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汉交锋:王莽与刘秀的世纪争霸(上)

引子

《史记·高祖本纪》记载,沛县派出所所长刘邦,一天从小酒馆包宿出来的路上碰到一条蟒蛇,同事们都吓懵了,只有刘邦酒醉人胆大,大吼:“我今天就要从这里过,看谁敢拦我?”于是借着酒劲就把蛇砍成了两截。后来有人在这个地方遇见一位白发老妇,她哭着说:“我的儿子是白帝的后人,却被赤帝的后人砍了。”

这就是著名的斩蛇起义,那个老妇口中的白帝是少昊,后人是秦朝统治者赢氏;而赤帝是炎帝,后人是汉高祖刘邦。

这个故事其实还有魔改神话版,蟒蛇被砍前向刘邦求饶:“你未来是要成为皇帝的,如果你敢动我的脑袋,我就在你登上皇位时立刻篡位;如果你敢动我尾巴,我就要在你的王朝没落时搞你的后代。”

看看,这是求人的态度吗?刘邦当场火冒三丈:你不让我砍头,也不让我砍尾,那我就依你。说完举剑就瞄着中间把蟒蛇砍成两段。

两百多年后,老王家生出一个大胖小子,名字叫王莽(蟒)。王莽篡汉后,整个汉王朝被分为两个不同的历史时期,正好呼应了刘所长两百年多前砍在白蛇中间的那一剑。

有请西汉末年的热血少年王莽出场。

一、西汉好运姐

王莽能在西汉末年呼风唤雨,得要感谢两个人:姑妈王政君和伯父王凤,前者头顶无敌爆棚的好运光环,后者是拥有极强政治手腕的权谋高手。

王政君18岁入宫,西汉人均寿命普遍不高,这个年纪已经是大龄未婚女性了。更悲催的是,她之前两次订婚的未婚夫都突然去世,剩女加上克夫,王政君的前半段人生是万分坎坷了。但这在班固笔下却丝毫不是问题:“当大贵,不可言。”翻译过来就是:“王政君生来就是命中注定的富贵人家,只有皇帝才配得上她。”

瞧瞧班固的情商和说话水平。

当时的大汉天子是广为人知的汉宣帝刘询,而正如班固所说,自从进宫之后,王政君的事业就开始一路亮起绿灯,她的时间点踩得很准,因为这时太子刘奭的宠妃司马良娣刚刚去世,刘奭就是后来的汉元帝。太子很伤心,当时的皇后王氏为了安慰太子,就打算挑选一个宫女送给他,。

经过层层选拔,最后只剩下五个宫女站在王皇后和刘奭面前,此时的太子仍然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但是碍于皇后的面子,他只能勉强回答说:“随便一个都行。”

王皇后注意到,离太子最近的那个宫女,不仅看起来温婉可人,而且身穿醒目的大红色外衣,在五人当中显得与众不同,于是认定太子看上了她,而这个宫女就是王政君。

王皇后相中王政君并不是暗箱操作,虽然姓氏相同,但她们却来自两个毫不相干的家族,因此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话虽如此,二人仍有许多投缘之处:王皇后年轻时也是克夫命,每次嫁人,嫁谁谁死,直到她成为汉宣帝的结发妻子后才晚景美满;另外她们都性格温良,王政君成为王皇后的儿媳后,婆媳关系也是十分融洽,在婆婆去世时,王政君悲伤地说:“太后对我的大恩,我始终铭记于心。”

王政君的好运远没结束,她被太子临幸后立刻就有了身孕,而且生下的头胎就是男孩,也就是后来的汉平帝刘骜。正因如此,汉元帝即位后马上就册封王政君为皇后,这一年她才22岁。

从18岁入宫到成为皇后,一个女人在短短4年里就完成了从普通宫女到母仪天下的华丽转身,这是多少家庭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在古代封建社会,把女儿送入宫中碰运气的父母不算少数,但绝大多数宫女最后的结局都是悲惨的,往往是年老色衰了,却连皇帝的影子都没见着,此时此刻,老王家的祖坟已经是着了,冒烟都不行。

