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真的有一辈子的情人吗?

还真有,我们邻居张大伯一辈子不娶媳妇,就跟同村的王阿姨是一辈子的情人。他们的事全村人都知道,大家还都说张大伯是个好人,他们俩还都得到全村人的夸奖。

王阿姨今年六十多岁了但看上去很精神也很能干,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在操心。真可谓是个能干女人。

她年轻时也是个美人,做事又很能干,所以很多村上男人都追过她。可她谁也不嫁,就喜欢没有父母家庭条件又不好的李叔。

李叔家当时真是穷得很,父母早早就病逝了,留下李叔一个人,幸亏他学了门手艺,泥水工,这样他至少不会饿肚子。

李叔是个很勤劳又很节约的人,他起早贪黑地干活,回家就一块腐乳过一餐饭。在他自己的努力下,在他谈婚论嫁时已盖好了新房。

他的这些行为都被王阿姨看在眼里,因为是同村的,她看李叔这人为人老实又勤快还特节约,所以她就倒追了李叔。

李叔当时真没想到,这样漂亮又能干的王阿姨会喜欢他。很快两人就结了婚,婚后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就这样李叔在外做泥水工,王阿姨在家照顾儿子还开了个小卖部。在俩人的共同努力下日子是过得越来越好。

村上人都说他们夫妻俩真是模范夫妻,从不吵架,闷声不响地就是干活赚钱。这样的家庭以后肯定会很好,他们也成了村上人学习的榜样。

可好景不长,在他家儿子三岁那年,李叔出去干泥水活,不小心从房子的三楼上摔了下来,当场就晕了过去,同事看到后急忙把他送去医抢救。

当时王阿姨知道后人都快急疯了,急忙赶到医院,看到晕了过去的李叔她真是热泪盈眶,自己也差点快晕了过去。

后来经过抢救,李叔醒了过来,但他的脊柱摔断了,医生说可能会下身瘫痪。王阿姨听到这消息时连忙恳求医生,说一定要救救李叔,毕竟他还年轻,他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瘫痪了,这家以后怎么办?

医生听了王阿姨的请求,只能说尽力吧!但最后经过几次手术,李叔还是被宣判瘫痪,下身动不了,连翻身都难。

看到这样的结果,王阿姨是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但没办法,只能接受事实。

从此后她一边照顾瘫痪的李叔,端尿端屎,擦身洗脸,喂饭等等,一边照顾着幼小的儿子,还要开小卖部养家。这样的生活让她过得很疲惫。

一晃几年过去了,她由于劳累自己也患上了各种病,经常到医院去看病。

她生活上的苦早就被村上还没娶媳妇,以前追过她的张大伯看在眼里。

王阿姨年轻时村上很多男人追过她,张大伯也是其中一个。张大伯家家庭条件还不错,就是他人太老实,也没有什么手艺,一直靠种地过日子,所以王阿姨当时也没看中他。

这么几年过去了,张大伯还是一个人,还没有娶媳妇。他看到王阿姨这么辛苦地过日子,就经常去帮她,帮她去照顾李叔,帮她干农田活等。

就这样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他俩好上了很快就让躺在床上李叔知道了。李叔把他们俩叫到床边跟他们说:“我已成这样了,已拖累我老婆这么多年了,你们俩好我也很高兴,我就和老婆离婚,让你们结婚吧!”

王阿姨听了后连忙说:“这不行,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王阿姨一边说一边看着张大伯,张大伯连忙也跟李叔说:“你安心养病,我们俩会照顾你的,我不会让你们离婚的。”

从此张大伯就住进了李叔家里,和王阿姨一起照顾李叔。三十多年过去了,在他们俩的细心照顾下,李叔还健康地活着。但他和王阿姨还是没离婚。

张大伯和王阿姨可谓是过着一辈子的情人生活,他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李叔,所以村上人都夸他们,说他们是有情有义之人。




我们单位就有一位,他是59年上海支援内地到我们单位的,我来时候他四十多岁,正巧住我隔壁,他人很风趣,生活很有条理,日常穿着整洁,为人谦逊,热情。这么好的一个人,却一直单身,时间长了,才发现一个中年妇女常到他这来,来时总挎个蓝子,上面盖个白毛巾,能猜到里面是做好的食物。那女人穿着朴素,却也很干净、整洁,头发梳理光洁,发型老式,后面一个发髻的那种。

