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请你吃的最寒酸的一顿饭,是什么样子的?

二十多年前的一天,我买了五六斤肉,两个挂面八斤左右,一桶10斤重的菜籽油去看望一位长辈,结果长辈煮了一碗白开水面招待我!

说来这位长辈的命也比较苦,长辈生下来就被送给了别人,后来那家人又生了属于自己的亲生孩子,有了亲生孩子后,那家人就嫌弃我的这位长辈了,家里的什么大小活都是长辈做,如果稍有反对就会遭到养父母的毒打或是饿饭。

从小缺爱的长辈性格也比较孤僻,一辈子都没有结婚。

我第一次出门打工过年回家时,父亲说我出门挣钱了,过年回家还是买一点东西去看望一下被送出去的长辈,长辈命苦,60多岁了没儿女,我们都是亲房,作为后辈过年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买了鲜肉,挂面和菜籽油这些实用的东西用背篓背着去看望十多公里外的长辈。

到长辈家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长辈出来迎接我,他把东西拿去放在了屋里然后问我吃午饭没有?

背着东西走了十多公里山路我也饿了,这时候我能去哪里吃午饭呢,我告诉长辈说还没有吃饭,长辈说他已经吃过午饭了,他去厨房里烧水煮面条给我吃。

过了一会儿,长辈端着一瓷碗面条出来递给了我,我看了一下瓷碗里的面条,没有青叶菜,没有辣椒,没有油,其它酱油醋就更不用说了,当时我心里想着,没有就算了吧,只要有盐味,我也吃得下去。

我拿着筷子吃了一口面条,面条里居然连盐都没有,就是一碗白开水面,真的是难以下咽啊!

我问长辈怎么盐都没有放一点呢?长辈说家里没有盐了,叫我就这么吃,如果我实在吃不下去的话,就自己端着碗去厨房的坛子里舀一点泡菜盐水在碗里吃,泡菜坛子里泡菜吃完了,只剩下泡菜盐水了。

当时我听长辈说了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没想到长辈过得这么可怜,家里居然连盐都没有吃的,早知道我就买几包盐给长辈拿过来。

我心里想着,等会儿再把衣兜里的三百多块钱全部拿给长辈,我端着碗去厨房里舀泡菜盐水时,长辈说泡菜盐水就在最外面的那个大坛子里面,其它坛子里什么都没有,叫我别去碰其它的空坛子。

我把坛盖子揭开,拿塑料小杯舀了半杯泡菜盐水倒在碗里,我把坛盖盖好时,碰巧外面有人找长辈,趁长辈走到外面去时,我好奇地揭开旁边的坛子看看到底是不是空的?

当我揭开坛盖一看,旁边坛子里居然是干咸菜,我把坛盖盖上,然后又悄悄地揭开另外一个坛盖看,另外一个坛子里装的居然是辣椒酱,当时我就懵了,长辈家里明明有咸菜和辣椒酱,他为什么舍不得给我放一些在面条里面呢?居然端一碗白开水面给我吃,还叫我吃泡菜盐水。

我一边吃面一边想,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最后我实在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掉眼泪?

吃完面我就走了,临走的时候我只拿了100块钱给长辈,回家我也没有把这事告诉我父母。

后来我的父母听熟人说起我的这位长辈时,熟人说我的长辈每年过年都会拿许多东西给他那边弟弟的儿子和女儿,还会给弟弟的孙子和外孙子发压岁钱什么的。

其实长辈的这些礼品全部是我们这边亲人去看望他时买给他的,钱也是我们这边亲人拿给他花的,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花,全部去拿给他那边的侄子侄女。听熟人说的,长辈常说以后他老了还是要靠那边的亲人,我们这边的亲人根本靠不住,所以没必要对我们这么好。

后来我才明白,从长辈被送出去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这份亲情有了裂痕,长辈心里有恨,他是恨我们这边所有的人,当然这些事情与我们后辈人无关,既然这么不受待见,那我们后辈人也没必要去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了。







大年初一,三奶奶留我们吃午饭,看到桌上的饭菜,众人掉头就走。


刚结婚第一年过年,初一一大早就被婆婆叫醒了。“小宇,快起床啦!我们回老家去给大伯他们拜年,约好的吃早饭呢!”


听到婆婆的呼唤,我立马响应,“马上就好,妈,你楼下等等我们。”然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接着,一阵急旋风摇醒了身旁鼾声如雷的老公,“臭猪,起床去吃大餐啦!”


老公的老家坐落在湘西土家族小镇的大山里,我最喜欢跟着他回老家了,空气倍儿好!


我们的车子在盘山公路上绕来绕去,透过车窗望向远方,云雾缭绕,云层下的山峰若隐若现,宛若置身仙境一般。


路旁的森林里时不时传来清脆的鸟叫声,空气里弥漫着冬日露水的清新,忍不住探出头迎风感受这春露的浸润,不禁感叹:真是“洗肺”的好地方!


一小时后到达目的地,大伯家。老公家是个大家族,叔伯婶子堂哥堂姐弟弟妹妹凑一起得有四十几个人,挤满了大伯家的小院儿,好不热闹!


