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县,古称“共国”、“共城”,向以“山川秀丽”、“人文蔚起”著称。
明清之际,隶属卫辉府。民国时,府改道制,属豫北道,不久易行政区制,辉县属第四区行政督察专员公署。
中国历史有明确纪年之始——“共和元年”(公元前841年),即源于辉县。
传其城垣肇自共国旧基,明景泰二年(1451年)知县方中矩重建,周围四里四十八步,高二丈六尺,广三丈五尺,有东、南、西三门。护城河池深一丈,阔八尺。崇祯五年(1632年),知县张可俭鸠工庀材建砖城,“下石上砖,高一丈六尺”,以御“土寇啸聚”之困。清顺治九年(1652年)夏雨连绵,四垣崩颓二十馀丈,至十五年知县秦长春修筑始完。
上图系辉县的城墙及其护城河,河为引百泉湖之水。据载,日军占据辉县时,城垣“至今仍蔚然完整……周围长四里十八步。”
1938年2月16日下午四时,在县长耿采章逃之夭夭、国军抵抗无力的状况下,辉县沦陷。
五时二十分,日军土肥原师团远山登第五十联队举行入城仪式,迎接这群倭兽的是徐世昌的管家袁石生(山东人,一说是袁世凯的管家)、辉县人张济宏、朱子荫等十余人。
四名日军在城门处留影。
“打倒日本复兴中华”、“抗战到底”的大幅宣传标语依然存在,说明这张照片是日军进城之后不久拍摄的。
城内并不宽敞的道路两侧,是硬山顶的民居。路上行人不多。
自沦陷后,日军实施经济封锁,加以连年兵荒,因之市况萧条。
“内城”与“外城”间充斥着民房,城楼内侧的树木和杂草说明有较长时间无人对城楼清理了。一伪军在对蹲着的女人说些什么,从一旁穿浅颜色长裤、裸露上身的男人打扮来看,此时应是夏季。
日军第十五联队的今格麿少佐,正率领其部下在“古共城坊”前行进。坊额上有“共伯□□”(后两字不清)字样。
“古共城坊”位于辉县县治前,是明隆庆二年(1568年)知县王自修创建、纪念共国开基人共伯的牌坊,后于清道光五年(1825年)知县游昌廷又予以重修。
辉县古县治在城中近北,创自隋,唐、五代、宋、金因之,清道光八年知县周际华重修。
日军占据辉县县城后,为实现其政治及军事目的,将掌握的伪“豫北道”政权驻地从安阳移至新乡,由新乡管辖辉县,并在辉县城内东大街上另辟一地成立“辉县县公署”。
5月,日伪辉县公署成立,袁石生任日伪辉县公署知事。1938年7月18日夜,袁石生被八路军129师386旅的侦察人员俘获、押至后方处决。
《辉县县知事白公雪亭德政纪念碑》,系民国二十八年元月一日所立,是对县知事白雪亭的“歌功颂德”。
袁石生被处决之后,日伪河南省公署在日军司令部及日本顾问的请求下,安阳人白雪亭出任第二任日伪辉县知事。
1938年9月19日,日本训练的奴才——白雪亭受命为日伪辉县知事,27日就职上任。1940年3月卸任。
在职期间,白雪亭小心谨慎、助纣为虐。此碑如留存今日,当为白雪亭之辈充当汉奸的铁证。
一站一蹲的两名日军在观赏着巍峨高大、饱经风霜的善济塔。
清道光朝《辉县志》载:“天王寺在县治后街,元至元四年(1267年)建,内有善济塔,明洪武年间重修。”
不过,清中期寺毁塔存。塔为七级六角形楼阁式砖塔,其周围林木环绕,附近的石砌平台上有石凳、石桌。
郁郁葱葱、“盘根垂荫,如盖亭亭”的“唐槐”,同样也进入了日军照相机。
唐长安四年(704年),辉县知县曹怀节为抒发其怀念共城父老之情,特于县治“三堂”堂前种植槐树以寄托之。
清道光七年(1828年),聊城知县任兰祐“题石并系以赞”。树前有神龛,供百姓祭拜焚香用。
作为日军控制下、位于城内西大街的“新民会”,在百泉内立下了“努力保护百泉名胜”的提示标牌。其意在遵奉日军所谓的“文化保护”之命令。
“清晖阁”系百泉公园(袁世凯、徐世昌命名之)中的标志性建筑之一,被称为“百泉楼阁之心脏”。
其兴建于元代,为私家花园,后屡经修缮。1910年,辉县女婿、时任邮传部尚书的徐世昌为“清晖阁”题写“水木清华”门匾。至1931年“百泉乡师”(全称‘河南省立百泉乡村师范学校’)于百泉办学时,“清晖阁”又成为学校的图书馆。
“百泉之胜甲于通省”,自然也让驻防的日军在湖中的“放鱼亭”处留下了影像。
留影的同时,日军于1939年4月20日在百泉进行了煽动、欺骗性的“宣抚”活动。
说一套做一套的日军,似乎忘记了他们犯下的累累罪行:孟坟、西大庙、小叶沟、三里屯、太头村等诸多惨案,22700余人在日军占据辉县七年多的时间里遭到杀戮。
页面更新:2024-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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