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把人发送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披甲人是什么身份?

宁古塔是东北地区黑龙江的一个村,在清代是一个边疆重镇,有常住军, 是宁古塔将军的驻地和治所。主要抵御沙俄的入侵,同时也是东北各族向朝廷进贡礼品的转收点,面积包含中国东北部和俄罗斯东部。宁古塔是满族的发祥地,也是清朝的龙兴之地。




清顺治开始,宁古塔成了清廷流放人员的 接受地,这也使中原文化传播到宁古塔,促进了南北方文化的交流,当地传统的渔猎文明,慢慢得到改变,慢慢转向农耕文明发展。



披甲人就是清朝纯正的八旗士兵,身份很高。他们的任务是守卫和练兵。每个披甲人有很多奴隶。


发配给披甲人为奴,相当于判处死刑了。因为东北气候非常寒冷,多数人根本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由于旅途遥远,当时的交通不便,只能靠步行,所以很多人被发配后又由于水土不服,死在了路上。




披甲人的奴隶工作内容主要是喂马擦马,准备马料,种地开荒,修理营房,修筑围墙,挖山凿石等等,这样繁重的工作,即使气候不影响,也被这些繁重的工作累死。生存几率很低。




披甲人在清朝可是不简单的人物,让那些罪犯一听到便会毛骨悚然。简单来讲,披甲人其实就是守护在满族祖地之一宁古塔的半野生女真土著。

特点嘛,无他,唯凶残野性尔。

严格来讲,后金大老板努尔哈赤以及其六世祖、五世祖都曾经是“披甲人”。

宁古塔,就是现在的东北宁安县,可以说是我国最冷的那部分区域了。在明代,这部分地区同样也属于明朝管辖,而管理宁古塔等东北地区,用的就是当地的女真人,例如后金的主体:建州女真,宁古塔就是建州的一部分。

而宁古塔的“披甲人”,则是当时驻守在东北边境的女真军队。披甲人这个词,在满清以前是代表着地位不高的“奴隶军”的,但在满清人眼里,“披甲人”则是高尚的,为什么是高尚的?

因为女真的人数实在是太少了,要知道,满清的纯种八旗,例如正黄旗人数都是不多的,在乾隆年间,八旗的人数才70万不到,而当时中国人口早就已经破亿了,以女真作为统治种族,可想而知披甲人的地位也是不低的。

“披甲”一词在满语里是士兵的意思,这有可能是从汉文化中演化而来,因此和汉人眼中地位低下的“披甲”重叠。

公元1616年,努尔哈赤立明朝七大罪,以八旗为根基反明。这里面,披甲人就起码占据了三分之一,而且这些披甲人有一些特点,他们都是常说的“生女真”,属于渔牧野性极其纯正的那批女真猛士,原始性强,这也是为什么明军以及李自成的闯军不敌的核心缘故。

就宁古塔而言,环境极其恶劣。清代顺治时期,被流放到宁古塔的文人吴兆骞就描写过:

“宁古寒苦天下所无,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

看,四五月份大风暴雷暴雨,夏季又是阴雨,八月开始下大雪,这环境和现在东北著名的那个旅游景点“雪乡”是一样的,而且古代只会更冷。就在这样的环境下诞生的生女真,和当时条件要好上太多的汉人直面战斗,汉人的胜算真的是太小了。

李自成同为苦难出身的起义军精锐或许还好点,但是明末腐败到不行的官军是真的打不过。

直到公元1644年,满清入关,入主北京,再过了几年,随着局势的稳定,满清几乎确定了封锁东北这样的方针,汉人不允许进入东北地区,而东北地区依旧是按照老样子,让原住民,让生女真来守护祖地,这个时候,就有一拨披甲人守卫着宁古塔,当然,他们也开始了稳定的农耕和纺织,宁古塔是一个妥妥的军户大城。

再说回满清关于流放宁古塔的政策。

流放宁古塔,不论是什么人,只要去到了宁古塔,就会自动成为披甲人的奴隶,而且是终身的,除非皇帝让他们回来。

虽然说披甲人的地位不低,但是满族的行列里,王公贵族肯定瞧不起这群汉语都不怎么会说苦哈哈,但即便如此,对于流放到宁古塔的汉人来讲,披甲人的地位都要比他们高出无数倍。

