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最惨的女人有多惨?

我妈吧。

她20岁时,有人帮她介绍个男的,在国企工作的。对方很喜欢她,还帮她找好了单位。可我妈是外貌协会的,嫌他矮丑,偏看上我爸,不理外公外婆的反对,怎么也要嫁给我爸。

我爸什么条件呢?按说他是当时(上世纪70年代初)村里仅有的五个高中生之中的一个,家里成分也好,不至于混得太差才对。记得我的小学就有两个老师,亦仅有高中毕业。

但我爸就是混得很差。

他性格孤僻、内向、胆小,不擅交际,凡事不敢出头,懒惰,不管事,一辈子没有一个朋友,平时除非有重要的事,不然喜欢躲在家里。

按今天的说法,我爸有严重的社恐

以前的工作,大多是靠人介绍、推荐,而我爸因为不愿与人交流,不愿走出家门,他找不到工作,亦少有人介绍给他,即使介绍,也不过是一些散工零工。

而这些,我妈在婚前并不十分清楚,特别是我爸社恐的一面。

据说,他俩的媒人在我妈面前说了很多关于我爸的好话,而那个年代亦不像今天这样开放自由,加上我爸及家人有意掩饰,我妈又确实喜欢我爸的帅气,于是,在两人见过四五次面,即开始谈婚论嫁。

他们两人的原生家庭都很穷,但相对来说,我爸家更穷,因为我妈只有我姨一个妹妹,而我爸是家里的老大,我还有两个叔叔及两个姑姑,我爸未婚前,一家七口就住在四间泥瓦房里。

他们结婚后,只有一间房是属于他们的。

后来,这四间房子里的人员几经变更,比如我爷爷去世,两个叔叔先后娶妻生子,两个姑姑出嫁。

而我们一家,直到我13岁,才搬出来。

我妈结婚后,三年没有怀孕,我奶奶又急又怒,一边找来各种偏方,非要我妈吃下喝下,同时给了不少脸色看,指着我妈骂

我妈性格乐观外向,爱热闹,偏偏嫁给我爸这个闷葫芦,因此,她总喜欢找人聊天,而且和谁都聊得来。

这个性格,在农村很吃亏。因为那些人里面也有男的,这样一来,奶奶就很不喜欢,总觉得我妈和那些男人有一腿,而且,不断将她的疑惑散布开来,企图让我妈在面子上过不去。

我爸这辈子谁的话都不愿听,但很听我奶奶的话,他耳朵软,奶奶说我妈什么,他就认为是什么,回来,对我妈又是各种为难。

我妈当时被他们母子俩弄得差点抑郁,经常以泪洗脸,甚至以头撞墙,想过了结自己。


后来,我妈怀上我哥,才渐渐堵住我奶奶的嘴。

我妈生我哥时,胎位横位,当时的农村,基本都没有去医院生孩子的习惯,只叫一个接生婆来家里帮忙生。

我妈愣是这样搭上性命,把我哥生下来。

我哥约三岁时,我出生。奶奶和爸爸一看我是女孩,又骂骂咧咧地抱怨开了。

他们觉得生女孩不配吃肉吃好吃的,直到三天后,我外婆过来,见到家里一点荤菜补身子的菜都没有,哭着骂了我爸一顿,他们才慢慢给改善伙食。

我从小体弱多病,营养又跟不上,瘦得跟猴子似的,用我妈的话说,差点活不成了。为了增加营养,我外公和我妈上山砍柴卖,给我买奶粉喝。

我妈生我弟的时候,恰好赶上分土地。我妈心里有预感,快要生了,便叫我爸不要离开,守着她。但我爸不听,非要听奶奶的,出去领土地。

结果,我妈真的生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自己将弟弟生出来,自己剪断脐带。那天,我婶婶是第一个回家的,我妈才开口让她帮忙看看时辰。