但历史就是一个爱开玩笑的顽童,它大方恩赐你的,也能轻易将其剥夺。72年后,王政君的侄子王莽以优势兵力与刘秀决战昆阳,夜里,一颗注定载入史册的陨石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王莽军队的头上,这浩浩天火不仅将新朝摇摇欲坠的军心彻底焚烧殆尽,昆阳之战也成为了上苍收回王家天命体验券的终止符。刘秀无疑是这场战争的幸运儿,后人将这次极具话题的胜利解读为是汉祚未尽,所以连老天爷都要下场帮他。但纵观王家的发迹史,这个家族又何尝没有得到上苍的青睐呢?

但这些都是后话了,无论如何,王政君已经帮助老王家拿到了角逐权力的入场券,她完成了历史赋予的使命,家族开始以外戚身份登上历史舞台,西汉好运姐的戏份暂告一段落,接下来该王凤出场了。

二、当与霍光等

王凤没有辱没妹妹争取来的机会,他心狠手辣,善弄权术,铲除异己的同时一路官至大司马,在病入膏肓之际,家族已经全面掌权:大司马从此成为王家的专属职位,族群里有五人被封侯、朝廷内外多处要职也被王氏子弟占据。从结果来看,这对兄妹配合得天衣无缝。

接下来只剩接班人的选择了,对于同辈份的继任者,王凤已经心有答案,堂弟王音讲究法度、为人忠正、正直敢言,是合适的人选,再之后可以是五弟王商,但是等到自己这一辈都去世了,下一辈的继任者们该如何抉择呢?王凤有些头疼了:老王家虽然枝繁叶茂,但大多数后生皆为纨绔子弟,他们不学无术,成天游手好闲,只知修豪宅、娶妻妾,沉湎酒色而不自知。王凤在病榻上环顾四周,惊讶地发现眼前就有一棵好苗子:侄子王莽。

不同于那些过着奢靡生活的堂兄弟们,王莽因父亲早逝,年少生活只能用“孤贫”来形容,由于自己的穷困和家族亲戚的富裕之间存在巨大差距,年幼的王莽肯定是尝尽了世态炎凉,这也让他寻求阶级跃迁的执念格外深厚。

王凤考察后代的核心无非一个字:孝。在这位大司马的生命尽头,是王莽一直侍奉在身边,他亲自尝药,精心照看,因为长时间没有回家,整个人头发凌乱,蓬头垢面,连衣服都没有换过。王莽这种近乎讨好的行为艺术,在正常人看来实在是过于疯狂,但在王凤眼中却是好极了。

无论古今,品德是大多数长辈和领导衡量年轻人的重要标准。孝道则是其中最重要的品质之一。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如果一个晚辈尊敬父母、顾及家庭,这意味着他有感恩之心。只有表现出这样的品质,对一个领导而言,我的举荐和提拔才不会出现养虎为患的灰犀牛事件,也就是说,当你日后身居高位时,自然也会懂得饮水思源的道理,会利用自己的能力回报社会、帮助我的后代或亲人。

而站在王莽的立场,明明自己和堂兄弟们都是一条道里混出来的,只因父亲过早去世未能封侯,以至于现在沦为家族里最被看不起的穷亲戚,眼下大伯是能指望上的唯一一根就救命绳,所以明知自己的演技拙劣又幼稚,王莽也要打碎了牙坚持下去。