小孩子们都守在电视前看动画片,眼睛都不眨;女士们进进出出的忙活,帮着伯妈准备丰盛的饭菜;男士们则团团围坐在火炕旁聊天侃大山。


在大伯家吃完早饭后,太阳也升起老高了,大家纷纷转移阵地,提着椅子到小院儿里的谷坪上晒太阳,春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不刺眼,空气中飘来阵阵油菜苗的清香,安逸。


婆婆约着几个叔伯婶子去拜年,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其实目的地不远,就在距离大伯家50米的地方,拐个弯儿就到了二爷爷的家门口。


婆婆悄声给我说:“这是爷爷(老公的爷爷奶奶都不在世了)的二弟弟家,你等会儿称呼“二爷爷,二奶奶。”“好。”


二爷爷家是一栋独栋别墅,大大的院子用高高的栏杆围了起来,入户处是一大片青青的绿草地,从外面看,很气派,院子里停了好几台小车。




听到我们喊“拜年啦”的声音,从屋内走出来一群人,都是二爷爷他们的儿女和媳妇女婿,还有孙辈们,他家好热闹。


二奶奶家的姑姑似乎也是好久没见伯妈婶子她们的样子,彼此询问着一些近况;二奶奶忙着给大家端茶水和点心,我则有点尴尬地坐在一旁,听大家聊着天,礼貌地微笑着,因为都不熟悉,略显拘谨和尴尬。


二奶奶留大家吃午饭,众人便支棱起桌子,三三两两的玩起了牌。婆婆和伯妈婶子约着去给三奶奶拜年,“去三婶儿家绕一下,来了二叔家不去她家又不太好,待会儿来二叔家吃饭。”


“小宇,要不,你就不去了,有点远。”婆婆有点面露难色地跟我说。“没事,我跟你们一起去。”上了桌子打牌的叔伯都表示不去了,家里派个女代表就行。


我老公不打牌,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三奶奶家。我以为再远也不过一里路,结果在泥泞的山间小路上攀爬而上,走了许久都没到,我的皮靴上沾了满脚的泥。


“刚不让你来就是这意思,这路难走,又全是泥。”在一个坡路上,婆婆拉着我的手气喘吁吁地说。


“妈,咋三奶奶家住这么远?我还以为挨着二奶奶家不远呢!”我有点好奇地问道,心想着:以前的家族,几兄弟成家后不都是挨着建房的吗?


“唉!等下到了你就知道啦。”婆婆还卖了一个关子。


“还有多远哦?”久不运动的我感觉大腿肌肉有点酸疼了。


“快了,你看那边有一片竹林,就在竹林那。”循着婆婆的指引望过去,我看到了掩映在竹林里的一栋小木屋,很古老的样子。


我们一行人继续在山林穿行,绕了一大片竹林后,看到了一方池塘,一棵大柿子树,还有平地上的小房子,眼前瞬间豁然开朗,终于到了三奶奶家。


“三爷爷不在了,等下别乱问。”婆婆悄悄给我说。“嗯,知道了。”


“三婶儿,拜年啦!”伯妈一边喊一边推开了半掩的木门,门嘎吱作响。屋内没有动静,我环视了一下,这是一间家徒四壁的老房子,但屋内被打扫地一尘不染。



“不在家?”伯妈3间屋子都找了下。“应该就在屋旁边,这火炕的火还热热的。”婆婆说道。


“三婶儿,三婶儿!”大家沿着池塘旁的小路往屋后的菜地走。大家都说三奶奶应该是去菜地里了。


“哎!”果不其然传来了回应声。不一会儿,就看见三奶奶的身影了,只见她提着一篓子菜,一瘸一拐地往家走来。见到我们,脸上堆满了笑容。


“说了这路难走,要你们不用给我拜年了,你们还是来了,快进屋里坐。”三奶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大家则用门口的干树枝刮着脚上的泥。


“没事,没事,我这屋里天天落灰,还怕弄脏你们的鞋子。”三奶奶拉着大家进屋里坐。


“三婶儿,你腿疼好些没?腿脚不方便,结冰路滑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别摔跤了!老人家摔跤了可麻烦。”婆婆关切地询问着三奶奶。


“没事,我小心着呢。这是你儿媳妇哦,长得好。上次我住院,你家娶媳妇我没去,别怪罪。”三奶奶笑意盈盈地看着我。“三奶奶好。”“好好好,进屋里坐。”


“没事,没事。您是长辈,今天带她来给您拜年。”一行人说着来到了三奶奶烤火的房间。大家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找到一张桌子,把手里的礼物放在了上面。


三奶奶搬来椅子,拿着一件旧衣服不停地擦拭着,“你们每次来还给我带东西,这怎么好意思哦?我这好久没来人了,椅子也落灰了,今天都在这吃饭,我这就去做。”


“三婶儿,你来烤火,不用做饭,等下我们去二叔家吃午饭,刚都说好了的,你也一起去。”伯妈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每年都来给我拜年,却不吃饭。今天孙媳妇第一次来我家,怎么着也要吃顿饭。”说着,三奶奶就一瘸一拐的开始去忙活了。


“真的不用,三婶儿,你来坐。我们坐一下就下山了。你要做的话,只做你自己的啊。”大家都叫三奶奶来烤火,她仍然坚持着在里屋洗洗切切。因为屋内昏暗,我们便搬了椅子到外面来坐。


