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女孩患上尿毒症,父母不给出一分钱,她靠当主播自己赚钱治病。在最需要亲人的时候,母亲却在开心地到处旅游,其他亲人也像踢皮球一样互相推脱,亲人的凉薄让女孩生无可恋。
女孩叫刘佳妮,出生于2001年,是湖南人,她八个月大的时候,还没学会叫爸爸妈妈,父母就离异了,当时她被判给了父亲抚养。
但是父亲每天忙于打工,根本顾不上管她,她被扔给了奶奶,但奶奶身体也不好,照顾了她几年后实在力不从心。
在她十岁那年,母亲来找她了,说自己已经再婚,嫁到了无锡,要把她带在身边。
从小没有母爱的刘佳妮十分高兴,学校的同学都嘲笑她没有妈妈,这下子她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了。
怀着对美好生活的渴望,刘佳妮跟着母亲到了无锡新家。虽然母亲再婚后,继父家的经济条件很好,但继父是一个鼠肚鸡肠的人,他对女孩的到来并不欢迎,只是碍于妻子的面子勉强答应了。
就这样,刘佳妮过了几年有妈的日子,虽然没有被当成捧成手心里的宝,但起码在亲妈身边,单纯的她也十分开心。继父对她的脸色不好,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一个劲地讨继父的欢心。
她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过下去,直到自己成年。谁知命运不肯眷顾这个可怜的女孩。
2015年,就在她十四岁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她总是发烧,后来到医院检查,竟然患上了尿毒症。
这下子家里炸锅了,母亲刚开口跟继父商量给女儿治病的事,就被继父果断拒绝了,为了怕连累自己的婚姻,母亲只得将刘佳妮又送回到她的老家湖南。
但是刘佳妮父亲常年在广东打工,奶奶也已经过世,母亲就把刘佳妮送到了她姑姑家。
刚去的时候,姑姑不知道刘佳妮已经患病,答应着先让她住下来。
但是随后知道了她的病情后,姑父就不干了,他跟姑姑吵架,说让这个病孩子住家里,根本就是一个大累赘,她的父母都在,凭什么让我们做姑姑的养她给她治病啊,还是得送给她母亲吧。
姑父毫不犹豫地又把刘佳妮带到无锡,但是当他们下了火车的时候,电话联系刘佳妮母亲,却一直无人接听。
见这情形,姑父扔下年仅14岁的刘佳妮,一个人返回老家。刘佳妮站在火车站,看着人来人往,却没有自己的栖身之所。她再拨打母亲的电话,还是杳无音信。
眼看天越来越黑。一个小女孩也没那么多钱去住店。实在没办法了,她只得拨打报警电话求助。
警察赶来,看到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把她安排到了救助站,就这样,她在救助站里住了一个多月。
而在这期间,救助站没放弃对刘佳妮母亲的寻找,终于有天拨通了她的电话,但她却说自己不方便接女儿走。
救助站工作人员一再表示,你再不管女儿就是涉嫌遗弃了。母亲才赶到救助站,她到了后还是不肯把女儿带回家,说是现在的丈夫不允许女儿进家门。
并且她提出女儿是父母的,双方都有抚养义务,不能让她一个人负责。
随之,救助站又联系到了刘佳妮的父亲。双方达成了协议,让刘佳妮回湖南,在医院附近租一间房子,让她一个人生活,母亲每个月给400元生活费,父亲每个月给2000元作为治病费用。
就这样,母亲给刘佳妮租了间由车库改造的房子,她每月拿着父母给的钱,又要生活又要去做透析。
房子里阴暗潮湿,条件十分简陋,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自己做饭吃,由于生活费太少,她常常吃方便面,本来身体就有病又营养不良,渐渐地越来越虚弱。
但让她想不到的是,就这么艰难的生活也维持不下去,父亲的2000元费只给了几个月,到2016年年底就停掉了,只有母亲还在给每月400元。
又过了两年多,时间到了2019年3月,刘佳妮忍无可忍,她求助当地的法律援助中心,把父母告上了法院,告他们遗弃罪。
但法院经过审理后认为,说父母并没有构成遗弃罪。这下子,官司没赢,却把母亲也彻底得罪了。她的400元也干脆停掉了。
刘佳妮彻底没有了生活来源,连吃饭的钱也没有了。她只得自己想办法挣钱养活自己。
没有上几天的她,没学历身体又不好,她找不到什么工作,只得做起了游戏主播。