终于,王凤被侄子的孝心所感动,将他引荐给已经是皇太后的王政君和汉成帝。

阳朔三年八月,王凤病死,接任大司马之位的是堂弟王音。史书将王凤盖棺定论为权臣,这其实有失偏颇,他虽巧弄权术,但也对汉室忠心耿耿,当与霍光等。王凤于任内提拔了许多名臣,比如陈汤,你或许对他不熟悉,但肯定听过“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豪言,这正是改自陈汤的壮语“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有了王凤的临终遗言,王莽在一众王氏子弟中立刻脱颖而出,他第一次站在了舞台聚光灯下,可以说,若非姑妈和伯父的相助,即便他再有能力与抱负,也很难在中国历史上留下如此显赫的一笔.当然,他最需要感激的还是是西汉对于外戚弄权的默许。尽管此前曾经有过吕后、霍光之鉴,但皇室仍然允许王氏家族介入朝政,这种态度直接导致了外戚干政的嚣张,甚至为西汉覆灭埋下了种子。

三、末代双娇

公元前8年,王家老一辈人才逐渐退出舞台,王政君的儿子汉成帝开始将目光投向王家的新生代身上,而根据皇太后和前任大司马王凤的举荐,王莽是一个不错的候选人。

咦,难道还有其他人选吗?

是的,其实当年侍奉在王凤床前的还有一人,即他的外甥淳于长。淳于长情况和王莽较为相像,父族名不见经传,全仰仗母族王氏才得以崭露头角。

淳于长和王莽一样,都是表演型人格:百般讨好地照顾长辈王凤,虚情假意地广交天下豪杰,最后处心积虑地寻找上升通道。看似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但此时此刻,淳于长对于王莽是典型的高打低:论官位,淳于长高出王莽一级;论声望,汉成帝尊崇淳于长更胜一筹;甚至在相貌上,淳于长或许都要比王莽更加英俊帅气。

王莽内心的感受近乎于我们小时候见到别人家的孩子一样,无论哪方面都不如对方,却还要被家长硬生生地拎出来作比较。由此可见,王莽对这位堂兄弟的仇恨是根深蒂固的。但更要命的是,淳于长并不是一个二愣子,他能够敏锐地察觉到王莽的敌意,并将其视为自己的对手。

尽管双方的比拼看似没有什么悬念,但老天还是给王莽开了一扇窗:虽然二人都是表演艺术家,可王莽的演技更加全面,相比之下,淳于长就显得有些肤浅了。这看似不起眼的细微差别,最终成为了这对末代双娇决出胜负的关键。

王莽决定先下手为强,他走了三步:

第一步,贴近群众。进官封侯之后的淳于长不演了,他结交权贵,吃拿卡要,黑白两道都混得很开。可王莽依旧入戏很深,他在拜官之后,行为举止更加谦逊,不仅愿意接见寒门子弟,而且对于家族里有困难的亲戚也是鼎力相助,例如他亡兄的儿子王光,王莽显得格外贴心,不仅经常去学校探望老师,还会给侄子的同学带礼物,俨然一副尊师重教的姿态。

第二步,放低身段。二人暗地较劲的期间发生了两件事,首先是现任大司马王根重病,淳于长在这个时候已经学会了看碟下菜,现在的他如日中天,只把皇帝和皇太后放在眼里,自己既然是朝堂顶流,而谁来做下一任大司马又是皇太后和皇帝说了算,再去伺候王根已经是脱裤子放屁,没必要再来一把了。但王莽则与之不同,他依旧像对待王凤那样侍奉王根,全心全意地做一个孝顺的晚辈。

第二件事是有一次淳于长在路上遇见了姨妈,也就是王莽的母亲,但淳于长做了一件十分不符合汉朝礼制的事:他没有向长辈打招呼,而是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羞辱程度不亚于今天指着对方鼻子口吐国粹,王莽对此不可能不知情,但他没有伸张,也没有哭着找姑妈主持公道。这两件事并不是最后扳倒淳于长的杀招,但对于此时已经是六十多岁的皇太后王政君来说,就已经足以帮助她作出判断了:淳于长目无长者,不忠不孝,是个肖小之徒。

看出王莽的可怕了吗?他能明白在当时的局势下,如果要取得最终的胜利,就需要团结所有能够争取到的力量、咽下所有难以下肚的委屈,所以他没有对寒门子弟关上大门,没有对失去父亲的孩子置之不理,没有对病榻上的舅舅撒手不顾,甚至是在母亲遭受侮辱时也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王莽在每个正常人都会爆发的时刻选择了沉默,忍耐和装孙子。在权力斗争激烈的宫廷之中,他必须要时刻保持警惕和冷静,不断积累底牌,等待淳于长露出破绽。

