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老将”重出江湖！拜登又要在亚洲掀起什么风浪？

图为拜登

今天的主要内容是介绍拜登的外交与安全团队。拜登宣誓就职，他的外交政策到底会不会受到这些人的影响呢？首先近期拜登任命了奥巴马时期的助理国务卿坎贝尔担任国安会的一个新设职务，印太事务协调员，那么拜登任命这样一位奥巴马的旧臣，究竟释放了怎样的一种信号？美国的亚洲政策会怎么走？美国的对华政策会怎么走？中美关系会好吗？

可以从三个层面来看。拜登任命奥巴马旧臣的用意，我觉得应该从对外战略调整的层面来看，这说明印太仍然将是未来美国全球战略的重要板块。小布什执政以来，美国就有意将战略资源向东转移，但是当时由于911事件的爆发，不得不把资源投向了中东的两场战争。奥巴马执政后，从重返亚洲到亚太再到平衡战略，几乎都是与撤出欧洲同步的，美国明显加大了对亚太地区的投入，美国战略东移也成为了事实。特朗普任内美国政府继续推进亚太再平衡，升级版的印太战略推动美国优势资源继续向印太地区转移。拜登新在国安会下设立的印太协调员，则表明新政府事实上已经接受了印太这个表述，也证明未来印太事务将继续成为美国外交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

图为奥巴马

从决策机制的层面看，拜登政府在国安会中增加了一个高级别官员，体现了对协调亚洲政策的需求与日俱增。此前作为白宫决策中枢神经的国安会，负责亚洲事务的往往是一位高级主任级别的官员，而如今的印太协调员将成为负责亚洲事务的政策沙皇。对上直接向国家安全顾问苏立文汇报，对下领导分别负责中国事务、印度事务、日韩澳及其他盟友事务的三名高级主任，协调政策的权力将大大提升。2001年时，国安会负责欧洲事务部门的人数大概是亚洲事务的三倍。2005年时两个部门的人数旗鼓相当，各有一名高级主任和约五名主任领衔。目前看来，在拜登任内，国安会的亚洲部门可能会有3到4名高级主任，差不多是当前欧洲部门的三倍，亚洲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从人事任用的层面来看，坎贝尔有效弥补了拜登团队缺乏亚洲专家的短板，能够发挥承上启下、穿针引线的作用。观察之前的官员提名可以知道，以布林肯为首的国务院高官多为欧洲、中东方面的专家，普遍缺乏亚洲政策经验，而坎贝尔恰恰拥有丰富的亚洲政策经验。他曾经推动美日同盟升级，并且在奥巴马任内成为重返亚洲政策设计的主要操盘手，为之后的印太战略打下了重要铺垫。此外坎贝尔与两党的政策精英都有往来，包括已经过世的资深共和党议员麦凯恩和其他共和党人士经常向坎贝尔咨询有关中国、日本等地区议题的建议。可以说坎贝尔在亚洲事务上的经验，成熟的官僚技巧以及在国会的良好人脉都有利于拜登地区战略的设计与实施，由于坎贝尔是国安会直接负责亚洲和涉华事务的高级官员，他的所思所想和政策取向必然将深刻影响和塑造拜登的对华政策。

图为特朗普

从目前的表态来看，美国的对华政策可能会在拜登的领导下出现以下特点与趋势。第一美国将坚持特朗普的对华战略定位，但会修正对华战略目标。坎贝尔在2019年曾经与苏立文共同撰文，文章中表示特朗普政府在2017年底提出的将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并没有什么错误，但发起的竞争必须是警惕且谦逊的。坎贝尔在2018年和伊利拉特纳曾经撰文，认为美国应当反思改变中国的战略目标，需要重估对华政策，面对中国要改为谦逊的态度，美国应当更多关注自身以及盟友伙伴的实力和行为，而不是在地区孤立、削弱或者改变中国。2019年坎贝尔再次提出中美战略竞争的目标是共存，但这也绝不意味着美国要在根本性问题上对中国作出让步。

第二美国将调整对华战略竞争的手段和方式，重视同盟体系的作用。坎贝尔在2021年的文章中提到，美国必须通过重新接触亚洲来应对中国挑战。但和特朗普政府冷战式的反华联盟不同，坎贝尔更希望按照议题和领域建立分盟别类的联盟，比如在七国集团的基础上，邀请澳大利亚、印度和韩国加入，在意识形态领域形成所谓的民主十国，另外拉出澳大利亚、印度、日本在军事领域继续打造四方联盟。可以说坎贝尔的想法基本上代表了目前美国战略界打造对华联盟的主流想法。

图为印太事务协调员坎贝尔

第三美国和中国都应当退一步海阔天空，逐步积累互信。坎贝尔和拜登团队多数人都认为，拜登执政后面临诸多国内挑战，前期必须先关注解决国内问题，但从一开始也必须与中方接触沟通。坎贝尔公开提出了两点建议。一是设立合适的接触渠道和机制，二是两国关系不能再沿着当前的道路走下去，否则某些方面将比冷战还糟糕。

不难看出，在布林肯、苏利文、坎贝尔等建制派的主导下，特朗普执政期间，美国国内低调或者暂时销声匿迹的理性声音将被激活，美国对华政策的接触面、合作面有望提升。比如说在人文领域，拜登政府会将一定程度恢复人文交流，在全球治理领域，中美有望合作应对气候变化、抗击疫情、协调宏观经济政策等。不过美国整体对华政策的走向也不会有大幅的改变，两国的关系更不会回归奥巴马时刻，只是在打交道的方式方法上与特朗普相比将有着明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