这一幕,很像《白鹿原》里,吴仙草一个人将女儿百灵生出来的情境。

但小说里的年代,比我妈那个年代,早了上百年左右。

生活远比小说残酷。

我妈后来又怀孕过三次,但她不想生了,生下来也是自己和孩子受罪。她自己偷偷去做掉了。我爸至今不知道。

我妈直到我上学后,才敢找工作。在那之前,我爸和奶奶都不让,因为觉得一个女人出去赚钱,丢了他们的脸。

再加上我们三个孩子都需要人照顾,她一心想着打工赚钱,又实在放心不下我们。那时,她和奶奶已经闹得非常僵,她不愿给奶奶带,奶奶也不愿帮忙带。

而我爸,完全指望不上。用我妈的话说,就是我们生病在床,他也能做到不闻不问。

我妈经历的是丧偶式婚姻,外加丧偶式育儿。

我妈不上班,但我爸一个人赚钱根本不够养家。他是那种只要家里今天有米煮饭,他就能在家躺一天的人。

得过且过,完全没有规划,没有想过明天。

记忆中,小时候我们家有好几次,穷得连米都没了,我妈就带着我们三个回外婆家蹭饭吃。可外婆当时是五保老人,自个境况也凄惨无比,外婆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给我们准备吃的。

她去世的时候,我爸竟傻乎乎地问我妈:“用不用的着我?我要不要去(参加她的葬礼)?”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

我六岁时,我妈找到一份在工地煮饭的工作,我们家的经济才稍微好点。

自那以后后,她一直保持有工作有收入的状态。也因此,我家才存够建一层房子的钱,家里像样一点的东西都是我妈买的。

我妈在结婚前,是120斤的大个,但婚后,体重从没超过90斤。


我妈和我爸的感情从来没好的时候,长年累月,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冷战,夫妻俩从没好好说话的时候。

婚姻,让她窒息和绝望,让她充满戾气及怨恨

因此,从我们十来岁起,她就将希望从老公身上转到我们几个人身上,希望我们体贴她,希望我们读好书,希望我们有个比她成功的人生。

只是,我们亦让她失望了。或者说,我们在那样的家庭环境下,根本无法健康成长,甚至复刻着父母的命运。

我哥的性格,跟我爸差不多,孤僻内向,内心敏感脆弱。从小被打击得太多,导致他相当自卑,但自尊心很强。

他跟我爸一样,从不懂得关心人,对父母及妻儿,都少有关心问候。

他外出工作,可以一年不打电话,不问家里情况。

他亦没有交际圈子,好像他也不需要人关心。

但他比我爸勤奋,高二时因为贫困而辍学,后自考读了大专,自学编程。但他太内向了,人又老实,不管在哪一个领域,他都是苦干型,收入却难以突破。前两年,他竟然与人合伙开公司,结果失败了不说,还欠了很多债务。

我哥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懂得爱人,婚姻注定是不会幸福的。我嫂在婚后,控诉过不知多少次他的孤僻和冷漠。

他们一家一直在外地工作生活,平时少有联系关心父母,近两年,因为债务,因为疫情,更是不回家也不联系。

我弟,初二就不肯读书。性格比我哥开朗,甚至是相反,交了一大堆猪朋狗友,但他脾气暴躁,嗜酒,赌,打人,不务正业。

这些不良嗜好,亦令他尝尽苦头。前几年,他欠下几十万元债务,还惹上官司,媳妇也留不住,与他离了婚,当时三个小孩最大的只有五岁,最小的一岁,全都丢给我妈带。

可怜我妈,既要帮他们养小孩,还要到各家亲戚处借钱,受尽白眼唾沫。

至于我自己,相比起来,算是我妈三个孩子中对她最好的吧,从小就关心体贴她,读书也争气。

我妈常常感叹,早知道多生一个女儿了!

