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句话突然让你破防了?

如果有一天,

让你心动的再也感动不了你,

让你愤怒的再也激怒不了你,

让你悲伤的再也不能让你流泪,

你便知道这时光、这生活给了你什么,你为了成长,付出了什么。

心一旦消失,也就没有失落感,没有失望,没有失去归宿的爱,剩下的只有生活,只有安安静静无风无浪的生活。

人到了一定年龄,你会发现。春风十里,不如悦己。风吹哪页读哪页,哪页不懂就撕哪页。

人的一生,酸甜苦辣咸一样没落下,何可言,何人言,何必言,独自消化。







记起我弟结婚后的第三天,早上起来后我没见到爸爸、弟弟、弟媳,就多嘴问我妈:“老爸和弟弟他们做什么去了?”

我妈冷着脸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要管那么多!”

后来才知道他们去银行取钱去了,那一刻开始,我知道这不再是我的家,不再是我心灵的归宿,从此只有去路,没有来路……




那年,我因为在实验室出了一点意外,躺在医院里休养,单间病房,条件挺好,也有专人照顾,只是心情阴郁。

拍片子说我的左腿胫骨靠近脚踝一端前侧有纽扣大小黑斑,胫腓前韧带有松弛迹象,要根据接下来黑斑的表现情况制订进一步的治疗方案,当时只能等。

别人等着健康,我等着未知的一切,或者是生命,或者是左腿截肢,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

不痛不痒,我得了个自在病,只是那种对未来无法预知的煎熬,让我心情沉重。

待在病房里无聊的日子,我的思绪难得有天马行空的兴致,各种荒诞的念头就像那个裂开嘴杀人于无形的反应堆,我一把推开那位我几秒钟前还有些尊重当时已经想把他人道毁灭的大人物,奋力搬过一个备用的半圆形的像锅盖一样的钢筋混凝土物件,扣在了那个被大人物误操作已经变形的球型物体上。大人物躺在那里,挣扎着想起来,他手中的倒地前出于本能抓在手里的长镊子,刺穿了我左腿脚踝处的防护服。

我当时临时借调过去帮忙的实验室,从1959年开始一共出现了两次大的事故。

第一次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因为特殊的时代背景,一位几乎不学无术的学术混子几年经营后手握权柄,沐猴而冠后粉墨登场。

听说这个实验室有些名气,大手一挥带着一帮人“莅临”试验重地,面对着各种试验设备指手画脚,拿在手里随意把玩,以为都是他们瞎折腾时用惯了的“砖头瓦块”。

那个时候实验室的试验很先进,设备却很落后,控制中心还是几百个类似于“铡刀开关”的按钮,那位大人物对那些红黄绿蓝的按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像小孩子见到了万花筒,也像一头蛮牛闯进了瓷器店,对着一堆按钮一通狂按。

当时他的随行人员把他围在中间吹捧,实验室的所有人员都要离远了靠边站,虽然当时实验室的负责人多次提醒,那些按钮不能随便按,有危险,后果很严重。

那人我行我素习惯了,又没有起码的科学素养,把别人的提醒当做了耳旁风。

世间事就是无巧不成书,这人动了按钮,启动了某个试验装备,在设备运行过程中,这人正好走出中控室,溜达到设备旁边。

大事发生了,实验室成立后第一次严重安全事故,由此发生。

出于科技工作者的良心驱使,有人挺身而出,冒着生命危险,挡在前面,处理了事故。

大人物因此受到惊吓,黑着脸走了,此后两年,这个实验室基本上没有得到资金支持。

那位救人处理事故的年轻工作者,受特殊物质伤害,非但没有得到安慰和照顾,甚至连基本的救治都没有保障,最后右腿膝盖髌骨坏死,股骨头钙化,一条腿,基本算是废了。

此后三十年,实验室硕果累累,没有出现过大的安全事故。

可惜我打破了传统,填补了空白,新世纪第一个纪录,因为我的受伤而诞生。

几经改制后,实验室不再属于地方。一位壮硕的上级负责人要来检查工作,原本只是地上部分,因为负责人轻车简从,我也有幸陪在人家身边,突然对方有了兴致,非要看看地下部分。

电梯下行,实验室主任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他这是让我寸步不离那人,防止他控制不住好奇心在实验室里乱摸乱动。