不一会儿,伯妈收到了大伯的信息,“二叔家饭做好了,叫我们去吃饭,看这一桌子菜,都是海鲜大餐,我们这可难得吃到。”


伯妈把大伯发来的视频里那一大桌丰盛的美食传阅给大家看,小姑说:“二叔家有钱,他们家在深圳天天都是大鱼大肉和海鲜,一年才回来一趟,我们难得吃到他家的大餐,走,吃大餐去。”




一行人进屋里给三奶奶辞行。“三婶儿,你跟我们一起下山去二叔家不?我们去吃饭啦,过些天再来看您哦。”


“就在这吃,我都快做好啦。”三奶奶挽留着大家,拿手在围兜上反复地擦拭,揭开了火坑边炖着的一个锅子。


众人瞄了一眼锅中的餐食,连忙往外走,“不了,不了,三婶儿,早上就说好了在二叔家吃的,我们过几天再来看您。”说着,大家纷纷往屋外的小路走去。


三奶奶追出来,扬着手继续挽留着大家,“别跑,就在这吃,我都做好了。”看着大家的背影,三奶奶眼里满是落寞。


“三婶儿,这是小宇他们的一点心意,你收好,平时自己买点好吃的。”婆婆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快速地塞到三奶奶手上。


“不用,不用,留你们吃个饭,都跑得比兔子还快,年年如此。明年你们都不用来给我拜年了,难得走这趟路,来了我也做不出一顿像样的饭。”


三奶奶执意不要红包,抓着婆婆的手,絮叨着。我发现她的眼眶都湿润了。


“妈妈,要不,我们就在三奶奶这吃吧,都做好了。二爷爷家那么多人,也坐不下。”我看着婆婆,想征询她的意思,婆婆望着我,有点犹豫。


“那好,三婶儿,你不嫌麻烦的话,我们在您这吃饭。”


“不麻烦,不麻烦,我饭做好了就是要留你们吃的,只是我这饭菜对不住人啊!”三奶奶声音有点哽咽。


“我最喜欢吃红薯了。”老公连忙说道,他也跟着我们留下来了。


一张油光泛青的小方桌,上面简简单单几个青菜,锅子里焖着的几颗大红薯和南瓜,还有一碗掺杂着花生粒不知名的青菜糊糊饭,这就是我们在三奶奶家吃的过年饭。




“筷子和碗我都用热水烫过了,我这没啥好吃的,我老了没喂猪,没杀猪,连肉都没有,对不住了!”三奶奶一边给我们递碗,一边抹眼泪。




“好吃,好吃,这比吃肉有味多了,最主要是健康。三奶奶,你也吃。”我夹起一块南瓜大口吃着,莫名地眼睛有些温热。“是的,三婶儿,你自己种的红薯,自己种的菜,吃着健康。”婆婆也连忙说道。


“你们觉得好吃就好,喜欢吃就好,多吃点。”听到我们说好吃,三奶奶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



我们一家人陪着三奶奶吃了一顿热乎乎的家常饭,青菜饭看着不好看,没想到吃到嘴里满口留香,红薯和南瓜也很清新,满满都是大自然的味道。


“我这老了,腿脚不方便,很少下山,你们给我钱了,我也难得下山去买东西吃。钱我一分都不要,你们来看我,陪我坐一坐,在我这吃顿饭,我就高兴。”


临走时,三奶奶看我婆婆把钱压在桌子上,追着又给塞了回来。


一个红包推来推去,三奶奶突然把红包塞给我,“按老规矩,新媳妇进门,我这做奶奶的要给红包,那我就把这心意还给孙媳妇。祝你们日子越过越好!”


“不要,不要,三奶奶,这是专门给您的。”我赶忙回绝。


“老来难啊!想做人做不起,我自己拿又拿不出,现在回送给你一个心意,你不接受,我这心里难过啊!”三奶奶又开始抹眼泪。


“小宇,那你就收下吧。”婆婆发话了,我只好接过红包,“谢谢三奶奶!”三奶奶立马又喜笑颜开了。“好好,谢谢你们来看我,谢谢!”


我借着去上个厕所再下山的名义,又进屋悄悄把这个红包压在了三奶奶的桌子上。


三奶奶一直颤颤巍巍地把我们送出老远,让她回去,她老人家站在山头久久不愿转身。


在路上,我好奇地询问婆婆:“为啥二奶奶和三奶奶家家境差别那么大?”


“她一个人不容易啊!以前也是住在山外的,家里条件还不错,后面家里出事了。你三爷爷走得早,三奶奶的儿子前些年得癌症,走了。三奶奶当时为了救儿子的命,把房子卖了,这里是他们的老家。”


“儿媳妇呢?就一个儿子啊?”


