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散文丨张阿婆

文／江浙一兵

图／来自网络

在群山环抱之间有一处小山村，当地人叫张家斗，张阿婆就出生在江南水乡的这个小山村里。儿时的张阿婆小名叫阿香，是十里八村公认的村花，高挑的身材，樱桃小嘴，长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两条乌黑发亮的长辫子特别引人注目，说着一口地道的吴侬软语，是个人见人爱美丽大方的好姑娘。

村子里的大小伙子早已看上了阿香，有请媒人上门的，有悄悄暗恋约会的，追求的人一波接着一波，阿香却没有看上眼。一次偶然的机会，村里在外地当兵回乡探亲的阿兵，随母到阿香家做客，在饭桌上阿香和阿兵聊得很是投机，彼此有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感，从此彼此鸿雁传情，5年过后阿兵退伍回乡，在双方父母的主持下，办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阿香聪慧过人，且是村里女孩子中数得过来的读书人，初中毕业后的阿香顺利地进了工厂，吃起了商品粮，再后来又选调到城里一家国有企业当工人。婚后的阿香和阿兵生育了2个女儿，给小家庭带来了无限欢乐。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之间，阿香的两个女儿都结婚成家了，曾经年轻漂亮争强好胜的＂女汉子＂阿香，如今成了骨瘦如柴且弱不禁风的张阿婆，因年轻时吃过太多的苦，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就在前两年，因一场大病住院了好长一段时间，差一点就走了。

体弱多病的张阿婆自从生了一场大病以后，突然变得多愁善感，常常会独自哭泣流泪，还自言自语念叨些什么。有一次张阿婆在村口散步时，感觉有人同她讲话，仔细一瞧有个人影向她走来，依稀感觉是她死去多年的娘。

张阿婆惊出了一声冷汗，对其娘说：＂娘是不是想我了！＂此时的张阿婆想喊怎么也喊不出来。一转眼，娘的影子不见了。张阿婆不知是幻觉还是做梦？真的搞不清楚。

有段时间，张阿婆一半清醒一半醉，糊涂时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会莫名其妙地发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吓得家人寸步不离，怕出什么意外。

有一天，张阿婆很早就睡觉了，刚躺下不久，突然从床上爬了起来，大声嚷嚷，说娘又叫她去了，她不答应，并呜呜地哭出声来。张阿婆的女儿阿巧听到哭声，急忙冲进其母亲房间不断安慰，别怕，别怕！我让外婆快点走。

待张阿婆情绪稳定后，自言自语说，或许是娘又想她了。中元节那天，阿巧为了帮母亲扫除心理阴影，让其专门给娘祷告了几句，点了三柱香，叩了三个响头。此时，她的娘又出现在了眼前，慈祥地对她说：＂丫头，别怕，我只是太想你，回来看看！＂

自从中元节给娘点了三柱香祷告几句以后，张阿婆的身体神奇般地好了，神清气爽，也不再胡言乱语。其实阿巧知道，这不是祷告的缘故，而是母亲心理暗示起了作用。世界上并没有鬼，鬼只躲藏在人心的阴暗处，积极阳光的心态，鬼又岂敢靠近？！

完稿于2021年8月17日弁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