可再好,我现在也已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不能将全部精力放在她身上。再加上,这两年我们也混得很差。

我很想帮帮她,但亦有心无力,只能多关心体贴她,几乎每天打电话跟她聊聊天,多开解她。

其实,她比我还乐观,总是鼓励我不要气馁,困难总是暂时的。

“现在再不济,都比以前好。你别说啊,别看我现在就快70岁了,我对以后(未来)还是很看好的,我觉得我们一定会苦尽甘来,你也别丧气。”有一次,她这样跟我说。

那一瞬间,我差点泪崩。

这就是我妈。在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再没有比她更惨的了。好像从嫁给我爸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便黯淡无光了,她的丈夫和子女,都让她受尽苦难。我甚至想过,她不结婚生子,或许还会过得好些。

她今年66岁了。祝愿她老人家健康顺遂,平安喜乐!


注:文字原创。图片来自网络,侵删。




她卖房给女儿付学费,给人做小供养女儿,当她无家可归,女儿却成了那样的人。


我有个好朋友叫陈颖,陈颖的前半生不错,丈夫工作认真,工资拿回家交给她,对她也好,女儿的学习成绩也不错。她一度以为生活会越来越好。


可是八年前,陈颖的丈夫在一天去晨跑时,突然一个跟头栽倒在花坛旁,再也没有起来。晨练的人叫来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陈颖赶到医院时,只看到她丈夫的身上盖着白布单。


陈颖的丈夫是猝死。陈颖哭得眼泪都快干了,嗓子也哑了,我们去参加葬礼,陈颖木然的一张脸,干涸的眼睛空洞地看着我们,用手指指自己的嗓子,沙哑微弱的声音说:“我嗓子哑了,说话费劲。”


办完丈夫的丧事,陈颖不知道该何去何从。那时候,陈颖的女儿在念初三。女儿放学回家,看到厨房里没有饭菜,来到卧室,看到母亲躺在床上哭,女儿扑在陈颖的怀里,说:“妈,我饿了。”


陈颖不说话,不搭理女儿。女儿哭着说:“妈,你这样,我害怕。”



陈颖这才从自己思念亡夫的情绪里恢复了理智,她到厨房给女儿下了一碗热汤面,又卧了一个鸡蛋。女儿端起热面,吃得香喷喷的。


陈颖轻轻抬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妈就剩你了,你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我活着才有意思。”


女儿的学习成绩不是太好,陈颖除了上班,就是接送女儿上学放学,给女儿做好吃的。她一切都以女儿为重,一心一意想把女儿培养成才。


女儿考高中时,没考到重点高中,差两分。陈颖把家里的积蓄拿出来,让女儿上了重点高中。高中三年,陈颖抓女儿的学习更紧了,女儿觉得透不过气来,有些反感陈颖。


陈颖经常说的一句话是:“我为了你,不嫁人了,你可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对得起我,对得起你死去的爸爸。”女儿不愿意听这样的话,但不敢说。她怕妈妈那双期待的眼睛。


在女儿上高中这段时间,陈颖工作的公司效益不好,作为文员的陈颖被裁掉了。这对陈颖无异于雪上加霜。没有了经济来源的陈颖像热锅上的蚂蚁,那年她已经40多岁,再去投递简历,却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陈颖只能从事底层的工作,她选择做家政,放下所有自尊,到雇主家里做钟点工,最高的时候,她打三份钟点工,养活女儿和她自己。她希望女儿考上一个好的大学,将来女儿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她就苦尽甘来了。



这段时间也有人给陈颖介绍对象,但没有一个可心的。要么介绍的男人6、70岁,大腹便便,头发花白,老态毕现,她一想到自己丈夫的得帅气,她就没法跟这样的男人共同生活。


也遇到过让她心动的男人,但对方离异,有一对双胞胎儿子要念大学,根本无法帮助陈颖养活女儿。陈颖也担心自己再婚,会影响女儿的情绪,影响女儿考大学,她就放弃了这份感情。