第三步,一招制敌。淳于长显然没有像王莽那样站得高、望得远,所以他很快就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色。此时的淳于长已贵为九卿之一,寻常身份的女子很难再引起他的兴趣了,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要试一试皇帝的女人。

淳于长有一个情人叫许孊,她的妹妹是已经被废的孝成许皇后,这位许皇后来头不小,她的姑母正是大名鼎鼎的许平君,表哥就是前任皇帝汉元帝。许皇后在得知朝堂顶流竟然和自己的姐姐有一腿后,就希望淳于长能够帮自己在汉成帝面前美言几句,即使不能作回皇后,当个嫔妃也比现在强。

可此时汉成帝已被赵氏姐妹的非凡技艺所倾倒,又怎会想起那个和自己老爹同辈的前妻呢?淳于长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眼前这个年老色衰的女人已经过气太久了,所以他也走了三步子:一是满嘴跑火车,“嫔妃怎么配得上您呢?有我在,皇帝肯定给你封个左皇后”,二是以疏通关系为理由,收受了许氏巨额的钱财,三是在往来书信里不断撩拨对方,出言极为轻佻。许皇后碍于自己有求于淳于长,对这种僭越行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已经是大逆不道了。

淳于长和许皇后有染成为了王莽扳倒对方的底牌,王莽决定动手了。

他先是在侍奉王根的时候说:“知道您生病了,淳于长不仅不伤心,反而还十分得意,因为他觉得凭自己现在的实力和声望,下一任大司马非他莫属。”王根听了十分生气:“那你还在这里干嘛?快把这小子做的混帐事告诉太后。”

不得不佩服王莽的细心,即使已经掌握了绝对性的证据,他依旧言行谨慎,并没有越过直接领导去找姑妈王政君,而是先试探了王根的口风,在得到了当事人的肯定答复后,才采取下一步行动。

到了皇太后面前,王莽把淳于长这些年许愿封官、辱没舅妈以及关于许皇后的事一股脑儿都倒了出来,本性温良的王政君此时已经六十多岁了,这种性格的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对触犯道德底线的事是最见不得的,她很生气,让王莽赶紧去找皇帝。

汉成帝听完也很蒙圈,此刻他并不知道淳于长准备给自己戴帽子的事,因为根据《资质通鉴》,王莽只是揭发了淳于长私通许皇后的姐姐和收受了许皇后钱财,并没有提到调戏许皇后这一茬,为什么呢?两种可能,一,王莽不知道,并且也没料到淳于长会如此胆大包天;二,王莽知道,但这种事情只要不捉奸在床就很难定论,所以他干脆充楞,以免被皇帝怀疑自己是在故意陷害淳于长。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皇帝不得不作出处分了,淳于长不愧是顶流,即便做了这些僭越礼制的事,汉成帝也没有治他的罪,仅仅是免官和遣回封地,意思其实很明白了:兄弟你先出去避一避风头,等躲过这一阵,我再找个理由把你弄回来,到时候咱俩接着奏乐接着舞。

淳于长并没有慌乱,但他也明白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了:王莽是因为大司马的职位才揭发了自己,现在两个人年龄相仿,只要王莽不作死,那这辈子是一眼望到头了,他很不甘心,所以准备找人在皇帝面前求情,那么问题来了,应该找谁呢?

