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欧阳明:我是蝴蝶,我也是时光深处的“落尘”

#原创随笔#

读欧阳明:我是蝴蝶,我也是时光深处的“落尘”

这年月,我潜藏了诗歌。

突然收到给“诗友”我的一本诗集,

好烫!

是谁还记得我?还是记得诗?

还记得帮我翻开对叶文福、饶庆年等人回忆?

是能让我俯首帖耳、安然静怡的诗歌。

感谢诗歌!感谢作者——欧阳明!

一本诗集,如一剂疫苗,

让普通人又能抵抗一阵瘟疫世风。

——湖北作家、诗人吴秋华寄语欧阳明


读欧阳明:我是蝴蝶,我也是时光深处的“落尘”

在如水的时光里守望

——读欧阳明诗集《时光落地无尘》

文/陈啊妮

(简介:陈啊妮,笔名叶子,居西安,写诗偶评。)

我思,故我是蝴蝶。

在欧阳明的诗歌中,我思,故我是时光深处的“落尘”。诗人欧阳明将一生真情落尽而见质朴无华的诗歌情感,几经沉浮成淡泊的诗意人生。新诗集《时光落地无尘》亦蕴含他在诗绪的自我松弛和心性的自由抒发、沉敛、凝注和反躬自省,而这些是欧阳明诗歌思维思辨的的集中绽放与呈现。欧阳明的诗醇熟的趋向于一种自然、老道、耐嚼,有回味与细腻的语言感受, 这些源于诗人在长达四十年创作的过程中自我沉淀与迸发,也是一位优秀诗人生命历练和人世沧桑的必然状态和构建,体现在诗歌中就是一种澄澈朴实的情怀。从题材所涉猎的日常生活。旅记也是自我精神上的一种“回归”,同时扎根于故土文化,无疑它是自由的和开放的。

欧阳明在他诗歌中极少用修饰性语言,他呈现在文本上更多是立体性甚至可以说有着多维度的剖析图像。他俯身生活,以敏锐而细腻的洞察力,着眼于把握自己的真切感受,善于从日常生活中捕捉诗意,在表现生活细节的图景中,选取富有异趣又寻常的意象特征的生活场景,与揭示“自我”内心深处愿望和热力结合起来,有着自觉的艺术追求和特色。他温情、质感、细腻的语言在现代诗坛无疑是一股清风,他的接受度呈井喷状,也是有预见性的。

读欧阳明:我是蝴蝶,我也是时光深处的“落尘”

语言的秩序性美感与精致

“风吹着风吹着河水/匆匆流淌/风送着风送着流水/一波接一波/奔向河岸/奔向远方” 。诗人采取很日常的语言,在转换中呈现出不同于语言张力的最大值,而最大值是具有思想纵深和站在一定的高度回望的态度,在这里是洗尽铅华后的人生态度,极具有画面感与语言美感。“岸上的人/ 成群结队 /他们手握金色苹果/ 一个接一个/追赶太阳/ 迎来夕阳”,在这里金色的苹果具有象征意义亦可与太阳相互辉映,两者是同理性的语言构造,在整个陈述的过程也是将诗意回归于生活。当然诗意是语言张力最终验证,延伸的结果,更说明生活一种态度。这是诗人欧阳明的此部诗集的真实意义所在。是他的诗集回归故土乐此不疲的写作方式之一,在诗人眼里,故乡中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等等都有着不同的生命个体,当然它们具有一个共性,那就是“生命的关照与自由写实意义”。诗人对事物的感知具有多重的度数,诗歌表达从来不是一个推理性的思想,而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它使于生命,又同时作用于生命。在欧阳明诗歌中最高的真实乃是这种生命感觉到的真实,它穿透事物的表面,直接深入到它的核心本质,落实到语言上,就是一种极其简约而又纯粹的流水潺潺一样的语义体验。