但是,女儿考大学前三天就开始呕吐腹泻,进了考场可想而知,连二本都没考上。陈颖一下子病倒了,但她知道她不能倒下去,她要倒下去,这个家就散了。


陈颖几天后从床上爬起来,梳头洗脸,收拾房间,做饭,把女儿的所有课本放到书桌上,让女儿重读高三,再战一年。但女儿不想读高三。


女儿跟陈颖说,她的一些没有考上大学的同学,都准备去国外留学,同样四年大学,她要是去国外留学四年,回来之后怎么也算是镀过金的,肯定比国内念四年大学的同学找工作时更吃香。


陈颖被女儿说得动心了,她跟女儿一起考察了城市里的留学中介。中介费昂贵,将来到外国留学的学费也不便宜。陈颖犹豫了。


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呢?女儿得知家里的经济状况后,她对陈颖说:“老妈,我不知道家里没什么钱,我不念书了,我出去打工。”


没有文凭,一个女孩子能打什么工啊?只能干一些出苦力的工作,永无出头之日。陈颖不忍心让女儿不到20岁就到社会上打工,她想了一夜,最后决定卖房,供女儿留学。她想,要是自己的丈夫还再,为了女儿,他也会这么做的。


房子卖了,给女儿交了中介费,暑假过后,女儿跟着几个同学结伴去国外留学。到了国外,女儿住在一个华裔老太太家里,房租贵点,但包伙食,女儿说,房东老太太对她很好。



陈颖听女儿电话里这么说,她放心了,还要来房东太太的电话,希望对方多照顾一下女儿。


女儿每年的留学费用可不低,仅仅靠陈颖做三份钟点工,那是捉襟见肘。好在卖房款还有一部分存起来了,两年之内还没有大问题,但两年之后呢?到时候女儿交不上学费可怎么办?


这时候,一个男人走进陈颖的世界。这个男人是买陈颖房子的男人,叫老万。老万是个包工头,他家是农村的,到我们这座城市打工,一开始他跟着包工头干活,后来他自己带队,成了包工头。


老万做工程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就想在城里买个楼房,将来把家搬到城里,让自己的女儿也到城里念书。不过,暂时,妻子女儿还不能到城里来,因为乡下老万还有老妈老爸,两个老人身体不好,妻子在家照顾公婆。


老万买了陈颖的房子后,陈颖就没有住的地方了。言谈中,陈颖得知老万并不住在城里,而是住在工地,新买的房子老万也不准备租出去,而是要留着将来自己住。


陈颖就腼腆地向老万提出一个要求,她说:“房子可以卖给你,但我能不能租住几年房子,我对这个房子还有感情,因为女儿留学,我不得不卖掉房子,你看行吗?”


老万对温柔贤惠的陈颖很有好感,就说:“你随便住吧,我搬家的时候,你搬走就可以。”两人说好了房租,陈颖虽然卖了房子,但还住在这个楼里。


有一天夜里,老万在附近喝多了酒,就逛到新买的楼下,他看到楼里有灯光,就想到楼里看看,正好收下个月的房租。他上了楼,敲门,陈颖在猫眼里看到是老万,就把门打开了。



陈颖见老万醉了,就给老万沏茶倒水,温言细语地跟老万聊天,并把下月的房租放到老万面前。


老万家里的妻子常年在田地里劳作,黑瘦干吧,一点不水灵。陈颖虽然45岁了,但身材姣好,皮肤保养得也好,尤其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她性格又绵软,这都吸引了老万。


老万就忽然伸手攥住陈颖的手,说了许多温存的话,并把陈颖放到他面前的房租塞到陈颖手里,说:“以后,我就不收房租了,我累了,想来歇歇脚,你能让我进门吗?”


