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张阿婆的精神之柱

文／江浙一兵

图／来自网络

张阿婆的两个孙女从学校回来了，病态中的她身体有了明显好转，一见面就宝宝长、宝宝短的，两个孙来给奶奶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那种隔代亲令人羡慕。如今两个孙辈成了她的精神之柱。

张阿婆的两个孙女大凤小凤特心疼奶奶，每次周末从学校回来，大老远就会呼喊着奶奶，奔跑过来同奶奶亲热一番，此时的张阿婆开心的如同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大凤小凤从小就特喜欢奶奶做的饭菜，怎么也吃不够吃不厌。无奈奶奶年纪大了，加之身体不好，如今已无法下厨给她们做饭炒菜了，这个任务只好落在了张大伯身上。

大凤为了让奶奶开心，自告奋勇地要亲自下厨，特地为奶奶做了一道她喜欢吃的粉丝包菜。大凤做菜是零基础，为了做好这道菜，她上网查询了＂小红书＂，另讨教了她大姨阿花。功夫不负有心人，备好包菜、粉丝、火腿肠、鸡蛋，有模有样的制作起来，约摸10多分钟，一道美味的粉丝包菜上桌了，不咸不淡，食香味俱佳，张阿婆吃的特别开心，一个劲地夸赞道：＂咱家大凤也会做菜了，真好吃！我一定要多吃一点。＂

小凤尽管不会做美食，但小嘴巴却特别甜，特讨大人喜欢，会时不时陪奶奶聊天，逗她开心逗她笑。小凤靠在奶奶肩头，奶声奶气地说：＂奶奶，您要身体好好的，看着我和姐姐结婚生子，我们长大了一定会孝敬您的，带您去好玩好看的地方。＂张阿婆不停地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小凤啊，你真是奶奶的乖宝宝！＂

在张阿婆心中，大凤小凤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力量源泉、生命之光，也是她心中永远的骄傲。每次出门遇到熟悉的人，聊起她的两个孙女，立马来了精神，能滔滔不绝说上半个钟头，在她眼中两个孙女完美无缺，怎么看都顺看。

两个孙女特别优秀，今年考上了当地的一所重点高中，听说要住校生活，张阿婆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瞧！这两天孩子们要返校了，也提前同她打了招呼，懂事的孩子安慰奶奶：＂我们过几天就又可以回来看您了，别难过！＂

张阿婆嘴上答应着，但心里不是滋味，两个孙子从小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要住校独自生活，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只见张阿婆躲在角落里用手悄悄地抹着眼泪。夕阳照在她那银白色的发丝上，瘦削的身躯在秋风中又些站立不稳，她的女儿阿巧急忙将娘扶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阿巧为了让娘开心，吃好晚饭后陪她娘在乡村小道上走了两圈，但明显感觉她娘不在状态，晚上睡觉时，至后半夜，张阿婆又失眠了，不停地来回走动，自言自语，说她娘要她做什么。

阿巧听到她娘房间有动静，立马翻身起床看看情况，只见她娘已背着小包，用一件硬物在扎自己的手，阿巧心疼地阻止她。其实此时的张阿婆已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阿巧对她爸说：＂可能娘看到两个小朋友读书去，一下子又受刺激了。＂张大伯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人老了，生病了，尤其是自己都不明白的病，真苦啊！

其实，在张阿婆心里，两个孙女就是她的全部、她的希望、她的精神之柱。

完稿于2021年8月27日初秋太湖之州弁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