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远交近攻"的战略原则,为秦兼并六国、统一中国打下战略基础

#历史开讲#

办事时所用之人,很多时候是自己的熟人、朋友,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人坚持地认为"有交情就应该够意思""你办事我放心",一头热地假想让别人为自己"两肋插刀",反而陷入强人所难的误区。

一般人求人办事时,卑卑微微,让对方怜惜,这种人对方可能见得比较多。可是,假如你一反常态,态度不卑不亢,在气势上并不输给对方,对方可能就会在心中思索:"这小子可能有些来头。"这样,对方就不会看不起你,反而会重视你的要求。

人在面对强势、压力的时候,要表露出不卑不亢的态度。在这方面,前人烛之武在"退秦师"时做得就很好。

公元前630年,因为郑文公对晋文公无礼,并且还依靠楚国。于是,晋文公联合秦穆公率军围攻郑国,这时,晋军驻军函陵,秦军驻军泡水之南。


使之狐对郑文公说:"国家危险了,假如派烛之武去拜见泰国国君,秦国军队一定会退兵,"都文公听从了他的建议,烛之武却推托说:"臣在壮年的时候,都不如别人,现在老了,更做不了什么事了。"

郑文公说:"我没有在您早年重用您,现在情况紧急时才来求您,这是我的过错;话又说回来,郑国灭亡了,对您也不利啊!"

事已至此,烛之武不得已只能答应去游说秦国国君。当夜,郑文公派人用绳子把烛之武从城墙上放下去。

见到秦穆公,烛之武说:"秦、晋两国围攻郑国,郑国已经明白就要亡国了。假如郑国灭亡对您有益处,那就值得麻烦您劳驾左右。越过其他国家而在远方设置边邑,您知道这是很不容易的。您怎能用灭郑来加强邻国实力呢?邻国实力雄厚,您的力量就相对薄弱啊!假如不灭郑国而把它变成为您东方道路上的主人,贵国使臣来往经过,郑国给他们提供食宿给养,这对您也没有坏处;再说您以前也有恩于晋惠公,他答应给您焦、瑕两地,但是他早晨刚刚渡河回国,晚上就在那里修筑城墙防御,这是您所清楚的。那个晋国,什么时候会感到知足?它既以郑国作为东边的疆界,就会要扩张它西边的疆界,如果不损害秦国,它到哪里去占领土地呢?灭亡郑国损害秦国而对晋国有利,希望您还是多多思考这件事。"


奏穆公仔细思量,下决心不攻打郑国,便与郑国订立盟约,委托杞子、逢孙、杨孙成守郑国,自己带军回国。

晋国大夫子犯请求袭击秦军,晋文公说:"不可,假如不是借助奏国国君的力量,我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做不了国君)。依赖过别人的力量而去损害别人,是不仁义;失去同盟国,是不理智;用冲突来取代联合,是不武。我们还是回去吧。"

于是,晋国的军队从郑国撒退。

秦晋联军兵临城下,郑国危如累卵。受命于危难之中的烛之武,没用一兵一卒,不动一刀一枪,们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只凭着短短一百多字的说辞,却使秦晋盟散约毁,两支军马自动撤离。烛之武巧妙的游说技术给人

烛之武游说的可取之处,在于他对秦穆公以"利"巧攻心、以"害"析形势、以"史"施离间,可是,这里我们主要看重其说话、办事的态度:一个即将灭亡的小国使臣,面对大国的君主,本是应该求人,他却能够不卑不亢,慷慨陈词,既不刺激对方,又不丧失本国尊严,语重心长,使对方"就范"。

古往今来,求人的最高意图是求仕,即是求官。一说到求官,很多人立马会想到蝇营狗荀,卑卑微微地巴結权贵的奴才嘴脸。事实上,真正有才能、有远见的人在求官时,通常都是采取不卑不亢的态度,有的甚至还会利用"欲擒故纵"的技巧。战国时泰国名相范唯,就是这样一个人。

范雎,战国时魏国人,动年家境贫寒,后来在出使齐国时被统中大夫须贾陷害,历经磨难后摄转入奏。公元前266年,范睢担任奏相,辅佐秦昭王。他继承孝公、商驶变法图强的志向,下开秦宣、辛斯统一帝业,是秦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一代名相,也是我国古代在政治、外交等方面极有作为的谋略家。可是,谁能料到,最初范雎入秦永仕时多次碰到冷遇,甚至连面见泰王的机会也难以得到,