“儿媳妇改嫁了,把娃带走了。女儿嫁的远,好几年回来一趟,也是上有老下有小了,想回来一趟难啊!”婆婆不再说,我也不再问,一路安静地下山了,内心却是充满了唏嘘。


都说“老来难,老来难。”什么是真正的老来难,可能就如三奶奶这样,老伴早逝,守寡的她又不幸面临了老来丧子,儿媳带走孙子改嫁,女儿远嫁难归的境遇。如今,一个人80多岁了身居大山深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三奶奶内心一定也是渴望着儿孙成群绕膝,可现实却是冰冷和凄凉。她看到我们的时候,眼里写满了欢喜,但也有着淡淡地忧伤,言语里全是谨慎和小心翼翼。生怕我们看不起她,或者是嫌弃她。


每一个人都会老去,当自己老了,无力前行的时候,生活总会褪去光鲜和靓丽,回归到最真实的状态。


当我们身边遇到这样孤身一人寡居,生活穷困潦倒的老人时,请给予他们关爱和尊重!守护他们那颗淳朴善良的心。


这顿春节的“团圆饭”,虽然寒酸,却让我至今记忆犹新。我知道这是三奶奶倾尽所有能拿出来的最好的食物。


这顿饭,朴实无华却情真意切,吃的人心里暖暖的。亲人之间的情谊本应如此纯净浓厚,不掺杂任何物质。




我爸让我带些家乡特产给幺叔,幺婶将海鲜藏起来,拿剩饭剩菜招呼我,我立即拿特产,扭头就走了。


我幺叔是家里的大学生,大学毕业就在深圳工作,后来认识了一个香港女,没多久两人就恋爱了,我幺叔以前独自工作的时候,每个月还有两百元汇回家中给爷爷奶奶做生活费的。


认识了这个香港女人,也就是我幺婶后,我幺叔是全分钱也没有回家,而且过年过节也不回来家里。感觉幺叔就是去了远处工作,不能回家一样。


祖屋太旧了,然后就重新翻新,几个叔伯都给钱了,唯独我幺叔没钱给,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这件事,幺叔说:我养自己都养不活,汇什么钱,没钱。


就这么一句话就将人打发走了。


直到幺叔说要结婚时,家里人都很高兴,都为他们准备结婚的事情,结果我们在家帮他准备新床,新柜,样样都买新的,酒席都帮他订好,结果他告诉我奶奶说不回来结婚,旅行结婚就好了。


但奶奶爷爷要面子,于是,我幺叔和幺婶没在家,依然执意帮两人举办了婚礼,请了村里的叔伯婶母来饮喜酒。钱是我奶奶和爷爷出的。


直到多年后,我们才知道,我叔其实是在深圳举办的婚姻,在大酒店里开了38席,请的都是女方的亲朋,和幺叔的工友。彩礼给了3万,五金,婚后还度蜜月去了新加泰。


幺婶和幺叔结婚后三年就申请幺叔到了香港定居,后来幺婶家放要到深圳公店,他们是做建材生意的,出口防火板,于是幺婶就和幺叔回来深圳这边管分店。


两人在深圳买了房,房子买到罗湖春风路那边。我高中毕业那年,要出去工作。我爸就打电话给我幺叔,希望他可以帮忙介绍一份工作给我们做。幺叔说好,介绍我到他公司做前台。结果,等我到了深圳后,幺叔接我到他们家后,才告诉我,他们公司不请人,然后叫我在深圳找工作。


2003年的时候,想要靠自己在深圳找一份工作其实是很难的,我立即就打电话给我爸,告诉他们,幺叔没有介绍到工作给我,我爸让我立即回家,我并不想回家,我想到大城市发展。于是,我决定自己去找工作。


我就到幺叔楼下的那条街上找工作,看到一家新开的粥店请服务员,我二话不说就去见工了,我是由农村出来的,所以特别的黑。粥店的人说,我气质不行,我问粥店的人除了做服务员,我什么工作也能做。


最后招了我进后厨里打杂的,就是洗碗阿姨忙不过来,就要帮洗碗阿姨洗碗,洗菜,洗米,就是各种种样的杂活都让我做,工资1000元。


这家粥店是包住,包吃一餐的,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了。我在幺叔家住了五天,我就搬到粥店的宿舍里住了。因为幺婶总问我找到工作不,什么时候搬走。虽然没说赶我走,但也暗示让我快点搬走。


我在深圳那家粥店是香港的一家上市公司来,来深圳开分店。店里面的主管,经理都是香港那边调过来的,与他们的交谈中,我得知,幺叔家的公司也是一家大公司,比他们粥店早过来深圳开店,目前已经有五家分店,如果想弄个人进去工作,是件轻易的事情。


我听了阿姨们的话后,我就知道,幺叔说没我的工作,其实都是借口,因为我爸打电话拜托他们的,他们不好意思拒绝,便叫我出去深圳,到了深圳后,才说不请人。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如何在深圳生存下去,所以我很努力工作,然后店里的生意是越来越好,服务员不够。我之前是生活在农村,经常帮家里人这做农活,所以晒得很黑。现在我来到了深圳,天天吹着冷气,人一下子就白了。


我又会说白话和普通话,服务员不够的情况下,主管就让我到前台帮忙,我在后厨做了四个月帮工后,就调到大厅里做服务员了,工资升到1500元一个月。


然后我就多次看到我幺叔和幺婶到我们店里吃早餐,他们看到我当做不认识我。我也没有叫他们,就当他们是陌生的客人招呼着。后来我们店有个水印换粥的活动,消费50元得一个印花。集10个印花可以换购任意一碗粥,