游戏主播是晚上做,白天休息,她每天从晚上七点做到第二天早上,最多的时候要十几个小时,虽然累,但是起码能挣到生活费和透析费用。
多的时候一个月五千多,少的时候一个月几百块。就这么,这个小女孩一个人苦苦挣扎着。
她从原来的车库里搬了出来,重新租了一间六平米的小房子,一个月还得支付750元的房租。
不过新出租房虽然小但是比原来的条件好了些,因为那个车库实在是太阴冷潮湿了,还有老鼠。
从14岁生病起,她一个人生活了六年,期间没有一个亲人来关心她。几年了她从没有真正开心快乐。
本来刘佳妮准备就这么将就着过下去,但是疾病不肯放过她,由于她长期熬夜加上一个人生活条件太差,她的病情越来越恶化。
2020年,医生告诉佳妮,她的病情发展到了第五期,必须得换肾了,否则没两年的生存期了。
刘佳妮的胳膊上已经因为做透析血管都鼓起来了。医生和护士也心疼这个可怜的女孩,他们说她做透析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任何家人陪同过她,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病情的恶化让刘佳妮失去了坚持的信心。别的孩子十几岁都在父母跟前撒娇,而自己却已经一个人挣扎了五年,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不再受这样的罪了。
她攒了二十多片安眠药果断服下,但是昏睡了两三天后,她又奇迹般地醒过来了。看来死神还不想带走这个苦命的女孩。
醒来后的她决定再为自己搏一把。
她要找找那些亲人们。这次,她还求助了当地媒体记者。
她先去找到姑姑。姑姑看到她突然到来有些意外,随即满面笑容地问候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但一听到刘佳妮想换肾的想法,她马上换了脸,面露难色,她说自己家两个人都是普通打工人,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拿来给侄女看病。
而她的弟弟、刘佳妮的父亲也只是个在广东的理发师,一个月只能挣到3000多块,只够勉强养活自己,也没有能力给她治病。
她建议侄女还是找你妈妈吧,她现在生活得很好,有房有豪车。
说完,姑姑还当面拨通了刘佳妮父亲的电话,父亲刘华听到女儿的意思后,表示自己没有一分钱积蓄,就算借也借不到500块钱,现在只有她亲妈能救她。
但是姑姑说,就算你不出钱,但是佳妮要换肾,也得你们父母来帮她啊。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回来看看,商量一下怎么办啊。
过了几天,父亲从东莞回来了,正好刘佳妮在医院透析。她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父女二人相对无言,她从小没怎么在父亲身边生活,甚至都叫过几次爸爸,更谈不上亲近了。
而父亲这次过来也是碍于情面,他跟这个女儿也没什么感情。
面对记者的询问,刘华表示,他之前和女儿做过肾源匹配,但通过检查得知自己只有一个肾,当然不可能给女儿换了。
换肾的事他也跟前妻商量过,前妻直接就拒绝了,她说自己不可能伤害身体去给女儿换肾。
记者又拨打刘佳妮母亲刘兰兰的电话,但依旧是无人接听。无奈之下,刘华带记者到了前妻娘家,他们见到了刘兰的哥哥,也就是刘佳妮的舅舅。
舅舅对外甥女也根本没有感情,他得知他们的来意后,说自己也联系不上妹妹。但是他知道这几年妹妹一直在给女儿抚养费,虽然每月只有400元,也算尽到了母亲的责任。而刘华对自己的亲女儿却一直不闻不问,现在还跑来找他们。
记者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即是找到她妈妈,让她给女儿治病,眼下只有她有这个能力。
舅舅拨通了刘兰兰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不过舅舅翻开手机,打开刘兰兰的朋友圈,告诉记者:她最近正在敦煌旅游,你看还发着七彩敦煌。而且看得出,她玩得特别开心。
这一幕让记者都感觉到心寒了,女儿在病床上水深火热,而母亲却在外面潇洒地旅游。这是怎样狠的心肠才能做到对亲生女儿不管不问。
几天后,记者又帮助刘佳妮跟母亲刘兰兰联系,这次电话终于拨通了,她听了女儿的病情后,表示换肾是不可能的。
记者问她,为什么女儿生病的时候从没照顾过她?