其实说到流放的问题,最怕流放到宁古塔是那些女性,或者是获罪汉人的女眷。因为将犯人流放到宁古塔,对于罪犯来说是一种折磨,但对于宁古塔的披甲人来讲,却是一种福利。女真当年入关,三光政策也没少干,女人最怕看到他们,而执行这种凶残行为的动力,就是生女真身上那种冲动。

因此清代便有了女子要是被流放到宁古塔,还不如早早自杀,以免生不如死的说法。

披甲人的生活相对来说很枯燥,但又因为人不多,而且作为战斗力算是中高水准的那批人,清政府对他们还是非常照顾的。流放宁古塔,让宁古塔成为清朝的热门流放地,这其实和搞东北大建设有关。

众所周知,东北很大。我国现代工业的出生地就在东北,但在清代,因为满清政策的缘故,东北始终地广人稀,这种地广人稀达到了只要走出城溜达一圈,就很有可能饿死的程度。于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缓和披甲人的建设压力,也加快东北的发展速度不至于落后,满清便用了流放这样的方式把人输送入东北。

随着顺治年一直到乾隆年间,每年流放到宁古塔的人数不胜数,大量汉人在那里落地生根,虽然很有可能世代都是宁古塔女真的奴隶。对于披甲人来讲,这本身就是一个长期的福利政策。

而直到乾隆灭掉了准噶尔汗国后,为了加强对新疆的控制,中原的流放才开始了双向的流动,把宁古塔被流放过去的人分流部分引导了西北地区。

中原的流放政策除了汇入劳动力到东北以外,其实还一定程度地汇入文化进入宁古塔,让宁古塔的披甲人、旗丁都可以接受文化教育。因此,真的有文人被流放到宁古塔,他们本身是很受披甲人尊敬的。披甲人也同样明白在盛世之中,转武为文更为重要,更何况他们都不算严格意义上的武,就是一群靠狼性、凶性聚集起来的边防军。

著名的黑龙江第一个诗社“七子诗会”就是被流放到宁古塔的汉文人组成的文学组织,这个诗社一直到今天都仍每年被黑龙江文化组织所纪念。由此可见,宁古塔虽然苦寒无比,但是对于文人却是很友好,不仅诗社能够建立,还能一直平稳发展,这背后都不缺少宁古塔地区土著的帮衬和关照。

最后,再聊聊宁古塔披甲人的工资问题。

披甲人其实大部分时间也卸甲,搞一搞农业生产,开开荒。但他们不仅是自给自足的,他们还享有比较高的“俸禄”。和当年需要打仗才有军饷的行情不同,满清政府真的非常优待披甲人,例如乾隆时期,一个披甲人就能给到银两22两,粮食十五石。

这个年薪水平是什么概念呢?

当时朝廷的汉人官员,七品汉官左右也是这个待遇。而且这不能说是披甲人的工资,而应该是说“驻军补贴”,这补贴就能让他们保证温饱,其次他们的生产,他们的建设也是自己的。所以随着时代的进步,宁古塔的披甲人也渐渐走出了这种“野蛮”、“落后”的特征形象。

同样在乾隆时期,八旗不到七十万的人口中,披甲人还占据了高达六分之一的数量,而后来披甲人也开疆拓土,不仅是满清的祖地有着披甲人抵御北方的俄国,后来还到内蒙、新疆都有了披甲人的身影。因此,披甲随着满清版图的扩张,逐渐成为了边防驻军,边防军户的代称。

不得不说的是,披甲人为我国满清时期的领土守护的确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后来的他们也越来越脱离“生女真”的范围,随着与汉人的高度接触融合,生女真也渐渐融入了中华民族。再也不像努尔哈赤的六世祖那般,与中原高度脱节,明末时期,那一代的女真也被叫做“野人女真”是不无道理的。


