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出生在那个偏远的山区

早上,太阳出来了温暖着大地,昨天还下了一夜的细雨并带着寒冷的风,现在太阳下感觉到一丝春意!太阳照着湿漉漉的泥土地,温度回升地下冒着清清的细烟,头上是碧蓝的天空,这是乡村雨过天晴独有的特色,天空飘着雪白的云彩,一块蓝色一块白色,把乡村的大地衬托的格外美丽,安静。太阳钻进云彩后显示出黑色的一大块,太阳转眼失去了温度,就像我突然失去了父亲一样,微风吹过让人感觉到一阵阵凉意,情不自禁的缩了下脖子。

大山上,有青色松树,柏树还有其他常青的杂木点缀着山上的枯草及落了叶的和变黄了没有落叶的灌木,有好多的叫不上名字的小鸟、还有乌鸦,斑鸠,麻雀在树的枝头跳来跳去,偶尔有野鸡扑扑噜噜的从这个山头飞到另一个山头。

我的家门前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水泥路,虽然不宽也给百姓的出行方式给予了很大的改善,小时候的那条路是一条张满杂草泥泞不堪的土路。父亲最早要我盖房子的时候我迟疑过,那是在2010年吧!我给父亲说过假如我家门前的路铺了我就盖房子,我们的山沟的确太穷了。父亲就再也没有提过盖房这件事。

2020年是一个多事之年,我带着妻儿背着行囊高高兴兴紧紧张张的赶回老家,准备陪我年迈的父母过年,突入其来的传染病毒使这个年变得更加慌张起来,最可怕的是我的老父亲在大年初四因为疾病突入去世,父亲恩重如山,我不断的努力着给年迈的双亲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手术,但是我的父亲本来看着很健康的身体确突然离去,我很内疚总是没有孝顺到位的感觉,怎么也抹不去我对父亲的思念。

在以往的时候孩子们都因为生活来去匆匆,陪父母的时间极少,今年因为病毒的到来,使全国农村的孩子在家的时间超长,起码有一个半月之久,我的父亲却无任何征兆的走了,他很安详也很令我心疼。

我老家的农村生活即安详也有无赖 ,疫情期间城市内所有物质紧缺,唯独我们乡下还有一部分青菜 ,让这个特殊的时期农民的生活多了些保障。只是老家吃水成了问题,以前吃水都是靠肩挑,后来修建了水窖储水,再后来有一个商人打了深水井,每家出资六百元,这才让大家吃上了自来水!父亲说过一切都是政策好,比起以前父母要走五里路,靠肩膀挑水吃养活着一家人生活强了百倍。好景不长,这个奸商用的都是水货管网到处漏水,水就像一条线,毫无压力,后来吃水交给县水利局管理了,水利局又包给其它公司。打井的商人小赚了几百万。不管怎么转来转去吃水的问题就是没人管了,父亲告诫我们应该知足吧。

因为水压不足连热水器都压不上去,也许天气很冷的原因,很多老人一个冬天长达四五个月都没有洗过澡!电压让电饭煲无法蒸熟米饭。

像我父辈一样的全国农村四五十年代的农民为国家付出了太多的老人们,他们都有着一身的痨病,疼痛从来没有在他们身上消失过。时代在不停的变化,农村却只有一点点的改变,这让很多老人们都觉得可以吃饱肚子而感到满足。我为我父辈这一代人的思想而感到敬佩。

中西部的农村二月的天气很是无常,天气转阴了家家都升起一盆柴火取暖,烟熏火燎的都围着唠着家常,扯着理短,即使没有城市内暖气房子的舒服却能显示出一家人团圆的欢声笑语。我的父亲走后我们这一家总是少了一个声音,习惯的叫一声老爹已不复存在,留下来的只是无尽的思念。

二月天的白天天气晴了,一家大小都搬着凳子找个避风的地方晒着太阳,只要冬天的太阳一出来,年轻的女的都把衣服和被子洗一洗。一年也不会洗几次衣服的老人们和年轻人在生活中凸现出的差异。