刘兰兰振振有词地说: 我要工作啊,不可能啥也不干就陪着她吧。她那么大的人了,照顾自己绰绰有余。
随后挂断电话,她又给刘佳妮发来信息,她责怪女儿不领情,几年跟自己不说话还把她告上法庭。
随后又说要把房子卖了给刘佳妮和妹妹把钱分了,让她去治病。
佳妮把母亲的信息给记者看,乍一看,让人以为她要卖房给女儿治病,但仔细看却感觉不对劲,怎么看都像在说赌气话。
以她的经济条件,如果想帮女儿,根本用不着卖房子。而且她这几年也知道女儿在治病,却没多给她一分钱,一个月400块还生气不给了。
连记者也看不出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刘佳妮只能听天由命,一边等着合适的肾源,一边等着母亲真正的救助。
在那些父母亲戚眼里,刘佳妮不是他们的亲人,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一个累赘一个包袱。这样凉薄的人,怎能不让人寒心。
无助的刘佳妮只得寄希望于记者,记者也表示他们会积极为她寻求社会的帮助,必要时给她发起众筹。
希望她能得到很好的治疗,毕竟她只有刚刚20出头,还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她只想活下去而已。
80岁姐姐去世,给60岁穷弟弟50万遗产,82岁的哥哥知道后,提出要分5万,弟弟答应了,却意外发现:20年前,父亲去世时,曾经留下了一套180平房子,价值900多万,哥哥却不肯分给他。
半年前,80岁二妹去世了,今年2月,他从别人口中意外得知:二妹还留下了一套30万的房,20万的积蓄。
在刘大爷看来,二妹的遗产,他作为哥哥,可以分到5万,可是,这笔钱却都在八弟手上,一分钱都没给他。
于是,刘大爷跑到八弟的工作的地方大吵大闹,八弟才答应给他,可八弟又说暂时没钱,先给他写了一张欠条。
大家陪着刘大爷来到了八弟的家里,兄弟两人一见面就吵得不可开交,八弟更是一脸不满地说:大哥太差劲了。
因为,二姐到80岁都没结婚生子,从50岁退休后,就一直住在八弟的家里,八弟比二姐小了整整20岁。
所以,八弟和妻子把二姐当母亲一样照顾,一直照顾了30年,连二姐的后事,也是八弟夫妻操办的。
二姐后事那天,只有八弟夫妻在场,别的几个兄弟姊妹,包括刘大爷,都没一个人来,让八弟特别心寒。
刘大爷却冷冷地反驳说:遗嘱上只说了把房子给八弟,并没说那20万积蓄也给八弟,所以,其他兄弟姊妹也有权分得。
听到这话,八弟情绪激动地大喊道:这20万都给他也并不过分,因为他照顾二姐30年,花的不止20万。
何况,二姐退休30年,身体不好,其他兄妹也没有一个人照顾她,现在听说有钱,就蜂拥而至想来分。
随后,八弟还不满地告诉大家:他现在已经60岁了,也没有子女,并不贪图二姐的20万,只是大哥的所作所为让他难以释怀。
上个月,八弟承担来回车费,把4兄妹带过去了,到了地方后,刘大爷却反悔了,提出让八弟先把钱给他们,拿到钱后才愿意写公证。
可是,二姐的钱都还没取出来,八弟一时也拿不出20万先分给大家,于是,刘大爷就不同意公证,导致钱至今没取出来。
八弟的话还没说完,刘大爷就不耐烦地反驳说:八弟性格霸道,这么拖着,就是想独自占有这笔钱,让兄弟姊妹不和睦。
这话彻底激怒了八弟,他气愤地告诉大家:兄弟姊妹不和睦,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因为父母的房子。
20年前,老父亲去世,在长沙最繁华地段,给八兄妹留下一套180多平老宅,将近900多万,现在出租,租金每年都能收到50万。