那人站在地下中庭,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根据规定随行媒体不能进入中心实验室,代替记者拍照的是实验室的工作人员。为了更好的光影效果,他凑过去想打开另一个照明灯。

那人平素大概平易近人习惯了,举手之劳的事愿意彰显自己亲力亲为的做事风格,随手按下一个按钮,反应堆泄压,我们离着远他又壮硕,不明白我们慌作一团的原因,揸着两只手安慰我们别慌,万事有上级组织做主。

我一膀子把他扛开,做了前面的动作,他倒下后顺手一把镊子,戳穿了我的防护服。行伍出身,孔武有力,出手确实稳准狠。

所有人都在惊呼,他还挣扎着要爬起来,我一个前扑,膝盖死死抵在他的腰上,把插着镊子的脚踝藏在他的身下,嘴里也顾不上客气了,怒目圆睁呵斥他别动。

毕竟在同一个系统工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乖乖躺着没动。

同事把我的脚踝做了必要的防护,一众人回到地面,早有车等在那里,那人说一切有他,最好的医疗资源保我无虞。

后来我就待在病房里,不是听天由命,而是一筹莫展。

妻子、儿子被特许探视,长途跋涉几千里,风尘仆仆闯进病房。

我笑笑说没大事,看你着急忙慌没个沉稳劲。

妻子说你忘了王老师。

王老师就是上一次事故挺身而出的那位年轻工作者,事故后拄了几年柺,后来不到四十,坐上了轮椅。

我安慰妻子说放心吧,没有那么严重,以前的防护条件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

妻子说咱不干了,回山东老家,种几亩地把儿子养大,你要是万一倒下了,让我和儿子怎么活!

我的心里不是滋味,妻子不是自私的人,她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我们都是受教育多年的人,知道我们应该担负的责任,只是在小家面前,经常感到愧疚。







我有脑神经衰弱,所以女儿二岁时,我晚上常偷偷跑另一个屋单独睡,留下老公和女儿。于是女儿渐渐很亲爸爸,伤心了不叫妈妈叫爸爸,哭泣了也叫爸爸,一眼看不见爸爸都要找半天,出门各种不舍,下班花样亲呢。

女儿四岁上幼儿园,我和老公闹矛盾,老公执意要上一月回家一次包吃住的工作,我逼他上天天回家的班,老公为了达到目地甚至租房把婆婆接过来带孩子,只因为我说要他天天回家我自己上班带不了孩子。我气笑了,想逃走,明晃晃讲出来,一月上班几千工资,减去生活费房租,零元也剩不下,负数吧?不知道目地,但闹天闹地执意这样,我就知道事出有因,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即然阻止不了,一面什么也不用干,可以带孩子,只出生费。一面上班,婆婆出力,老公出力,也要倒贴生活费,工资包不了房租,三个人的生活费,为什么?只有离。吵吵闹闹二三个月,女儿刚开始依然亲爸爸,我又讨厌婆婆把孩子带的像她的翻版,我一面尽力挽回,一面准备离婚,其中就是放弃女儿抚养权。拉扯半年,我基本上半月看女儿一次。有一次下班太晚去看女儿,女儿睡了,叫醒后抱着我不松手。东拉西扯无论如何不肯睡,我说好了,停几天再来,女儿说了一句话,让我十年付出犹不悔。妈妈,我晚上睡觉想你哭醒了。一句话让我破防。以后十年无论到哪里,无论多困难,无论雨多大,多累。我再也没和女儿分开过。




我这个人有点愚钝的,不算敏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那种。所以一直到现在四十多了,我都很平淡,没有那种突然一句话刺激到我的让我很触动的那种。

唯一一句:我家小朋友两岁的时候我带着他回老家,那一年我回了两次,第一次先回我家然后转去他爸爸家;第二次相反。第一次我转去他爸爸家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手里还抱着两岁的娃娃去坐高铁。我老爸后来跟我说,他就那样看着我,大包小包的,也帮不上忙……现在回想起,我还是会湿眼镜。我这一辈子都挺独立的,没要过别人的帮忙,能自己干的都是自己做了。所以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真的是心都软了。无论这世上如何,我的父母永远是毫无条件地支持我的。所幸,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波折,没有过多让他们担心[祈祷]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2-03

标签:反应堆   防护服   镊子   黑斑   大人物   脚踝   生活费   婆婆   工作者   按钮   实验室   事故   爸爸   女儿   老公   财经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