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美女保险业务员之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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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风驰电掣地驶进赵子亦所在的贸易公司。保安迅速打电话告诉总经理办公室，说两位警官要面见总经理。办公室主任急忙下楼，将两位警官引到总经理室。

两位警察一边出示警官证，一边问总经理：“赵子亦是贵公司的员工吗？”

总经理一边请他们坐，一边说：“是的。他犯了什么事？”

“他可能涉嫌一起杀人案。”

总经理有些吃惊，也有些不信。他说：“他杀人？不会吧。。”

“为什么？”

“他是我们的业务经理。工作勤奋，每年业绩都排名第一。他还胆子小，连鸡都不敢杀。他怎么会杀人 呢？”总经理惊讶地看着警察。

“可是，在他家里有具尸体。他的女朋友告诉他家里发现一具女尸时，他的电话怎么突然关机了？”

总经理又吃惊不小：“你们说他的女朋友？他早就结婚了，女儿都在上幼儿园。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两位警察也感到蹊跷，其中年长的一位说：“总经理，你说他已经结婚有孩子了。”总经理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是的。我还是他的证婚人呢。”

“总经理，能不能派人和我们一块上他家看看？”

总经理二话没说，拿起电话，叫安保部的部长一道去。不一会，就来到了赵子亦的家。可是这个家不是月牙湖的那个家，而是东马路的一个老社区的家属楼。两位警察怀疑是不是真的弄错了。

开门的正是赵子亦。他拖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正要出门呢。他一看到两位警察就低下了头。两位警察见了，心里就明白了好几分。其中一位猛喝道：“你是赵子亦吗？”赵子亦浑身一哆嗦，本能地答道：“是我。”“你在月牙湖是不是还有套房子？”“是的。”“你是不是有个女朋友叫李莉？”赵子亦的头上冒汗了，他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说：“是的。”

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赵子亦一个劲地说：“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

审讯的警察说；“我问你，当李莉说家里有具女尸时，你为什么突然关了手机？”

赵子结结巴巴地说：“人真不，真不是我，我杀的。我关掉手机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警察严厉地追问道。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了下来，他一脸死灰，两只眼睛无神地望着警察，有气无力地说：“我担心因此牵扯出贪污受贿的事。”

“谁贪污受贿？”

“我。”

“说详细点。”

“李莉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我的情人。我根本不可能和她结婚。因为我爱我的妻子和女儿。但我也爱李莉，舍不得离开她。于是只好买了套房子哄着她。虽然我的收入不错，但是我的开销也大。除了养家外，还要赡养父母。还要给李莉买这买那。逢年过节，还要孝敬她的父母。钱越来越不够花。于是，我就动起了歪心思。钻公司制度的空子，贪污业务款。再就是索要回扣。同时，我又努力工作，给领导留个好印象。当听到李莉说的事时，我就感到要东窗事发了。因此，就关了机。”

赵子亦的交代使侦破陷入了僵局。杀害萧渺渺的凶手到底是谁呢？

侦破小组组长，也就是刑警队队长老王，是个有着近三十年从事刑侦工作的老刑警了。他站着窗户前，眉头紧锁，一支烟在手指里捻来捻去，从作案时间来看，赵子亦是可以排除的。如果凶手另有他人，那么门、窗户等地方为什么连一丁点的作案痕迹都没有呢？难道他有穿墙而入的隐身术不成。他离开窗户，踱着步，抬起头看到大刘在把玩着一串钥匙。他猛地扔掉烟，喊道：“大刘，再提审赵子亦。”

赵子亦被带了过来。待他坐下，老汪问道：“月牙湖的那套房子是几时买的。”

“去年年头买的。”

“是精装房，还是毛坯房？”

“毛坯房。”

“就是说装修是你请人做的。”

“是的。找的一家专业装修公司做的。”

“你还记得是哪家装修公司吗？”

“记得记得。一鸣家装。”

老王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赵子亦说：“你把装修的时间、地址、房主姓名，还有设计师、项目经理的姓名写下来吧。”

老王拿着赵子亦写好的纸，对刑警小杨说：“小杨，你和张元去一趟一鸣家装，查清楚有哪些人给赵子亦的房子装修的。”说完，将手里的纸给了小杨。

他对赵子亦说：“走，去你的房子看看。”

这是一套装修精致的四室二厅的房子。房间里还有着淡淡的装修过的味道。

老王让大刘给赵子亦打开手铐，说：“赵子亦，看丢失了什么东西没有？”

其实，赵子亦只是将这处房子当作偶尔来和李莉幽会的旅店。值钱的东西他没有放在这儿。老王让他看，他只能乖乖地看。

赵子亦走进了主卧。卧室的一切都和几天前一模一样，连李莉那天随手放的两只枕头也还是原复原样。那天是李莉的生日，洁白的蜡烛发出迷离的光，留声机里的“祝你生日快乐”情真意切。他送给李莉一枚近万元元的胸针。他拥着李莉切蛋糕。他们端着盛了红酒的酒杯随着音乐随意地舞着。烛光醉人，音乐醉人，红酒醉人，两情相悦的人醉人。在这醉人的夜里，他们酣畅淋漓地做着爱。这一切一切好似昨天。然而，当他看到与他并排的警察时，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溢出。他深深地知道，这一切都永远地成了过去，永远地不会再来了。

他看遍了所有的房间，只是发现酒柜里的几瓶好酒没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