陈颖知道老万要的是什么。陈颖也需要老万,就没有拒绝老万。老万虽然土点,但老万年轻,况且老万不收房租了。这对于陈颖来说,都是益处。


成年人了,更多的时候考虑的是利益,不是情感。不过,跟老万相处时间长了,陈颖渐渐地有些依赖老万了。老万身上的烟味,老万夜里睡觉的呼噜声,都给陈颖一种踏实安全的感觉。


这算是日久生情吧。陈颖似乎有点贪恋老万了,希望老万经常过来,陪她聊聊天。女人,年纪大了,女儿在国外,她感到空虚寂寞冷。


白天,陈颖还是出去工作,每天还是打三份钟点工。女儿的学费不能含糊,交不上学费,女儿就得辍学。


斗转星移,一晃三年过去了,陈颖有喜有忧。喜的是,女儿再有一年,就留学归来,到那时候,女儿可就是海龟了,即使不在大都市工作,回到本市工作,那也一定能找到一个稳定高薪的工作。


忧的是,陈颖越来越贪恋老万这个男人了。她对老万竟然投入了很深的感情。老万要是隔几天不来,她夜里睡不着觉,觉得房间里空荡荡的,难受得不行不行。


老万来了,她就踏实了,房子也不空荡荡的,连到厨房做饭,她都不由得哼着歌。


陈颖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老万了,她知道这样不好,因为老万从始至终也没说过会离婚娶她。并且,最近一段时间,老万开始当着陈颖的面给老家的妻子打电话了,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尤其是老万的父母相继过世之后,老万回乡下奔丧回来,陈颖更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生分。她隐隐地有不祥的预感。


陈颖开始紧张和慌乱,要是生活中从此没有了老万,她会不会更寂寞,更孤单呢?还有,没有了老万的资助,她又要重新花钱租房,她做钟点工的费用,还能负担女儿的学费吗?


这些想法,让陈颖焦头烂额,寝食难安,头发一把一把地掉。


好在,陈颖还有一个优秀的女儿,一个即将成为大企业高管的女儿。这也是陈颖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寄托。男人,终究是不能依靠的,尤其是这样的情感,更不可靠。



幸福与不幸,说来就来,真应了那句话,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有一天晚上,老万来了,没有去卧室,而是坐在客厅里喝茶。喝完茶,老万对陈颖说:“大姐,我老婆孩子下周就要搬来了,你,在这个周末,就搬走吧。”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陈颖知道,到了她应该离开的时候了。周末的晚上,陈颖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把自己的东西提前拉到简陋狭小的出租屋里,她最后回身看了一眼居住了20多年的房子,转身离开。


离开前,她把房门钥匙搁在餐桌上,并给老万发了最后一个短信,说钥匙我留在房间里了。老万只回答一个:好。


缘尽缘散,就这么痛快,就像烟消云散一样。人世间的事啊,总在跟陈颖这个女人开玩笑,从抗拒老万,到接受老万,依赖老万,不过三年。当三年后她离不开老万时,却到了分离的时刻。


好在,陈颖的女儿就要回国了,想到女儿,她不禁重新有了期盼。


日子开始静静地过下去,陈颖在出租屋里已经住了一个月了,白天她依然打三份钟点工,感冒了,也不敢休息,怕工作没了。夜里,她起初一个人睡不着,但什么都扛不住时间,也就一个月,她适应了独自入梦。


哪怕外面风雨交加,哪怕楼道里有醉鬼拍门,她虽然胆战心惊,但依然能睡着。她觉得生活又恢复了正轨,正一点点地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是,不幸却再次击中了陈颖。这天半夜,她的手机突然在黑夜里骤然响起。她惊醒了,急忙接起手机。手机里传来女儿国外房东老太太说的话,她说:“陈女士,您的女儿情况不太好,您需要来一趟我这里——”


那一刻,陈颖感觉天崩地裂,天旋地转。原来,女儿在国外功课跟不上,找了家教补习也跟不上,后来干脆就放弃了学业,跟一帮富家的华人子弟结交。


这些国内的富二代有的是钱,花天酒地,买豪车。飙车已经不过瘾了,就开始吸收各种成瘾的东西。有一次,陈颖的女儿也被这些朋友拉去,参加了一个派对。


陈颖的女儿喝多了,被人祸祸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被几个人祸祸了。总之遍体鳞伤,奄奄一息。酒醒后,她却完全记不住究竟是谁伤害了她。还是好心的房东太太把她送到医院。


