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乡村医生

乡村医生

陈焕子是一名乡村医生，而且，是深受村庄里的人喜欢，敬重，对他充满信任，有病都去请他看的人。

陈焕子父母是村庄里，普通的人，天亮了干活，天黑了睡觉，是很朴实的人。

陈焕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姊妹几个，就他一个儿子。个子不高，人瘦，和村庄里，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陈焕子和村庄里，其他的孩子一样，儿时无拘无束，把山里孩子的野性，发挥到极致。下河游泳，爬树摘果子，上墙掏鸟窝……

到了上学的年龄，去村庄的学校里，念了几年，家里穷，供不起，他也念不进，怕念的，就回家了。

回家后，陈焕子也怕做啥，父亲和母亲疼爱他，也不让他做什么。他就跟着村庄里的人，在一块混。小小的年龄，就学会了抽烟，喝酒。也学会了打牌，不过，他没有钱打，在别人手气不好的时候，给人替个手。喝的酒，抽的烟，也是给别人跑题，听差，别人给他烟抽，给他酒喝。

陈焕子学会了抽烟，喝酒，打牌，也学会了在社会上，如何世故的生活。这样，练就了陈焕子的嘴巴，特别甜，也特别能说。眼睛也锐利，能察言观色。

一晃，陈焕子年龄大了，喉结吐出，头发乌黑，嘴巴上长出了小胡子。父亲和母亲，一天天老去，也先后生病，死去。姐妹回来，帮忙安葬了父母之后，家里就留下了陈焕子一个人。

陈焕子小小的，没有学会干活，人也懒，怕干活。一下没有了父母的庇护，他就得独自面对生活了。住有老屋，却要面对吃饭的问题。

陈焕子曾经跟着村庄里的人，学着干活，可是，干了几天，耐不下那性子，也怕干活的，感到腰酸背痛，手也磨起了泡。感到一辈子，就这样弯腰驼背的在土地上渡过，忽然感到那样的晦暗，漫长。

这个时候，村庄里，有一个游医路过。游医不开药方子，不让人吃西药，也不让吃中药，只卖一种药丸，说那药丸，特别的神，吃了能包治百病。也卖一种膏药，说是哪疼，贴哪，一贴就好。还会针灸，那疼，就在身体相应部位，扎了银针。说一扎就好。

村庄里，有些有病的人，吃了游医的药，贴了膏药，扎了针，那病果真就好了。

这让村庄里的人感到神奇，陈焕子也感到神奇。

村庄里的人，信着游医，有了病了，就等他来看。然后，游医说要多少钱，村庄人就虔诚的，给多少钱。

陈焕子看到心里，想：“我要是学会游医的医术，能给人看病，就能挣到钱，生活就不忧愁了，不但轻松，还能受人尊敬。”

想着，陈焕子忽然涌上了一个念头，想跟着游医学医术。

陈焕子怕游医不答应收他为徒弟，把医术传给他。就给游医买了烟，酒，乘着没有人在跟前，给游医送了去，说明了来意。

没有想到，游医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说：“学医的事情，很苦。”

陈焕子说：“苦我也要学。”

游医说：“只是，你家里有什么人，你能走的开吗？，要学，你得跟着我，我走到哪，你走到哪，医术的事情，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

陈焕子说：“我家里就我一个人，走的开。我能一直跟着你的。”见游医口气松，说毕之后，陈焕子一下跪在游医面前，磕了头，喊了师傅。

这样，陈焕子就成了游医的土地。游医离开村庄时，陈焕子就跟着去了，挑着担子，跟在游医身后。

陈焕子这一走，就是许多年。他的门前场院旁，长满了荒草，门口，落满了枯枝败叶，屋顶也凸凹不平，长了绿苔。村庄里的人，都以为陈焕子再不回来了。村庄里的人，也流传着他，多种版本的故事。有说他在外边，跟着游医，学精了手艺，当了医生，挣了许多钱，找了女人，过着幸福的日子。有的说，他在外边，惹了事情，被逮了起来。还有的说，他跟游医，没有学多久，就怕苦不学了，一个人去做事情了。有的说，他发财了，有了女人，有了房子，日子过的好。有的说，他出了事情，命没有了，已经死了。反正，流传着各种版本，有说他好的，有说他落魄的，有说的死的。具体怎样，谁也不知道，都没有具体的根据和消息。说着，说着，也就没有了兴趣，各自都得忙碌各自的生活。陈焕子的家，屋顶就长满了绿苔，门前场院里，落满了枯枝败叶，长满了荒草，如果再过些日月，他不回来，房子怕就成为了别人的。