我幺婶不到别的地方吃早餐的,就要到我们店吃。


因为是香港的品牌公司,幺婶又是香港人,所以她的早餐基本在我们店里吃我来深圳一年,我幺婶打电话给我,请我去他们家玩,我感到意外,还是很有礼数的买了水果过去。才刚坐下来,幺婶就拿出我店的两张积印花的卡,让我帮她拿 回店里印100个印花。


我说:幺婶,我不管公司的印花了,所以不能帮你这个忙。幺婶饭也没有请我吃,就让我回去了。


我在粥店做了两年服务员,将店里所有的流程都学会,什么吧台调饮料的,炸油条的,后大事厨里做饭炒面,我全学会了。然后公司要到金光华广场那边开一家新店,在我们这家老店里招店长,要我们员工自己行参加竞选。我第一个报名,并且顺利当了新店的店长的。我与幺叔幺婶们就没怎么联系了。


2007年的春节,我回家过年,回去深圳的时候,我爸就让我带一些菜干,黑豆,等的干货拿 去给幺叔他们吃,临出门前奶奶还捉了两只鸡让我提出去,说幺叔喜欢吃土鸡。


我不想帮我爸拿的,我拿奶奶握着我的手说:你幺叔很久没回家,你去了他们家,让他们今天带孩子回家过年,说奶奶想他们了。


没办法,只好提着这些干货,大袋小袋地坐车出深圳,然后打电话告诉幺叔,我爸让我拿 些干货给你们。让他们来车站接下我,结果人影都没一个来,我自己打计程车到幺叔家里的。


我拍了门,幺叔开的门,我见到幺婶将一些虾和蟹端回厨房放好,在桌面上就放着年三十团年饭的几个过时菜,菜都黑黑的,根本吃不下,还有一盘新鲜的菜就是三块咸鱼。


我提着东西进来,将东西提进厨房,转眼便看到放在厨柜上的两大盘虾蟹。我没有出声就走了出厨房。


幺叔说:阿月,吃饭。坐了一天的车出来,肚子都饿了。


我说:好。


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幺叔给 我打了一碗饭。桌面上的菜根本下不了筷子,只有咸鱼是新鲜的,其他的菜都是年三十晚上那些剩饭剩菜。


我准备吃两口热饭时,就听到幺婶埋头自言自语说:阿月,你爸这次让你过来借多少钱?我告诉你,我家没什么钱,你要是借钱,我只能借你200块钱。你没见到吗?我家穷到连新鲜的菜都吃不起了。


这话说得真的很难听,我忽然就站了起来,我说:我从来没想过找你借钱的。我给你拿这些干货过来,都是我爸和奶奶的心意,你将家里人的心意当恶意,真的让人心寒。想必鸡你们也吃不下了吧!我怕会咽到你们。


语毕,我快速的跑到厨房,提起刚才拿过来的干货和两只鸡快速的跑出幺叔他们家门,幺婶追在我身后说:阿月,你将鸡留下来,你干嘛?


我转头看着她说:你想吃鸡,自己回老家拿 。我不是你们的搬运工。我将幺婶的手给甩开了,直接坐进电梯里离开。


这件事虽然过去15年,但我依然记得清清楚楚,有些人的嘴脸就是这样子,我只不过是想去看望一下他们,代替我爸和奶奶看看幺叔他们过得好不,然而他们却将我的好心是坏心。一心一意地想着老家的人就是盼着他们那一点钱。


这些年来,我当上了店长,我的工资也不是1000出头了,我有足够的能力养活自己和家里人。但在幺叔他们的眼里,我和老家的人一直是穷光蛋,不愿意回去老家那个鸡不拉鸟不生蛋的地方。


从这件事后,我就再也没去过幺叔他们家了,明明大鱼大肉吃海鲜,却装成穷人,生怕我们会找他们要什么似的。拿年三十的剩菜出来吃,亏他想得出来。我年初四才出来深圳,这菜放在冰箱里放了多少天了,还能吃吗?都已经黑了,不要吃坏肚子才好。


真的是一百样米养一百种人,真的没想到,我家唯一的一个大学生,竟然是这德性。自从结婚后,爷爷生日从不寄一分钱回来给两位老人家买点好吃的。其他的节日就更别指望了。2013年爷爷去世,幺叔回来,爷爷去世间接中与幺叔有关。


幺叔只给了10元的吊钱,说好几个兄弟一人出一万殡葬费的,最后幺叔只给了10元,亏他给得出手。


而且我幺叔结婚后,回老家的次数十个手指数得清,心里没家的人,是不会惦记着老家的。也许在幺叔的心目中,早就不当自己是这边的人了。


而我再也不会做那个傻女人,每次回老家,回去深圳的时候,我不会再帮幺叔他们带任何东西出去,提出去不重吗?额外给多一份行李费不说,提出去,好话也不说一声,仿佛是我应该帮他们提的一样。所以我现在都是空身回家,空手回来。从来不会辛苦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




我到南京出差,想着去拜访在南京定居的表哥,不料表嫂在饭桌上对我百般讥讽,三个人点了一个云吞面,一碟子泡菜、一碟青菜,表哥臊的头都抬不起来,我内心叹气觉得这段婚姻定然不长久。

