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之中，一名陌生男子爬入女子闺房，无论女子是否已婚，是否同意，都要与该名男子圆房。这就是发生在不足百年之前的邻国日本，而这一称为“夜爬”（夜這い）的行为在当地已经延续了千年之久！

夜爬习俗

号称日版《红楼梦》之称的《源氏物语》有过这样的记载：在规定的日子里，只要征得女方同意，男人都可以在夜间爬入女方的闺房，与其发生性关系。这一过程中，无论双方是否已婚，都不会受到制约。

如此奇葩的习俗是如何形成的呢？

夜爬的由来

纵观日本历史，起步比较缓慢。在公元六世纪前后的“飞鸟时代”（相当于中国的隋唐），日本由原始的部民制向极权统治演变。此时的日本由于地理等自然条件所限，人口发展缓慢。而且由于道路交通不便，大部分人终身都是被束缚在自己生活的村落之中。为了繁衍人口，在一些相对落后偏僻的村落里开始流行起“夜爬”。

在当时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晚没有蜡烛、没有煤油灯、没有夜间娱乐的情况下，很多村落的男男女女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夜爬”这事了。尤其在人们刚刚开化，民间文明尚未达到足够高度的情况下，“夫妻关系”的束缚、“女性社会地位”等等议题均为得到普及。人们自然也不会对“夜爬”有多少愧疚感。甚至在战争频发、死亡率高、生育率低的时代，越是‘’夜爬”的村落，越是人丁兴旺，于是这项习俗就被更多地方的人们接受了。

后来，日本也逐渐兴起了婚姻制度，男女双方互为固定且明确的伴侣。但村里仍会制定“夜爬日”。在这一天，只要征得女方同意，别的男人同样可以爬到女方闺房里行房事。只要这天夜里她丈夫不在家就行。甚至有的时候会发生甲家的丈夫夜爬去乙家妻子闺房中，乙家丈夫夜爬到甲家妻子闺房里。

在某些情况下，男女双方若是经常夜爬，时间一长都可以确定为夫妻关系。但这种夫妻关系相当脆弱，一旦男子不去女方家夜爬了，两人的夫妻关系随即破裂，互相可以另结新欢了。

夜爬的发展

在我国云南泸沽湖一带的摩梭族，以前也流行过“爬花楼”的习俗。但是当地沿袭着母性氏族社会传统，在生活生产中，女性都是占主导地位。譬如女性有单独的房间，而男性没有。因此在话语权上，女性有很强的自主性。

但在日本则是另外一番景象。虽然在夜爬的规矩中，都有征得“女方同意”的要求，但很多时候，女方是没有选择机会的。只要男方夜爬到闺房中，无论女方是否同意，几乎都要顺从并发生关系。因为事后男方并不会受到任何惩罚，所以男方则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甚至还会发生几个男人同时爬到一名女子家的情况。为了避免尴尬，他们通常会抽签决定先后顺序。这种情况会引发另外一个问题：当孩子出生时，女方无法断定孩子是谁的。于是，这样的孩子只能由全村来共同抚养，即孩子要吃“百家饭”长大。

久而久之，夜爬的习俗不断在发生演变。一些村外来客，除了带来村落以外的见闻，还会带来外来的基因。长久以来，一个相对封闭村落里的人不断内部繁衍，难免会陷入困局，后代质量会逐步下降。如果能留下外来基因，则有助于改善本地村落的基因。因此当地人除了招呼外来客食宿外，还会主动献上村里的女性留下外来客的基因。

随着日本人口的增长，村落也在不断扩展。相邻的两个村落会逐渐靠拢。而夜爬甚至发展成为村落与村落间的联谊活动。到了夜爬日，甲村的男性会集体去乙村夜爬；而乙村的男性也会联手去甲村夜爬。双方为了鼓励男性的出征，甚至会准备好饭食，供男性夜爬回来后享用。

夜爬这项习俗，就此在日本延续了千年之久。

如果说在民智尚未开化的时代，这项风俗的延续还情有可原；但是在已经较为文明的江户时代，这项风俗仍然保留，实在就有些令人不解了。

夜爬的消失

在日本历史上封建时代的最后一个时期，管理者已经意识到夜爬习俗的彼端，开始禁止夜爬。但是，民间不买账。在管理较为薄弱的偏远乡村，夜爬的习惯仍是屡禁不止。直到一次恶性事件出现——津山事件。

1938年，一位名叫井睦雄的男子在征兵体检中被发现患有肺结核。村民们知道后都不敢与之靠近。尤其是在夜爬活动中没有女性愿意接受他。在受到了众人的冷嘲热讽后，井睦雄认为受到了奇耻大辱，一怒之下用猎枪杀害了村里三十余人，最后他自己也饮弹身亡。

此次事件之后，政府加大了对于夜爬的惩治力度，一经发现，加重惩处。同时，民间也因为害怕再出现一个井睦雄，也不敢再夜爬了。由此，夜爬习俗才彻底从日本消失。距离今时今日，尚不足百年。

夜爬以外的陋习

其实，在古时的日本，还有一些令人大跌眼镜的习俗：

歌垣：类似于广西的山歌对唱。只是在当时的日本，对歌结束后会现成进行性行为，未婚的可以初尝禁果、已婚的可以换妻，甚至是多人运动。在日本的《万叶集》中就有如此描述“人妻与我欢，我妻亦诱人”。

盆踊：为了祭奠逝者，在活动期间进行念诵佛经的活动。彼此陌生的男男女女加入大街上的盆踊队伍，先是吟唱歌曲、再进行舞蹈表演，最后直接在会场进行多人运动，可谓春宫图的现场展示。现在的我们很难理解，为何会在类似鬼节的佛教节日发展如此的习俗。所幸，现在的盆踊已经完全摆脱了这层关系。

杂鱼寝：传说在春分前的夜里，会有鬼怪在人间作祟，为了确保人身安全，村中老少都会在神社内躲避一夜。原本是避难之夜，却逐渐发展成乱伦、乱交之夜，这晚发生的任何关系都不会被指责，哪怕是乱伦生下的孩子都会认作神的孩子。如此怪诞的习俗也引发了不少冲突命案，最终也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任何一个民族、任何一个国家，在其发展过程中都会有奇特的风俗出现，尤其在民智未开化的时代。也许用我们现代人的眼光看来，确实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这种风俗的产生有着其特别的意义。只是像日本这种延续千年，甚至在明治维新之后都还留存的陋习，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好在你我生活在当代的中国，不会再有如此怪异的风俗，男女地位也不再有悬殊的差距。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生活的社会将更加文明。

作者：方骥 校稿：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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