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20师的军旅生涯

作者:师巧红

 “八一“是我们曾经当过兵的人魂牵梦绕的日子,“八一“是我们曾经当过兵的人激情澎湃的日子。每当”八一“来临的时候,我们就回忆起当兵的经历。

我在120师的军旅生涯

一,新兵连

军人是个光荣的职业,特别是我们这些在军营长大的孩子。在我小的时候父亲就曾怜爱地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我女儿15岁就会当兵的”。我也梦想长大后能成为一名军人。1976年底一夜之间我们家属院已经下乡的孩子都去当兵了,我当时是中学二年级,刚恢复高考我本想好好学习参加高考园妈妈的上学梦(因为妈妈小的时候就爱读书,成绩很好学校保送上学,家里困难没去上,上班后又因有我没能读完商校)。当听说别人当兵走了我就在家坐不住了,跑去找母亲吵着要求去当兵。母亲拧不过我,连夜我们就坐火车前往兴城我们当兵的地方.。要过年了火车上人很多连厕所里面都站着人,我和母亲被挤得都喘不过气了,那时的火车大多是慢车,距离不远的兴城,却足足坐了半宿。我心想可离开了朝阳这个穷地方,没想到到了兴城一下车我就傻眼了 ,兴城的车站更小,远处望去就一片小房,还不如朝阳呢(可见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幼稚)。

我在120师的军旅生涯

我们坐了一辆小驴车赶到120师师部,在招待所住下了。第二天母亲找到了父亲的老战友,父亲的老战友马上找了相关部门,经研究,答应我留在部队和家属院的孩子们住在一起,统一分配。

母亲要回去了,望着第一次远离父母、离家外出的我,母亲实在放心不下,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最后依依不舍地回去了,就这样我留在了部队。那是1976年的年底,那年我16岁

我在120师的军旅生涯

第二天我们就被分配到锦西望海寺炮团,我们共12人部队派一名班长带我们,虽然我从小就在军队家属院里长大的,但从未像军人那样生活过。刚到部队,还是感到非常兴奋,也觉得一切是那么地新鲜,从来没见过叠得如此方正的被子,从来没见过摆放得如此整齐的牙缸牙刷……班长先教我们叠被子,叠被子看起来简单其实很难得,那时知道了部队的被子为什么都像豆腐块似的,我们拿个木条反复压,并且跪在被上反复的压,班长告诉我们叠出型了就好叠了。


在望海寺呆了一个星期,我们又统一到师部新兵连集合,一共80多个女兵,一个连,三个排,一个排三个班,住在一个很大的房间里,睡在能够睡20多人的很长的通铺。新兵连的生活即紧张又有序,我们白天军训,晚上学习。冬天天气很冷,晚上我们轮流值班烧炉子,每人一个小时,经常是轮着轮着炉子的火灭了,我们冻得直哆嗦,有时就两个人在一个被窝里面取暖。部队生活很苦,每天吃高粱米饭,冻白菜炖冻豆腐,没有凳子要站着吃,饭来了像抢斋似的。我们还要轮着帮厨,拿着一把刀在菜板上剁着大冻白菜,现在我还能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时候不像现在什么都有,那时想买点饼干、面包要等到星期日,每班只给一个人的假到很远的地方去买,有时还没有卖。军训是很苦的,整天立正、稍息、齐步走,列队列,走正步,练正步走时,到了晚上腿都抬不起来。每周还要开班务会,每个人都要总结发言。不知不觉,新兵连训练结束了。新兵的生活,虽然苦了点,但锻炼了我的毅力。新兵连是我走向合格军人的第一步,是我人生的新起点。现在想来,真的挺怀念新兵连生活,想念那些曾经患难与共的战友。

(二) 团卫生队


当兵,锻炼人确实锻炼人,但可能谁都不能想象到部队后我们是怎么接受锻炼的。新兵连结束后,我们分别分到师医院和团里,我被分到团卫生队。卫生队前后两趟房前面是门诊后面是病房,中间有个院子,院里两排松树,松树下面我们种了很多大烟花和菊花,秋天的时候各色的大烟花和黄色的菊花相映开放非常美丽。院子中间有一个自来水池,夏天要在那里给患者洗床单、被套。卫生队队长对我们要求很严组织我们军训、上医学基础课、到病房实习、打扫卫生,并且要参加劳动锻炼。

我在120师的军旅生涯

在卫生队我们是上午上医学基础课下午分别到门诊、病房实习,我们练习打针互相给对方打静脉针,那时真的很笨。我记得一个战士来看病,是过敏要给静脉推钙,很粗的血管我就是扎不上的,那个战士疼的直咧嘴,我还急的满头的汗。有时白天还要到山上去练习战地救护,我们练怎么抢救伤员,怎样包扎不同的伤口,比如脑膨出、肠脱去、骨折等,还要练匍匐背着伤员前进。晚饭后队里安排我们政治学习,每天读报纸,有时停电点蜡也要学,八点半学习结束。结束后就半个小时的洗脸洗脚时间,九点准时熄灯。