当时,刘大爷有2套房,其他几个兄妹也都有房,条件很好,只有八弟最穷,结了婚都没地方住。
他看着老宅一直空着也不好,就提出:出租或重建,用来增加收入,大家一起分。被刘大爷拒绝了,他宁愿空着,也不给出租。
就这样,老宅被白白闲置了20多年,周围邻居都觉得刘大爷作为家中老大,不会做事,让这么大的房子空着,实在是太可惜。
经过劝说,刘大爷决定把老宅处理下,不能这么空着了,可他拿起电话通知其他兄妹的时候,又开始犹豫不决。
于是,大家帮忙拨通了七妹的电话,得知刘大爷的想法后,七妹冷冷地告诉大家:大哥太自私,没有人情味。
因为,刘大爷婚后第二年,孩子就出生了,他和妻子为了在外面工作,就把孩子送回老宅,让八弟照顾。
明明他才是老大,应该多多帮衬弟弟妹妹,可是,他至今没给过弟弟妹妹任何帮衬,也没给过一分钱,家里不管大事小事,都是八弟一个人承担。
如今,他不记得八弟的好,为了拿到钱,数次到八弟的单位吵吵闹闹,她作为妹妹,实在看不起大哥的行为。
七妹的话,让刘大爷满脸尴尬,他一句话没说,失落地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接到一个叫王小华的女人打来的电话:说是刘大爷天没亮就出门了,一直联系不上。
这个王小华不是别人,而是刘家三妹的女儿,也是刘大爷的侄女,不过,三妹30年前就去世了。
大家急忙赶到了刘大爷的家里,刘大爷的妻子吓坏了,刘大爷为何一大早出门?他一个人能去哪里呢?
早上,刘大爷为了老宅的事,再次给五弟和七妹打电话,想把大家聚在一起协商,结果,五弟和七妹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让刘大爷心里很不舒服。
大家正急着出门找刘大爷时,王小华突然提出:既然刘大爷不在,她可以代替刘大爷出面,去跟其他几兄妹协商。
于是,一行人先来到了八弟的家里,结果,还没进门,王小华就在门口和八弟的妻子吵了起来。
在八弟的妻子看来:老宅的事,应该有他们4兄妹一起协商处理,王小华作为晚辈,不该过多参与,这么积极参与,就是为了钱。
王小华年轻,能说会道,信誓旦旦地承诺:她不是为了钱,只是代替刘大爷出面,目的是为了让4兄妹关系和睦。
可是,在八弟的妻子看来:王小华的母亲,已经去世了30多年了,王小华现在也要分一份,完全不合理。
随后,八弟的妻子还哽咽地告诉大家:八弟就是太老实,人太好,太孝顺了。
因为,八弟不仅照顾了二姐30年,老父亲去世后,还独自照顾了老母亲40多年,老母亲的后事,也是八弟和她操办的。
王小华有些尴尬地承诺说:她不要分,只要大家能一起把老宅的事协商处理好就行了。
八弟的妻子冷冷地回答说:刘大爷之所以数次去八弟单位吵闹要钱,都是王小华从中挑唆的,她不想面对王小华,老宅的事,让刘大爷自己来找她们协商。
说完这话,八弟的妻子就把门关了,王小华只好又带着大家回去找刘大爷,并且建议刘大爷再给另外两个兄妹打电话。
没想到,到了晚上7点,另外三兄妹一个都没来,只有刘大爷和王小华来了,尴尬地等了一个多小时后,仍然没人来。
刘大爷愤怒地告诉大家:他被其他三兄妹孤立了,因为其他三人看他年纪大了,想拖到他去世后,再来协商处理老宅。
他不愿意让其他兄妹得逞,最后,他决定走法律程序。
最后:
初三暑假那年,村里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女孩跳河死了,她养父母的哭声响彻整个村子,可是,她的亲生父母却说:该死的妮子,你跳了河一了百了,俺儿的婚事咋办呢!