时间长了,才渐渐了解了他的故事:他来时是单身,因为那女人来我院看病而认识,他一见钟情,可那女人己婚,并已生了一子,在他不懈的追求下,成了情人,那女人是家庭妇女,丈夫收入微薄,于是靠他的经济支持才勉强维持生济,后来丈夫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选择了默认,所以他们维持了一辈子的畸形关系,他也一辈子没娶,算是个钟情汉,他生命的最后时光,住在医院,一直是那个女人服伺,直至逝世,也算是个善终。




我七姨和铁军,就是一辈子的情人。40年前,他们青梅竹马,经历各种风雨,不改初衷。


我七姨喜欢扭秧歌。正月初二姑娘回门子,姑娘姑爷一大家人,喝着茶水聊着天,如果有人提议说:“老七来一段儿。”七姨就爽快地说:“来就来!”


有人把地当间儿的八仙桌抬走,有人从柜子里找出扇子,丢给七姨。七姨接过扇子,“啪”地一个亮相,她的眼神就变了。邻居有会吹唢呐的。唢呐一响,七姨就扭起秧歌。她的每个动作都那么美,美到让你看不够。


姥爷不喜欢七姨扭秧歌,他说:“姑娘家家的,在男人面前,扭腰扔腿,以后还嫁不嫁人了?”




多年前,生产队给扭秧歌的人算工分。一入冬,七姨就参加秧歌队训练,正月十六才结束。菜农在冬天没地方赚钱,扭秧歌能挣工分,是不错的兼职。姥爷家是城郊的菜农,招工的事,那时候的规矩,都轮不到七姨。


七姨当时二十出头,漂亮,腰细。扭起秧歌来,那腰扭啊扭啊,我很担心她的细腰会折。那年冬天,七姨突然挎着一只红色的鼓回来了。鼓的中间细细的,像七姨的细腰。


七姨回来的时候,她身旁还走着一个男人,大高个,腿长胳膊长。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叫铁军。铁军和七姨走在一起,七姨脸上的笑容是带着温度的那种笑容,七姨的笑容能温热一杯冰水。


七姨回到家,自豪地对我们说:“这叫腰鼓。今年县里组办腰鼓队,让我当队长。”


七姨的腰鼓宝贝得不得了,谁摸都不让。吃完饭,她就把腰鼓斜跨在腰上,两手各拿一只筷子似的鼓槌,一边敲鼓一边扭秧歌。姥爷嫌鼓响闹人,不让她练。我妈就让七姨到我家去练。


我家在嫩江岸边,沿着江堤走过去,比走公路近一些。江上,渔火点点,镐头破冰的声音清脆悦耳。


马上要进腊月了,七姨训练忙起来。有一天她很晚还没回来,我带弟弟去接她。看见江堤上有个男的骑着自行车驮着七姨,就是那个长腿长胳膊的铁军。


我回家之后,就嘴快地对我妈说了铁军送我七姨回家的事儿。


晚上熄灯睡觉后,我听见我妈和七姨小声说话。 我妈说:“老七,送你回来的是谁啊?他叫铁军?铁军也是菜农?那你们俩岂不是一辈子都得种地?别跟铁军处了,让你姐夫给你找个工人,你也能到家属队当半个工人……”




一天晚上,我去接七姨,看到江堤上有人影。我走近才突然把手电筒打开。手电筒的强光照到两个人影挨得很近。那是七姨和铁军


七姨让我叫他铁军叔叔。铁军叔叔有点窘。在衣兜里摸出一块糖塞给我。冲我笑笑,他笑的样子很好看。


有一天,七姨跟我妈说她胳膊疼。我妈说可能是累的,歇两天。但两天后,七姨疼得更厉害了。她右胳肢窝下还摸到个包。我妈领七姨到医院检查,竟然是个瘤。


我妈带七姨去哈尔滨做手术。我二大爷家在哈尔滨。二大爷是很多年前,考上的哈尔滨商业学校,毕业后留在哈尔滨工作。家里有病人去哈尔滨看病,都住在二大爷家。


那年的春节,我妈和七姨都没回来,七姨在哈尔滨手术住院了。铁军不敢直接上门来找,等在江堤上。有天,我出去玩,铁军看到我,他才推着自行车走过来,问:“你七姨的病好点了吗?”