我农村的房子是在2012年盖的,就是为了让我的双亲住的舒服一点,也是我为父亲在有生之年所做的一点安慰,那也是父亲一直想要的砖房,盖房子时老父亲操了不少心,我当时没有体会到父亲为了住进这个房子的心情而所付出的一切。为了让父母吃水和用电方便,我费劲心思的把水改来改去,只可惜我的父亲只住了五年,时间啊你真是太快了,快到我都没有体会到五年中父亲渐渐老去的容颜。

我的母亲不爱说话,她从小就没有读过书,外公外婆家有四个孩子,因为那个年代重男轻女的缘故,两个儿子都是高中毕业,我妈是老大没有读过一天书,我妈对我父亲总是言听及顺,母亲在我们面前抱怨着父亲不会享福,早早的走了留下了母亲。看得出来母亲短短的话语中吐露出对父亲的不舍。

自从我生活稳定后,也就是在我三十岁那个时候吧!除把父母接到城市过年以外,我风雨无阻的都要回老家陪父母过年,我的信念是父母在哪那里是家,父母在哪那里是年。

我的父母有五个孩子,三个儿子、两个姑娘,要是都到齐了加上孙辈也是二十几人,因为生计的原因到齐的机会还是不多吧!我有一个很贤惠的妻子,父母所有看大病小病的花销我都一包到底,妻子都毫无怨言。其他兄妹能出力的也都出力了,我没有资格说其他兄弟姐妹对父母的照顾好坏,首先我是没有合格,我算不上孝顺但是我有责任。现在想想心里难受极了,再怎么样我的父亲都永远离开了我们。父亲倒地不起的瞬间我脑海里历历在目,我在做人工呼吸时所碰到他的舌头而感觉犹新,父亲走后真正体会到子欲孝而亲不在,满脑子的悔恨。

父亲年轻时对我们的要求很高,父亲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这和他从16岁当小队会计之后到50岁的大队书记所养成的习惯。我家之前是土房,那是我父亲在1982年请工用一筐一筐的土磊起来的,大概是那个时候,我已经记事了,土房前面是一个晒场,我和父亲在夏天要收麦子的时候用手棒槌一下一下拍打过的,大概有20个平方吧!现在我都浇成了水泥地但是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种麦子了。我爷爷也很贫穷,住的是解放后分到的一间木板房,可是我们没有住过,只是听父亲提起过。父亲弟兄俩个,一个逃荒时被冻死了,我们姊妹几个从来没有见过叔叔,只是问父亲,他沉默的提起过这件事情。奶奶很年轻时双眼失明,她也是逃荒时在别人家打长工介绍给我爷爷的,奶奶去世很早,以至于孙辈都不知道奶奶准确的名字。这些都是听父亲讲起,也是我提起来的话题。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问一下父亲年轻时的经历和秘密了。

父亲走后我们一直呆在家里,刚好是这个瘟疫情期间,父亲选择了这个时间离去,这大概也是在抱怨我们陪他的时间太少了吧!日子一天两天的过去了,时间滴嗒嗒不停的流失,唯独不变的是山川大地和春夏秋冬不停的交替。逝去的父亲您安息吧!你冷吗?你孤独吗?你害怕吗?你要照顾好自己!亲人们为你祈祷祝福!

二月天的晚上比白天冷多了,大概也是出九了吧!家家都在天黑开始吃饭,吃饭也极其简单,一盆豆腐臊子汤,一个酸菜辣子再加一碗面条。饭后洗一洗脸,泡一下脚,有好看的电视剧看到十点就准时睡了,那是孩子们都在放假时间。瘟疫期间,孩子们都被封在了老家,要上课了,极差的网络还要让孩子上网络课,这时孩子们都被作业熬到十二点,农村的夜晚漆黑且安静,母亲都要陪伴。这在七八十年代是没有的事情,因为那个年代是父辈们为了养育孩子吃饭成了大事。不管是那辈人!父辈一样的都是为孩子们有着永远也操不完的心。不知道所有天下的儿女都能体会到!愿天下父母安康幸福。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4-15

标签:水利局   土房   孙辈   父亲   吃水   父辈   偏远   美文   年轻时   老家   山区   父母   母亲   天气   农村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20-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71396.com 闽ICP备11008920号-4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903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