我表哥郑远洋是我们这一辈里读书读得最好的,大学毕业之后就在南京找了一份工作,而后更是找了一个城里姑娘,在那里结婚生子了。

他老婆任曼我只有结婚的时候见过,大城市娇养出来的姑娘,他俩结婚那天刚好下雨,农村里办酒席都是主人家自己备食材,然后请厨师找村里人搭手来弄的。

结婚前一天一大早上杀猪匠带着工具就来了,任曼在上面睡得迷迷瞪瞪的,楼下人声嘈杂,她披着一件真丝睡袍就气呼呼地下楼了。

那个时候一大帮子人刚刚把大肥猪从猪圈里拽出来,一大帮老爷们还没见过穿这样的衣服的人,有几个人愣了神猪一下子就挣脱了,好死不死就朝她撞了去。

这下满屋子就鸡飞狗跳了,任曼被大肥猪一个侧身撞倒,好在表哥眼疾手快上前把她揽了起来才没有曝光。

一群帮忙的阿姨都笑得前仰后合,谁见过准新娘被猪撞啊!不过大家都是看个乐,不是恶意嘲笑,任曼气得要死,抚了抚身上的尘土就要回楼上去了。

郑远洋看她吃了大亏,也跟着上去温声哄着,任曼一屁股坐在床上委屈地哭了起来:你们家也太抠了,我们家又不跟你要高彩礼,为什么就不能上酒店办?非要自己家煮?害我出这么大丑。

郑远洋牵着她的手:曼曼,我们要是去酒店办事就要到县里去,村里我爸妈送了那么多,都让他们过去的话就要包车,很麻烦的,而且我爸妈早就把酒席的猪和鸡鸭鱼都养好了。

任曼嘟着嘴抱怨道:你们家就是抠搜,请个车花得了几个钱?

郑远洋知道她这是偏见,再怎么解释都没什么用,只能温声哄着,好不容易下去,村里几个不识趣的老太太一逗弄,任曼直接一整天都拉着脸。

到了下午布置舞台的人就过来了,任曼心情大好地去街上取回了自己定来的玫瑰沿着红毯的地方做了一条漂亮的玫瑰花路,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还是第一次见。

围观的阿姨都在嚷嚷:不愧是城里来的姑娘,这婚礼现场捯饬得像仙宫一样。

任曼站在旁边脸上露出非常骄傲的表情,婚礼策划人员也是朝她竖起大拇指,跟她询问订玫瑰的方法,想要复制过来以后推广用。

谁知道任曼鄙夷地看着他:村里的人用得起吗?我这个可是鲜切花,我这一箱都大几百,我那个捧花可贵了,是进口品牌呢!

郑远洋看着尴尬的工作人员,扯了扯任曼的袖子,然后补充道:我稍后给你卖鲜花的联系方式,你自己跟他联系哈。

而后郑远洋拉着任曼到了一旁:曼曼,你能不能不要表现出这么看不起我们农村人的样子,到时候别人会说你的。

任曼满不在乎地开口:我说的是实话呀!这鲜花花了一千,你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说我浪费吧!

郑远洋无奈地叹了口气,甚至都有点怀疑自己这个婚到底结的对不对。

第二天一大早郑家就开始放音乐,楼下放的是今天你要嫁给我,任曼还在化妆呢,一听这个就登登登下楼给负责音响的师傅说:我要换歌。

搞了半天都只有中文歌,任曼又把郑远洋叫来,把婆婆手机插上蓝牙播放了几首好听的外国歌,郑远洋有点尴尬地说:曼曼,咱们都是中国人,再说了,这个是农村。

任曼瞪了他一眼:我结婚放什么音乐我还不能决定了。

郑远洋看着围观的亲友,尴尬地笑了笑:没事,我媳妇儿英语成绩好。

围观的人已经有开始瘪嘴的,看着任曼像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上去,他们开始议论:老郑家这个儿媳妇不得了哦!把远洋拿捏得死死的。

可不是么!你没看昨天她被猪撞到的那个时候,我感觉她都要用眼刀杀/人了。

我看这小伙子以后日子难过了。

婚礼10点正式开始,因为是远嫁不存在迎亲这一个环节,就改成了车队围绕我们乡镇开一圈,也相当于宣告众人老郑家娶媳妇儿了。

当天下了雨,农村虽然家家户户公路都通了,但是干活的人把泥巴带到路上,然后走路的人又踩了,多多少少都是带着泥的。

当任曼和郑远洋驱车回来的时候舞台下面的红毯已经被踩了不少带着泥巴的脚印了,任曼一下车脸色肉眼看见的变黑了,原计划她是从红毯一步步走到舞台上的,可是她站在车前用怨毒的眼神看着郑远洋一动不动‬,一副就要发作的表情。

看着任曼这么不分场合的发脾气,表叔表婶觉得十分丢脸,郑远洋靠着她陪着笑脸小声地开口道:曼曼,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不要发脾气好不好?我抱你上去怎么样?

