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余秀华的一封信

你说:

装着思想的屋子

身体无关紧要

我与他与你一样

都是思想的暴露狂

只是你晾晒得倔强而又彻底

连同躲在暗地里的腐肉

那些曝晒在阳光中的破屋

风可以放肆地满足窥视的欲望

也可以暴虐一棵露头的芦苇

你选择了自卑而又自傲的反抗

独一无二的你

本已立于诗与梦想的山峰

又何必在意脚下的喧嚣

你本不世俗

又何必假装庸俗去回击世俗

倒下的常常是高贵

而我，在另一个云端仰望

吟唱着大江东去

却钟情于与一棵稗子

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