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贾文彬的史书

编辑丨贾文彬的史书

古典希腊青铜时代的背景

我们对于古典时代希腊对迈锡尼文明的了解一直没有一个合理的认识。其实主要这是一个大杂烩，是一些非凡的幸存者和一些惊人的差距的结合。

其实这往往只是一个口述传统历史的模式。古典时代的历史学家尽其所能地尝试使用他们知道不稳定的信息来填补空白，并用“诗人的谎言”进行插补。然而由于缺乏考古证据，并不能使得历史走远。

其实大致上，荷马的作品可以体现了古典希腊关于青铜时代的知识。有许多非荷马史料也源自青铜时代的口头传统，但荷马史料是历史学家可获得的信息类型的最具说明性，也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例子伯里克利和希罗多德的时代。

（作者观点）在其他来源中也有许多关于青铜时代的模棱两可的证据，希腊世界强烈的地方主义产生了当地传统的混乱，其保真度差异很大。

然而，为了简单起见，最容易坚持使用荷马的书籍，主要是因为他在古典时代中的想象是非常巨大的。

二、希腊的口头传统

荷马在《伊利亚特》第二卷中就有说到，著名的船只目录列出了数十个城市和部落。与伯里克利或柏拉图时代相比，它更像希腊青铜时代的定居模式。

相反，多里安人和爱奥尼亚人这两个古典时代最重要的民族语言群体则在历史中几乎看不到。

现代学者对这份船舶目录持谨慎态度，但几乎可以肯定，它在三四个世纪的时间里有增加了一些内容，只是口头保存下来的。

表演诗人虽然可能会向他们的观众大喊大叫，或者删除对那些身份完全丢失的地方的引用。但是这种口头保存的历史信息还是坚韧不拔的一个显著例子，即使是有些枯燥的信息，也出现在充满活力的口头传统中。

一个古典时代的希腊人研究五个世纪前的历史确实有很多工作要做，这要归功于荷马和当时的口述文化。

尤其是许多地方传统，高贵的家谱和一个城市领导人的故事，以及英雄崇拜的传统，这都补充了许多更广为人知的故事。

不幸的是，对于现在青铜时代希腊的一些历史学家来说，一般的口头保存的历史，尤其是荷马史诗，充其量只是历史中扭曲的镜子。

历史记忆只是试图传达的内容之一。史诗既是一种信息媒介，也是一种流行的艺术形式，因此出于对戏剧或艺术的关注，甚至于只是诗歌韵律的要求，排挤历史准确性是很自然的。

而在荷马的作品中，我们以各种大大小小的方式看到了这一点。

随着这些诗的代代相传，其中一位狂想曲一定选择了一个朴素的形象，就如一个车匠砍树，这样以便将观众的注意力集中在Simoeisius死亡的结局上，他“像一棵生长在大沼泽地底部的白杨树。”

我们无法确定这个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只是口误。也许整集插播都是为了向那些将Simoesius视为当地英雄并且对杨树有一些当地神话的观众提供粉丝服务。

或者，同样有可能比一些更古老、更晦涩但更正确的词更容易适应棘手的线条的韵律，并最终取代了它。

（作者观点）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永远无法确定这种时代错误是如何悄悄发生的。然而，我们确实知道，产生这种错误的力量在希腊口头传统中无处不在，逐渐淤塞在较旧的信息层上。

时间的无情积累仍然可以让小细节完好无损。就像一块流浪的雕像或一根倒下的柱子暗示着一座失落的寺庙的存在，口头传统可以以惊人的即时性保存着真实的细节。

荷马描述过一个由野猪牙齿制成的头盔，这头盔极其复杂，但我们在迈锡尼时代的坟墓中就发现了50多个。

然而，使这些豪华头盔得以生产的复杂、高度集中和有文化的经济，我们从迈锡尼记录的破译中非常了解的作坊、仓库和官僚机构，但在荷马身上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三、希腊线性记录的由来

对于古典时代的希腊人来说，缺失的背景主要是复杂的国际贸易和政治网络，它将迈锡尼人与青铜时代更大的地中海世界联系起来。

他们可能了解到了古代武器的细节或某些王室的家谱。但他们不知道Ahhiyawa的国王与赫梯人通信并与亚述人进行贸易，并且他们还与埃及交换了外交礼节，而且他们似乎也没有超越那里的海盗行为，这是奥德赛中提到的一个事实。

在荷马的世界中，这些平淡无奇的接触被简化为一些旅行者的故事和异国情调的特洛伊盟友的出现，如埃塞俄比亚人门农。诗人不会歌颂从塞浦路斯拖运金属锭或在西西里岛出售高粱。

在幸存的线形文字记录中，我们可以看到挑剔的迈锡尼官僚在追踪羊毛生产的细节，并计算他们武器库中损坏的战车车轮的数量。

物资的精心准备、口粮的分配以及劳动力在大片领土上的集中分配，都是青铜时代“宫廷经济”的显着特征。

相比之下，荷马的王子们过着英勇自大的生活。他们以一种在贝奥武夫(Beowulf)或瓦尔哈拉(Valhalla)的大厅中一眼就能认出的热情盛宴和分发礼物。

他们的地位与他们的慷慨大方密切相关，他们不计后果地无视经济，这与线性 B 唱片的吝啬世界相去甚远。

现代学术界普遍将荷马世界的经济和社会视为希腊黑暗时代的经济和社会现象。

迈锡尼宫殿国家的没落与熟悉的希腊城市的出现相隔着四五个世纪，产生了一个主要是农村高度本地化并被地方性小规模暴力所困扰的世界。甚至有可能荷马笔下的英雄都冠以青铜时代晚期显赫人物的名字，但他们的行为举止更像地方军阀，而不像拥有常备军的中央集权国家的军官。