范雎入秦时,秦昭王在位已36年,国力强盛。秦军南俊楚国、力拔耶、耶两座重镇、把楚怀王囚禁并使之幽死于秦;又挥师东指,频频大败强齐:并多次困貌、韩、赵"三晋"之兵、使貌、韩两国国君低头听命。秦朝上下虽人才济济,但太后和辕侯掌权,排斥异已;秦昭王整日在深宫中,又被权臣责威圈绕,再加上活跃在战国时期政治丹台上的谋士说客多如过江之鲫,难免鱼龙混杂,好坏难测。那时,秦国上层统治集团对来自诸侯各国的说客辩士没有多少好印象,觉得无信者居多。所以,尽管范雎用尽心机,还是很难在春廷立身,难以向秦昭王陈迷安邦活国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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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范雎求人向秦昭王举报家门,道:"现有她国张极先生智才非凡,为天下辩士。他要求见大王,还说"秦国势如累卵,失张禄则危,得张禄则安',但这些话只可当面说,不可代传。"很明显,范睢此举是故作危言,耸人听闻,只是想引起奏昭王的看重。然而,秦昭王觉得天下策士、辩客往往有名无实,并不去理睬。就这样,范睢在奏国住下等旅店,咽粗茶淡饭,在郁郁不得志中挨过了两年的时光。

公元前270年,秦丞相穰候魏冉带兵跨韩、魏而攻齐,占领刚、寿二地,扩充自己的封邑陶,从而进一步加强自己的实力。这就给范睢进攻政敌提供了机会,他在对昭王内心世界长期揣摩、分析和推断的基础上,果断而大胆地再次上书秦昭王,阐明大义,分析时弊而又紧紧抓住秦昭王的心。

范睢在信中写道:"我听说英明的君主掌政,对有功于国者给予赏赐,对有能力的人加以重任。功大者禄厚,才高者爵尊。因此,不能者不敢当职,有能者也不得蔽隐。昏庸的君主就恰恰相反,赏其所爱而罚其所恶,全凭一时感情操纵......我听说善于使自己富贵者大多取之于国,善于使国家富强者大多取决于诸侯。天下有了英明的君主,那么诸侯便不能随便专权,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明主可以分割诸侯的权力。良医可以推测病人的死生,然而明主能够预知国事的成败。利则行之,害则舍之,疑则少尝之,就算是舜禹再生,也不能扭转呀。有些话,在这封信里我是不方便深说的,说浅了又引不起大王的重视......我希望大王能牺牲一点空闲的时间,准我拜见龙颜。假如我所讲的对于治国兴邦之大业起不到作用,我愿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范雎的这篇说辞,说明了两点颇为可贵的想法:其一,他主张选贤任能,奖励军功、事功,反对用贵任亲(在血缘纽带又粗又长的早期封建社会里,这无疑是闪光的);其二,他攻击了权贵专权专利的事实,指出了"枝繁干弱"的弊端,这对于加强中央集权,巩固君王的统治地位,无疑是很有见地的,并且此语击中了秦昭王的心病:秦昭王处在宗亲贵戚的围绕中,贵族私家渐渐重于王室,他早有"如芒刺在背"之感,所以对这样的谏词自然十分重视。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范雎在信末故意做含蓄隐秘之语,使秦昭王浮想不止,吊起他的胃口,紧接着又信誓旦旦地说出其言的绝妙效用,能够振聋发聩,使秦昭王不得不召见他。从这里可以看出,范睢不但胸藏治国韬略,而且在求人重视方面也是工于心计。

果然,秦昭王见信大喜,当下谢王稽荐贤的功劳,传令用专车召见范睢。

范睢进入秦宫,早已成竹在胸,假装不知地直接闯进宫闹禁地"永巷"。看到秦昭王从对面被人簇拥而来,他佯装不趋不避。一个宦官看到,快步趋前,训斥道:"大王已到,为何还不回避!"范睢并不害怕,却反唇相讥道:"秦国何时有王,独有太后和很候!"说罢,继续前行不顾

范雎此举,是冒一定风险的。但是,范雎这一句表面上好像冒犯的话,恰恰说中了秦昭王的要害,收到了出奇制胜的效果。秦昭王听出弦外之音,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将范雎引入内官密室,喝退左右,用接待上宾的礼数接见他,单独和他交谈。


范睢很会虚实之道,并能恰到好处地掌握火候。秦昭王愈是急切地请教高见,范雎愈是慢条斯理地避实就虚。秦昭王恭恭敬敬地问道:"先生拿什么来赐教寡人?"范雎却再三故弄玄虚,"喘喘"连声,避而不答。像这样几次后,最后,秦昭王深施大礼,苦苦哀求道:"先生难道不愿赐教吗?"

