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娃儿以后

今天早晨从短暂的睡眠中醒来以后，脑袋里有两首歌的旋律在循环往复交替播放：

一首是林宥嘉的《我总是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另一首也是林宥嘉的，叫做《想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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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有了老二以后这月余的生活，是这样的节奏在循环往复：

晚21点开始换尿裤、喂奶、哄睡，22点至22点半能结束哄睡之战便是胜利。

期间常有突发状况，比如老大一声吼老二抖三抖，老妈我四五十分钟的哄睡功力全废。

如果这一阶段取得胜利，接下来便是零点到一点这一节点：哇哦，一夜又过半。

然后是凌晨三点：长舒一口气，哇哦，天马上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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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微亮便能听见老大的声音：“妈妈，你今天能送我上学了吗？”

真是奇怪，这孩子以前一直是卡着上学迟到的点从被窝里扯才能扯出来的，为何现在醒这么早？

“不能，还有倒计时**天才行！抱歉啊，宝贝！”

白天依旧要应对老二无穷无尽的浅短睡眠。有多浅短呢？看他熟睡后我想做下凯格尔，刚吸进一口气还没来及吐，他醒了。

我不禁感慨：这可能是个没看透世事的傻孩子——此时不睡更待何时？幼稚园的觉已经不够睡了！

及至白日将近，老大归巢。开始时常跟我理论：

对他严格的时候他会说：“妈妈，你现在为什么那么爱乔伊？”

“妈妈也同样爱你，而且多爱你了四年！你永远要记住，对你严格不代表妈妈不爱你，而是真的爱你！”

觉得我不够温柔时他会说：“妈妈，Emma老师说话是不是特别温柔？”

“对呀！”

“你怎么知道？”

“妈妈见过Emma老师的呀！而且Emma老师也给妈妈打过电话呀，我听过她的声音。”

“那你能像Emma老师一样温柔吗？”

“妈妈不也挺温柔的嘛！”

“你保证一直不发脾气就是那么温柔的。”

……

白昼已尽，新一轮的往复开始前老大又问：“妈妈，你什么时候能再陪我睡？”

“乔伊断了夜奶吧！”我不太确定地说。

“那好吧……”老大拥抱并亲亲我之后落寞地走向另一个房间。

看着蜗牛般缓慢挪动着步子的老大，我更不敢确定了：

养儿是一场渐行渐远的修行。他现在快五岁了，老二能整夜睡大概需要一年的养育，届时他将近六岁，一个大男孩了，还能接受让妈妈搂着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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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音乐播放器，《我总是一个人在练习一个人》和《想自由》轮播，还是挺伤感的调子。

我问老大：“这首歌给你怎样的感觉？”

老大回答：“我不想说，也不想听这首歌。”

但人是安静的。

老二也安安静静偎在我腋下，睡得很踏实。

难得的宁静。

我一个人喝酒

一个人唱歌

一个人面对着无聊的生活

……

爸爸开始唱起另一首歌。

“这一定是个潇洒的单身贵族唱的歌！”我说。

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唱歌，一个人生活竟然会无聊？让他生俩娃儿试试！

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唱歌，一个人撸猫斗狗，那难道不是再也回不去的神仙般地日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