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陈焕子回来了，让村庄里的人，感到意外。村庄里的人，流传他的许多版本，也就不不攻自破，许多都成了谎言，谣言，不过，有一点却是真实的，陈焕子还活着。

陈焕子一个人回来的。没有想象中的落魄，也没有想象中的发达。穿着普通，人比以前胖些了，目光也柔和了，脸上带着微笑，见了人，都一副客气，儒雅的样子。这与离开时的陈焕子，有些不一样。

不过，他依旧抽烟，喝酒，打牌。

回来后，陈焕子和村庄里的人，打过招呼，给人们发了烟，没有多聊他这么多年，在外边的事情，只问了一些，村庄里人和事情，对一些年老的人，意外的离去，感叹着，唏嘘着。

然后，他把自己的屋子里外，打扫了，把场院里的枯枝败叶扫干净了，杂草拔了，把屋顶上的瓦，也捡了一些，不漏风漏雨了。把屋子里，地面扫干净了，墙壁也扫了。一下，屋子里外，因为有了人，就充满了生机。

村庄里，有热心的人，请陈焕子去吃了几顿饭，然后，陈焕子就开始自己烧火，做饭了。

陈焕子给村庄里人的印象，就是这一回来，就不走了，准备长住了。

回来后，陈焕子依旧不会干活，不会种庄稼。他回来的时候，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把屋子里，一间房子收拾了出来，顶棚和墙壁，用报纸糊了，地面用黄泥平整了，窗户用塑料薄膜顶了，屋子里，就变得干净、明亮。

陈焕子再找了木板，订了个货架，把提回来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打开，摆上了货架。原来，那都是些药，是些药丸，还有一些中药，也有膏药，也有银针。

陈焕子对人说，他这些年，跟着那个游医，学会了艺术，现在他已经学成了，不想在外边漂泊了，回来就开药铺，当乡村医生，给人治病，救死扶伤，自己也能有口饭吃。

村庄里的人才明白，陈焕子回来了，是想开药铺了。

也知道陈焕子的处境，这么多年，除了学会了医术，回来开药铺之外，他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依旧一个人，过着日子，没有找到女人。

只是，陈焕子这么多年，在外边究竟怎样过来的，学到了什么医术，他没有给村庄里的人说，村庄里的人也不知道，只有他心里知道。而关于游医，现在在做什么，生活怎样，为什么不到村里来了，他也没有说。

只是，陈焕子的心里明白，他这么多年，跟着游医，做了些什么，学了些什么医术。

这么些年，他一直跟着游医，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挑着担子，担子两头，是两个药箱，格外沉重。游医带着他，走村窜巷，去了很多地方。最后，也就再没有和陈焕子去他家乡了。每天夜里，游医一个人，在灯下，把一些草药，磨成粉末，然后，和在一块，捏成药丸。也做成膏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屋子里，不让陈焕子到跟前去，很神秘的样子。并对陈焕子说：“不要着急，这些医术，吃早会告诉你的，你也就能靠着吃饭了。”

陈焕子就不离不弃跟着游医，挑着担子，盼望他早点交给他医术。

可是，游医一直没有把这医术告诉他。他夜里捏药丸，做膏药。白天和陈焕子到处走，行医，挣钱。陈焕子跟着他，落得夜里有地方住，白天有饭吃。

对游医的家庭，身世，陈焕子也好奇，想了解，却无从了解。有时，从他嘴里，隐约知道，他一个人过，没有亲人，也没有女人，一个人吃饱，一家人不饿，像神仙一样，到处飘摇。有时，又听他说，他父母虽然不在了，却有女人，也有孩子，他原本有幸福的家庭，只是，女人跟着人，领着孩子一块跑了，再不回来了。他的心伤透了，空了，在家乡呆不住了，睹物思人，越发痛苦，就依靠着行医，没有目的到处飘荡，以此卫生，也在面对新鲜的人和事情中，忘却了内心深处的痛苦。

至于游医说的哪些是真的，陈焕子不知道。陈焕子对这些，也不感兴趣，知道那都是游医的个人生活，有他的幸福，有他的痛苦，与他无关，他也帮不了他。他只想学他的医术，然后，像他一样行医，以此为生。

只是，陈焕子跟着游医，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游医一直都没有交给他什么医术。夜里，他神秘的制作药丸，膏药。白天，到处行医。和陈焕子在一块，话越来越少。陈焕子就跟着他，给他挑着沉重的药箱。有时，还给他洗衣服，吃饭时，给他端饭，端碗。这让陈焕子的心，一天天的冷落下去，感到游医没有心交给他医术，只是抓住了他想学医的心，让他给他当着差役。