陈颖的女儿精神受到刺激,无法再继续学业,甚至生活都成了问题。


陈颖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过去。她以为她已经很不幸了,可为什么还有不幸要再次加到她的身上呢?她不想活了。


但陈颖最后还是想通了,买了飞机票去了国外,把痴痴呆呆的女儿接了回来。


女儿离开的时候,风华正茂,笑容灿烂。女儿接回来的时候,变成痴呆的女人。陈颖把女儿接回出租屋,给女儿下了一碗热汤面,卧里一个鸡蛋,她想,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的,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来。



写在最后:


我见过最惨的女人是我的朋友陈颖,她中年丧夫,老年女儿痴呆,没有房子,没有正式工作,靠打三份工养活自己和女儿。


过得最惨的陈颖,把这样的日子一天天地过了下来。有一天我包了饺子,给陈颖的女儿送去。看到简陋狭小的车库里,窗明几净,陈颖的女儿穿着干净的毛衣坐在门口,我把饺子递给她。


陈颖的女儿对我说:“妈妈怎么还没下班回来,我害怕。”我说:“别怕,阿姨陪你一起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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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的这位妇女,丈夫跟她离婚,女儿十七八岁,也不认她,但错不在她,只因为她生病了。

离婚后,她搬回了父母生前住的老宅,自己照顾自己,举步维艰,十分可怜。

一次,在所里值班,有人报警说庄稼被偷了。

这年头,偷庄稼的不太多了,出大力不说,也卖不了几个钱,想多偷点卖钱,总不能开着机器明目张胆地去偷吧?

所以,调查重点还是放在熟人身上,老年人的几率比较大,因为年轻人不会这么“勤快”。

正考虑怎么办的时候,报警的男子说:“可能是我前妻干的。”

他前妻就是我要说的这个女人,娘家在邻村,那年有四十多岁。

男子说:“不止一次了,今年的庄稼都被她收走了。”

我想,既然离婚了,再这么回来收人家的庄稼,就是盗窃行为了。

今天的警情处理可够巧的,正说着,这妇女从远处径直走来了!

只见她个头不高,脸盘乌黑,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给人感觉缺点精神头。

她来了就说:“是我收的,把我抓走吧,这是我的地,为什么不能收?”

“你的地?”我问她。

“当然了,我俩离婚,他就把我赶出去了,我的地也不让我种,我吃啥?”妇女答道。

我问男的怎么回事,男的支支吾吾。

原来,土地确权后,这块地确实有妇女的份,男子因为女的精神不太正常跟女的离婚,以离婚后女子回娘家为借口,把这块地强占了。

我说:“你可够狠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她还是你孩子的妈,你看她这副德行,离婚了就不管人家死活了?”

几句话把男子说得像不吃食的鸭子。

我看了看这块地,面积也不大,跟男子说:“就算是她把庄稼收了,也算了吧,大老爷们还跟一个女的计较?”

男子虽然还是不情愿,也摆了摆手,让女的走了。

后来派出所走访精神障碍患者,这女的赫然在册。我们带上米面油去了她家。

在村里遇到了她,我们说明来意,她很热情地给我们带路,一直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这几年村里新盖房子,已经把她的老宅衬托得非常“迷你”了。

她掏出钥匙,准备打开门锁,结果轻轻一推,整个门都掉了下来!门是已经腐朽多年的小木头门,挂在破破烂烂的门框上,院墙也是破败不堪。

我们赶紧帮她把门扶起来,靠到墙上,跟着她进了逼仄狭小的正房,里面没有一点生气,锅边的盘子里放着几个发黄的馒头和裂口的土豆,炕上的被子也破得露出了棉花。

我们把带来的东西放下,跟她说别出去惹祸,有什么困难找我们,我们跟村里说。

可能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她居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自从她得病之后,丈夫一家就开始嫌弃她,打她,女儿初中毕业后就没理过她,直到离婚后,女儿也没来看过她。

其实她的病并不严重,加上性格比较闷,说话没轻重,给人一种缺心眼的感觉。

这次走访,让她对派出所有了特殊的“好感”,好到让我们害怕!