因此,我们可以定性,清代流放宁古塔的政策,本质上也是一个汉化政策,只不过和清政府几乎全盘汉化不同的是,汉化宁古塔女真的汉人就像水龙头的水一样,被限制着流量汇入东北。

但也是如此,当初的生女真慢慢走出了大山,在山林海岸兜转了上千年,最后才看大千世界。

不过他们也不会忘了,他们是披甲人。


本文原创自“纪元的尾声”






清朝对于官员犯罪,最严重的就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其次就是斩首,第三就是发配。

发配的地方,大多是几千里外的宁古塔,主要是给披甲人为奴。

问题来了,到底宁古塔在哪里?披甲人又是谁?

宁古塔在东北黑龙江宁安市一带



宁古塔是北方严寒之地,距离京城(北京)有三千里远,有两座城,一座新城,一座旧城。新城就在如今的黑龙江省宁安市,是康熙时期建的。旧城是在黑龙江省海林市长汀镇旧古城村,是努尔哈赤时期扩大建立的。

宁古塔没有塔,只是个地名而已,是满文直译。“宁古”是“六”的意思,“塔”是“个”的意思,合起来就是“六个”。名字的来历是,努尔哈赤的曾祖父有六个儿子,曾经都住在这片区域,于是,后来慢慢就成为了地域名字,有了中心城。

但是,这个名字很有特点,是个数量词,满人就是这么任性,简单,好记。不过,中国的大多百姓更能适应“数量词加名词”的叫法,比如“八棵树”,比如“八家户”,比如“六盘山”,比如“五丈原”。



宁古塔曾经很厉害,清朝初期,这里设有“宁古塔将军”,这个“将军”不是哪里都有的,整个东北,当时,只有“宁古塔将军”和“盛京将军”。当时宁古塔将军的管辖区域非常大,宁古塔也成为了黑龙江和吉林两省的经济、政治、军事中心。

但是,随着时代发展,康熙十五年,设立了新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吉林乌拉(吉林市),并设立了“吉林将军”,自此“宁古塔将军”成为了历史,当地只设宁古塔副都统。

披甲人是谁?来自哪里?



披甲人从字面意思来说,就是披着盔甲的人。实际上,并不是披着盔甲,就是披甲人了。

八旗制度“以旗统兵,以旗统民”,平时打猎打鱼,战时披着盔甲上阵。这些人,分为三等:阿哈、披甲人、旗丁。

“阿哈”地位最低,多数是汉人和朝鲜人;“披甲人”位置中等,多是其它部落的降人;旗丁地位最高,是女真人。



披甲人无疑被女真重视,放到边境做守卫工作,后来“降人”越来越少,于是直接安排军人过去。披甲人后来多引申为“东北边疆的守卫军人”。

发配到边疆的官员,就是给披甲人做奴隶去了。这福利不错,让披甲人单调的生活有了色彩。

那么披甲人对“发配过来的奴隶”怎么样呢?

“宁古塔”和“披甲人”为何成了很多官员的噩梦?



宁古塔的可怕在于两个,一是距离太远,古时交通又不便利,全靠“11号马车”(步行)前行,想想几千里的距离全靠步行,实在是不容易。二是,气候多变,冬天寒冷异常,而且持续时间长,这寒冷大多数人受不了,特别是南方官员,在他们看来,这里简直是人间地狱。

披甲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是被发配官员的主子,官员们成了披甲人的奴隶。官员们曾经的扯高气扬,曾经的耀武扬威,到如今一无所有,还要被别人“喝五吆六”,这让官员们的心理有了巨大的落差。

天寒地冻之时,官员们没人关心,没人给予适时的嘘寒问暖,很少有主动张罗安排冬衣;夏天酷暑之日,也没人管你的消暑纳凉。这里,曾经的官员只是奴隶,再也没有曾经的权势。




难道,宁古塔真是人间地狱?其实,也不完全是,很多发配的人还被那边的官员重视。比如王兆骞,后来成了当地官员的幕僚。由于披甲人的生活很无聊,后来来的郑芝龙、金圣叹家属、吕思良家属等等发配的人,带去了文化、农耕、佛法等知识,促进了交流,让披甲人也长了见识。

