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写过很多花花草草,但从未写过茶花。茶花不可谓不漂亮,我常常遇见她们姹紫嫣红的风姿。但是,我从未有过写作的冲动。
我最心怡的茶花开在蔓陀山庄,金大侠把茶花抽象成了十八学士、落第秀才、八仙过海、风尘三侠、撕破美人脸等好听名字,让我一直对大理国无限憧憬。
其实,茶花是我们身边很常见的木本花卉,我却无法把她们与天龙八部里的那些名字扯上关系。也许我得了《病梅馆记》批判的病症,习惯了国画里的那种疏朗飞白的花朵,总觉得茶花像在堆砌,枝形很单调,花朵挤在茂密枝叶间,很繁琐,很窒息。
邛崃有个远近闻名的茶花大王,可谓把茶花事业做到了极致,经常给我普及茶花知识,但还是激不起我创作的热情,我在繁庶的花叶间找不到切入点。
最终触动我笔杆的是院子里的一株白茶花,白得很纯粹,我从未见过的纯粹,纯粹到我不得不写一段文字。但是,开始动笔还是在看到落花以后。
我想再不写,花就落尽了。花瓣很丰润,像丝绸般柔软,忍不住想去触碰一下,又怕惊扰了她的宁静。稀疏的花瓣掉在草丛里,石头上,像是明珠暗投,落得一声叹息。
页面更新:2024-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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