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长征在永州的故事（40）：虎口脱险

1934年的初冬，段龙青在广西灌阳新圩附近的高宝山一带做篾工营生，亲眼看见工农红军与国民党反动派打了一仗。当时的形势是敌众我寡，兵力悬殊。敌人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向红军阵地猛扑。坚守阵地的红军战士，个个同仇敌汽，奋不顾身地同敌人展开拼杀，顽强地打击敌人，一直打到弹尽粮绝。有的指战员受了重伤，有的指战员壮烈牺牲了，但是红军战士越打越猛，负伤不下火线，一直战斗了三天三夜，硬是不让敌人冲进新圩。敌人一心想截住红军前进的步伐，结果反被红军拦阻在新圩附近，不能前进一步。

一个漆黑的深夜，段龙青坐在桐油灯下破南竹。突然门上“咚、咚、咚”响了三声，段龙青侧耳仔细一听，原来有人敲门。“什么人？”段龙青诧异地问。

“老乡，老乡！”门外的人边喊边敲门。段龙青右手拿起篾刀，左手把门打开，急急忙忙走进来两个人。一个头戴灰军帽，身穿灰军装，脚穿布草鞋，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面带笑容，看样子是三十开外的人。一个是十五六岁的青年小伙子，两只明亮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段龙青。“老乡，你受惊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是什么人？”段龙青惊讶地问他们。

　　“红军。”他们用和蔼的口气回答。

　　“红军？”段龙青一时不解其意。

　　“是红军，是工农红军，是为穷人求解放闹翻身的，是自己人！”

　　“深更半夜，你们来到这深山竹林干什么？”段龙青进一步试探他们。

　　他们对段龙青说：“国民党反动派设置的三道封锁线都被我们红军突破了，现在蒋介石又设置了第四道封锁线，从四面八方，把广西、广东、湖南几省的军阀以及中央军一共四十多万兵力集结起来，前堵后追，企图凭借湘江的天然屏障，把我们红军消灭在全州、兴安、灌阳的袋形地带里。为了抢渡湘江，我军在这里与敌人战斗了三天三夜，我们被打散了，前有堵兵，后有追匪，冲不出去，跟不上主力部队了。”

　　段龙青听了他二人这番话以后，满腹的疑团顿时全部烟消云散。

　　这时候，山后枪声大作。两个红军战　　灰军帽，身穿灰军装，脚穿布草鞋，身材魁梧，浓眉大眼，面带笑容，看样子是三十开外的人。一个是十五六岁的青年小伙子，两只明亮的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段龙青。“老乡，你受惊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你们是什么人？”段龙青惊讶地问他们。

　　“红军。”他们用和蔼的口气回答。

　　“红军？”段龙青一时不解其意。

　　“是红军，是工农红军，是为穷人求解放闹翻身的，是自己人！”

　　“深更半夜，你们来到这深山竹林干什么？”段龙青进一步试探他们。

　　他们对段龙青说：“国民党反动派设置的三道封锁线都被我们红军突破了，现在蒋介石又设置了第四道封锁线，从四面八方，把广西、广东、湖南几省的军阀以及中央军一共四十多万兵力集结起来，前堵后追，企图凭借湘江的天然屏障，把我们红军消灭在全州、兴安、灌阳的袋形地带里。为了抢渡湘江，我军在这里与敌人战斗了三天三夜，我们被打散了，前有堵兵，后有追匪，冲不出去，跟不上主力部队了。”

　　段龙青听了他二人这番话以后，满腹的疑团顿时全部烟消云散。

　　这时候，山后枪声大作。两个红军战士判断说：“白军士判断说：“白军追来了！”

　　“该怎么办呢？”段龙青着急地问。

　　“叭！叭！叭！”枪声越来越近，段龙青吓得两腿直发抖。

　　那个青年红军战士勇敢地说：“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得利。”说着掏出手枪就向门外冲去。

　　那位中年红军急忙拦阻：“敌众我寡，不能蛮干。”

　　那位青年红军战士焦急地说：“依你说该怎么办？”

　　那位中年红军沉着地说：“隐蔽！”

　　在这紧急关头，段龙青想，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位红军战士遭白军杀害。他急中生智，马上叫这两位红军战士将军装脱下，换上自己的衣服，一个砍竹子，一个织竹篮。

　　他们两人很快换好衣服，各就各位跟着段龙青学起篾工来。

　　过了一会儿，十几个白军持枪冲进屋来。一个络腮胡子白军连长对段龙青说：“喂，有两个红军朝这个方向跑来了，你看见了没有？”

　　段龙青从容地回答：“没有看见。”

　　“不要害怕，看见了讲出来，国军重重有赏！”络腮胡子连长奸笑着说。

　　“我没看见，真的不知道。”

　　络腮胡子连长进一步追逼：“要是有人隐藏了红军，一　　经查出，轻者抓去坐牢，重者杀头示众……”

　　段龙青说：“那好吧，老总既不肯相信，这里里外外，就请搜查搜查！”

　　络腮胡子连长转过身来，指着那位中年红军说：“这是什么人？”

　　“是我亲弟。”

　　“干什么的？”

　　“做篾工的。”

　　络腮胡子连长又指着那位青年红军战士问：“他是什么人？”

　　“是我亲侄儿！”

　　“干什么的？”

　　“也是做篾工的。”

　　络腮胡子连长和那些笨蛋们见段龙青不慌不忙对答如流，就信以为真，骂了声“他妈的！”就气势汹汹地走出去了。这时段龙青的心，扑通扑通地跳过不停，又喜又急又恨。

　　过了一会儿，段龙青对那两位红军战士说：“在这里太危险了，你们不如赶快转移下山。”他们也认为段龙青的想法很有道理，连连点头说了声：“好，好！”

　　他们乔装打扮就绪，段龙青收拾好做篾工的把子，领着他们穿过崎岖的羊肠小道，走了三四十里路，天还没亮，就来到了全县黄泥塘一个村子旁边。

　　一打听，这里方圆几十里都驻扎着李宗仁、白崇禧的部队，要是走不出这个大包围圈，两个红军战士随时随地有被白军抓去杀害的可能。怎么办？这时段龙青想：我在黄泥塘一带做篾工20余年，结交了一个好朋友。他家贫穷，但为人耿直，不如把这两位红军战士带到他家暂时躲起来。主意一定，段龙青就领着两位红军一同走到他家，说明原因，朋友表示赞同。他们三人一起住在他家。当地的人大多数认识段龙青，所以对段龙青带来这两个陌生人也非常客气，毫不介意。那位中年红军帮人砍柴，那位青年红军帮人放牛，段龙青帮人做篾工，赚些钱米，三人勉强度日。

　　半月之后，听说国民党反动派的军队都撤走了，段龙青就带领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零陵县石岩鲁家村。两位红军在段龙青家休养了一个月，身体恢复了健康，便寻找红军部队去了。

　　(此文根据段龙青 口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