽然想起后备箱里有我弟厂里给他发的一套劳保服,他俩身材差不多,估计衣服鞋子都能穿。”

说完,起身从停在路边的小车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纸盒,里面的确有一套迷彩服和一双胶鞋,他把那人叫了过来,让他进到绿化带的阴影处把衣服换上,趁他换衣服的时间,我把跑堂的一个小伙子喊了过来,给了他二十块钱,让他去买两盒10块钱的烟过来,其他几个朋友也从身上找了一些零钱出来一并给了他。

半年后的冬天,我听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疫情封控期间,那个人为了躲避寒冷,钻进垃圾箱里烤火的时候不幸中毒身亡,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陨落了。

他应该算得上是一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物,相对来说,我们过得要比他好很多,遇到这样的人,我的想法是尽量去帮他们一把,能帮多少算多少,即便是一根火柴,划着后也能散发一瞬间的温暖,所以,你帮一件衣服,我帮一碗饭,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是至少会让他们少受一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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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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