 在卫生队军训后,有三个地方供我们女兵选择分别是卫生队、放映队、总机班。我很想到放映队、总机班,不愿意学医,我是比较野的。正在选择的时候,我在病房实习期间有个患者是参谋长对我很好,参谋长劝我说:女孩还是学医好,要有长远观点,还举例说明。在参谋长的劝说下我就选择了学医,留在了卫生队。

  谁能想到我们这些在家娇生惯养的孩子,在部队掏过大粪挖过猪圈哪。刚到部队谁都不会干也不愿意干,我记得非常清楚的一件事就是在我们到团里不久,卫生队长让我们和老兵一起去猪圈挖猪粪,我们以前从没去过猪圈,看见大肥猪就有点害怕,猪也欺生看见我们就追,吓得我们满院子跑,我们在前面一边喊叫一边跑,猪就在后面追,我说猪追人,大家肯定都不信的,但确有其事。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场面。还有一次我们上午掏大粪,中午回来女兵洗衣服,队长看见后告诉我们说下午男兵休息女兵继续掏大粪,虽然天气炎热大粪很臭,我们还是坚持下来了。在部队接受一段训练和学习后,女兵们脏活累活都抢着干。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我们到卫生队一年后,年三十队长带着我们去猪圈挖猪粪,我们穿着很干净的军装到猪圈后毫不犹豫的都跳下去,干的非常起劲的,一边干一边还唱着歌。那时我们每月6元钱的津贴费,队长要求我们存5元留一元钱来买牙膏、肥皂,他不让我们擦雪花膏。现在想起来这个队长对我们真的很苛刻的,他是山东人每天都没有笑脸的,说是没带过女兵怕出什么事。

我们团是夜老虎团,要晚上练习行军打仗,卫生队要练习夜间战地救护。晚上经常要紧急集合,我们要摸黑打背包。第一次紧急集合我们好几个人背包没打上就出去了,后来吓的我们晚上不敢睡觉。我们还经常背着急救箱到山上找方位角,山上黑天路很难走的,那时候要几个人一组。有时候还要带两只狗,到了一个地方后支上帐篷,发电给狗做肠吻合手术。回来后就把狗勒死吃肉,那段时间我们经常吃狗肉,是凉拌的很好吃的。


我们还要轮流喂猪帮厨,轮到我喂猪了我在猪圈里面载了很多花、草,很好看的。好景不长有个猪病了把它放出来后,结果猪把我种的花都给我吃了。部队做饭是用大锅在后面烧火,前面的人要从小窗告诉后面的烧火人,压火或大火。切完的菜要放在大盆里面洗,洗后用很大的笊篱捞放在大框里面。大锅做的饭很好吃的,饭下面的锅巴就更好吃了,我们这些女兵都抢着吃。

一次部队家属院的小孩调进井里了,我们卫生队的全体同志全力抢救。我和马华是值帮厨的班,我们在厨房给同志们蒸馒头,炊事班长也去抢救孩子了,我和马华不知道放多少碱,结果蒸了一锅很硬的黄馒头,抢救完孩子,同志们都很累了,过来吃饭时,看到我们做的饭都吃不下,队长非常生气,狠狠的批评了我们,我们很伤心的哭了。

部队到年节都要会餐的,有时还要杀猪,喝的就都是自己烧的酒,要用大碗喝。我不能喝酒但有一次喝了一大碗酒竟然没醉。   

我在360团参加了一次抢救中毒性痢疾的病人,那个战士病得很重,神智有些不清了,大小便不能自理,有时两手还会在空中狂抓。我们两个人一组看护病人。一次注射完后,拔针就往外面跑,因为怕他神智不清时被打着。到了半夜看护这样的病人真的很害怕,感到有生命危险,我们连续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在我们的精心护理下这位战士痊愈出院了,他非常感激我们。   

当兵有好的事也有不好的事,可能是因为地震吧,我们6个女兵住在地震棚里面,是那种双排铺,我们分别住在两边的铺上。一天我们正在睡觉,被我的战友徐云喊醒,原来有人进到我们女兵寝室。听到喊声那个人很快就跑了,我们被喊醒的时候吓得够呛。这个人胆子真够大的我们有两道门都插上了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进来做什么,我们6个人打也打他个半死啊!后来听别的团战友说还有人专门偷女兵的内衣的。