想着，失望了，陈焕子就想逃。

游医也大概看出来了陈焕子内心的失落，就笑笑的，对陈焕子说：“我学这医术，跟着师傅，挑了许多年的担子，然后，感动了他，他才告诉我的。你才跟了我几天，挑了几年担子，就不想跟了，就想学到手艺。医术咋那么容易学到呢！学到了，你一辈子就不愁饭碗了。现在，不受点儿苦咋行。”

听着，陈焕子有按捺住了自己的内心。

陈焕子一边按捺住内心，等待他交给他医术，一边也在思考，观察着游医行医。陈焕子想，说游医没有什么医术吧！他却有，他给他贴的膏药，吃的药丸，的确起作用，人们一吃都好了，很是信奉他的医术。可是，说他有医术吧！也没有见什么特别高深的地方。陈焕子知道游医医术最深的地方，莫过于夜里，灯光下，一个人做药丸，膏药。这里，潜藏着巨大的迷茫。其他的，白天行医时，陈焕子的一举一动，病人能看到，陈焕子在一旁，也能看到。陈焕子看到了游医怎样给人把脉，怎样看病人，问病人。

陈焕子也渐渐的从游医的身上，知道了病人有哪些穴位，银针如何扎。

陈焕子知道，如果把游医神秘的做的药丸，膏药秘籍破解，他就能学到游医的医术。

陈焕子明白，要破解着药丸，膏药，那就是要知道，里边和了些什么。

可是，陈焕子知道，游医不会告诉他，药丸和膏药里，和了什么。他不说，就是让他在一旁看，他也不知道，里边和了多少味药。

想着，陈焕子的心里，感到有些迷糊。感到如果游医一直不告诉他这秘籍，他将永远无法学到他的医术。而他什么时候告诉他，他也不知道。看着游医每天沉默的样子，一语不发，陈焕子感到，也许游医永远都不会告诉他医术，药丸和膏药的配制秘密。

有一天夜里，游医似乎有心事。没有在屋子里，神秘的做药丸，膏药，而是让陈焕子去弄了菜，买了酒，他对陈焕子说：“我想喝酒。”

陈焕子去弄了菜，买了酒回来，在桌子上摆放好了，端了碗，筷，杯子，放在桌子上，游医就对陈焕子说：“来，对面坐，和我喝。”

陈焕子听了游医的话，就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两个人，吃了一阵菜，就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来。陈焕子跟着村庄里的人，早早的就学会了抽烟，喝酒，他也有些酒量。

酒一杯杯下毒，心里热乎起来，脑子飘忽起来，身体缥缈起来。游医的话，就多了起来，看着陈焕子，说：“你跟着我学医，一直也没有交给你什么，你还一直挑着担子，跟着我，辛苦了。”

陈焕子说：“不辛苦。”

游医吃了口菜，喝了杯酒，说：“学医，以中医来说，讲究辩证，太玄乎，我也不怎样懂。不过，根据西医，就很简单，明了。细菌感染，有脓，病毒感染，没有脓。这很好分清楚，细菌了，就用抗生素，病毒了，就用抗病毒的药。其他的，疼了，就用止疼药，热了，就用退烧药，很简单的。我那些药丸，膏药怎样做的，不给你细说，你仔细想一下，就明白了。用西药，给里边掺和些吃不死人的东西就行。”

听了游医的话，陈焕子忽然恍然大悟。

陈焕子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听着，游医继续说：“其实，有些病人，是身体真有病，有些人，是身体没有病，是心病。心病最难治，也最好治。只要你找对他内心深处的整洁，用什么药都行。哪怕你给他喝了开水，你就说是神药。哪怕你给他吃了面粉，你说这也是神药。他吃下去，病就会好了。”

陈焕子依旧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对游医说的话，有些懂，有些不懂，似懂非懂。

游医继续说：“其实，行医，就是行的人，行的心。只要你抓住了人的心，就能治好人的病。我能给你说的，就是这些，以后你如果行医，慢慢的，就能体味到这些，明白这些。不过，不管如何，心不能太黑，钱要挣，该治病救人的，还是要治病救人。万一拿不住的病，找不到症结的病，要么不治，要么偷偷的溜走，不然的话，就会粘手，走不掉了。反而影响你的声誉。”

