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在法庭上十分嚣张,到了刑场后却被吓瘫的死刑犯?

“若不是被五花大绑着,估计他还会朝围观群众挥手致意呢……”

这是我曾见过的最嚣张的死刑犯,只是他在刑场上的表现却跟之前判若两人。

八十年代那会儿,对死刑犯的审判和执行都是公开的,公审公判大会召开之前,街上的宣传栏里都会张贴布告。

记得那是83年的夏天,那时我才十二岁,刚读初一。

我家离看守所不远。

一个星期日的早上,我突然听见外面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报声。

等我跑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有一队押解犯人的车队从看守所的方向驶了过来。

前面是开道的三轮摩托车队,每辆车上有三名荷枪实弹的民警,其中坐在车斗里的民警怀抱折叠式冲锋枪,甚是威风。

摩托车队的后面是几辆贴着编号的北京吉普,车顶上也闪着警灯。

再往后是几辆墨绿色的东风牌卡车,驾驶室顶上架着一挺机枪,车厢两边各立着四五名全副武装的武警战士,他们统一戴着白色手套,一手扶着车厢挡板,一手握着枪带。

每辆卡车车厢的最前面站着一个被五花大绑了的死刑犯,胸前挂着一张纸牌,纸牌上写着所犯的罪名和打了红叉的姓名。

死刑犯的身后蹲着一群犯人,看不清他们的身子,只能从挡板的缝隙中看见一颗颗光秃秃的脑袋。

押解犯人的卡车后面又是几辆吉普车,吉普车的后面是一辆医院的救护车。

我这才明白原来是要开公判大会了。于是就跟着车队一路小跑来到了县电影院门前。

电影院门票有几十级台阶,最上面是主席台,台阶靠近下部的地方有个宽阔的缓冲台,所有犯人在缓冲台上站成了一排。

每一个死刑犯由两名武警押解,普通犯人各由一名法警押解。

当检察官宣布逮捕决定后,被逮捕的犯人则退后一步站到身后更高一层的台阶上。

几名死刑犯也是一样,法官提到谁的名字,谁就会被拽到后面的台阶上。

8个死刑犯里数一个犯了流氓罪的死刑犯最嚣张,虽然亡命牌已经挂在了胸前,生命已进入倒计时,但是他表现的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像个功臣似的高昂着头左顾右盼。

他似乎在围观的人群里找什么人,不时的还会咧嘴笑一下,或者朝某人点一下头,那个动作完全不像个犯了重罪即将走向刑场的死刑犯。

他身后的两名武警对他的举动看不下去了,想把他的脑袋摁下去,可摁下去后没两分钟他又会抬起来,依旧会朝着围观群众做动作,我在想,若不是被五花大绑着,估计他还会朝围观群众挥手致意呢!

围观期间,我从周围人的议论中得知了会后行刑的地点。

公判大会看到一半,我怕错过行刑的场面,便挤出了会场,跟着一群大人来到了离会场两三公里外的刑场。

刑场是一座废弃已久的砖厂,本来高耸入云的烟囱早已倒塌,部分窑体也坍塌了,破败不堪。

武警早就在那里用白灰画好了警戒线,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维持着刑场纪律。

砖窑左面的的土丘上有不少群众等在那里,蹲着的,坐着的,抽烟的,聊天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黑压压一片。

因为跑的太急,我还没缓过气来时,砖厂入口处传来了警笛声。

“来了,来了!”

人们相互传递着消息,蹲着的站起来了,站着的站的更高了,喧闹声也在瞬间小了许多。

车队进入砖厂后,几辆卡车上先是跳下了几名武警,他们把枪往背后一甩,“嘎吱、嘎吱”的掰开卡车后挡板上的插销,“哐啷”一声放下了后挡板。

接着,死刑犯们一个个被武警从车上揪了下来。

会场上嚣张的那个流氓死刑犯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要不是左右两个武警架着,他早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车厢里。

他被武警连拖带拽从车厢弄下来的时候,眼尖的人们看见他白色喇叭裤的裤裆里湿了一大片,估计是在听到法官“将罪犯押赴刑场,执行枪决”的命令时给吓尿了。

在被押往砖窑处的过程中,其他几个死刑犯的脚步虽然有些踉跄,但是至少还能自己行走,唯独这个死刑犯是被拖着走的。

不知是喉咙处的那根绳子勒得太紧,还是他早已魂飞魄散了,他的两条腿拖在后面,两名武警的手穿过他的手臂,略显吃力的拖着他挪向了行刑地点,在他们身后,他的两只脚尖在浮土上留下了两道划痕。

因为他在死刑队列的最右边,所以我看得很清楚,其他死刑犯被喝令跪下后,两名武警也想让他跪下,可是连跪的能力都没有,耷拉着脑袋,半个身子坐在自己的一条腿上,半个身子瘫在地上。

一排枪响过后,那些人一个个朝前匍匐着倒下了。

我看见他前半部分的脑袋被子弹掀掉了,他先是抽搐了两下,然后两条腿不停地蹬着,小腿上绑着的绳子几乎要被蹬断。

我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他突然站起来,托着血糊糊的半拉脑袋走过来。

这时候,穿着雨衣,戴着口罩和眼镜的武警主射手早就撤离了现场,那儿只有他一个人在不停蹬腿,而之前押解他的两名赤手空拳的武警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名法警眼疾手快,几步跑到他跟前,一边跑,一边打开手枪的保险,然后用一只脚踩住那人的背,对着半拉脑袋连开了三枪。

三枪过后,他终于不动了。

这还没算完,法警补过枪后,法医握着一根电视天线一样的金属物走了过来,他把金属物插进了死刑犯脑袋的创口里,一阵搅动之后,看他彻底没了动静,然后回头跟记录员汇报了情况后才离开尸体。

接着,负责拍照的警察又从各个角度拍照后整个行刑过程才算完毕。

后来,其中几具尸体被家属们拉走了,剩下了这个死刑犯和另外一个死刑犯的两具尸体,看无人收尸,警察们给那两具尸体头上包上了黑色的塑料布,扎紧后把他们抬到了卡车上,再次拉响警笛后绝尘而去。

这是我见过的貌似最嚣张,其实是最怕死的死刑犯,他在公判大会上的表现和在刑场上的表现完全两个样子。

那次亲眼目睹的整个行刑过程,让我真切的感受到了法律的威严性,从而对它产生了无比的敬畏感。

我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死刑犯所犯的罪行的。

他以谈恋爱为借口,多次诱骗未成年的女孩子同他发生关系,最过分的一次,他伙同其他两个同伙,LJ了一名女孩,完事后还强迫女孩不准穿衣服,三个人在女孩肚子上打扑克娱乐,给女孩的身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他的所作所为,按照当时的法律来讲是属于行为极其恶劣、后果极其严重,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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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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