现在有很多电视剧都是描写我们那个时代女兵生活的,都很真实。女兵爱美,那时军装发下来都很肥大的,我们就连夜剪开改瘦点,棉衣领露出来的地方不好看我们就买几个花手绢,中间剪开缝在棉衣领上把花边露在外面一点。发的白衬衫是很黄的那种白布,我们就想很多办法去漂白后在穿。

我在团卫生队一年被卫生队评为学雷锋先进分子,受到团里的嘉奖,是我们女兵唯一获此殊荣的。全团开表彰大会在台上首长给我们披红戴花,还留了一张很珍贵的照片,我那时候很胖的戴个套袖,有点傻呵呵很能干的感觉。 虽然我在团卫生队就一年,但值得回忆的事却很多,酸甜苦辣什么都有,拥有这段经历还是很光荣的。

四)师医院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一年在父亲病故后,我提出申请调离招待所,但上级一直没有批下来。一天睡午睡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推门走进来对我说:“你调动的事去找军务处吧”说完人就不见了。我醒来后想了很久,“是爸爸在提醒我吗”?于是我报着试试看的想法,下午去了军务处,见到了军务处处长,把我的想法向他详细的说了。他很痛快的答应了我研究一下,叫我回去等,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了调令,调往师医院。名字虽然是一个人的符号,但它承载了父母亲人对儿女的诸多期望和爱护,但当时年轻的我确还意识不到这些。赶时髦是每个青春期女孩都有的特性,当时社会流行两个字的名字。我们几个女兵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提起了改名字,于是我和副班长就分别给自己起了两个字的名字。她姓车自己说以后改叫车辕,我改名叫蕊。本来当时是个玩笑话,可我这个人做什么都认真,说到就做到。到了师医院我被分到了一所(门诊所),所长找我谈话时,我和所长说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要改名。本来以为不是那么好改的,结果出乎意料,所长只是说:“你写个改名报告吧,只要批一下就行”,于是我就写了改名报告,很快就批了下来,此后我的名字就叫*蕊了。我新到的师医院的人,都不知道我以前叫过的名字。 我新的工作单位是师医院,它坐落在师部大院的西侧是个三层小楼,一楼东边为院部,那时的院长叫李纯恕,还有一个教导员,一个书记员叫小秦。西边南边为一所也就是门诊所,门诊所还下辖有S光室、牙科还有理疗科,家属院卫生所也属于我们所管辖一楼的北面是药局,药局有两名女兵,一个高个的是小秦,矮个的是小白。

一楼再往里是化验室,化验室有三个女兵,一个是长的很漂亮的纪姐,一个是高高瘦瘦的田里,再就是长的像个洋娃娃的小刘凡。刘凡脾气、性格都很好,脸上总带着微笑。二楼是三所,三所为病房。因为我和三所没什么联系,认识的几个女兵都不太熟,现在想想能记得起来的,有每时都活泼的像百灵鸟似的李军;有整天都忙忙碌碌的黄普红;还有文静老实的孙静;后来又调来一个文静优雅的杨晶...... 三楼的东侧为二所病房,二所我只是记得女兵小左和小魏。我们女兵住在三楼的西侧,有一个大房间还有三个小房间,我被分到西边最里边的小房间,我去的时候开始住4个人后来又分来一个人,我们的床为上下铺。

我们所长姓杨是个四川人说话很快,急起来说话像说外语,我们要靠猜才能全部弄明白。我们门诊所共4名女护士,有老兵乌仁,是个蒙古族人;还有李梅;理疗室另一名护士是鲜族人叫金子;S光室有两名男兵老大哥,一个叫长荣,一个叫岳云(和民族英雄岳飞的儿子同名);牙科是一个叫小丁的男兵。乌仁大姐人很好,对我也好,我在门诊所里是做护士工作,负责临时的打针、换药。按照部队规定,我们每天早上5点30分起床出操,内容是围着大院跑步,回来后还要清扫担当区的卫生,洗漱、吃早饭,早饭后进入工作区开始一天的工作。在一所我后来还在理疗室工作了两个月,给患者针灸做理疗,那时我对人身上的针灸穴位知道很多,不过毕竟是新手,针灸针的不太好,其实就是拿战士做实验吧。

俗话说“头三脚难踢”,初到师医院的我,因为不熟悉的原因,很少说话。时时感到很孤单,这里没有熟悉的环境,没有要好的战友,不知能在这里度过多久这样孤寂的生活。加之父亲病故的因素,我很少说话。

每天晚上女兵们的房间里经常空荡荡的,常常只有一两个人在。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我和杨晶晚上经常在一起吃她从家里带来的花生,当时除了感到花生非常好吃外,我们在一起的那种亲情时时让我想起。

