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忌还是不屑?民国两大才女林徽因与冰心,如何由朋友走向陌路

一提到林徽因,人们会想起与她相关的两个名字:徐志摩、冰心。

想到徐志摩,是因为传闻中那份永远没有结果的爱情。想到冰心,则是因为这两大才女那令人惋惜的友情。

林徽因,是北洋政府司法总长的千金,作为知名的的建筑师、诗人和作家,她在中国建筑史上留下过绚丽的身影。

冰心,是北洋政府代理海军次长的女儿,也是耳熟能详的作家,她的作品——《寄小读者》,是中国儿童文学的奠基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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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


两人同为民国著名的才女,她们在年轻时是无话不谈的朋友,随着年纪渐长,彼此间少了交流、多了间隙,最终变成用言语进行攻击的冤家。

这一段感情的变化,令当时的人不解,也令后世的我们不胜唏嘘。

1

1924年,为了更好的学习建筑学,林徽因与梁思成一同前往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进修。

在美国,林徽因遇见了求学于康奈尔大学法语系的冰心。

当时,冰心的男朋友吴文藻是梁思成在清华时的同窗好友,这两人还住一个宿舍。

毕竟是多年未见,梁思成与吴文藻自然有许多话要谈,从理想谈到现实,从追忆过去到畅想未来。

另一边,两位女士也没很自觉地扯开话匣子。经过交谈,林徽因发现,她跟冰心是福建闽侯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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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与冰心


事实上,据后人考证,林徽因与冰心还是亲戚。具体情况为:冰心一位远房表哥的族兄,娶了林徽因的堂姑。

按照辈分来看,冰心应该比林徽因大一辈,不过当时两人并没有意识到。

有着同学兼老乡两层关系,这两对情侣经常互相走动,林徽因与冰心更是无话不谈。

那时的冰心年纪不大,名气却不小,不仅在梁启超主导的《晨报》上发表文章,还刊登了《寄小读者》——国内中小学生阅读指导书籍,俨然一颗文坛上冉冉升起的新星。

对比起来,林徽因就显得有点黯淡,几乎没有广为人知的作品,唯一被人乐道的是:她是印度诗人泰戈尔访华期间的临时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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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戈尔访华


冰心没有看不起小她四岁的林徽因,还主动夸赞她,说林是:

“所见到的女作家中最俏美灵秀的一个,诗文也不错,真是文如其人”。

林徽因也乐意向这位姐姐吐露心里话,包括不愿意接受徐志摩的原因。

就这样,两人渡过一段快乐的留学时光。如果没有毕业,如果没有回国,说不定她们能一直这么欢乐。

可惜,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

2

在美国学有所成后,四人踏上前往华夏大地的归程,且都定居在北京。

回来后,林徽因受困于肺病(这个病折磨了她一生),不得不在家休养。她的朋友听说后,纷纷表示要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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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


这群要来探望的人中,有胡适、金岳霖、张奚若、张歆海、沈从文…当然,还有徐志摩。

不管哪朝哪代,人民群众对于绯闻之类的事情总是喜闻乐见。因此,每当林徽因与徐志摩的名字出现在一起,总是能在平静的湖水中掀起一阵波澜。

天性喜爱热闹的林徽因根本不介意这种流言蜚语,一是因为她已将芳心许给梁思成,而徐志摩也已迎娶了陆小曼;二是除了友情,她对这位年长十几岁的叔叔辈人物没有任何的想法。

可那位老乡——冰心,并不这么看。

冰心,原名为谢婉莹,取“一片冰心在玉壶”中的“冰心”为笔名,表示自己追求纯洁、透明。说直白点,冰心是个完美主义者,不允许本该纯净的东西出现任何杂质。

后人也许会说冰心长得不好看、作品写得不好,但就是没人谈起冰心的任何绯闻。毕竟,她没有任何绯闻可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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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与吴文藻


冰心希望林徽因能离徐稍微远一点,可林徽因的答案是不。

眼看彼此不能再互相理解,不知这两人心里是否会想:为什么对方不像读书时那么好说话了?是什么时候变了?