那年,她把从自己菜地刨出来的土豆,全部用小推车推到了派出所,说是送给我们吃,我们坚辞不受,她誓死力争,最后,她推着空车“得胜”离去,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一种心酸。

派出所离她家可有近十里地!

后来,秋收的时候,她又推来了几袋花生,哗啦啦倒在所长室门口的院子里。

这次,所长很慷慨地收下了,对她说了声谢谢,她就心满意足地离去了。

第二天,所长就把村干部叫过来,给了村干部五百元钱,让村里出面,定期给她买点东西送过去,我们派出所算是不敢去送了。

有时候,镇上赶集,她会站

在派出所门口很长时间,往里面看,一动不动,就是不进来。

我们问她为什么不进来,她说空着手来,不好意思。

这就是我见过的最惨的女人,她的经历让我感到健全的人格是多么重要。

精神一旦出了问题,发病期间,人的社会属性就会丧失,亲情、爱情都会被消磨殆尽,处境会十分可怜。

同时因为她的生病,我也从她身上看到了人性本源的一些面目:

没有了尔虞我诈,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看重了知恩图报,如同一只忠诚的老狗。

唉!!




有个女人,有个不争气的哥哥,为了哥哥抛夫弃子去跟哥哥过了,除了没一起睡觉了。女人在夫家懒得要命,在娘家却是一把能手,同时打三份工,把哥哥家盖起楼房,供两个侄子读完大学又娶媳妇又买车,买房。

女人60来岁身体不行躺医院里了,她的两个侄子看都不来看一眼,倒是女人的儿子花钱治好女人的病。后来出院后女人一气之下把两侄子告上法庭,法庭上女人骂侄子:贼子!。侄子反过来骂女人:傻B!。最后侄子骂赢了,法院判女人的所作所为属一厢情愿。

后来侄子家门都没让女人进,女人又来一肚子气:这家可是我建的,凭什么不让我进!女人说拿点衣物就走,结果爬上楼顶跳了,姿势不对跳斜了,跳得面目全非。

女人死后没有一个人同情她,连村里人都说她死有余辜




生命结束了,三嫂的惨却没有终结,就在三嫂下葬后不出半个月。三哥在一个午夜挖开了墓地。三哥说要找回他修房子的钱,三嫂一定把钱带身上了。

这不是鬼故事,这是一个女人做人时惨,做鬼时也惨的真实故事。

三嫂自己命苦,儿女命苦,老公命苦。

三嫂少年被换亲,十五岁开始遭家暴;大女儿结婚后就背打入冷宫;二女儿结三次婚,生三个娃,三次家暴,一个丈夫还是残疾人。小儿子二十三岁大脑受伤,变成傻子;老公四十多岁肝癌晚期,无钱医治,痛苦等死。

三嫂四十岁刚出头就喝了农药,尸体是被一个放羊的老人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去三天了,在一个靠近村子坟地的果园里。

三嫂的婚姻

三嫂15岁就和三哥结婚了,八十年代农村儿子多的就拿女儿给儿子换个媳妇。他们是三家转着换,于是三嫂就转到三哥这里。

三嫂的大女儿和我同年出生,后来她又生了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那个只知道背朝黄土面朝天的年代,大家生活都很困难,孩子多的就更不容易了。老三夏天都是光着身子,他们一个夏天能吃上几次西瓜就很不错了。房子后面有块蒜地,他们从冬天就开始吃长出来的蒜苗,吃完冬天吃春天。

三哥爱喝酒,每顿饭都要喝,常常喝醉,喝醉了就打三嫂。头打破过,胳膊打断过,身上被钳子扭过,被烟头烫过。三嫂出走过好多次,最终都被找了回来。也想在村里的鱼塘结束自己的生命,终究舍不得怀里的孩子才放弃了。