举个最明显的例子，阿伽门农的领导是靠个人声望、威吓和贿赂，而不是机构权力。如果阿基里斯在他的帐篷里参加战斗，那他就不必担心上军事法庭。他们两人都以现代读者认为近乎幼稚的方式大力投资于他们在军队战利品中的份额，但在希腊黑暗时代的海盗世界中却非常有意义。

他们最关心的不是钱，而是他们各自在英雄等级中的位置。这些地方是由炫耀性消费和炫耀性财富分配来共同定义的。这就是为什么阿伽门农的行为对阿喀琉斯如此无礼，拿走他的长矛战利品是一种有计划的侮辱，目的是让一个级别较低的酋长取代他的位置。

后来希腊人对青铜时代的看法的根本缺陷就是缺乏背景。

尽管希罗多德或修昔底德有大量真实的青铜时代事实可供细读，但他们缺乏的信息不会出现在口述传统中，而这正是希腊黑暗时代的武士贵族感兴趣的地方。

从根本上说，那些引人注目的细节和非凡的遗存矩阵是一个不同的社会，一个军阀和海盗的乡村世界，而不是有文化的宫廷官员和集权国家。

这一整个换位让人想起中世纪亚瑟王的故事，这些故事在宫廷浪漫的背景下，对衰落的罗马帝国的政治背景进行了模糊但真实的记忆。

后来的希腊作家意识到，这才是将他们与我们称之为青铜时代的历史联系起来的细线。

在这种背景下，荷马和其他文学作品较少的口头传统提供了至少可以看起来似是而非的原始资料。

一旦史学在古典时代兴起，他们就从可用的传统中挖掘素材，将其塑造成听起来似是而非的娱乐，摆脱他们所谓的“诗人的谎言”。例如，这里是修昔底德如何尝试使用荷马和其他口述传统来理解特洛伊战争的政治背景。

古典时代的希腊人假设，他们从荷马和其他口述传统那里继承下来的大量故事背后有一块真理的基石。

他们当然愿意合理化一些神奇的元素，但他们相信相互关联的名字和家谱网络不仅仅是简单的发明。

这可能是一种猜测，但并不坏，口述传统在经济学方面并不出色，但它们通常擅长家谱，尤其是当家谱恰好是贵族氏族的家谱时带来的价值。

他们的一些重建似乎相当不错。直到19世纪末，现代学者普遍认为它们只是神话。

然而传统的特洛伊毁灭日期，公元前1184年，这是根据英雄家谱和王朝神话历史得出的。

然而关于青铜时代崩溃的最新一本书名为1176，文明崩溃之年。特洛伊VIIa毁灭的考古学就恰好在这两个日期之间排列。

另一方面，荷马没有向他们提供有关希腊、特洛伊和东方之间错综复杂的外交和经济联系的线索，这种联系是导致那场战争的三四个世纪的特征。

最终，青铜时代的古典观点受到了那场文明危机的制约。希腊青铜时代国家的消亡切断了许多重要的历史记忆线索。

就像燃烧的宫殿烘烤了那些线性泥板，为了保存了它们，希腊青铜时代最后几代的戏剧性事件为后来的希腊人保留了一些非凡的细节来思考。

一些英雄事迹，家谱上一些伟大的名字，一些引人注目的着装和举止的古老细节。就像那些烤粘土片本身一样，些细节被埋在杂乱无章的杂草丛中，让人无法看到更大的画面。

相比之下，像墨伽拉这样的中等强国派出了4000人。根据经验，可以将希腊城市的重装步兵乘以十五或二十来粗略估计公民人口，这将使迈锡尼在薛西斯时代的人口少于两千人。

希腊的人口统计是出了名的有争议，所以需要谨慎使用这个估计，但它是只一个有用的大概范围。

历史上的亚该亚人总是声称他们是荷马笔下亚该亚人的合法后裔，被多利安人的入侵者赶出家园。

这种流离失所的历史性和可能的意义，希腊人称之为Heraklidai的回归，自1700年代以来一直是古典主义者所向往的。

与许多带有辅音丛-nth-的单词一样，asaminthos是外国单词，可能起源于克里特岛或爱琴海。

（作者观点）旧的、相互联系的青铜时代世界的逐渐消失几乎可以通过门农来象征，希腊文学中第一个因肤色黝黑而被选中的人，以及他自相矛盾的出身故事。有时他被描绘成埃塞俄比亚人，有时是埃及人，有时是印度人。

荷马模糊的地理学导致了印度和非洲由陆地相连的理论，这个理论一直持续到罗马时代，并且我们称之为印度洋的相对两侧的人们是一样的。

许多熟悉的名字确实出现在线性记录中，包括阿喀琉斯( A-ki-re-u )和赫克托耳( E-ko-to )。然而没有一个出现在可以将它们与文学人物识别的上下文中。

虽然有点过时，但对这个希腊黑暗时代世界最生动的描述仍然是摩西芬利的奥德修斯世界。

参考文献：

《被忽略的历史之谜》

《十二个神秘消失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