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于启齿的秘密——性骚扰，你经历过吗？

《诗经》里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孟子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后来又读列夫托尔斯泰的“人不是因为美丽才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就觉得被骚扰的女子要么窈窕，要么美丽，要么可爱，也曾认真对比审视过自己，绝对不在“窈窕””美丽”之列，大概勉强可以算作“可爱”？只能这样自作多情地解释了。后来经过和同性交谈了解，再加上自己的半世阅历，才明白，骚扰和“逑”呀“爱”呀没半毛钱关系，只要“性”字前头加个“女”字，就都可能成为被骚扰的对象。

一

说来可笑，我最早遭遇的性骚扰是在懵懂无知的孩提时代，也就八、九岁吧，说性骚扰好像也不怎么恰当，那时候应该还没有什么性概念，可是当时那尴尬的情形至今羞于启齿，那种不堪的感受至今难以释怀。

给我难堪的是我的发小。他是我的邻居，比我小一岁，我们一起长大。那个巷子里同龄的孩子好像就我们两个，自小他爸爸妈妈就称呼我为媳妇儿，开裆裤的时候我俩就每天在一起玩，和泥巴，过家家，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玩伴吧，后来我们一起上学，他特别聪明，虽然小我一岁，但一直和我同一年级，还总是第一名，我屈居他后。他成绩优秀出名，但调皮捣蛋也出名，令家长老师头疼，可我真没想到他会给我那么一出。

记得那年上三年级，有一天下课后，同学们都出去玩了，我急忙从桌兜里拿出那段时间特别热心的手工小玩具来玩，就是用废纸叠小衣服小裤子。小时候这方面我特笨，女同学们大多都会了，可我粗手笨脚的怎么也叠不好。我正全身心地鼓捣那小玩意儿呢，丝毫没有发觉发小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坐在了我的旁边，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一边说：“让我看看你的小胖手，”一边猛地把我的小手拉到了他的裤裆里，那一刹我的手触到了一团软软的东西，不由“啊”的叫出了声，教室里有几个没出去的同学纷纷跑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我窘得伏在桌子上，不敢抬头，更不敢答话，不知道那个可恶的发小啥时候已经跑了出去。最可气的是，他还洋洋得意地向小伙伴炫耀：“XX摸了我的小鸡鸡！”

这件事情过后，我见到发小就恨得牙痒痒，不是打就是骂，他先还没皮没脸地逗我，见我横眉冷对的样子，渐渐觉得无趣，开始躲着我。升四年级后，他病了一场留级了。我家也盖了新房，搬离了那条小巷，和他几乎不再有交集。再后来我外出读书工作，他因为不好好学习成绩一路下滑，高中没毕业就回家当了农民。此后四十多年我们不曾有过来往，这场儿时的恶作剧把我们的青梅折了，竹马断了，还让我记恨了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