我说:“我妈带七姨去哈尔滨做手术。你去过哈尔滨吗?听我妈说,哈尔滨的冰灯挂一冬天。”


铁军又来过一次,是正月十五那天。傍晚,吃过炸元宵,我挑着小灯笼出门找伙伴玩,迎面看到江堤上有个人,手里提着灯笼走过来。他拎的灯笼是透明的,是冰灯!拎着冰灯的是铁军。


铁军把冰灯送给我了,还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七姨。他走时回头冲我笑笑,说:“信,一定要交给你七姨。”


这封信,最后,却惹出一件大事——


过了二月二,我妈才带七姨回来。那时,铁军给我的冰灯都融化了。七姨没参加上腰鼓队的表演,她哭了。我姥姥拍着炕沿长吁短叹:“腰鼓就不应该练,别去外面疯了,找个对象嫁人吧……”


铁军的那封信,我给我妈了。为什么给我妈呢?因为那天七姨回姥姥家了,我翻开抽屉找糖纸,就看到这封信,我怕忘记了,就赶紧把铁军的信递给我妈。


我没想到,我的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酿成了一对情侣的分手。



第二天,我看见我妈把铁军的信交给了七姨。可七姨看完铁军的信,却躲在小屋里,眼睛都哭红了。铁军的信里写了什么,会让七姨哭成那样?我当时不知道,这封信,已经惹了祸。


当晚,我妈让我领她到江堤上等铁军。她说有话要跟铁军说。夜里江堤上很冷,我们走到江堤上时,铁军已经等在那里,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帽子上都挂了霜。


我妈把手里的几张钱递给铁军。铁军不要,两人在江堤上推让着。


我妈说:“你的信,我交给老七了,信封里的钱老七让我还给你。”铁军说:“我把自行车卖了,就是给老七看病的,这钱给她买药买营养品吧。”


我妈说:“老七让我还给你,她说不能收你的钱。”我妈硬把钱塞给了铁军。铁军匆匆走了。江堤上他的影子被月亮拉得又长又瘦。我这才想起,他上次来就没骑自行车,原来自行车卖了。


我要是早知道信封里还赛了几张钱,我可能会偷偷抽出一张吧?铁军再也没来我家找七姨。我当时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后来,七姨处个对象,是个打鱼的男人。年底,七姨结婚了,打鱼的男人成了我七姨父。因为操办婚事,七姨没参加那年的腰鼓队。第二年七姨怀孕,第三年她怀了第二个孩子。那两年七姨的腰就没细过。


婚后,七姨就住在我家的西厢房。我妈很爱护七姨,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就让我端一盘,送到七姨的屋子里。


那年,七姨怀了第三个孩子,我放学回家,经常看到七姨挺着大肚子在洗衣服。西厢房不大,床上趴着两个小孩在玩耍,墙上挂着七姨父的渔网。


一个冬天的傍晚,我放学回家,七姨让我回家拿点用过的草纸点炉子,我到我妈的炕柜里,掏出一些废纸拿给七姨。七姨要点火时,在废纸里突然挑出一封信。


没想到,这封信,又惹了祸。那是铁军那年正月里给七姨的信,我还记得。七姨不是看过了吗,当年她还哭红了眼睛。


整个下午,七姨一直拿着信,眼睛直勾勾的。后来,七姨让我给她看孩子,她挑着水桶出去了。天黑了,她也没回来。


我妈得知七姨去挑水,吓了一跳。我妈对我爸说:“老七那身子能挑水吗?你快去接她。”我爸披上军大衣就去井沿儿。七姨父打渔回来,把小木船拖上岸,也急忙去找,后来,我妈也去了。