很多人在出社会后总会抱怨以前的同学变了,变得不再像认识的那个人。

实际上不是对方变了,而是你对这个人了解得更深了。毕竟在校园时,大家与世无争,出社会后遇到压力才会暴露自己的天性。

冰心与林徽因,在出社会后变得更加了解对方,也变得更加不理解对方。

3

1931年,冰心在《北斗》上发表题为《我劝你》的诗歌,题目就已透露出霸气,内容更是充斥着“女人知道女人心”、“你不爱听”、“诗人”、“你的丈夫”这类字眼。

不用说,这首具有说教意味的诗歌,直接让林徽因与徐志摩的“流言”变得更加泛滥。毕竟“诗人”、“女人”以及“丈夫”,会使人联想到徐志摩、林徽因和梁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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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与梁思成


冰心这种做法,将林徽因置于风口浪尖上,同时也招来林的愤恨。这件事只是两人交恶的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把她们的关系推向深渊。

在冰心发表《我劝你》诗歌不久,一个噩耗传来——徐志摩搭乘飞机失事,不幸遇难。

徐志摩与原配张幼仪离婚后,追求不到林徽因,转而便与一代画师陆小曼喜结连理。

顺便提一下,陆小曼本来是上将王赓的妻子,没想到在遇到徐志摩后,被徐所迷倒,为此不惜放弃“官太太”的身份,嫁给徐志摩。

婚后,陆小曼定居于上海,花钱大手大脚还染上抽大烟的习惯。徐志摩为了满足她的开销,只得跑到北京去挣钱,并经常坐飞机在北京与上海之间来回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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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与陆小曼


事发那天,徐志摩心里挂念着晚上林徽因在北京的演讲,便急匆匆地去赶飞机,怕耽误了。没想到,这一趟飞机竟把他带到了天国。

徐志摩遇难后,林徽因很伤心,然而没过多久,却传来了一个让她气愤不已的消息:冰心又出招了。

听说徐志摩出事后,冰心在给好友的信中提到:志摩是蝴蝶,而不是蜜蜂,女人的好处就得不着,女人的坏处就使他牺牲了。

这封信,很容易让人们将徐志摩的死往林徽因身上靠,毕竟他是为了参加林的演讲而赶飞机,又没得到林徽因,完全符合信中所指。

这句不轻不重的话,就像是一口锅,扣在不知所措的林徽因身上。

4

徐志摩去世后,林徽因的肺病也开始加重,只得待在家里休养。她昔日的朋友——那一大帮教授,来看望她的次数变得更加频繁。一时间,林徽因的家便形成一个专门供大伙谈论学术的地方。

经常出现在林徽因家的教授中,有一位名叫陶孟和,他是冰心丈夫吴文藻的好朋友。陶孟和为林徽因站台,使得冰心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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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孟和


1933年,冰心发布一篇讽刺小说《我们太太的客厅》,内容包含了“诗人”、“画家”、“陶先生”、“教授”、“无能的丈夫”等等。

联想到林徽因家的聚会,不难猜出冰心所指的人是:林徽因、梁思成、徐志摩、金岳霖、梁再冰(林徽因女儿)、胡适…几乎把常去拜访林徽因的教授点了一遍。

比较过分地是,小说中有句话 “长春有电报来,说外公在那里……”,是在影射林徽因父亲在东北遇害。

林徽因没咽下这口气,开始反击,先是托人送陈醋给冰心,意在说冰心吃醋。接着又在《大公报》上刊登《闲谈关于古代建筑的一点消息》,要澄清她身上背负的莫须有罪名。

在这篇文章中,林徽因运用大量的文字描绘了祖宗遗留建筑的意义、自己放弃在国外的优越生活跑去深山考古以及与梁思成的夫妻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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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在辛勤工作


如此大动干戈的目的,是希望当时的群众能看到她确实是在为工作付出,而不是像《我们太太的客厅》里描绘的那样腐朽。

这是林徽因唯一一次在《大公报》上刊登与建筑相关的文章,她唯一的诉求就是让人们不要捕风捉影,要还自己这个做学门的人一个清白。

《我们太太的客厅》发表后,人们并没有因为这边小说讨厌林徽因,反而更加团结地出现在林的身边。

反观小说的作者冰心,却被别人狠狠挖苦了一回。

张爱玲就曾直言不讳:

“把我同冰心、白薇她们来比较,我实在不能引以为荣。”

《天地》杂志主编的苏青,说话更加露骨:

“从前看冰心的诗和文章,觉得很美丽。后来看到她的照片,原来非常难看。”

这番场景,实在出乎冰心所料。

尾声

林徽因与冰心之间的争执,一直延续到她们的下一代。

1997年, “民国女作家小说经典”丛书计划将林徽因的作品收录进去,但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不肯,因为当时该丛书的名誉主编是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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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从诫


万不得已之下,丛书副主编亲自出马,才说服了梁从诫。

林徽因与冰心,这两位民国时期出了名的女性。


她们的恩怨,伴随着半部民国史,填充了新中国成立前的那段时光。

如今,两位奇女子已不在人世,但有关于她们的事迹,还在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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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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