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文人最核心的“器官”被进化掉了吗？

——谈谈文人与商人的角色尴尬

文/紫檀雅会

在农耕文明时代，社会阶层的排序是士农工商，读书人讲究学而优则仕，此仕与彼士大同小异，都是上朝做官的意思，只是不好明说。假如官场失意了，心里只朝着田园方向找退路，从来没想过向百工们学门手艺，更不耻下问于商人如何靠小买卖养家糊口。

在农耕文明向工业文明转化的过程中，我们的社会阶层排序曾经历了士商工农的阶段，这个阶段不长，大约有半个世纪。在这个阶段，读书人不再学而优则仕，而是学而优则商，于是社会上的儒商到处都是，商学院的大量出现就是一个证明。

如果说当官的本质是重名，那么商人的本质就是重利。重利本来没有什么对错，可在有些读书人眼里，它就成了羞耻。

我们来说说这些读书人是什么样的心理呢？

首先，“商人重利轻别离”是白居易在《琵琶行》里写的，这句话应该是那位尤抱琵琶半遮面的女人对她男人的抱怨。由此可以猜度，这类读书人其实也是一种抱怨，他们抱怨什么呢？他们表面上是抱怨这个社会人间不古了，其实说不出口的却是自己人心不今。什么是自己人心不今呢，就是自己跟不上社会秩序调整的节奏，该进商学院的时候却还是进了翰林院，在白猫黑猫们抓老鼠的时候，依然寻觅着跪接候补上任圣旨的梦。

“寻梦，撑一只长篙，向着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离别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徐志摩的这段诗，的确可以用来作为那些梦想在体制内混日子的失意读书人的通感，因为现在有些刚过完上半生的读书人，不管他是北大清华的，既学而优不仕又耻学于百工的，他们退不能归田园，就只有像祢衡一样骂人了，祢衡敢光着身子骂曹操，他们则只有嘀咕着骂当初选择商学院的同学无奸不商。

如果说抱怨是他们“悄悄的笙箫”，那么他们还有一个特质和干土木工程的、推豆腐脑的以及铁匠铺的传统差不多，这三个行当的传统是什么？我不说，请他们自己去琢磨。

现在大家玩微信群，有的文学群群主特别痛恨在群里发广告的，这样的群主如果看了我的文字对号入座也很正常，因为我说的就是他们。

假如马云董小姐他们在他们群里打个广告，你看他这个群主会不会把马云董小姐踢出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