七姨挑水时摔倒了。大出血,差点死在手术台上。隔两天,我妈点炉子,去炕柜里拿废纸,后来,她把我叫过去问话。她说:“你到我这里拿过废纸?”我说:“七姨点炉子没纸,她让我拿的。”


我妈指着炕柜里一只没锁的小木箱说:“你打开过这个箱子?是不是把一封信也拿走了?”我点点头。


我妈做饭时,对我爸说:“那封信的事儿,老七知道了。”我爸说:“当时把那封信烧掉就好了。”我妈说:“都怪爸,非要冒充铁军写信——”


七姨从医院回来,一直病着,脸色苍白,像个纸人。那些日子里,七姨住着的西厢房总是飘着汤药味。


七姨父每天去江上打渔。鱼打上来,用盆子装着。江边的鱼不论斤卖,论盆卖。七姨父总会留下一条鲫鱼给七姨熬汤。七姨瘦了,七姨父也瘦了。他用温毛巾给七姨擦脸,擦手,轻声跟七姨说话。


七姨父说:“我没别的能耐,我只会一辈子对你好。你就算不为了我,为了两个孩子,你跟我说句话吧……”


有一天,我放学回家,在江堤上看到铁军叔叔和我的七姨父站在一起。铁军叔叔好像老了,没有年轻时候那么帅了。


江风飒飒,他们没有听见我的脚步。我走近了,听见铁军说:“你天天去江上打鱼,现在打鱼的人多,鱼也少了,你要是累坏了,他们娘几个咋办?这些钱你拿着……”


七姨父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似乎是拒绝铁军的话。只见铁军把一只旧的挎包硬塞到七姨父手里,转身而去。七姨父手里托着那个旧的挎包,久久地矗立在树下。


当晚,我帮七姨父看两个小孩,七姨父在灶火上熬着粥,又在炉火上熬药。他一下子跌倒了,我叫了半天,他也没起来。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他该歇歇了,我来吧。”是七姨,站在我身后,七姨终于醒了,能下地干活了。


又过了十来年,七姨在一家工厂做零时工。那年,商业局正月要举办花灯会,有人知道七姨会扭秧歌,会打腰鼓,就让七姨组织腰鼓队。


那晚,七姨让我给她看孩子,她出去找人,组织腰鼓队。七姨的孩子毛毛和豆豆已经长大了。


那晚,七姨很久都没回来。我跟七姨父打着手电筒走过江堤去找七姨。江面上又开始破冰打渔了。有拖拉机从我们身边走过,车上都是做冰灯的冰。



在商业局的二楼,七姨正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踩着鼓点儿打腰鼓。腰鼓打起来,七姨就变了,她还是十年前的七姨。


在大厅里打腰鼓的还有个男人,是铁军。他围着七姨打腰鼓,他扬起的脸还跟年轻时一样笑容灿烂。


七姨把红色的腰鼓背回来,擦得干干净净。我妈问过铁军的事。七姨说,这些年,他去南方打工,现在回来了,他一直没结婚。


七姨父依然去江面上凿冰打渔,他依然每晚拿回鲫鱼给七姨熬汤。但他话少了。紧接着发生一件不幸的事,七姨父从大坝上摔下去,摔折了腿。


有天傍晚,外面下雪了。我去柴垛拿柴禾,路过西厢房,听见七姨父的说话声:“我不能再照顾你,你跟他好吧,我们离婚吧——”


那晚的雪下得很大。夜深人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打腰鼓的声音。拉开窗帘,我把眼睛贴到挂霜的窗玻璃上向外看,我看见了我的七姨——


只见七姨正在雪地上打腰鼓,她的动作快极了,她好像和她的腰鼓融为了一体。鼓声时而激越,时而低沉,就像一个女人在低诉饮泣。


我爸想让我妈叫七姨回屋,我妈说:“让老七打腰鼓吧,这些年,也苦了她。”


西厢房里,后来还是四口人。七姨没走,腰鼓也不去练了。后来很多年,七姨再也没有打过腰鼓。


我妈工作的制鞋厂后来停工了,我妈就自己开始做鞋。七姨就跟我妈一起干活,赚了钱姐妹俩平分。几年的时间,我家的三间土房翻盖成红砖房。七姨也在嫩江湾上游买了两间砖房。


七姨父的腿伤了以后,他不能再打鱼了,就在家给七姨做饭,给孩子们做饭。七姨说,七姨父做的饭菜可好吃了。七姨的两个孩子都上学了,七姨的腰也不再细,变得有些臃肿。


铁军后来在市里开了一家超市,超市干得红红火火,他经常带着车出去进货。铁军一直没结婚,他是不是心里还想着我的七姨?