因为我没有在卫训班学习的经历,师里办卫训班时,所里就派我去卫训班学习。卫训班20多个男兵就4个女兵的,我们每天上课还是从解剖开始学。这里还有个插曲,听老兵说我们用的解剖骨头的标本是我们医院以前一个战士的骨头,他叫窦炳文,是个农村兵,以前在老家有老婆,当兵以后就看不上老家的老婆了,用药毒死了她的老婆。案情大白后判了他死刑,枪毙后我们医院把他的尸体包上塑料布先给埋起来,一年后挖出来用锅煮,把骨头上的肉一点一点的刮干净用于我们学习。听了这个故事,我们卫训班的新学员每天看见他的骨头都感到有些瘆人。我们每天学习很累,特别是要背那些骨头、肌肉、神经等名字。我们还到卫校解剖室,看那些用福尔马林丹尔溶液泡的尸体,现场请老师给讲解剖课。

卫训班学习回来我就被分到了二所,二所是病房。我们护士几班倒,要值护理班、卫生班、治疗班和夜班。我在二所时间不长,印象最深的是值夜班和卫生班。值夜班很辛苦,当时我们又年轻缺乏睡眠,加之夜班住院的患者没事总找你的麻烦,都是一些没什么大病的患者,一会要药、一会肚子痛、一会脚痛,哎 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几次的。(现在来看他们也是白天睡的多了,晚上睡不着,就找事干呗)

卫生班就很累了,打扫病房还要打扫卫生间,所长要检查的。卫生间的白瓷砖要一块一块的擦的,真的很累。印象中女兵小左非常能干,不怕脏、不怕累、干活还快,一点也不像干部子弟。小左为人还好。到了二所她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女兵们在部队都想学一技之长,有检验、手术室器诫护士、心电图等。我不喜欢护理工作,我姨是做检验工作的 ,从小就对检验工作很感兴趣的,所以就和我姨联系想去她那里学习。我姨帮我联系好了,我就去请示院领导,当时记得非常清楚的是院长说你去学习就不能入党了,自己选择吧。我选择了去学习,这样就离开了师医院。

回想在师医院的这一段生活,给我留下很深印象的事有三件。一件是去炊事班帮厨。那时,我们女兵按照安排每人一个月去炊事班帮厨,轮到我时去炊事班报道。炊事班长是个四川人,个子很小,和我差不多高吧。人也很好的,不过也很有意思,常常和我开玩笑。用他们四川话说“嘴喳喳地”就是话多的意思。我记得一次轮到我炒菜,我忘了在菜里加味素,那天班长就问我加没加味素,我怕挨说就赶紧说加了,结果他告诉我说,味素盒里不是味素是盐,还用四川话说我“郎个没弄醒活”就是没搞明白就瞎弄的意思。呵呵呵 ,并且笑的很开心。还有一次他拿了张自己的照片,让我们看问我说照的好不好,我说非常好的,他说那还没洗脸那,要不会更好的,我们大家都笑了,四川人很实在的有时像个孩子似的。

部队平时吃饭是分餐的,每到过年过节都要会餐的,都要做很多菜还要喝酒的,特别有过年过节的气氛。

另外一件事是我的第一次站岗的经历,在我没到师医院以前,某个夏天医院炊事班两个男兵闹矛盾,指导员就批评了其中一个,结果睡到半夜他拿刀在另一个男兵脸上划了好几刀,还扬言用枪把楼顶上医院的人都扫射喽,后来部队把他送监狱判了刑。某一天我们接到通知说那个人从监狱逃出来了,扬言说要杀了指导员。立刻我们全院进入一级警戒状态,都排班站岗每两个人两个小时,看到人要先问口令,一个小时一换口令。我和我们所的建新姐排在一班,是半夜几点我忘了,我们每人背着一杆很沉的大枪在院子里面来回走。呵呵呵 其实来了我想我们也不会用枪的。晚上站岗感到时间过得很慢,我们就一边走一边听建新姐给我讲她自己的故事。这是我 参军后第一次站岗,也是唯一的一次站岗,现在回忆起来感到很有意思。

第三件事是发生在1979年2月间,当时对越自卫反击战就要打响了,我们师也做了准备。我们每个人都写了请战书,强烈要求上前线,杀敌报国。同志们都做好了出征的准备,并且把不用的行李都寄回家,随时准备上战场。我们医院为了适应需要,开始了战地救护训练,我也像大多数战友一样,非常激动很想去前线参加战斗,每天关注前方情况。可是后来我们师还是没去参战,我感到有些遗憾。

可以这么说在师医院一年多,我不是很快乐的,好像做什么也不是很顺利的。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我原来的名字里所包含的几个人的保佑、期望和关爱是帮助我度过今后生活的重要支柱。所以离开师医院的时候我把名字又改回来了。院长叫我把改名报告拿出来,填的表重填就行了,现在在我的档案里没有曾用名。但师院的战友们还记得我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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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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