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进头条以来我经常做令自己尴尬的事:发稿了,才发现有错字;友友有时提醒,哪个字写错了。真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最令人尴尬的是,昨天写了一篇微头条:解释“寥如晨星”这个词,缘起司马南老师说话激动“绞扁”了嘴,说成了“寥若星辰”。阅读量并不大,但反对声不少:有网友说我以此诋毁司马老师,也有网友说我吹毛求疵,还有网友“以其之矛,攻其之盾。”指出我也有错误,把“地”,写成“得”。在此,本人虚心接受批评,努力做得更好。
但有一种意见不能认同,说我“咬文嚼字”,把我比作“孔乙己”,问我“茴香豆的茴有几种写法。”
不能认同是因为,在工作和学习中“咬文嚼字”是非常重要的。讲几个亲身经历:
“普通话”变成“鄱阳湖”
20多年前,本人负责编《教学简报》,实际上是我自己惨淡经营,采访,写稿,打印,最后让领导审阅,签发。其中有一篇关于普通话的稿子,领导问:“怎么还到鄱阳湖了?”
怎么会出这样的错呢?原来是打“普通话”,只打声母pth,键盘上ty紧挨着,打成pyh,对应的词语就是“鄱阳湖”。
当时别提多尴尬了。
你有鸿鹄(hào),我有亟(chéng)待,台上不尴尬,台下尴尬
以前我们有个书记开大会的时候,总结了以前的工作成绩,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还有许多问题亟待解决”。应该是对“亟”陌生,看成了“丞”。像鸿鹄(hào)领导一样,台上的浑然不知,而台下的撰稿人应该尴尬了。
毛泽东在《建立报告制度》中要求领导干部必须“自己动手,不要秘书代劳”。现在有几个能做到?
日报漏了一个字,捅了大篓子
也是20多年前的一天,对门保卫处处长拿了一份烟台日报过来问:“焉书记退了吗?”我们说:“不知道呀。”
他把报纸拿给我们看,原来这是一篇头版头条的消息,上面写着:“烟台市委书记、市长杨……”。这显然不是书记退了,是这篇消息漏了一个字,应该是“烟台市委副书记”。
处长过来还有件事,是说我普通话好,让我打电话问问日报社。打哪个电话呢,在报纸的头版页脚上有党委办公室的电话。当时我们办公室没外线,还是到主任办公室打的。
电话一打通,刚说个开头,对方就知道了意思,表示了感谢。我只说了“以后可要注意了”的话。
记者、责任编辑、版面编辑、主编、总编都是有责任的。
据说,那一年烟台日报评优选先一票否决。
“放火造林”?真是黑色幽默?
还是20多年前,有段时间我骑自行车上班。在下小坡自动往下滑的时候瞥见了路边的白底红字的小标语牌,“放火造林”?怕看错了,就刹住车,回来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是这四个字!
到了学校后,跟同事说了这事。同事说,还是打电话告诉责任单位吧。经询问,知道这事归市政管。所以,就通过114找到了市政园林的电话。过了几天,牌子的字改成了“防火造林”。
恶作剧了一回,让老教授尴尬了
“文人相轻,同行是冤家”?以前我不信,通过一件事我知道确实有,但不多。
当年在编辑部,有位老师是教授职称。有一天,教授问我问题,具体我还真不记得了。正在这时候,一位中文女教授进来,站着听了几分钟。我同事教授见到她点了个头走了。我多少知道一点他们的关系有些僵。
女教授轻蔑地说:“大教授连这个问题都不懂?”
我自然要维护同事:“隔行如隔山,没必要计较。”但这老师没完没了。
为了转移话题,我给她出个小测验,因为很多人都失败了。
我说:“老师,您敢保证简单的问题不会错?您写个'尴尬'呗。”
教授很自信地接过去我递给她的笔和纸,快速写了下面这两个字:
我已经从字典上把这两个字找出来,让她仔细看。
其实教授错得有点离谱,其他人错,一般人会把“尢”字偏旁写成“九”,我还第一次见到写成“元”字的。
我不知道教授心里是什么滋味,如果是我肯定会很尴尬。当时还有别的老师在,大家哈哈大笑,缓解尴尬气氛。我也安慰教授,这种是典型的我们认识它,它不认识我们的字。
没多久,女教授就退休了,我再也没看到她。我对她是有些不敬,但她肯定在我这学到了,不要轻易地笑话别人。还有那两个字“尴尬”,偏旁不是"尤",切记没有上面一点。也不是"九",更不是“元”,而是“尢”。
我也没必要告诉我同事教授,不想给他们增加鄙视感。
汉字与汉语言词汇,是承载中华文明、中华文化的符号,与其他语言最大的不同是具有“表意性”,所以我们使用文字一定要有敬畏之心,要能咬文嚼字,准确表达自己的思想。
页面更新:202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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