又过了几年,我结婚了。后来,我又恢复单身。我带着儿子离开小城,在异地生活了很多年。这些年,家乡的变化很大,嫩江湾岸边都盖起了高楼。我妈家和七姨家,都住上楼了。据说,铁军已经开了第四家超市。


后来,我妈和七姨做鞋的生意不兴旺了,人们开始穿流行的鞋。这时候,我爸也退休了,我妈和我爸就开个小商店。七姨则去各处打零工,但她绝不去铁军的超市打工。


我和我妈在电话里经常聊到七姨。七姨的大儿子毛毛进了铁军的超市做经理,七姨的小女儿豆豆上大学的学费,铁军叔叔帮了不少。


七姨和七姨父都不要铁军的钱,但铁军说:“我也没家没孩子,要这些钱有啥用?能帮帮你们,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七姨父请铁军到家里吃饭,请十次,铁军叔叔能来一次。他来了,也只是喝酒,也不看七姨。只有喝醉了,才会望一望七姨,然后,就转身走了。


最近十来年,小城过年时,又开始打腰鼓了。就是不过年,广场里也有人打腰鼓。七姨父给七姨买回一个红艳艳的腰鼓,他愿意看七姨打腰鼓,他说,老七打腰鼓,就是好看。但是,七姨不打腰鼓。是不是七姨一打起腰鼓,就会想起铁军呢?


前两年,七姨父过世了。整个葬礼,都是铁军叔叔帮着七姨和七姨的儿子毛毛去办理的。今年正月,我回了趟老家,在街上见到七姨,我见到的是打腰鼓的七姨。


七姨正带着腰鼓队在街上表演腰鼓。七姨的头发已经花白,可打腰鼓的七姨却还是年轻的,窈窕的,她的腰一如当年那么细。旁边打腰鼓的一位老爷子,那不是铁军叔叔吗?他围着七姨打腰鼓,就如同当年一样。


写在最后:


世上真的有一辈子的情人,铁军叔叔年轻时爱慕我的七姨,一直到老,他依然深爱着七姨。


铁军叔叔从来不去破坏七姨的家庭,却一直默默地帮助七姨。爱你,就是对你好。只要你过得好,他做什么都觉得值得。


七姨婚后不再跟铁军往来,七姨父过世,七姨才又开始打腰鼓,和铁军续上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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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三叔和刘姨就是一辈子的情人。我三婶知道这件事,不过她不仅没反对,反而还和刘姨处成了好朋友。

刘姨住在隔壁村,和三叔是小学同学。刘姨家庭条件虽然不好,但是她父母很爱干净,把家里收拾的很整洁,刘姨的衣服虽然都是姐姐穿过的,但是父母把衣服洗的很新,每天还会给刘姨扎不同的发型,把她打扮地很漂亮。

刘姨皮肤白,眼睛如葡萄般水灵,长相很出众。三叔小时候特别调皮,喜欢捉弄别人,为此没少挨老师批评和爷爷奶奶的责骂。

有一次,三叔在刘姨的座位上放了一只假的玩具青蛙,想捉弄刘姨,谁知刘姨胆子很小,吓得哇哇大哭。

三叔以为刘姨会找老师告状,谁知她哭完没有找老师告状,回家也没找爷爷奶奶诉苦。三叔因为这件事对刘姨刮目相看,再也不捉弄她了。

刘姨成绩很好,三叔是个学渣,三叔经常买零食送给刘姨吃,美其名曰讨好刘姨,等到考试的时候,让刘姨帮他作弊。刘姨当然不答应,还把好吃的东西都给他退回去了。

三叔为了和刘姨说上话,只能努力学习,遇到不会的题向刘姨请教,刘姨性格很好,在班里人缘很不错,所以三叔问她问题,她都耐心帮忙解答。三叔也没想到,他的成绩真的有进步了,老师觉得三叔聪明又好学,还让他和刘姨做了同桌。

