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二时辰》女子图鉴,富贵的令人憎,卑微的活出自我

《长安十二时辰》是男人的主战场,而这男人戏里的女子们也是一番不得不看的图景。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满。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 麻姑垂两鬓,一半已成霜。 天公见玉女,大笑亿千场。 吾欲揽六龙,回车挂扶桑。 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 富贵非所愿,与人驻颜光。

人头攒动,暗香浮动,一曲《短歌行》拉开了长安城这副绚烂华丽而又暗潮涌动的画卷,亦暗示了《长安十二时辰》中的性格各异的女子群像。

她们身在这华丽的长安城中,同仰一轮明月,而在上元灯节这一天,迎来了生命中不同的境遇,或喜或悲,是命运的安排,更是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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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韫秀:恃宠而骄的机会利己者

将门之女王韫秀是个利己主义者,抓住机会建奇功是她的“锦囊”。

生在将门,王韫秀习得家族的勇,却用勇做成了一把利己的弓。她上了闻染的钩,一身盔甲,如男儿一般闯去杀狼卫,这勇气本可以助她成女中豪杰,花木兰一般的人物。可她没有啥家国情怀,每一次挥剑射弩,真正想赢得的是私利。

所以,她和元载是同一类善于趋利避害的人。她听着元载的那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言论,即使知道他是不值得信任的小人,但仍然认同他的那套见风使舵、专门利己豪不利人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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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韫秀其实并不傻,堂堂将军之女,样貌又漂亮,怎么会一日之间就被一介穷嗖的小评事所俘获呢。其实她清楚元载为什么看中她,但是她不以为意,她自以为能够控制住这个男人,所以她允许他的投机、他的龌龊、他的卑鄙。

在元载面前,她毫不掩饰她的恣意以及她的冷酷,在剿杀李必时,元载的那句“容我想想”未必没有瑟瑟发抖的成分。

与其说她是因元载所说,“保你一世不受欺负”所感动,倒不如说她就是吃这一套罢了。王韫秀放肆惯了,她需要元载巴结讨好,惯着她,日后成婚她也能控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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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狡猾的元载牵着王韫秀的鼻子走,处处狐假虎威,实际上两人是一对好拍档。强女弱男,一个想攀高枝,一个欲挣功劳,各取所需抱团。

两人都在这长安城里看多了旦夕祸福,遇事只盘算于己几分利,不顾及正义道义。同是长安“算盘人”,相逢互利塑料情。

檀棋:命途多舛的自醒人

整部剧的女性角色,属檀棋最动人、立体。

险象环生,她遇见了爱情更遇见了真正的自我。

用张小敬的话说,檀棋是按自己心里规矩办事的人。这个规矩,从前是李必的命令,后来却是自我意识的觉醒。

她以婢女的身份出场,在后续剧情中侧面反映中檀棋是家道中落后才被迫为奴的。做奴,就得以主人为天。多年来,她尽心尽力伺候李必,忠心护主。李必待她也算仁义。但这种情谊终究是界定在主仆关系的范畴而已,她不过是李必的一颗棋子。檀棋以为帮李必做大事就是自己活着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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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敬的出现对于她来说是一场意外,从最初针锋相对,到后来为了他可以把主子李必放在一边,甚至愿意忍受疼痛在炭火上跳舞只为了让这个登徒子安全脱困。在这十二时辰的刀光剑影里,她情不自禁爱上了这个不按规矩办事的死囚。

她为什么会爱他呢?

