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家的朋友,小学同学。
每每聊起爱情这个话题,就会说到他们。
二十多岁的年纪,俩人的爱情已经持续近二十年。
2016年结婚,女儿即将五岁。
他们的故事,自小就是镇上家喻户晓的传奇。
在学校,双双都属于风风火火、折腾不休的人物,现在共同经营着一个安稳、平静的家庭。
早早辍学,来深圳打拼,如今在同一家会所上班。
有同一群朋友,喝酒、外出总是结伴而行。
我经常会想,一对在一起这么久的恋人,到底还会不会有恋爱的感觉。
他们是否依然会把对方的喜好刻在心里,郑重对待一些意义特殊的日子,有意地为彼此创造更多的甜蜜和幸福。
两年前的夏天,跟女主人散步。
她告诉我:
在内心里,她并不知道,她的坚持,是对是错。
更多的时候,她会选择不让外人知道,她已婚已育的事实。
她更愿意以一个单身少女的形象,出现在各种场合。
我问她是否感觉到遗憾。
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说,用未知的另一面去做假设,没有意义,一个人无法同时走两条路。
“不过这世上啊,哪有什么好男人。”
另一个朋友,光鲜亮丽,白富美类型。
努力上进,坦然展露自己对物质的追求。
常常陷在自己“年少得志”的满足感里,时刻留意着下一个快速敛财的突破口。
简单,纯粹,信守“一是一,二是二”的处事逻辑。
总是太过轻易地,简化这个世界物理性的复杂,与化学性的无常。
这些年积累了一些资产,人脉通达,对择偶有着非常严格的外在标准。
去年底,间隔了大半年的单身生活,在喝完一杯“今夜不回家”之后,开始了一段新的恋爱。
男方气质深邃,沉稳优雅,抓住了深圳房地产的机遇,一举跨过几个阶级。
介绍人后来笑着回忆,说他们彼此一见钟情。
临近过年,朋友三番五次深夜来电,反复问我:
为什么一到晚上,就打不通他的电话;
为什么她从来不能参加他的饭局;
为什么他从不说明他的住址,和他公司的位置。
我耐心地听她细数着,恋情中的种种不满。
言语间的委屈,毫不掩饰地透露出,对男友的困惑与期待。
那时候,他们已经冷战半个月。
她不愿意相信,男方的朋友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好意对她说的心里话:劝她“不要太过认真”。
但又不知道以怎样的理由,拒绝接受那些话。
作为旁观者,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去观望这场悲剧的收场。
前几天,朋友即将出国,在我家待到凌晨。
她笑着陈述分手的打算,像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讲述着他们的过往。
“我跟你讲个笑话,你别笑啊。”
一次云雨之后,她问他,在他的眼里,她是否只是一个炮友。
他回答说,“我要是找炮友,像你这样的货色,随便都能抓一大把。”
她告诉我,从交往到现在,他从未给她发过红包,没有为她准备过一份礼物,没有送过她一束花。
她曾半开玩笑、半试探地提出,希望他能帮她订出国的机票。
他的回答是,希望他们之间的相处,“不要掺杂包养的成分”。
我问她,有没有一起过情人节。
她很快打断我说:他说他不过西方情人节。
说到礼物,想起在佛山奋斗的一个朋友。
相貌姣好,高挑清瘦,爽朗明媚。
十几岁就到佛山闯荡,开工程公司。
爱吃小龙虾,喜欢很大只的宠物。
上个月来深圳找我,我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告诉我,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一位,早已从她的世界离开;
在那以后,两次恋爱,都很不顺意。
最近的一次分手,是因为一盒口红。
短暂的交往,迅速地道别。
男方是一个富二代,玩世不恭,任性妄为,三十岁的年纪,二十岁的心智。
在一次酒局中认识,很快确认关系,住进他家。
富二代用实际行动,阐述了他的自我主义和男权主义。
二人在精神与现实上的不契合,在交往的过程中,全然尽显。
朋友生日当天,男友问她要什么礼物,让她把链接发过来。
她挑了一盒口红套装,说自己正准备买,近期出席活动需要用到。
次日,朋友问他有没有买好,他说等到晚上。晚上又说,等到明天。
又一天过去,朋友再次问起。
他说:“为什么要买一盒,买一支就够了,你的口红一辈子也用不完。”
朋友听完,一言未发,自己下了单。
很快搬了出去。
一个礼拜不联系之后,他们的关系正式结束。
偶然的一次聚会,富二代不在场。他们共同的朋友,说起他们的故事。
原来在富二代的眼里,朋友是一个极其物质的女孩——
就因为她向他索要一盒口红,他没买,她就跟他分手了。
相对于分别,无法分别,也许是另一种更复杂的关系。
一位长久要好的朋友,处于人生高峰期时,通过陌陌,认识了他现在的妻子。
之所以会成为妻子,是因为,不得不承受当时的一些错误所引发的代价。
当今这个世界,对很多人来说,很多时候,分手的成本,要远远超过结合的成本。
妻子脾气急躁,无限的占有欲,随时随地都可以不顾场合,歇斯底里地爆发。
会用他的手机,发关于她的朋友圈;
会主动认识他身边一切亲近的人;