在另一首《回到十岁》的诗中,他是这样写的,“让自己回到十岁/当一次小孩 /在鹅卵石抱团取暖的故乡/捡一片薄薄的石子/童年开心成一朵朵浪花/快乐一次次在水上漂起”,无不透着一幅宁静中那种质朴的气息。在用词上欧阳明并没有采取那种高大上的词语,而是取用抒情的浪漫主义写法让整体场景呈现出朦胧的骨感,一种语言的精致美自然舒展开来,给人内心深处瞬间带来些许的宁静。“清澈的溪水让人流连/翠绿的山峦让人沉静/在这里/我的眼里只有白云蓝天”。在整体刻画上,诗人依然用细腻的笔锋让画面感极具真实,让人深陷其中,这一切源于心底与之的和鸣。好的诗歌就如同本诗,它有超高的指向性,这也是乡土回归的必然与文本之间产生最大的契合值。生活在这个充满变革时代,欧阳明的在这部诗集并没有跟风,而是采取近乎于苛刻的方式真实记录,这股真实来自内心更是来自自我价值的肯定,以及对语言的重新勾勒。这是语言在承载上亦是诗人自身的脾气与秉性的舒展”很好的诠释。


在如水的时光里躬身纯思想维度写作

在现代审美意识的浸染下,感觉新鲜,思维敏捷。他的创作一开始就有了清醒的精神与思想确认。在困扰中探索生命奥秘,在进取中思考生命意义,力图以现代文明的观念在诗歌艺术中为个体生命重新塑形,亦或为自我灵魂重新塑形。如果渗透到日常处境、社会人文,他的诗歌在气韵中就流淌出一种新生的欢欣与忧愁交织的生命情调。欧阳明因心灵皈依而发出的理想化的邀请,使他的诗澄澈、透明和安静,在思想上也一步步走进纯思想写作。

在《年轮》一诗中,诗人欧阳明这样写道:“这岁月够老/老得让人肃然起敬/一层层石岩/像小说铺垫的情节/像祖祖辈辈累积起来的皱纹/像万里茶道散开的涟漪/”。当年轮以形体出现在我们眼前,它就由虚物的结构呈现出真实的,甚至可感,可触……这种震撼效果是无法比拟同时进入一点点哲思范畴。即物物之间对话,诗人就是一名歌咏者向世人解惑授道。“它是石头/但却知冷知热/它是茶马古道上的一个片断/目睹过——/那些可以移动的记忆/记录过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地域的人们/在这里不停汇聚又不断飘散的语言”。在诗人的铺垫中,年轮得到了扩充,从单指向从集体指向上过度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也凸显出诗人欧阳明的博大胸襟与对历史的通透。在结尾处他说,“该带走的都带走了/该消失的消失了/唯留下这走不动的石岩/凝视着古道沧桑”,结尾欧阳明近乎于一种体验向我们陈述诗歌主旨的归处,当然这种归处最终是以物体形式归于哲学的形式之中,硬度是石头的,而思想的弹性是诗人的,所有物象和情感的倾诉,就是所有憧憬和追逐的繁复,所以当诗人写出一个灵动的意象,毫无疑问那就是诗人的心象。

海德格尔说,诗人的天职还是返乡。于诗人欧阳明而言,还要加上反躬自我,《时光落地无尘》,这轻叩生命奥秘的月光之门,或者已然使他进入了诗意梦想者的一种深度梦想。他在内在生命的视境里,将深处的思想与表面的生活言归于好,愈深则明,由表及里,又由里及表,相互依托,永无止息。还有这首《落在雪上的雪》:“纸上的雪/落了很长时间/窗外的雪/还迟迟未下/不知道这场雪和故乡之间/到底有何约定/或者/暂时密不示人”。在《走乌镇》《尘土》《生命之弦》《山水上的赤壁》等作品中,他的热爱与笔触不单只有热爱,他还将这种热爱提升到思想的高地,用人世的苍凉,用悲悯之心打磨,而这些诗歌的集中展示,无不有力印证了他自由的向往和无羁的思想追求。在诗人欧阳明40年的写作时间里,创新是他一直追求的方式,也是他的宗教,当一个诗人用对自身的苛刻融入对语言的精雕细刻之中,于成功来说这就是一种诗歌精神的最大成功,当写作与修心同时进行,哲思与领悟化作诗歌时,它就有了独特的气息,它属于诗人自己,诗人更加信赖他的文字。

诗人欧阳明的诗集《时光落地无尘》整体呈现出乡土情及对乡土做出自我的研判,而在它还未形成画面的时候 其实已经在孕育了,或者说即将迸发不一样的精神家园。作为一名诗人,他是虔诚的以及精神上的教徒形象,当然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教徒形象。在自我精神的引导下,诗人欧阳明将存在意义导向一个更深更广的思想界面,而诗人通过语言将这种思想传导给我们,不得不说诗人的思想境界与文字已经达到某种贯通。

(2021年8月10日于西安)



#湖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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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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