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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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请客我喝酒，怎么喝了闷酒？逗他说话喝着酒，怎么醉话不像话？
他醉了？也许可能真的……醉了？
……
捣捣草泥糊成墙，几根柱梁支撑堂，这个不能少，那个不能走，四面的墙挡了风雨……
“你说的……不对。”他打着酒嗝晃着黑黢黢的手指头，“娃子有我婆娘看着。今晚喝酒喝痛快……呃……嗝……”
夹菜小心去品味，细抿酒香不能醉，不去看他。
他抬着血红迷离的眼，盯、或着没有看我。
“头婚迎阳鞭炮忙。二婚灯黄悄悄茫。为什么呢？”放了酒杯，看着他的眼睛小心地问：“你姐夫没过头七。你想干什么？疯话别乱说，别脏了耳朵喝不了酒。”
“我姐苦。”晃着酒杯晃晃着邀请、碰了杯，咋咋呼呼道：“娃子等学费上学。那边还等着入土立坟……”
从怀里掏出红色皮壳的存折，一把放了桌子上，端了酒杯仰头灌，就着桌面顿了酒杯，嘀咕着：“不喝了。先去把钱缴了，孩子开学是欢心，别耽误孩子的前程。余下的我来想办法……”晃着迷醉的腿脚站起身，往那门外走……
“倪老师！嫂子走了三年。您家……”
听，她的声音，没有回头摇摇手，迈步扶了门框往外走……
他被她推过门槛落了庭院、出了院子，‘哐啷’关门合了门栓……
——我在干什么呢？
被她。是搀扶？是拉扯？是……
好像反抗来着？她好像哭了？
……
天晓听那喜鹊叫。
惊梦慌张心焦焦。
看怀里酣睡声声、黑巾裹头的她，不敢动了分毫。
……
她苦！我是知道的。
打骂经常嚎哭的她。为什么不跑呢？也许是傻？也许是孩子拌了脚？也许的也许……
能不能让她不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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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月30日
页面更新：2024-03-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