宁古塔的可怕,在于文人们的文字描述,扩大了“可怕”。比如气候,比宁古塔恶劣的还有东北漠河、黑河,新疆阿勒泰、塔城,这些地区气候都比宁古塔恶劣,当地人还是能够安居乐业。



宁古塔的真正可怕在于:步行几千里,辛苦;去了之后当了奴,心理落差大;南方官员们对气候,不适应。




有传闻在康熙年间有一书生,被发落至宁古塔二十二年一直坚持不懈地寻找逃脱机会,他日日夜夜的被披甲人强迫干活,讨不得披甲人的欢心那就得受鞭刑。

终于有一天他趁着披甲人换班的间隙连夜逃跑,曾经有人试图逃跑被抓回来后就被斩首示众了,这书生有上天的眷顾,逃亡之路遇到一位高官,最终才回到京城得到了救赎,可见这宁古塔的恐怖之处。

在清朝一个人犯了罪被发落到宁古塔那就等同于生不如死,就是被宣判了死刑。

宁古塔位于我国的最北边,现在许多人都去那边旅游赏雪,然而在清朝这个地方是边防重镇,这“披甲人”就是镇守边疆的棋子。

宁古塔是满族语,“宁古”是“六”,“塔”就是“个”。传说是努尔哈赤带着自己的六个儿子来此地发展家业,六个孩子各局一方,在他们共同的努力下聚拢精兵强将,建立起了清朝,这个地方就是清朝的龙兴之地。

但是由于这个地方天气恶劣,环境复杂并不适合作为京城,反而适合作为流放之地,所以清朝的皇帝就把此地作为囚犯们的流放场所,同时也让这“龙兴之地”焕发了新的光彩。

披甲人是在此守卫清朝的疆土的,在清朝刚建立的时候俄国的势力也在逐渐的庞大,因为宁古塔距离俄国的疆土很近,为了抵制侵略和战斗,清朝将披甲人即战争捕获的战俘和主动投降的人,派遣至此地来镇守捍卫疆土。

清朝有三种士兵,“阿哈”、“披甲人”和“旗丁”。这"阿哈"就是最低等的人,一般以汉人和朝鲜人为主,在战场上都是第一个去冲锋陷阵的奴隶,就是战争的炮灰。

“旗丁”,顾名思义就是从旗人中选拨出来的人,清朝的地位是以旗为划分的,上八旗是地位高的家族,而“旗丁”则是旗制中地位最低的,但是在这士兵阶层里算是较高的位置。“披甲人”不用上战场,只是负责在边防镇守疆土。

北京到宁古塔距离遥远,加上当时的交通不方便,被发落为奴的官员一般都是被官兵押着走过去的,这一路的长途跋涉,许多养尊处优的官员就受不了这一路的艰辛困苦,甚至还会受到官兵的拳脚,那小命早就不保了。

有的人勉强到了宁古塔,那等待他的也会是无尽的折磨和虐待。

原本披甲人是地位很低的人,现在他们也有了奴隶,那自然是会有想尽各种办法来折磨犯人的,毕竟人的报复心理一旦被激发,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宁古塔这个地方就很恶劣,冬天气温甚至低至四十多度,犯人们也只有薄薄的衣衫,房子也是很简陋避寒是难事。

犯人到了这就像是进入了人间地狱,生不如死,还要备受折磨。不过还有说法是被发配至此的犯人是没有受到虐待的,因为宁古塔本身地理环境恶劣,人烟稀少,这披甲人待这些犯人也并不是很残忍。

毕竟在那个地方见个活人确实不容易,他们大多以朋友相处,互相帮忙,而且有的犯人是官员,大多还是有点文化的,披甲人对他们也是比较尊敬的。

然而,归根结底许多娇生惯养的人是熬不过的,大多数在宁古塔呆不久就会选择自尽了,甚至有的人直接就在家里自杀,以死亡结束省的受尽折磨了。

清朝建立这一惩罚制度,其实还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帝制,给披甲人发配奴隶也是给他们解压的一种过激方式,主要是稳定他们的军心,当然最重要是维护封建帝制,究其根本就是维护皇族自身的利益,这些披甲人和被发落的犯人都是他们的棋子罢了。