这话惹怒了跳河女孩的两个哥哥(养父母的儿子),挥着拳头把那两夫妻揍趴在地,村里围观的人很多,但无人阻拦,甚至还有人趁乱去踢了他们几脚。
那女孩名叫娜娜,从小,我们都知道娜娜是抱养回来的,但没人歧视她,甚至我们都很羡慕她,因为她的养父母,对她真的很好啊。
那时候村里的孩子穿的几乎都是妈妈们扯了布料自己做的衣服,或者干脆把大人的衣服改小的,只有娜娜,穿的是集市上买回来的漂亮洋气的衣服。更令我们羡慕的,是娜娜居然还有零花钱,当我们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看着里面的零食吞口水的时候,娜娜却可以从容的走进去买东西吃。
娜娜的两个哥哥,也对她非常疼爱,是她的保护神。
在娜娜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之前,娜娜的生活真的很幸福。
就在初三中考前不久,一对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中年男女出现在村子里,提着娜娜养父的名字跟人打听他家在哪里,他们进入娜娜家里不久,便有人看到娜娜的养母拿着扫把骂骂咧咧的把他们赶了出去。
原来,这对男女是娜娜的亲生父母,他们这次来是想认回女儿,娜娜的养父母自然是不肯,两家起了些冲突。
但碰了一鼻子灰的娜娜亲生父母第二天又来了,还带了不少礼品,不停陪着不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们礼数那么周到,娜娜养父母也不好再发作。
娜娜的亲生父母说,当年托别人把娜娜送养实在是没办法,家里孩子太多了养不活,娜娜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哥哥,哥哥天生有智力问题,是个“傻子”,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呢。
说到这里,娜娜的亲生妈妈抹了抹眼泪。
娜娜的养父母都是善良的人,被他们这一番说辞打动了,但让他们把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就这么送回去是不可能的,他们只答应等中考结束告诉娜娜实情,让她自己选择要不要和亲生父母来往。
中考结束的第二天,这对夫妻就又来到了娜娜家,抱着娜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这些年对她的想念和亏欠。
不知所措的娜娜流着泪望着养父母,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这个家亲生的女儿,其实,娜娜之前私下也和我们说过,她心里还是有些想知道亲生父母是什么样子的。
养父母对娜娜说,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支持她,如果她选择跟亲生父母走,只希望以后她能多回来看看就好。
说着娜娜的养母也抹起泪来,娜娜抱着养母哭着说这才是自己家,自己绝不离开这个家。
最终,他们商定,娜娜还是继续留在养父母家,她的亲生父母可以随时过来看娜娜。
娜娜的亲生父母似乎有些不甘心,但也没说什么,只提出想带娜娜去自己那边玩几天,给娜娜买点衣服什么的,顺便认识一下亲戚们。
娜娜想了想,答应了,告诉养父母就去两三天,然后收拾了东西和亲生父母走了。
谁知道还没到两天,娜娜就哭着跑回来了,更令人讶异的,是娜娜居然是自己走了十几公里走回来的,脚都磨破了。
原来,亲生父母带娜娜回去后,说第二天带她去逛街,却把她带到了一户人家里“相亲”。
当年,因为娜娜的亲哥哥智力有问题,他们两夫妻原本再想生个儿子的,几年后生下了娜娜,他们一看是女儿就不想要了,托了一个亲戚把娜娜送走,被她现在的养父母收养,谁知,后来娜娜的亲妈怎么都怀不上了,他们只好把延续香火的期望放在那个傻儿子身上。
可是,一个傻子怎么好说媳妇呢,娜娜的亲生父母托了几年媒人到处打听,终于找到一家愿意把女儿嫁过来的,但是,那家也有一个傻儿子,嫁女儿的唯一条件就是最好能“换亲”。
那时候娜娜的两个亲姐姐已经出了嫁,娜娜的亲生父母就想到了这个十几年前被他们送走的女儿。
蒙在鼓里的娜娜被亲父母骗到了那家,那家老两口一看到娜娜两眼直放光,然后把儿子叫了出来,说终于给他找着媳妇了。
惊恐的娜娜看到一个咧着嘴巴笑的大个子男人朝自己走过来,嘴角还挂着口水,她往亲生父母身后躲去,她的亲妈却一把把她拉出来推到那傻子面前,傻子乐呵呵的抱住娜娜,不停说着“俺有媳妇了”,旁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丝毫不顾被吓的哭叫着的娜娜。
后来,一个不知道是那傻子的婶还是伯娘的妇女走过来把他拉开了。
受了惊吓的娜娜哭着求亲生父母送她回去,哪知他们根本不理她,只顾着和那傻子的父母商量着儿子的婚事,似乎相谈甚欢。