小学毕业时,三叔因为五分之差,没有和刘姨考入同一个学校。三叔为此懊恼了很久,好在第二年,刘姨的弟弟刘涛也考进了三叔所在的学校,不过他比三叔低一届,是三叔的学弟。

三叔为了见刘姨,和刘涛处成了哥们。刘姨周末回家时,三叔就打着找刘涛玩的借口去刘姨家,和刘姨聊天,问刘姨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学习累不累?当然,他主要想知道,刘姨在学校有没有谈恋爱?

好在刘姨的心思都在学习上,没有动过早恋的念头。

男孩子年轻时一般比女孩子好动,三叔为了和刘姨相处地时间多一点,每次出门和刘涛玩,都说服刘姨一起去。他们三个经常骑着自行车穿梭在乡间小道,还有镇上的集市。

每周末去刘涛家,成了三叔最快乐的事。他每天都期盼着早点到周末,这样他就能见到刘姨了。爷爷奶奶早就看出了三叔的心思,他们觉得刘姨漂亮又优秀,如果两人能化爱情为动力,将来相约一起考大学也挺好的,所以并没有反对三叔喜欢刘姨。

不过刘姨的母亲身体不好,父亲只能供一个孩子读书,所以刘姨初中毕业后就辍学,外出打工了。三叔读了高中,他和刘姨经常书信往来。后来学校的小卖铺安了电话,三叔偶尔会和刘姨打电话,爷爷奶奶不知道,三叔和刘姨恋爱了。

三叔告诉刘姨,他会好好读书,将来娶刘姨过门,让她好好享福。刘姨也很喜欢三叔,所以尽管她在外打工时有很多追求者,但从来没有动摇过和三叔分手的念头。

三叔读大学时,刘姨就在三叔的城市打工,两人每个月能见一面,互诉衷肠。刘姨为了跟上三叔的步伐,还读了夜大,她不希望三叔大学毕业,她却只有初中学历,别人会说她高攀了。她想紧跟三叔的步伐,一起成长。

三叔大学毕业的第二年,刘姨的爸爸得了中风,瘫痪在床,刘姨的姐姐已经结婚生子,母亲身体不好,刘姨和弟弟商量,弟弟在外打工挣钱,她辞职回家,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她爸爸。

三叔担心刘姨吃苦,每个月发了工资就把钱转给她,刘姨不肯收,三叔就向刘姨求婚了。他本来想大学毕业就结婚,可是大学毕业后工作不稳定,他担心给不了刘姨更好的未来。

现在他工作稳定了,可以照顾好刘姨了,希望刘姨能嫁给他,他会和刘姨一起分担家庭压力。

奶奶知道这件事后,气得躺在地上大哭,谁也拉不起来。她以前不反对三叔和刘姨在一起,是觉得刘姨和三叔一样优秀,可是现在不同了,刘姨和三叔学历不同,思想上有代沟,而且刘姨还有家庭拖累。

刘姨的父亲瘫痪在床,家里没了主要的劳动力,以后刘姨的弟弟结婚,三叔肯定也要帮衬,奶奶不希望三叔背负着这些累赘生活。

三叔觉得奶奶太现实,他告诉奶奶,他这辈子非刘姨不娶。三叔以为只要他不改变主意,奶奶拿他没办法,慢慢就同意了。可是奶奶却以死相逼,三叔执意要娶刘姨,奶奶竟然气得跳了河。

三叔害怕奶奶真的出事,犹豫了。刘姨担心把事情闹大,即使她嫁给三叔,婚后也因为奶奶的事过得不幸福,所以她默认了三叔对她的疏远。

三叔和刘姨分手后,奶奶就开始紧锣密鼓地给三叔安排相亲,后来,三叔就和现在的三婶在一起了。

三婶家境不错,父母都是城里人,三婶虽然长得不如刘姨漂亮,可她和三叔一样都是本科学历,奶奶觉得三婶和三叔的婚姻,才是门当户对。

三叔和三婶结婚后,很少回家。他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刘姨的父亲去世了,刘姨自从和三叔分手后,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三叔当了爸爸后,刘姨还是单身一个人,他觉得对不起刘姨,所以悄悄给刘姨打电话,劝她放下过去,早点成家,刘姨嫁人生子,他的愧疚感才能少一点。