清朝的披甲人,是个能让不少官员做噩梦的存在。


清朝对待犯人的刑罚,最严重的为诛九族,其次是凌迟,再者则是砍头,除了这几种之外,还有一种刑罚也让人为之色变。

那就是发配流放,流放虽说能暂时保住性命,但不少犯人,宁可被砍头,也不愿如此。

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不管是流放的过程中,还是抵达流放之地后,犯人会不断经历“生不如死”的滋味。

与其“生不如死”,倒不如直接来个痛快,因此,就有一部分犯人为了不受折磨,宁可求速死也不愿被流放。

而在这其中,尤其以“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最令人恐惧,甚至一提起,就会有官员吓得“两股战战”。

那么,这“宁古塔”究竟在哪里呢?披甲人又是什么身份,值得让人为之战栗呢?


宁古塔有新旧两址

旧址宁古塔,在如今的黑龙江省牡丹江市古城村一带,这里最早在公元1616年,也就是努尔哈赤创立后金政权后,便开始在此驻扎军队。

不过,虽说名字带有“塔”字,但这个却并没有塔,而之所以用“宁古塔”这个称呼,则是满语音译而来的。

根据《宁古塔纪略》中的记载,“宁古”二字,在满语中,是为汉语“六”之意,而“塔”则是“个”的意思。

合起来,就是“六个”的意思。

这个名字,相传与努尔哈赤的祖上有关,当初,努尔哈赤的曾祖父福满,生育了六个儿子,这六人长大后分家,就居住在宁古塔的旧址周围,故而,这里就被称为“宁古塔”,也就是六个贝勒之意。

到了清军入关后,这里就成了清朝的“龙兴之地”,是他们发源起步的地方。

除了是“龙兴之地”外,宁古塔同样也是清朝的国防重镇,这里地处边疆,与当时的沙俄几乎是毗邻而居,因此,出于防范,清朝历代帝王均会在此派重兵把守。

从顺治十年开始,清朝就开始在此设昂邦章京(意为总管)一职,当时,俄国的哥萨克部族,没少侵扰黑龙江流域,清朝每次应击,基本上都是从宁古塔这里派兵征讨。

由此就能看出,宁古塔在当时的军事意义很大,那么,这里又如何成为了清朝流放犯人的地方呢?

这还得从康熙登基后说起,康熙元年,朝廷下旨,将“昂邦章京”一职,提升为为镇守宁古塔等处将军,负责守卫包括黑龙江流域一带的疆土。

这样一来,宁古塔就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军事重镇,这里的将士,都是保卫国家边疆的有功之人。

不过,这里由于地处辽东极北,加上常年被冰雪包围,因此生存环境就十分恶劣,而那些将士们难免会有怨言。

因此,出于安抚他们的考虑,康熙皇帝就结合顺治时的做法,继续将一些犯有重罪的官员以及其家眷,发配至此,给这些将士为奴为婢。

说白了,当时这样做,就是清朝朝廷给戎边将士的一种“福利”。

而这个做法,也在之后保存了下来,整个大清朝,流放犯人差不多都会选择宁古塔,这里也成为一个人口大镇。

到了康熙十五年时,出于军事上的考虑,康熙皇帝又下旨,将宁古塔迁至乌拉(今吉林)城,原旧址的宁古塔机构,基本上也一并搬至新址。

不过,老的宁古塔也并没有遗弃,康熙当时在旧址上安排副都统在此镇守,这样一来,就和宁古塔新址互为犄角,共同守卫边疆。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宁古塔在原有军事重镇的基础上,又成了向朝廷提供八旗兵源,以及向戍边部队输送物资的重要根据地,同时,根据记载,在当时,宁古塔还是东北各部族,向朝廷进贡礼品的转收点。

因此,当时的宁古塔在东北的地位很高,差不多与盛京平起平坐。


那么,所谓的“披甲人”又是些什么人呢?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披甲人正是那些镇守在宁古塔戎边的将士。

