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新作《暂坐》：人聚，如万鸟归巢；人散，如鸟兽作散

有人说，贾平凹的新作《暂作》是他最好的作品之一。

我深以为然。

因为书中的“暂坐”茶庄就像是一幅现代版的“清明上河图”一样，聚集各式各样的人，并带来了他们各自演绎的故事，如在海若的众姐妹里，有开家具店、有火锅店，广告公司、有做医疗器械、也康复医院的、也有做小三的，甚至还有拥有20多间门面房收租和放贷收息的，当然，各自生意的背后，除了私人感情，仍免不了与一些政府官员的交往——这些高官与老板，其实才是海若的茶庄最好顾客。

因此，海若的这个茶庄，几乎如同一个大平台，不断的有人进驻，也不断的有人退出。

当然，这些进进出出的人，都带有各自的目的——这些目的，归根结底，就是利益，就算是众姐妹也不例外。

进一步地说，当然利益仍有存在的可能时，众人相聚如同万鸟归巢，但当利益不存在，再好的姐妹也会如同鸟兽作散。

我们先看人聚时茶庄的情景。

小说《暂坐》的故事以俄罗斯姑娘伊娃的视角开始，展现整个现代城市的众生相，然后再到茶庄。

在茶庄里，往来各色人等，但来这里的人，除了顾客之外，还有一群通过海若做中间人互相认识的姐妹们，这其实也是贾平凹创作《暂坐》这本小说的缘起。

其中有些人经过互相认识之后撇下她有了生意往来；也有人通过她成为了好朋友也不来了；有的便在这茶庄里常来常往常聚，于是成了姐妹，当然，还有一位写小说卖字画的大作家羿光，他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说，确实为众姐妹提升了不少格调或层次，若是没有他，一群只有钱或只为钱而聚在一起的女人，肯定会掉价不少。

跟许多现代的圈子一样，众姐妹以皈依活佛为主线，经常聚在一起，诉说着各自的人生境遇，大作家羿光也偶尔参加，就这样大家一起吃火，一起放生海龟，一起消遣难得的惬意时光，一副犹如亲密无间，永不分离的景象轮番上演……

再说人散。

用作者贾平凹的话讲，日子泼烦，人相处久了，难免就会心生各种问题与嫌隙。

众姐妹也不例外。

当然，姐妹中有人心生嫌隙并不是奇怪，毕竟每一个人都是各自的偏好，其言行不可能让别人全部满意，反过来，别人也不可能让自己全部满意。

但是，这些并不足以让众姐妹们散去，真正让她们散去的原因，大致有两种，一是茶庄老板海若被约谈，具体情况让人产生许多联想，于是大家害怕受到牵连，于是各自散去，很可能这辈子再也不再往来……

另外，海若不在，牵着各自利益的主线，也就不存在了——于是大家为了生活或者各自的利益，不得不去寻找另外一种依靠，就如同鸟兽迁巢一样散去。

二是“暂坐”茶庄发生爆炸，其原因众说纷纭，更何况海若这个“主心骨”情况未明，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带头处理这些事情，毕竟谁也不会想去招惹这些事情。

于是聚时如同万鸟归巢时的众姐妹，在面对自身利益时候，也和鸟兽一样各自散去——尽管众人散去的方式不同，但源于利益的本质，却是一样，这就是日子泼烦，人生百态之众生相。

正如汉代史学家司马迁所说，即：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生于世，在利益与情感之间，真正能够从容取舍的人，又有几人呢？

当然，能够这样缘起人的思考，也正是这本小说之所以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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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资料重点引自《论语》《庄子》《坛经》《道德经》《暂坐》《红楼梦》《金瓶梅》《废都》《自在独行》《人生哲思录》《柏拉图如是说》《史记》《王阳明全集》《华严经》《大学》《礼记》《天道》《孙子兵法》《王弼集校释》《周易》《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