刘姨也许真的想结婚了,也许是为了让三叔心里好过些,没过多久就嫁人了。男方家是外地的,刘姨只有每年过年才老家短暂地过几天。

三叔为了见刘姨,每年过年也都要求回老家过。奶奶知道他的心思,不过刘姨和三叔都有了家庭,奶奶相信三叔不会做出对家庭不好的事,所以每年过年也都同意回老家过。

刘姨结婚第五年,三叔从刘涛口中得知,刘姨被丈夫家暴住院了,三叔担心坏了,一个人开车去了刘姨住院的地方。看到刘姨身上都是伤,三叔才知道刘姨婚后过得并不好,每年过年回家,只是想让三叔知道她过得很好,让三叔放心罢了。

三叔握着刘姨的手嚎啕大哭,他觉得对不起刘姨,如果不是他言而无信,刘姨就不会受这份罪。

刘姨解释,她从来没怪过三叔,她和三叔虽然有缘无分,但是他们曾经爱过,她已经知足了。

三叔和刘涛找了律师,帮刘姨打了离婚官司。刘姨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还有五万块的精神损失费。

刘姨带着孩子在省城的郊区租了一间房子,一边供孩子读书,一边打工。

三叔偶尔会接济刘姨,不过他给钱都被刘姨原封不动退回来了,她不希望三叔一直对她带着歉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过去的事情应该学会放下,只有这样才能往前看。

三叔情绪上的变化都被三婶看在眼里,三婶很聪明,她向三叔的同学和亲戚稍微打听一下,就猜到了三叔帮助刘姨绝不对同学之间的帮助那么简单。

三叔有囤东西的习惯,三婶把他上学时的东西全都整理了一遍,这才了解了三叔和刘姨的感情经历。

三婶觉得刘姨是三叔的初恋,如果她因为三叔帮衬刘姨的事情和他大闹,三叔可能一气之下会和她离婚。三婶不想离婚,自然不愿意直接和三叔撕破脸。

三婶选择和三叔谈心,她没有质问三叔是不是还喜欢刘姨,而是很同理心地表达了她对三叔的理解,还有对他和刘姨曾经相爱过的欣赏和肯定。三婶相信,他们年轻时的感情很纯粹,也很美好。不过有些美好,注定要成为回忆。三婶尊重他们之前的感情,也希望三叔能尊重她。

三叔没想到三婶如此通情达理,三叔解释他只是想帮帮刘姨,他已经有家,有孩子了,不会做出对三婶和孩子不好的事情。他就是觉得亏欠了刘姨,如果他当初没有食言,刘姨可能就不会过得这么惨。

三婶为了减轻三叔对刘姨的愧疚,主动帮衬刘姨。刘姨心地善良,也懂得分寸,自然知道了三婶的意思。不过两人都是性格温婉又善良的人,所以相处地时间久了,发现彼此身上的优点,反而成了好朋友。

三叔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出差,三婶工作太忙没时间接孩子时,刘姨就帮她接送。刘姨需要帮忙时,也会给三婶打电话。

后来,刘姨的孩子读初中时,刘姨带着孩子去了另一个城市发展,不过刘姨每年都会带着孩子和三叔一家聚一聚,闲暇时也会互相打电话问候,像关系亲切地好友一般。

三叔46岁时,查出了肺癌晚期。三婶没了主意,哭着给刘姨打了电话。刘姨挂了电话就从外地回来了,她递给三婶一张卡,里面有她存的20万,刘姨对三婶说:钱没了可以再赚,先拿着钱治病再说,钱不够她再想办法。

三婶本来打算卖房子给三叔治病,刘姨不同意。三婶的儿子正在读大学,未来结婚生子都需要花销,房子卖了三婶住哪?以后孩子成家,没房子怎么办?等他们实在筹不到钱,再考虑卖房子的事。