范睢见秦昭王求教心切,这才婉言回答:"臣不敢如此。臣听说,最初吕尚遇到周文王的时候,只是个渔父,在渭水北岸垂钓。在这种情形下,彼此的关系可说是陌生的。最后两人一谈,丈王就委任他做太师,请他同车回去,这是他们聊得深啊。因此,文王果真得到吕尚为他建立的功勋,占据天下而自身成了帝王。如果丈王因为跟吕尚疏远而不跟他深谈,那就没有天子的德行,丈王、武王也就不能成为王了。"

范睢特意把眼前的泰昭王与古代的圣贤相连,既让秦昭王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又激励他主贤下士。范雎还以吕尚自比,把自己放在贤相的位置。假如昭王推却他就相当于自贬到桀、針行列,这肯定能使对方就范,谈话自然而然会顺着他的意思进行下去。

接着,范雎说到自己,说道:"臣为客居异乡之臣,平常与大王没什么交往,而要说的又都是纠正国君偏差错失的事。处在人家骨肉之间,臣子乐意献上一片肤浅的忠诚,却不知大王是怎样想的,因此大王连问三次而不回答,就是这个原因。臣不是畏死而不进言,就算知道今天说在前面,明天受死刑在后面,臣也不害怕。大王若真能听取臣的话,死不足成为臣的祸殃,流亡不值为臣子所担心,浑身涂漆就好比生癫疮,披头散发佯装发狂,不足成为臣的廉耻。五帝这样的圣人要死,三王这样的仁人要死,五伯这样的贤人要死,乌获这样的大力士要死,孟奔、夏育这样的勇士要死,从这些可以了解到,死是人不能逃避的。处在难免一死的情况下,可以对秦国略微有些益处,这就是臣最大的希望了,臣还顾忌什么呢?

伍子胥藏在袋子里混出昭关,夜间赶路,白天躲藏,到了菠水,没东西可吃,坐着走路,爬着行,在吴市讨饭,最终振兴了吴国,使吴王阔阔成为霸主。如果臣进献计策能像伍子胥助吴王阔间那样成就霸业,就是把我禁闭起来,一辈子不再见大王,只要臣的主张得到了实施,臣还担心什么呢?莫子、接舆他们,浑身涂漆就像生癫疮,披头散发佯装发狂,可是对殷朝、楚国没起到好处。如果臣可以有与莫子、接舆相同的行为,浑身涂漆能让臣觉得对贤明的君主有点帮助,这就是臣最大的价值了,臣又有什么廉耻呢?臣所担心的是,臣死以后,天下人看到臣尽了忠而身体倒下,那么,以后就再没有人想到秦国来了......"


这番慷慨悲壮之词提高了一个境界,先是披肝沥胆,晓之以情感召秦昭王,接着是晓之以理析以利害,以杀贤误国震慑秦昭王,为自己的人身、地位争取了更大的"安全系数"。

经过充分的铺垫,范雎最后才说到实质问题,指出了奏国的弊端和隐患:"大王上怕太后的威严,下受奸臣的伪装述惑,身在深宫,离不开辅臣的手、终身受到欺骗、没法洞察奸传。这样下去,大则王室覆灭,小则自身陷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这才是臣最担心的!......"

事实上,上述之弊端虽的确存在,但并不是治理秦国的当务之急。范雎之所以要大论此事,意在用"强干弱枝"来迎合秦昭王,与此同时,趁机推翻自己以后立足秦廷的政敌,从而树立自己在秦廷的地位。

恰恰因为范睢言必有中,秦昭王才推心置腹地答道:"......秦国远离中原,僻处西方,寡人又愚笨而不圣贤,先生竟能光临此地,这是上天要带来先生给寡人,从而使先王的宗庙得以存在啊!寡人能够受到先生的教导,这是上天降福于先王而不遗弃他的儿子啊!先生为什么安这样说呢?事不管大小,上到太后,下到大臣,盼望先生全都引导寡人,不要怀疑寡人啊!"

从那以后,范雎取信于秦昭王,得以跻身泰廷。不久,范雎再次拜见奏昭王,提出了有名的"远交近攻"的战略原则,这是范雕对秦国的杰出贡献。这个战略计策不但为秦以后兼并六国、最后统一中国打下了战略基础,而且对后世也有着深远的影响,为中国政治、外交思想史增加了光辉的一笔。


范睢是在求仕,但是从上面的交谈过程中,我们一点感觉不到恳求、乞求的成分,恰恰相反,被求者秦昭王却一直在恳求、乞求求人者范睢,求他赐教。之所以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一方面是由于秦昭王确实面临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需要有高人指导;另一方面,更主要的原因是,范睢一直把握不卑不亢的求人原则,一直掌握着谈话与谈判的主动权。最终,不卑不亢的求人(求官)气势和必要的才干、智慧,让范睢走上了功成名就的仕途......

生活中,有些人之所以不会办事,办事容易"办砸",很大一部分归因于他(或她)的心理素质不过硬:有的人一见到强大的对手就胆怯、自卑,而遇到弱势群体又容易自傲。要学会处事,要进行人际交往,就要走出这些心理误区,做到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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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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