终于捱到他们谈完,回到亲生父母家中后,娜娜听到生父小声叮嘱生母,让她看管好娜娜。
趁上茅厕的工夫,娜娜翻墙跑走了,幸好,她的记性比较好,一路跑着回到了养父母家。
听了娜娜的描述,看着哭成泪人被吓坏了的娜娜,养父气的浑身发抖,当即抄起砍柴的镰刀,让娜娜带他去亲父母家,他要劈死那对畜生,在娜娜养母的劝说下,他才放下镰刀,坐在院子里狠狠地抽着烟,说以后千万不要让他遇到那对畜生,不然非得把他们打个半死。
谁知第二天,那对夫妻居然主动上门来了,还带了几个男人,这次,他们没再客套,开口就让娜娜养父母把女儿交出来,还说他们才是娜娜的亲生父母,有权利把她带走,谁也别想拦着。
正在气头上的娜娜养父狠狠打了娜娜的生父一拳,娜娜的两个哥哥也上前帮忙,两伙人打成一团,听到动静的村里人拉架的也有,帮着打的也有,娜娜养父母家里仿佛成了战场。
这时,突然有人喊到,不好了,娜娜跳河了。
原来,在混乱之中,娜娜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去,她看着自己的养父母和亲生父母为了自己大打出手,内心充满恐惧和绝望,从来没受过这种刺激的娜娜,居然想不通跑到了村后的鱼塘,跳了下去。
几个在鱼塘边玩的小孩目睹娜娜跳河,可是他们都不会游泳,只好跑到村里来呼救,只是,为时已晚,被救上来的娜娜已经停止了呼吸。
她的生命,因为亲生父母的自私而开始,又因为亲生父母的自私而结束!
那天,那对畜生父母被打的很惨,那是他们应得的。
我实在无法想象,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无情冷血的父母,为了所谓的“传宗接代”,可以毫不犹豫的把女儿送人,也是为了所谓的“延续香火”,又可以毫无廉耻的想把送出去十几年的女儿要回来为儿子换亲。
难道就因为在血缘上,他们是娜娜最亲近的人,所以,他们才可以仗着这种“亲近”认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的左右娜娜的人生甚至生命?
这些年来,每每想到他们可以说的“你死了俺儿的婚事咋办呢”这句话,我都感觉脊背发凉。
最凉薄的亲人,根本不是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无动于衷,而是仗着是“亲人”,明目张胆的喝你的血!
我叔和我姑。
我爷爷在今年3月份去世了,因为疫情原因,葬礼简化又简化,基本上算是草草收场了。
看着那早早收场的葬礼,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爷爷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我爸是家中的长子。我还有一个叔叔,一个姑姑。
我爷爷是正式工,有退休工资的那种。具体退休工资多少,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在4000块钱左右。
80年代,工人退休后,都是可以接班的。两个男孩子,我爷爷又偏心,就把工作给了我叔。
我叔成了体制内的人,户口顺便就迁到了市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婶婶和我堂弟,户口也跟着迁走了。
本来就是体制内,又有我爷爷的帮衬,然后我叔叔一家人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短短几年,就在市里买上了楼房,并且住了进去。从此,我婶婶和堂弟,再也没回过农村!
我叔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翻身,我爷爷功不可没。他掏心掏肺地对我叔,甚至把自己的工资卡都交给了我叔保管。
我叔自从买上房后,我爷爷就一直和我叔住在一起,在我叔家帮我叔,洗衣服做饭,收拾家,照顾堂弟。
我叔我婶没了后顾之忧,就安心上班赚钱,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红红火火。
都说,有父母帮衬先攒钱,没父母帮衬顾眼前。有父母帮衬是平路,没父母帮衬是弯路,等你绕出了弯路,人家已上了高速。
没有父母帮衬的我爸,只能顾得了一家人的温饱。他回到了农村。守着家里的三亩薄田过日子。费尽千辛万苦,才在农村老家修了一套小院。
我们姐妹俩也就只能在农村上学,村里的学校,零星的只有几个孩子,通常都是好几个年级一个教室。大冬天,那么大个教室就生一个煤炉子,耳朵冻的生了冻疮,一碰就疼,小手冻的发紫,红肿不堪。根本握不住笔。
那时候的我,迫切地希望能摆脱这种环境,让我和我妹妹能像我堂弟一样,在市里上学,坐在温暖的教室里学习。
可惜,直到上大学之前,这个愿望也没实现。
有一次,妹妹怯生生地问妈妈:“妈妈,叔叔和姑姑家的孩子都能在市里上学,我为什么不能去市里上学呢?”