三叔化疗期间,刘姨和三婶轮流照顾三叔。病房里的人见刘姨照顾三叔时尽心尽力,和三婶关系也不错,还以为刘姨是三婶的小姑子,三婶没有解释,反而笑着说:是啊,她是我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三叔化疗后反应厉害,他告诉三婶,他想回家。他不喜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如果生命真的进入倒计时,他希望能在熟悉的家里离开。

三婶和刘姨商量后,决定尊重三叔的决定。刘姨在大城市给别人做保姆,所以做饭特别好吃。

三叔回家后,刘姨负责做饭,三婶负责照顾三叔的生活,两人互相帮衬。

傍晚天气凉爽时,三婶会推着三叔下楼遛弯。有时候三婶累了,刘姨就会推着三叔在小区的公园里逛。

有的人知道刘姨和三叔的关系,故意打趣三叔真有福气,临终前既然能被两个爱过的女人悉心照顾,死而无憾了。不过三叔从来都是一笑了之,他知道,是三婶和刘姨会做人,才能让他没有遗憾。那些人不懂他和刘姨之间的感情,才会说出羡慕嫉妒恨的话。

三叔去世前,对三婶说了一句我爱你,对刘姨说了一句谢谢你,他这一生,虽然短暂,却很圆满。

三叔去世第三年,三婶改嫁了。不过刘姨一生未嫁,她和三婶还是好朋友,每年三叔的忌日,两人都会一起去看望三叔。

三婶曾劝刘姨再婚,她还年轻,应该找个人嫁了。不过刘姨说,她这辈子不想将就,如果没有真正合适的,单身也挺好。

时间久了,三婶也理解了刘姨,虽然刘姨和三叔没有结婚,但是他们的心早就在一起了。做不成夫妻,做一辈子的情人也挺好的。至少三叔一直活在刘姨心里,是刘姨情感的依靠!




我有一个情人。很相爱,我们俩都盼望着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们经常一起出去旅游、逛街,和彼此的一些朋友都很相熟,甚至,他的商务活动都是带着我一起,他们都以为我是他的老婆。

当时,我离异单身了,他跟妻子长期分居,他答应在我36岁之前解决好所有的问题,因为在我高龄前我们要生一个小孩,我们一直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可是很快我们就分手了,原因是他老婆知道我们的关系了,闹到单位去了,他差点工作也没了,我看到他那一段时间太憔悴,很主动和他分开了。那时候,我怀孕了,没有告诉他,一个人偷偷地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后来的很长时间没有联系,大概过了三四年之后,慢慢联系上了。之后偶尔会见一次面,我突然没有当初那种爱到骨子里的感觉了。我单身了十年,也不能说是因为等他,也许只是缘分没到,中间也谈过几次短暂的恋爱,他断断续续知道一点,突然某一天,我准备再重新谈恋爱结婚的时候,跟他打了个招呼,说:“我不等你了”。他告诉我他下个月儿子高考后就离婚了。

我当时没有男朋友,可是我居然没等到他离婚就接受了别人。

他真的离婚了,我真的接受了别人,就在同一个阶段。

我婚后跟他见过一次,他反复质问我为什么不等他,我轻飘飘地说:过了那个时间,我就觉得没有必要一定要在一起了。

别人也问我:你们俩为什么会错过,我们都觉得你们俩很合适了,又都是单身,为什么不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第一次分手的时候,我有多痛苦,每一个为爱流泪的夜晚都是靠着信念强撑着活下来的。

还有,我知道,我们的故事,如果没有人知道,我们可以很好地生活,正因为他的家庭都已经知道了,未来,我肯定会跟孩子有矛盾,我不想让自己也不想让他为难。

他不知道,失去了孩子,我当时就没有了继续爱他的决心了。

还有,我知道了,原来,失去了那个你很爱很爱的人,你还是可以生活下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四十多了,只想要生活,爱情对我来说,太奢侈。

等太久了,真的会心累……

一辈子的情人,其实就是天方夜谈,只是双方没有找到更好的替代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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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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