说到这，游医不再说话，就像平时一样静默，默默的吃菜，喝酒。

陈焕子也默默的吃菜，喝酒。

喝结束，收拾了桌子，散去，陈焕子一躺上床，脑子里准备回想游医的话，脑子里，却理不出头绪，什么都想不出来，脑子一沉，就酣然睡去。

醒来，第二天大亮，太阳撒在了窗户上，陈焕子赶忙起来。屋里屋外，却不见了游医的身影。到处找，都不见。也不见了他的药箱。去问了人，才知道，游医夜里，也就走了，去了哪里，他们不知道。只告诉陈焕子，他说：“如果你醒来，让你想去哪，就去哪。他已经把所有的医术，交给你了，不再教你，也不见你了。”

听毕，陈焕子的心里，有一种怅然的感觉。对着游医离去的方向，磕了几个头，心里喊着：“师傅。”

陈焕子心里回响着游医的话，想着，要慢慢分析，体悟，然后，悟出行医的事情。

陈焕子离开了师傅，就没有了生活的依靠。他没有力气，干不了活，挣不了钱。也行不了医，挣不了钱。举目无亲，没有别的去路，只好一路奔波，向别人乞要饭食，借宿，历经磨难，得以回来。

在离家乡村庄不远的地方，陈焕子从师傅的话语里，悟出了一点儿什么，就下了苦，干了些活儿，积攒了点儿钱，去药店里，买了他想要的药，和一些掺和药的东西，也像师傅一样，在屋子里，灯光下，神秘的做起了药丸，膏药。也在模型的人体身上，模拟着，扎起了银针。也对着模型的人，仿照师傅的话语，说着一些行医的行话。

几天以后，陈焕子就在那些偏僻的村庄里，跳着包儿，开始行医。开始，陈焕子有些忐忑，心慌。渐渐的，吃了他药的人，贴了他膏药的人，病疼真的好了。扎了银针的人，疾病也开始缓解。一些内心里，有症结的人，听了他的话语，喝了他给的液体，吃了他给的东西，竟然感到心里格外舒服，病也就好了。

陈焕子以此挣到了钱，能维持他的生活。对行医的事情，渐渐的，心里就有了底了。

陈焕子就这样靠着行医，走了许多偏僻的村庄，治了许多人的病，也挣了不少的钱。离家乡村庄，越来越近，心里很是想念家乡村庄，就一路奔波着，回去了。

陈焕子回去，是想让多年漂泊的身心，有个归宿，在自己家的屋子里，开个小药铺，给村庄里的人看病，以此维持生活。如果，内心里，有了力量，和勇气了，又离开家乡，像师傅游医一样，挑着药箱子，走村串巷，给人看病。

陈焕子的小药铺开业后，村庄里的人，并不怎样相信他，能给人看病，也不相信他，跟着那游医，学到了什么医术。

可是，那游医一离去，再没有来过。村庄里，地方偏僻，离城镇很是遥远，有个病，想去那看，路途遥远，很是不易。

陈焕子理解村庄里的人，对他的不信任。也通过他回到镇子前，按照游医师傅告诉的秘籍，配制的药丸，和膏药，都起作用，能给人治病。扎的银针，穴位也对，一样能治好的人病，心里就有底了。加上他对村庄里的人，很是熟悉，知道哪些人，具体得的是什么病，对于那那些经历了事情，有了心病的人，陈焕子就用话语，喝着那些他不告人的药水，药物让人吃，然后，治疗了人的病。

陈焕子有了这份底气，自信，就对村庄里的人说：“如果有病了，先治病，治不好病，我不要钱。”

有了这话，就有村庄里的人，逐渐的到他的药铺里，请他看病。陈焕子守着师傅教授的秘籍，给人看病。果真，来的病人，基本都能被他治好，然后，心甘情愿的给他钱，还夸陈焕子医术好，跟着游医，的确学会了医术，有了给人看病的本事，看得病，都能好，和他师傅一样神奇。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村庄里村外的人都知道了。知道陈焕子病看得好，那药神奇，银针扎的好。经过他治疗的病，都能好。而且，对人和蔼，客气，先看病，后给钱，看不好的病，不要钱。

