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河畔的十六楼,随风呼唤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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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潘河畔的十六楼,随风呼唤你的名字


作者/马俊昌

在潘河畔的十六楼,随风呼唤你的名字


随风呼唤你的名字


半年的时光,也许不长,在即将结束的时刻,就觉得短了。短的让人记不住所有同学的名字,甚至交不出一份满意的答案。

但这些,已不是最重要的了,重要的是,在这里,曾经投注了我们的热情、我们的关怀、我们的希望。

这段日子,如果把它比做鸟儿的振翅习飞,那么,教我们的每一位老师,就是引领我们穿过黑夜的点点星光。虽然,飞得越高,越觉得天地的辽阔;飞得越远,越觉得自己的渺小。但我们仍该高兴、仍该感恩,毕竟我们受过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们比别人都幸运。

而同学之间,在这个时刻,如果只道一声珍重再见,似乎太少,但想多说些什么,似乎也说不上来。只知道,逝去的并未真正逝去,许多影像,将永远活在我们的记忆之中;而理解,也不是需要太多话语的。

因为我们虽不曾披肝沥胆,互吐深意,也很少促膝长谈,共话巴山;然而,平日见面的一个点头、一丝微笑,一份对缪斯所同有的专注,不是早把我们的心思密密地网在一起了吗?否则,我又如何来解释,属于你我之间的这份情谊呢?

那晚,透过奇妙的聚餐,透过同学们对月高举的高脚杯,透过棕黄色的啤酒,我第一次发现到你的眼眸,正凝聚着一种光辉,睫毛闪翕着、扑翅着,我竟然就这样的沉了下去,像一颗葡萄沉入盛满酒液的杯底,并且,酩酊得再也爬不起来。

直到后来,我依然送你回家。你坐在床上,我坐在你身旁。你那一身黑色晚礼服穿在身上,看起来很美。我突发地想去吻你,但不敢开口,不是因为你会拒绝,而是因为你会坚持这个吻是没有意义的。

对我来说,这真是个意外的发现。过去,我常常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么,等待什么。可是这些日子来,我明白自己执着的是什么了。

当开往“徐家汇美罗城”的大巴,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时,我开始尝到心急如焚的滋味;当快步跃上图书馆的阶梯时,我可以感到脚下的那份轻盈;而每次当你在同学堆中时,我就要努力平息胸中的一场风暴了……

在潘河畔的十六楼,随风呼唤你的名字

图自:微博@橘小野


啊,我总是这么沉不住气,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包括喜欢和不喜欢的,清楚和不清楚的,在四目交瞬的顷刻,全盘向你托出。

而你,也常常是静静地、满怀耐心地听完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你只要轻轻一个颔首,便足够再撩起我一箩筐又一箩筐的歌声;而我,却在你沉静的背后,找到了更多的宽容与支持。

当然,要让内向的你也鼓动起来,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发现你我亦是一动一静的互补组合,只要我也学你一样的沉默下来,不出一会儿,你便会追问我:“你怎么了?咋不说话了?”

是啊,我怎么了?我怎么在这同学聚会的时刻,忽然絮絮不休地跟你扯了起来?

其实,作为这次召集同学聚餐的我,应该提醒大家的是:这不是感伤春花秋月的时候,也不是潇洒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时候;这时刻,只是一种休止符,一节交响乐中的休止符,尽管其间万籁俱寂,拍子却从未中断。

只是,只是忍不住又要想,在习惯了一个礼拜四天课,并在我们熟悉的巷子里绕上一圈再分手的日子之后,你我又如何去适应这种改变呢?

也许,我可以上你家去喝杯咖啡,听听你弹奏的钢琴;也许,你可以爬到我租住的二楼陪我啃面包、学英语。

多少个月夜,我在一种渴念得几乎头疼的晕然中入睡后,似乎总看见你轻盈地朝我走来,脸上荡漾着笑意。可是当我睁大眼睛想跑过去迎接你时,却又倏忽不见。啊,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正重蹈着白居易的脚步?

而不管什么时候,当你独处,当你突然想起我,可以相信,我必然也是站在我那摆满了书籍的十六楼阳台上,随风呼唤着你的名字。

随风呼唤你的名字,使我觉得走过这一段长长的寂寞,是值得的。不过,还是要感谢这个英语补习班,要不是这份机缘为我们搭起一座同船的渡口,我又如何能从茫茫千帆之中去寻找到你的身影呢?

*作者︱马俊昌:九零后,河南方城人,大学中文专业,经商。「青眼有加qyyjtcq」专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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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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