清朝奉行“八旗制度”,组成八旗的被称之为“旗丁”,这些旗丁,平时耕田打猎,遇到战时就披甲上阵,亦兵亦民,就是清朝前期八旗的最大特色。

不过,同样是旗丁,身份可不一样,地位也相差很多。

按照清朝的规制,旗丁分为三种,地位最高的,才可以叫做“旗丁”,稍微次之地为“披甲人”,而地位最低的,则叫做“阿哈”。

阿哈说白了就是奴隶,就是服务前两者的人。

而这其中的披甲人,一般都是由守卫边疆的兵丁、军官组成,不过,他们的身份,以及来源很复杂。

最早的时候,基本上是由后金的自己人担任,比如努尔哈赤本人,以及他的先辈,都可以算是曾经的“披甲人”。

到了后来,随着后金的事业越做越大,击败了不少部落,也获取了不少各部落投降的兵丁,因此,就把这些“降人”,编入了披甲人的队伍。

这种情况,在清朝起步阶段尤为明显,当时的披甲人,大多都是由被后金降服的部落成员组成的。

但到了后来,随着清朝统治的逐渐稳定,降人越来越少,因此,为了充实边疆,清朝也会直接派在旗的军人过去,充当披甲人。

也就是说,所谓披甲人,泛指那些帮助清王朝镇守边疆的人。

不管其是某个部落的降人也好,还是本身就是来自后金的旗丁也罢,只要是在宁古塔镇守边疆的军人,都是广泛意义上的披甲人。

并且,在清朝,一旦成为披甲人,身份是很难更换,差不多一干就是一辈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披甲人一般都是世代居住在边疆。

而当时的东北边疆,不仅天寒地冻,并且各种生活条件也很苦,所以,清朝才会为了稳定军心,把一些犯人或其家属发配给他们充做奴隶。

毕竟一辈子守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换谁也难免心里不舒服。

只不过,清朝仅仅是考虑到了如何安定军心,却丝毫没有考虑到,发配到这里的犯人会遭遇什么。

当然,清朝的统治者也不会考虑,在他们眼里,不杀头已经是对犯人的天大恩赐了,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犯人心中,这里比“黄泉路”还要恐怖。


宁古塔和披甲人为何让犯人提起来就恐惧?

首先,这里天寒地冻,气候条件极度恶劣。

顺治年间,江南名士吴兆骞就因丁酉科场案被发配宁古塔,他在勉强抵达后,给母亲写了一封信,信中就提到了当时宁古塔的恶劣气候。

“宁古寒苦天下所无,自春初到四月中旬,大风如雷鸣电激咫尺皆迷,五月至七月阴雨接连,八月中旬即下大雪,九月初河水尽冻。雪才到地即成坚冰,一望千里皆茫茫白雪。”---吴兆骞

从吴兆骞的描述中,我们就能看到,当时的宁古塔确实环境极其恶劣,正是因为如此,以至于同样被流放至此的文人方拱干,就曾说过:“人说黄泉路,若到了宁古塔,便有十个黄泉也不怕了!”

而环境恶劣,仅仅是令犯人恐惧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更苦的是流放之路。

宁古塔距离京城,大约在3000里左右,一旦被判处流放,那么犯人就要用两条腿,徒步从京城走到宁古塔。

这一路上,可是相当不轻松。

第一,犯事流放者,必须佩戴锁链脚镣之类的刑具,甚至还会在脖子上戴着沉重的枷号,这些枷号,轻则几十斤,重者足有百斤之多。

想象一下,一个人脚底下戴着脚镣,手里又有锁链,同时脖子上还有枷号,光是这一身“装备”,就让人行动困难了,更何况还得走上三千里呢?