这样，陈焕子在村里村外，方圆几十里，都是有名的神医了。而且，医德也好，深得人们的夸赞，爱戴。

陈焕子依靠着，不但挣了钱，足以维持他的生活。而且，在过年，过节的时候，他不缺烟，酒，有人给他送了来，感激他。还有人给他送来了鸡蛋，公鸡。

面对这样的情景，陈焕子的心里，很温暖，也满是激动，心里对师傅游医，充满了感激，只是，不知道师傅一去，究竟去了哪里。

陈焕子就在家里堂屋香火底下，立了师傅的牌位，给师傅上香，放置了贡品，烟，酒。

而陈焕子，也在这时，收获了他的爱情，有了婚姻，家庭，也有了孩子。

女人是附近村庄的人，女人的父母都有病，闻名来到了村庄里，请陈焕子给看病。陈焕子望，闻，问，切了之后，知道了他们的身世，他们的经历，拿捏住了他们的病。给他们吃了药丸，扎了银针，也进行了心灵安慰疗法，给吃了药，喝了液体。病没有多久，就好转了，多年的症结，渐渐的好了。夫妻俩，感到很是高兴，说陈焕子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当知道陈焕子一个人过，还没有女人时，就对陈焕子说：“我有个女儿，长相虽然一般，可是，人勤快，内心善良，人真诚，老实。家务活样样活做，地里的活儿，也能做。如果不嫌弃，只要你能看上，我们什么条件都没有，让她嫁了你，去办了手续，在一块过日子，只要你们将来过的好，能照顾我们就行。你一个人，也不是个事情，要行医，也得个人照看家里。”

陈焕子听了之后，万分激动，答应和夫妻俩的女人见一面，说：“我已经到了这个年龄，还有什么挑剔的，只要有人能跟我，安心给我过日子，操持家务，把日子过下去，就已经满足了。”

听陈焕子这样说，夫妻俩很是高兴，没有多久的日子，以看病的借口，带着女儿，到了陈焕子家。对陈焕子说：“如果看上了，你们就在一块，如果没有看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过了些日子，夫妻俩带着女儿来了，长相真的很普通，个子不高，人微胖，圆盘脸。不过，人很勤快，也本分，老实。陈焕子看过之后，就答应了。陈焕子答应了，父母答应，女孩子也羞涩的答应了，感到人家是医生，不挑剔她，已经不错了。

两个人都答应，女孩子父母很是愿意，接下来的事情，很是顺利，陈焕子带着女人，去办了手续，然后，请了女孩子家人，村庄里有威望的人，来吃了饭，算是把婚结了，住到一块，过起了日子。

不几年，女人给陈焕子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很是可爱。

有了家庭，有了孩子，陈焕子的心，就安了。女人操持家务，领着孩子，他就安心行医。

只是，陈焕子忽然感到，仅仅依靠游医师傅教的医术，虽然简单，使用，可是，总感到就像树木一样，没有根系，缺乏理论依据的支撑，有点邪术的感觉，如此行医下去，难以持久，如果被人揭穿，就有行骗的意思。而且，上边管理的越来越严，越来越规范，行医也需要资格。这样想的时候，陈焕子，就开始看书。陈焕子有一些文化，认识一些字，他看一些文化书，打通识字的关。接着，慢慢的接触医书。看西医，也看中医，了解针灸，系统的学习医学知识。他的文化水平不高，看得很难，不过，渐渐的，也能看得进去。通过医学知识，他终于懂得了他在行医时，使用的方法，和医学理论。这些医书看下来，让陈焕子的医术，有了很大长进，有了系统的知识。

也在这时，有了机会，陈焕子把家里，交给了女人，他就去城市上学了。

在城里上了几年学，更加系统的学习了医学知识，把医学的知识，和他的实际操作，联系在了一块，陈焕子就成了一个真正的，有行医资格，有医学知识，名副其实的医生了。

家里，在女人的操持下，日子过的顺利，孩子健康成长。

从城里学成了之后，陈焕子有去医院工作的机会，陈焕子没有去，选择了回到家乡，把房子重新修了，添置了器材，采购了药品，在家乡村庄，开了卫生室。

孩子已经去学校里读书了。女儿陪伴着他，除了做家务之外，就当着他的助手。陈焕子内心踏实，安心的用他的医学知识，行着医，给家乡内心村庄的人，医治着疾病。岳父和岳母，有了病了，陈焕子给他们看，看了之后，一些病就痊愈了，再不复发，走到哪，都夸赞女婿是有本事的人，是个好医生。

陈焕子虽然与许多的医生一样行着医，只是，他与那些医生，能更多的懂得村庄里外，那些普通人的生活，他们的身世，他们经历的事情，他们内心的悲苦。于是，他就有了比其他医生更多的一项本领，不但能医治人肉体的疾病，也能医治人内心深处，那些伤痕。

2020.6.30草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