妈妈听到后,只是摸了摸我们俩的头,然后红了眼眶。从此,我们谁也没再提过这件事,怕我妈哭!
而我那名义上的爷爷,却从来没过问过我们一句。
就仿佛,他从来没生过我爸这个儿子一般,我们一家人自动被他们忽略了,就好像,我们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我和我爷爷感情并不深,准确来说,并没什么感情,我对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小学四年级。
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爸去外地打工了,家里很久不见进项,眼看着要揭不开锅了,学校要交128块钱的书本费。
我和我妈要钱的时候,我妈踟蹰了半晌,和我说,你去和爷爷借一下吧!家里没钱了,就和爷爷说,等爸爸回来就还。
我就去了,退休后的爷爷刚下地回来,我和他说了学费的事,却被爷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他的原话是:我没钱!你叔结婚娶媳妇借的钱还没还完呢!我哪有钱?过年不是给了你10块钱压岁钱吗?小小年纪不学好,花钱倒是有你的,你怎么不和你爸妈要?
我脑袋当时嗡的一下,炸了!我被他骂得落荒而逃,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当时坐在小桌子旁发了很久的呆!
我妈进来问我,要上钱了吗?我当时积压在胸腔里的委屈就像开了口子,倾泻而出,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后来,我就再也没向爷爷要过一分钱!
也许我不争气,没志气,但至少我还有骨气
我爷爷有高血压和脑血栓。年轻的时候,一点都不显眼,等到年纪大了。毛病就出来了。
09年那会,他脑血栓住院,出院后,腿脚就不利索了。左边一条腿瘸着,右手不能正常伸展了。
我叔叔和我婶婶就不想管他了,我婶婶和我叔,特地开车把我爷爷送到了我家,中间一句话没留,扔下我爷爷就走了!
现在人心复杂的要命,但是都离不开简单的卸磨杀驴 -
那天晚上就坐在沙发上,低声下气地问我爸,我能不能在你家住下?
那是我有史以来发过最大的一次火,我一声声的质问他:“我叔叔婶婶觉得你没用了,把你赶出来了?风光无限时,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现在生活不能自理了,想起他来了?农村的破房子哪有城里的楼房住的舒坦啊?你把钱给谁了,让谁养你老,反正我爸没要你一分钱!”
我爸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他会骂我一顿,毕竟顶撞老人是不对的,那人还是他亲爹。
知道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原来这些话,是他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的……
他又被叔叔接到了市里,但叔叔还是不想管他。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们又在一个屋檐下呆了一段时间,叔叔就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让我爸把他送到了养老院。
自从把我爷爷送到养老院后,或许我爸才是最开心的那个吧?!
他隔三差五就去看他,给他买点吃的,买喝的,毕竟,爷爷之前住在叔叔家,天天登人家门,总是不太方便。
因为长年的劳作,我爸积劳成疾,得了癌症,在医院挺了三个月,还是去了。
在我爸弥留之际,叔叔就把爷爷接到了我家,他的理由冠冕堂皇:“人都要没了,总要让父子俩见最后一面。”
爸爸去世后,爷爷就这么在我家住下了。
我姑和我叔偶尔会来看他,但我最不想让她来。
她每次来我家就像个指挥家,只吃饭,不干活,还嫌东嫌西的,要么嫌我妈做的饭菜不合胃口,要么嫌弃我妈没给爷爷洗床单被罩,都不知道她哪来的底气。
那天她又来了,我在院子里洗衣服,我姑站在洗衣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爷爷脚上穿的鞋子,也给他洗了,看不见脏了吗?”
同行的人赶紧解围道:“我看也不是太脏,不用洗。”
那些自命清高的人都喜欢站在自己的精神堡垒上,居高临下。
他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好像我是她的仆人,天生下来就应该伺候人家一样!
爷爷在我家住了大半年,后来我姥爷生病了,我妈去医院伺候我姥爷了,他就被我叔又接走了。
虽然是接走了,但是,动作不利索的老人,就是个累赘,他们恨不能甩干净,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家呢?
于是,我叔我婶给那些亲戚朋友挨个打电话,组织了一票长辈,来我家当说客。
“你爸年纪也大了,在老二家也住了五六年了,是不是该你伺候几天了?这样吧!让你爸每个月给你1000块钱,让他在你家长住。”
呵呵,真是好算计啊!年轻时候,能帮衬我叔的时候,赶紧帮衬人家,不能动弹了,就该兄弟俩轮着了!
