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的东北,东野辽西炮兵营的营长为组建炮兵,向苏军要炮弹

1945年10月,日本投降后,中央发出了进军东北的号召,延安干部团经过20多天日夜兼程行军,从延安经张家口到热河省的承德市。热河省委从干部团中留下一批干部,让他们在热河工作,毕业于延安俄文学校的谢文清是其中之一。

当时苏军仍驻扎在东北,谢文清到赤峰后,热中地委分配他到苏军政治部当翻译。但谢文清当时的俄文水平实在可怜,苏联军官同他谈事,说了几十句,他只听懂三五句。因为他们在俄文学校只上了半年俄文课,而且学的全是语法,名词变格、动词变尾,从来没见过苏联人,也没开口讲过俄文,所以一遇到苏联人就傻眼啦,听不懂,更讲不出口。

但谢文清的俄文读音却十分标准,苏军少校马尔德诺夫和大尉沃罗比约夫都很喜欢,要谢文清同他们一起生活、办公,住在一起,日夜讲俄文。热中地委书记宋诚认为这样挺好,地委有事同苏军交涉时,就到苏军政治部。谢文清每天讲俄文,听、说能力日渐提高。

他偶尔出城去苏军部队驻地走走,全是摩托化,十轮大汽车排满兵营,炮车、装甲运兵车列阵严整,其中许多都是美国造,如大炮、装甲车和军官乘坐的吉普车等。轻武器如转盘冲锋枪、机关枪等都是苏联制造。这时才体验到美国确实是反法西斯战争的兵工厂,连苏军的装备中也有许多美国制造的重武器。苏军武器管理十分严格,想跟他们要一支手枪防身,但苏军不给,尤其是苏制武器,一粒子弹也不能给中国人。日本制造的武器则可以通融,后来苏军送给谢文清两支日制手枪。

1946年1月初,解放军一个小勤务员,大约只有十四五岁,找苏军政治部的卫兵讨子弹——盒子枪子弹。此种子弹的直径与苏制转盘冲锋枪的子弹相同,卫兵将此事报告了中尉连长,连长立刻将这个小勤务员拘拿,审问他为何向苏军战士索要弹药,按苏军纪律,武器弹药是绝对不许转让的。这个小鬼吓得直哆嗦、哭脸,被禁闭了两三天。

此事后来上报到热中军分区,军分区政治部派人到苏军政治部找谢文清商量,如何要回这个小鬼。谢文清向这位苏军中尉连长解释了大半天,告诉他:解放军有些队伍十分缺乏武器弹药,往往是缴获敌人武器,但缺乏子弹,所以常常向战友讨子弹,互相转让子弹。他们不了解苏军纪律,触犯了你们的军法。但念在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童,就饶他这一回吧!那位苏军连长请示了马尔德诺夫少校后,释放了那个小勤务员。

又一次,苏军大尉沃罗比约夫带了一个人来到政治部,这是苏军野战部队抓到的。此人向苏军炮兵部队索讨炮弹,也是违犯苏军军纪。谢文清问他为何向苏军要炮弹?他说:从锦州撤出时带了几门A2式平射炮,但没有炮弹,想苏军可能有,就来要几发。

此人三十多岁,满口四川口音。谢文清问他是什么部队?他说他是解放军辽西地方部队,想组建一个炮兵营。但苏军怀疑他是土匪,是奸细,要审判他,可能判他重刑。此人慌了,不知怎么办,恳求谢文清救他一命。

谢文清听他是四川口音,便问他:“四川人如何到东北来参军”?经他说明,谢文清才弄清楚,原来他也是从延安来的,同自己一样,是延安来东北干部团的一员。他在延安军事学院炮兵队学习过,原是西路军的干部。到热河后被分配到辽西军分区炮兵营当营长,到处寻找日本投降后散失在民间的武器,组建炮兵。谢文清问他延安的情况,他对答如流,件件对头。原来还是同学哩!

谢文清是1942年军事学院工程队学员,而此人是炮兵队学员。后来,1943年工程队同延安大学俄文队合并成立了俄文学校,脱离了军事学院。那时,炮兵队又合并到军政学院去了。这位营长不懂得苏军纪律,以为苏联老大哥一定会热情帮助他组建炮兵,所以就向苏联驻军索要炮弹。

沃罗比约夫大尉对谢文清说:索要苏军武器弹药是可能被作为奸细处理的。就是苏联援助你们武器,也只能由苏联政府通过外交途径办理,苏军部队根本无权向外国人转让自己的武器。

经谢文清再三向马尔德诺夫少校解释,说明这位营长是自己在延安的同学,马尔德诺夫少校又请示了上校师长维克多夫。经苏军令处同意,才释放了这位炮兵营长,并且还送给他几门日式平射炮和一些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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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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