说罢郑远洋就弯腰把任曼抱了起来,一步步往舞台上走,机灵的主持人也开始整活:看啊~新人多恩爱啊~男人抱女人,幸福永留存。

而后的男女互动环节,考验默契环节,任曼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为了避免尴尬主持人玩了两轮就结束了,然后就是给公婆奉茶,主持人就调侃道:新娘子要想出三种以上爸爸妈妈的叫法,不然这个改口费可是要不到的哦~

这话一出任曼有点不开心了,她举茶杯的手落了下来:能不能不要这么事儿?

主持人看着她尴尬地开了口:看样子我们新娘子很有个性哈~以后肯定是掌家的。

郑远洋妈妈也笑笑地说:叫妈妈就好了。

任曼走完流程就上楼去换敬酒服了,按说他们新人要一桌一桌的敬酒和认识亲友,可是任曼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下去,张远洋着急的说:曼曼,你动作快一点,农村吃席是轮几轮的,第一轮客人都要下桌了。

任曼漫不经心地说:下桌就下桌啊~郑远洋这种亲戚对你我完全没有助力,以后躲都还来不及,有什么好敬酒的。

忍了一上午的郑远洋也发飙了:这个叫礼数,你要是还觉得是我老婆的话,哪怕演你也给我演完。

看着郑远洋真的动怒了,任曼又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上去,郑远洋陪着笑脸跟人打招呼,她就木着一张脸,郑远洋跟她介绍,她就小声称呼一声。

走到一桌的时候郑远洋正跟人寒暄着,突然任曼看到一个小孩手上拿着几朵月季,任曼就像看罪犯一样盯着他,可能她的眼光过于凶狠,抱孩子的奶奶开口小声的解释道:我看到你们都走完了,寻思花肯定不要了,小孩子觉得漂亮才拔了几朵下来。

可是任曼依旧一副怨毒的眼神看着小孩,小孩子感到害怕的往奶奶的怀里缩了缩,郑远洋赶紧出来打圆场:没事的,二奶奶,小孩子喜欢就让他玩,曼曼你说是吧?

任曼没有开口,而后敬酒基本上她就是个陪绑的,脸色超级难堪,让被敬酒的人也很难受,郑远洋看着实在受不了了,第三轮干脆自己来,让任曼上去休息了。

听说婚礼后两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原计划郑远洋带着她在我们几家关系好一点的亲戚家走动认识一下,结果计划取消,婚礼第二天两口子就返回了南京。

2018年的时候,我刚好去杭州出差,老板跟我说南京有个新客户让我去拜访一下,刚好遇上周末,我想都到了南京了,还是去看看小郑表哥,以往读书的时候他挺照顾我的,在我被霸凌的时候站出来维护了我。

当天我就在我们整个家族群里艾特了他,任曼不在群里,之前郑远洋拉过她进群,可是第二天她又退了,后面郑远洋也就算了,想来她在群里也没什么可说的。

一开始郑远洋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我告诉他我定的酒店离我们客户很近,就不去他家了,而后他跟我说带我去吃好吃的,我们约在了南京一家还比较有名的餐馆里,周末吃饭的人也多,基本上都是满座的状态,我俩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天等着叫号。

这个时候郑远洋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朝我扬了扬手机说:你嫂子,我去听一下。

然后我就看他走到一边去了,我明显看到原本聊天还算放松的他紧蹙眉头,不知道再说什么,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感觉两人聊得不是很愉快。

不一会儿他过来了,然后尴尬地开了口:你嫂子也要过来,原本我想着她约了朋友就算了。

我只得点了点头说挺好的,郑远洋跟服务员沟通说是三人用餐,我们又重新排队,任曼到的时候我们刚刚好可以进去,我看着她叫了一声:嫂子好。

她看着我只是点了点头,也不出声就挽着郑远洋的手臂:表妹来也不告诉我,不知道还以为我不待见她呢~

我只看到了郑远洋的侧脸,明显是不高兴的样子,但是我想可能是夫妻俩的小矛盾,我也就没说啥跟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好热闹的场景,这饭馆中间搭了一个小亭子,中间坐着一个身姿妙曼的阿姨穿着旗袍斜抱着一把琵琶,旁边一个穿着长袍的叔叔抱着三弦琴,在上面唱着悠扬的苏州评弹,我是听不懂,但是觉得格外的悦耳。

整个饭馆的装潢是那种古风的,显得十分的别致,服务员领我们三人落座,拿着菜单就过来了,原本小郑表哥要点菜,任曼却一把夺了过来:你懂什么?我来点,可别叫人坑了,你们这里最拿手的菜是什么呀?

服务员站在旁边尴尬地陪着笑:客人,我们这里最有名的是盐水鸭、地锅鸡、酒酿元宵。

任曼嗤笑一声:烂大街,没什么好吃的。

服务员笑容更尴尬了:客人,这些都是南京地道的美食呢!