我妈没同意,我妈的原话是:要么三个孩子轮流伺候,要么你们自己想办法,他儿子不在了,就我一个人,要照顾老人,万一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事情没谈拢,我叔我姑就这么走了。好在,我爷爷也被接走了。
我爷爷临走前,眼角含着泪,背影尽是落寞,但那又如何?人嘛,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再次见到爷爷,是18年过年的时候,正月初二去叔叔家走亲戚,见到了他。
爷爷瘦得很厉害,双眼无神,脸颊凹陷。原本精神烁立的老人,仿佛一下子被人抽去了精气神。
之前在我家呆着的那大半年,他不是这样的,他被我妈照顾得很好,三餐很规律,脸上也有肉,两腮的肉因为皮肤松弛还会垂下来。早上吃完饭就去散步消食,虽然是散步,但走得并不慢,他有拐杖,但是从来没拄过。
他见到我,神情难掩激动,几滴混浊的泪珠自眼角流下,他颤抖地抓住我的手,嘴唇微张,似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他抱了抱我儿子,我儿子很配合的坐在他腿上,不哭不闹。
我们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之后,每年过年去看他都是这样,同样的神情和形态,只是,身体越发的消瘦。
今年过年,再去看他的时候,他眼角含着泪,指着我儿子对我说:让孩子好好学习,别再呆在农村了,呆在农村,没出路。
我答应了。临走时,我握着他的手,手碰到他的胳膊时,才发现,他身上只剩下一层皮了,而且全身冰冷。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不是吗?他知道呆在农村没出息,却任由我们一家在农村自生自灭。他知道我们过得其实并不好,却从来没关心过一句。
他什么都知道,却选择了装糊涂……
爷爷去了,我以为我叔和我姑会很伤心,但很可惜,他们没有,在葬礼上,无论前面的人怎么上香,怎么祭拜,我叔全程拿着手机看的不亦乐乎。。
我叔的原话是:84岁的年纪,寿终正寝,没病没灾,上了趟厕所就没了,都算得上是喜丧了。
是啊,只不过我不知道,已经去了的爷爷,听到这话心里会怎么想!
没有婆婆,生二胎的时候,老公做小买卖欠了80多万,我们身无分文。老公想让我在娘家坐月子,我妈把我的东西都扔了出来,说我是泼出去的水,和娘家没关系,让我去租房。
当我收拾起满地的衣服,我妈还在旁边数落我,嫁的老公欠钱那么多,这辈子也别指着能享你的福沾你的光了。没人照顾你,你看看你老公的姑谁的有没有闲着的,让她们照顾你,本来你生的孩子也和他们一个姓。
我发誓,我今天走出娘家这个门,日后,我定不登门。心里只觉得无限悲凉,我自己亲妈都把我赶出来,难道还指望别人照顾我吗?
就这样,我自己带两个孩子,没得吃没得喝的做完了月子。我们身无分文,所以都是吃的亲戚来看我时候带的小米或者鸡蛋,排骨啥的我们没买,一个月也没有吃到一只鸡,一条鱼。
为此,我的身体养的并不好。老公也觉得十分亏欠我。公公也明里暗里讽刺我,说我娘家和没人一样,动不动就说我。
我妈没来看过我,也没给我买过吃的。甚至没有打过一个电话。所以,每当想起我妈,我的心里总觉得很心寒,很难过。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这是我亲妈吗?
亲生的我,为何我妈要这样对我呢?我看着怀里的女儿,我感觉自己一点苦都不想让孩子吃,可是,我是我妈的女儿,我妈却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不曾给过我一分的温暖。
后来,我们还清了所欠的,还买了房与车,日子似乎更顺遂了。孩子长大了,我妈想让我带孩子回去,给她看看,还说人家女儿都隔三差五回去,为什么我却不愿意回去。
我听了心里没有一丝快乐。当年我妈妈的所作所为,我该原谅她么?原谅她,我的心里很难受,不原谅,可是她却是我亲妈。
再说了,我妈想让我回去,也不过就是想让我拿东西给她,比较别人家的女儿都是大包小包的带回去。
页面更新:2024-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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