所以,有些体质较弱的犯人,没等走到目的地,就会在途中死掉。

不止如此,那些押送犯人的兵丁,也令犯人们为之恐惧,清代押送流放犯人,一般分为长解和短解两种,短解即每到一处,押送的兵丁将犯人移交给下一波人,这种兵丁们还不算太有怨言。

最难受的,就是长解,也就是一路要将犯人送到目的地,但凡是碰上长解,兵丁们都是叫苦不迭。

因为他们不仅要全程陪同,还要负责犯人的周全,要是让犯人跑了或者被劫了,那么负责押送的兵丁,轻则棍打,重则受刑。

乾隆年间,就有一个押送犯人的旗人兵丁,由于不慎让犯人逃走,最终自己也被处以了流放。

最重要的是,清朝规定有押送天数,说几天到就必须几天到,多一天都不行,像宁古塔这种地方,当时就要求,必须在60天之内抵达。

要是晚了,那不好意思,负责押送的兵丁等着挨罚吧。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押送的兵丁脾气一般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有时候为了发泄,经常会殴打、刁难犯人,至于吃饭,顶多是不让饿死就行了。

所以,在流放之路上,犯人们通常的状态,就是浑身恶臭、有病难医,再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步一步硬撑着往前走,这种状态,还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要是犯人中有女眷的话,那就更惨了,押送兵丁在沿途侮辱、侵犯她们,在当时是常有的事情,并且,这些女眷还无法反抗,只能逆来顺受。

并且,还有一点很可怕,古代不像现代,很多地方尚且人烟稀少,所以经常会碰到豺狼虎豹,尤其是走到深山老林的晚上。

要是碰到之后,兵丁们可以逃之夭夭,但犯人因为身上背负着刑具,因此,只能任由猛兽撕咬了。

而这仅仅是路上的磨难,如果侥幸活着,并坚持到了目的地,还有更大的磨难在等着这些犯人们。

拿宁古塔来说,这里严寒的天气,会让那些来自中原以及江南的犯人顶不住,加上条件恶劣,犯人们浑身上下都会长满冻疮。

吴兆骞有一位好友,就记录过这种惨状,按他所说,由于徒步几千里,到了宁古塔时,脚掌基本完全溃烂,但宁古塔太冷,那些溃烂的伤口又被冻上,以至于整个脚,肿的不像样子。

最寒冷的还不是天气,而是披甲人。

这些披甲人,都是常年驻扎边疆的兵丁,在他们眼里,那些发配至此的犯人,都是他们的私人财产,生杀予夺,他们说了算,因此,从内心就不把犯人当人看。

呵斥、辱骂、殴打等等,比比皆是,男的基本上都成了苦力,而女的,则成了披甲人的玩物。

这就是为何很多官员提到“发配宁古塔”,会闻之色变的原因,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去了这里,那么自己和家人的命,根本就不受掌控了。

与其受尽凌辱,倒不如来个痛快的。


不过,在清朝的几个流放之地中,宁古塔的恐怖还不能排第一,比其更令人恐惧,是距离盛京(沈阳)不远的尚阳堡。

之所以说尚阳堡更令人恐惧,是因为来到这里,就没有走出去的机会。

要是被流放的宁古塔,还是有一定机会离开的,像前文提到的吴兆骞,就是在被流放宁古塔二十三年,通过走大学士明珠的关系,最终返回了家乡。

而要是到了尚阳堡,出去是不可能的事。

并且,尚阳堡这里对待流放犯人极为残忍,由于这里从明代开始就是朝廷重要的流放地之一,因此,这里的官员有丰富的对待流放犯的“经验”。

顺治十二年时,翰林院庶吉士季开生,因获罪于顺治,被罚往尚阳堡,仅来此两年,他就被活活打死。

更惨的还有个姓李的官员,他同样也是流放至此,结果快走到时死在了路上,他同行的人将他草草埋在了尚阳堡附近,而过了一年,他的妻子张氏,变卖家产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想将丈夫的尸骨带回去,结果你猜怎么着?她被这里的兵丁扣住,不让走了。

张氏的结局我们不得而知,想必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些例子都说明了,尚阳堡是一个视文明与律法为无物之处,来到这里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管是尚阳堡也好,还是宁古塔也好,在清代都是让犯人们为之战栗的地方,至于披甲人的身份,既有满人也有其他部落的人,但不管是什么人,都是让犯人和官员们恐惧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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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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