任曼翻了白眼,翻了半天就点了一个大份的云吞面、一个泡菜、一份青菜。

小郑表哥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差,任曼看着我开了口:妹妹,你哥不会找地方,这里的东西又贵又不地道,下次你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而后任曼又开口说道:上周也有个亲戚来了,你哥非要带去吃好吃的,结果人家转头就说还没有大排档滋味足,唉,现在的人口味真是难以琢磨。

当时我尴尬的脚趾头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寻思这话点我吗?意思是我们这些亲戚吃不来好的,还要来打秋风吗?小郑表哥也是一脸菜色。

我面上带着尴尬的笑容说:好的好的。

心里却想的是以后八辈子都不会来找你们两口子吃饭了。

吃完饭之后我就借口有事要离开了,小郑表哥开口说要送我回酒店,我拒绝了,任曼挽着他手臂摇了摇:老公你真不懂事,妹妹说不定还有其他约会呢……

目送他俩离开之后我赶紧又找了个小吃摊大吃特吃,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就吃一碗云吞面了事,想着小郑表哥黑如锅底的脸,我寻思这俩人回去绝对又要吵架。

2019年冬天听说两人离婚了,就是因为表叔表婶去看儿子,结果任曼又是给脸色又是发脾气,小郑表哥积压多年的怨恨倾泻而出,两人就此分手。

原本我以为这俩人关系就到这里了,可是前段时间听说小郑表哥又准备结婚了,可是任曼居然杀到小郑表哥老家,嚷着他女朋友是小三。

虽然小郑表哥最终还是结婚了,但是任曼的纠缠还没有结束,也不知道这一场闹剧哪一年是个头。

任曼请我吃饭的时候,故意薄待我,但是我一点也不怨恨小郑表哥,我也知道他很不容易,娶了个娇小姐,事事都要顺着她。

相反我很同情他,明明很优秀,可是因为出身农村,在任曼面前好像就矮了一节,连通亲戚被讥讽被薄待,他都做不了什么,好在到最后他痛斩情缘,跟这一段不对等的感情说再见,想必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我们开车二百多公里去看大姑,带了五百多块钱的东西,午饭就吃了几个包子。

  • 2012年的端午节,父亲说去北京看望他快80岁的大姐,我的大姑。我们提前两天就准备要带的东西,在我们邻村面粉厂买了50斤精面粉,把父母自己种的小米和绿豆各装了10斤,去镇上我们当地有名的熟食店买了2只烧鸡、4个猪蹄和8碗扣肉,又买了4只现宰的老母鸡。

我们提前通知大姑家表哥后。这天一大早我带着父母就上路了,衡水到北京我们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早上出来的早点,不到11点钟就到了。到了后表哥帮着我们把东西拿下来,一边拿一边说,现在我们这边什么也有,买东西也方便,你们大老远的带这么多东西。别看表哥说什么也不缺,可是我们知道表哥一家特别贪东西,只要不拿东西,他们就不高兴。

大姑和表哥一家现在生活条件特别好,大姑每个月有8000多的退休金,表哥和表嫂都是大学老师,两个人每月的工资都挺高的。我们和大姑聊着天,表哥和表嫂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到了中午表嫂把饭端了上来,一大盘买的包子,还有二盘凉菜,一盘水煮花生米和一盘香菜拌豆腐丝。这两个凉菜上来后,我们都没有动筷子,以为后面还有菜没端上来,沒想到表哥进来说赶快吃吧,路上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都饿了。表哥一边吃一边说这是我们这边有名的包子,特别好吃,说着表嫂又给每人倒了一碗白开水。大姑脸色也不好看,我知道大姑的难处。看着父母吃着包子,我心里面特别不是滋味。

以前大姑父在着的时候,大姑和姑父两个人单过,我们每次去的时候大姑提前就买好东西准备着。虽然那个时候生活条件不是特别好,我们去了后在大姑家住几天,每天都换着样的做着吃,烙个油饼,煎点鱼,炖点肉的。走的时候大姑再给我们带一大包表哥表姐不穿的旧衣服,买点水果糖,给我父母带点北京的糕点。可是大姑老了都要表哥一家照顾,已经沒有了说话的权利。

本来我带着父母是打算住几天的,让父母陪大姑说说话,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见一面不容易。

可是看着表哥一家不冷不热的态度,吃完饭我和父母说咱们回去吧,要不到家太晚了路上不好走。一听说我们要走,大姑眼圈都红了,说这么大老远的来了,让我们住几天。我说公司还有事,您身体挺好的我们也放心了,我们自己有车可以随时来。旁边表哥插话说,表妹人家公司有事挺忙的,以后有的是机会来,我一边应付着一边拉着父母往外走。大姑说过年的时候你表姐给我的茶叶,我也喝不着,给你们带着,说着又从柜子里拿出1000块钱给父亲,我说大姑现在生活条件都好了,什么也不缺,表哥也说现在条件都好了,不缺你那点东西。我把茶叶和钱又给大姑放回了床上。

我拉着父母上了车,大姑看着我们上车眼泪哗哗的流,父母更是不敢抬头说话,我和大姑一家告别后,开车上路了。一路上我和父母都在说大姑这些年对我们家的关心和帮助。还有这些年我们家地里,产的那些自己舍不得吃的花生、红小豆、绿豆和家里那棵枣树上的小枣,每年表哥放假来我们家,我们都会打好包让表哥给大姑带回去。可是现在人家接触的都是有学问有身份的人,我们只是一个打工的,社会底层的人,给带的这点东西人家也不看在眼里,不同的社会地位让我们产生了距离。

表哥小时候和我们家关系特别近。不知道是社会变了,还是人心变了。姑还是当年的姑,可是表哥已不再是当年的表哥。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利益关系已超过了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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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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