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把人的需求分为金字塔式五层,由下到上分别是:生理上的需要、安全上的需要、情感和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

从前,在李必身边檀棋至多满足的是归属感这一层面,跟着公子做大事,或者奴为替主死而荣耀。然而当她真的靠近过死亡,她却发现潜意识里选择了跟着张小敬走。

张小敬待她与李必不同,带给她的是更高一层的满足——尊重。张小敬把人看,不因她奴婢身份对其轻视,认可她的才智、承认她的能力。他夸她好的时候不是为了恭维李必,评价的只是檀棋这个值得尊重的独立个体。

为奴为婢的生活让檀棋像只敏感的刺猬,一言不合就张开身上的刺,保护自己柔软的内心。跟在张小敬身边办案,檀棋渐渐收起了刺。穿上了女装,是外在形象因机缘巧合的一次转变,更是内心的一次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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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敬教她懂得人生的价值感在于自我实现。这已经越过被尊重的层面上跃至更高一层。后来她的每一步行动不再依李必指哪打哪,她是在做自己,救自己认为该珍重的人,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十二个时辰,婢女檀棋醒来,定能遇见自醒自尊的新人生。

闻染: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丫头

闻染,平民之女。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老闻之死打碎了她平静的心湖,搅动起血色冤仇。替父鸣不平,本是人之常情,可因自家受了不公,欲泄愤,累及万千如她一般普通百姓,这与她最痛恨的王贵滥杀无辜有何异呢?

尼采说过,“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一个人如果恨极了吞噬人命的魔鬼,一不小心,镜子里的里人面目全非,几近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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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除了父亲,闻染只在乎张小敬的死活。她依赖张小敬如兄,也怀揣着一个少女的懵懂初恋期待张小敬爱恋她。

可闻染并不懂张小敬是怎样一个人,不理解一个守长安九年的人,誓死也要护长安。老闻临死前讲,“你若不开心了,就让张小敬陪你去城墙上转转。”

她该知道张小敬是护的不是那没有温度的城墙,而是城墙内卖水盆羊肉的摊、卖胭脂的铺子、剃头的店,那些和闻记一样寻常家庭安安稳稳的小确幸。

但她只信了龙波口中“恩必报、债必偿”的鼓动,只见仇,不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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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元节,她误以为张小敬会与她同路离开伤心地。她说,除了长安,哪儿不能活啊。可她想错了,新开始并不是毁灭后的逃离,也不是牺牲无辜者的报复。越想带张小敬同走,越是连累张小敬被奸人所伤。

最终,闻染意识到自己成了张小敬的软肋,自尽于王韫秀刀下。这一命,丢得悲情。

所谓快意恩仇,其实不是想象中那么快意,因为伤及无辜等同于恶。

丁瞳儿:被弃于暗影里的求生者

《长安十二时辰》给观众的惊喜不止于制作精良的画面,还在于将一个小配角的内心波折点得有理有据。

在地下城里,哪个女子的背后没有一段凄惨的过去?丁瞳儿,十七岁那年被自幼定了亲男人卖入平康坊的时候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死了。

被卖的日子,遇到情郎的上元夜,心又似着了阳光。说好了要同生共死,考验来了,情郎最终还是选择了阳光,而不是她!

葛爷对她说,不要相信男人的话,要看他为你做了什么。

不再信甜言蜜语的丁瞳儿搞起了“事业”,就算此生见不到阳光,她也要做地下城最红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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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瞳儿恨长安么?也许恨,她的命运正是从进入长安城的第一日就不再属于她,她就像是一个毫无生命美貌傀儡。

也许不恨,也是在这个包容所有的长安城,她遇到了此生唯一的心动,只是遗憾一场虚妄。大概这就是她助张小敬的原因,居其中,共存亡。她信阳光下有守信之人,可守之事。

此外,剧中的女性角色还有鱼肠、许鹤子、李香香等人。她们皆命不由己。

许鹤子歌舞再倾城,只是“进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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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香纵然香气袭人,何曾由心底自由欢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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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凶狠的鱼肠,早就把命交付了龙波,异化为杀人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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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可怜人,上元夜的花灯赛月明,她们却只蒙阴影。

爱一个人,就送她去长安。

恨一个人,就送她去长安。

长安城里有瞧不完的浮华,也有道不尽的辛酸。

看那个女子的眼泪是苦楚,说那个女子的笑意有真情。

富贵如王韫秀,自醒如檀棋,心灰似丁瞳儿,受蛊似闻染……

一朵花开是土壤与阳光的合作,一个女子绽放的姿态与自己分辨世事善恶的眼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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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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