姨妈王政君是绝对不会帮忙的,因为没有她的授意,王莽是绝对没胆子跑到皇帝面前告状的;被自己冒犯过的大司马王根和王莽的母亲肯定指望不上了;至于那些自己得势时结交的权贵们更不会冒着触犯圣威的风险来帮助自己。

所以说人啊,在任何时候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内外交困的淳于长想到了另外一个堂兄,王融。于是送了一辆豪车外加金银财宝无数,希望王融的父亲、也就是红阳侯王立可以出面。那王立和淳于长的关系好吗?不好。

前任大司马王商、红阳侯王立和现任大司马王根分别是汉成帝的五舅,六舅和七舅。当年王商死后,大司马的职位空了出来,按照王立的预设,论资排辈也应由自己接任,但是汉成帝却跳过他任命了七舅王根。原来王立早年曾窝藏罪犯,汉成帝认为此人的品性不足以担任要职,但王立却一直以为是淳于长在从中作梗,所以十分不待见他。

淳于长会不知道王立“怨毒”自己吗?他年仅20岁就当了了皇帝的近臣,拿捏人心绝对是他的拿手好戏。说到底,还是之前做了太多的恶、败坏了太多的人缘,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只能去求一个对自己怀恨在心的人。但无论如何,此时的淳于长已经背靠乌江了,再不放手一搏,周围的政敌就会像当年汉军争夺项羽的尸首那样把他五马分尸。

王立到汉成帝面前替淳于长求情了,皇帝虽然被赵氏姐妹折腾得日渐消瘦,但脑子仍然灵活:我六舅之前明明很讨厌淳于长啊,今天这是洛水倒流了?汉成帝内心起疑,于是派人彻查此事。王立也是个狠角色,一看事情即将败露,立刻逼迫王融自杀,这招献祭儿子以求止损的做法被王莽看在心里:天底下还能有这种操作?但王莽不知道,若干年后他也会走上这条“弑子自保”的不归路。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汉成帝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于是下了诏令将淳于长羁押在洛阳的天牢里,淳于长经不住严刑拷打,将王莽此前揭发的罪行连同自己轻薄许氏、答应帮她谋取左皇后的事都招了出来,汉成帝原本只是想查清王立收受淳于长贿赂的案子,这下真是吃瓜竟然吃到自己头上,于是处死了淳于长,许皇后也被一同赐死。

四、新王加冕

绥和元年,王莽打败了自己通往人臣之巅的最大对手,因揭发淳于长有功,加上皇太后和王根的推荐,38岁的王莽终于如愿以偿,家族也由此迎来了第五位大司马。

从一个没落小子到政坛新秀,最后逐步走上权力顶峰,这一路磕磕绊绊,不仅有着占尽“人和”与“天时”的好运、有着家族的势力支撑、有着王政君的暗中扶植、更有着王莽本身的执着和努力,他所扮演的廉洁孝道的形象,不仅为自己博得了当代周公的美名,更赢得了家族前辈和满朝文武的信任,使其最终能在权力追逐中摘得桂冠。

在前所未有的志得意满中,家族的兴衰荣辱已经不能彰显王莽的志气了,孟子曰:五百年必出圣人,距离上一个圣人孔丘已有五百年之久,此时的王莽已经入戏太深,之前的沽名钓誉为自己赢得了天下圣人的称赞,王莽开始自诩为儒生复古的变法领袖,自己必将是与姬昌、孔子一同名垂青史的圣人。也正因如此,王氏家族将裹挟着落日余晖中的西汉驶入一条前人从未涉足的赛道,正如两百年前汉高祖的利剑那般,生生劈开一段黑暗与光明交织的新世代。

三年后,在与傅氏、丁氏两大外戚的权斗中,王氏家族在王莽的带领下再次胜出,经此一役,这个家族已彻底稳坐西汉朝堂,从王政君嫁入汉室,老王家曾几经沉浮,此刻王莽终于能够手执玉玺眺望东方,他满眼看到的都是“天命转移、改姓易代”的日月升辉。

也正是在这一年,陈留郡济阳县诞生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相传这个孩子出生时,整个房间都是赤光照耀。没有人知道,三十年后他将受命于天,以无人能敌的雄才大略、决策果断的出奇制胜、筹谋善断的指挥若定,在乱世中振兴汉室、为社稷正名,开创光武中兴的崭新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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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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