会告诉他公司的全部员工,她的身份是“第一夫人”。
只要钟表指向晚上十点,如果朋友还没有回到家中,很快,他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会接到来自她的电话。
他从不质疑她的爱和关怀,从心底里感激着她为他、为整个家庭的付出和牺牲。
但她表达爱与关怀的方式,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当朋友决定听从理智,遵循自己的内心,要跟她分手的时候,他的人生,突然从最高峰,跌落到低谷。
两年过后,才从谷底再一次步步回升。
整个过程,妻子一直陪伴在左右。
正因为此,在她拒绝他离婚的提议时,他无法决绝地离开。
她曾经的坚持,成为他此刻难以背负的折磨。
她用一种柔软,囚禁了一个男人,一辈子的空间。
他们拼尽全力,在无数次的争吵和忍耐中,熬过数年。
随着第二个孩子的降生,分手的成本,从她曾提出的500万,变成3000万现金。
到如今,朋友已经开始学着,不带感情地与她对话;
开始尽可能地,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开始尝试,让生活维持表面和谐、安宁的假象。
只是在想起某个前任的时候,他会以一种妥协的口吻哀叹:
“也许当初随便选择一个女孩,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过日子吧。”
去年情人节,枇杷告诉我:当晚,热舞派对将要拍卖两束蓝色妖姬。
在脱衣舞娘的照耀下,这两束花将以十倍的价钱,被哄抢售出。
“会去买蓝色妖姬的男人,都不是什么正经男人。”
此前,他为我用心插好了一束粉白相间的玫瑰。
我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四处飘香的芬芳。
当天凌晨三点,番茄醉醺醺地回到家中,捧着一束蓝得发紫的蓝色妖姬。
人造亮片洒落一地,幽蓝色的地毯,铺盖上一层艳俗的亮蓝。
我想到椰子,那个曾为我悉心挑选花束的人。
又想到X。
随之想到了也许并不该想起的种种。
他们送我第一束花时,我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我不喜欢收到鲜花,眼睁睁地看着花期终结,看着凋零和腐烂,会让我陷入伤感。
但他们无动于衷,依旧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感受花开花谢的无情。
X朝我发起追求的时候,曾连续数月为我送下午茶,不间断地写下一封封长长的信。
欧洲回国的前一天,我用十万块为X定制了一套衣服,作为新年礼物。
完工后一直放在香港。但没想到,取回来时,面临的,已经是我们永远的分离。
有时世事变幻的速度,会让你来不及完成一个简单的计划。
衣服一直放在橱柜的深处,标签和丝线尚未拆封。
很久以后,我才发觉:
也许是心疼十万块的花费,也许是不忍往事随风消散,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愿意尝试相处的对象,大都有着与X相似的体格。
我用一套架在空中的衣服,寻找着与之相匹配的人。
我的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重要的人,都想要把世界上全部的美好带给我。
会提前一个月精心准备好礼物;
会提供源源不断的惊喜和感动;
会用心记住我不经意间说的每一句话;
会用离别之吻,和细微的小动作,让爱情尽量保持新鲜。
用椰子的话来说,他所理解的很多女人的爱情,是感受到被爱。
女人经营爱情的方式,往往是一种情绪的反哺。
悲伤时的依靠,欢畅时的笑容,陪伴的心安,日常琐事的分享,两个人的憧憬,对未来的期待。
爱情发生的时候,我总是看到爱情的模样清晰可见,总是十分生动地,接收到他们深刻入骨的爱意。
而他们时常说,他们对我的爱已经溢出来;
但在我这里,他们感受到的,却是爱的缺失。
他们总认为,他们倾注的爱意太多,背负的承重过大,因而在爱情的天平上,他们始终处于低位;
只能无望地看着我置身舞台,高高在上,始终触不可及。
他们总认为,他们对我的爱,是定向的,具备着稳定的唯一性;
而我的爱,是一种博爱,是抽象的,是发散的,是普世的。
我不会去辩驳这样的言论。
爱情,从来不是三言两语的事。
过往的经历,在很大程度上,会改变你对事物最初的理解,会不经意地改变你的行为表现。
椰子曾把爱意,刻在戒指的内部,用一句“I always have been with you",让我自发地每日携带着他的情感。
我已经渐渐习惯了手指被一个圆环紧紧扣住。
也许当我为他点燃一支烟的时候,隐藏在金属固体中的某种情愫,会依附于浓烟,化作不同的形态,融入世界各处。
hi,我是简衎。
我们需要的文字,应该是一把能击破我们内心冰海的利斧。
关注我,看更多走进你内心的故事。
愿你在这里,无限接近于理想。
页面更新:202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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