三个孩子小学都没读完,早早的出去打工了。三哥依然常常打三嫂,三嫂在村子里,亲戚面前从来都抬不起头,别的孩子也不和他们家孩子玩,三嫂脸上常常挂着伤。

本以为孩子长大,苦难就到头了。两女一儿,农村妥妥的富裕户。

请接着看下面的故事,苦难专找苦命人

大闺女

老大嫁给了同一个村子仅隔百米的人家,男方比大女儿大好几岁。我们那里订婚了就可以住在一起,老大结婚的时候是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去的婆家,后来生了个男孩。

男人从结婚后我就在也没见过,村里人说男人整年整年的不回家,不论大事小情过节过年,大闺女一直都是和儿子相依为命。据说男人在东北挣钱,给家里很少的生活费,却还要经亲戚的手转过来(以大闺女没文化,怕存取钱出差错为由)。

孩子越来越大,和男人的联系越来越少,最后生活费也断了。现在孩子马上读高中了,大闺女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孩子。

二闺女

二女儿一直在外面打工,由于识字数量有限,辗转多处都是干着最廉价的工作。短短几年找了三个男人,生了三个孩子。

其中一个男人还是个小儿麻痹患者,走路费劲,说话费劲,就这样人家也嫌弃二闺女。二闺女一次次变成孤家寡人,流浪在城市的某个角落,起早贪黑干着苦力养活自己。

有一次在路上碰见我爸(看着她长大的四爷爷),她哭的像个泪人,亲切的给我爸留下电话号码。后来电话号码找不到了,我爸很着急,念叨了好久要是二闺女给她打电话怎么办,孩子无依无靠的,和老家都不联系了。唯一碰到的亲人在联系不到,孩子得多伤心。

三儿子

老三是个男孩,80年代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存在很多农村人的心里。家里人也都拿着当宝贝,被宠的脾气很坏,大闺女结婚那会,愣是把姐姐陪嫁的茶几砸烂。

对两个姐姐和妈妈也是经常大大出手。小学没念完就辍学了。跟着村里人在工厂干了几年,后来就跟人去北京打工。

在北京待的时间不长,据说谈了个女朋友,大约一年之后回来时就疯疯癫癫了。(在北京发生了什么无人可知,流传的版本里有:被人打坏了大脑,被仙人跳了,受到刺激了;家里也没有能力去查探追究,人穷的时候除了默认接受,毫无反抗的能力。)犯起病来,将家里的家具,门窗通通砸坏,见谁打谁。三哥实在没办法也打过110,求助过政府,送去过医院;老三的疯病就是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

三嫂最后的挣扎

三嫂成了最可怜的人,孩子病了会打她,三哥心情不好还会打她。有一次三嫂为了逃生从房上跳出院子差点摔瘫痪,二女儿接走养好了送回来。

还有一次父子俩竟将三嫂的头发撕扯的一块块脱落。那时三哥已经被癌症折磨的很痛苦了,只是外人都不知道。一家人一个癌症晚期,一个疯子,三嫂挨过的打应该比外界知道的多得多。后来我们相继离开老房子,离得远了,小的吵吵打打也就听不到了。

三嫂在春天走了,熬过冬天,也没有等来温暖。

她选择了在村里的坟场上喝下农药,大概是对亲人绝望透顶,想自己直接葬在那里算了,人生最后一次也不麻烦别人。

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不完整,村里人说是被走兽啃食了。

生命结束了,三嫂的惨却没有终结,就在三嫂下葬后不出半个月,我们那里叫忤期(是个类似于下葬那样隆重的惦念,过完忤期丧事才算完全终结)。三哥在一个午夜去了三嫂的坟墓,挖开了墓地。

三哥一直说家里的钱被三嫂带走了,她一定带在身上了,那是他要修房子的钱,他得找回来。

第二年,四十出头的三哥在癌症的折磨中离开人世。

三嫂走的时候,两个女儿都回到家,孩子们都在,哭的都很伤心。三哥走的时候,办事的人联系不上两个女儿,只有一个疯儿子在身边。

一个女人惨了生前,惨了身后,不知道还有比这更惨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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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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