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寅初：这位前北大校长，喝过洋墨水的个性博士，竟有一妻一妾？

作者：山佳

初中时，地理老师在课上讲到了赵青，舞蹈《宝莲灯》的女主角。说赵青为了献身舞蹈事业，一结婚就与丈夫商定，不要孩子。未想到，文革中，因跳不了舞，事业上受挫，就连生了两个儿子。

老师的结论，就是错批一人，多生了几亿人，看吧，连不要孩子的赵青，都生了两个。

而这位被错批的个性老头，就是前北大校长马寅初。

01

马寅初，出生于1882年浙江绍兴。发现没？与鲁迅同乡啊！

吉人自有天相，马老生正逢时，而且逢到极致。为何这么说？你看啊，他马年马月马日马时生（光绪八年农历五月初九），再加上姓马，人称“五马齐全，必定非凡”。

马寅初的老爸马棣生，是一小酒坊的老板。为了寻找更好的水源，他带着全家移居嵊县浦口镇。

马寅初从小好学，他六岁进私塾，三年后想进新式学堂接着读。但他老爸可没那凌云壮志，只想让儿子认得几个字就行了，回家帮他管理酒坊账务。

但马寅初多有个性啊，他坚决不从，以致于遭到老爸痛打。最后，马寅初放下话来：“打死我也不做生意！”于是，老爸也没惯着，变本加厉地惩罚。

这下，马寅初大大伤心了，得，不自由毋宁死，他怒而投江。万幸的是，被人及时发现，终免于一死。

也是，马寅初若葬身江中，历史也就改写了。

马寅初的好学精神，正好被来嵊县收蚕茧的上海瑞纶丝厂的经理张江声所闻。于是，张江声将马寅初收为义子，并出资送他进入上海英华学院读书。

马寅初，生来就是读书种子，再加上天赋异秉，1902年就考入天津北洋大学。1906年，又因成绩优异被保送留学，后来获得哥伦比亚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

别看都是博士，但成色大不相同。品评学人的品位，从清朝以来，国内就有“国内三品，东洋二品，西洋一品，博士上品，经济学博士极品”之说。

由此，马寅初带着经济学博士的帽子，起码在学术圈，就是极品才子。

02

马寅初，十分珍惜在哥大学习的日子。可是，在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年代里，北洋政府提供的官费总不及时。于是，马寅初就利用节假日去餐馆刷盘子，赚钱读书。

一天，餐馆老板带着一电影制片人，对马寅初说，若他同意在电影中演一华人角色，付他的报酬可达在餐馆打工收入的二十倍。

到底是学经济滴，马寅初很是慎重，提出先看剧本。之后才发现，原来那是一部丑化华人的影片 。毫无悬念，马寅初当下拒绝。

餐馆老板未能赚到拼缝的钱，当然心有不甘，就同马寅初大吵起来。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于是马寅初去了码头当上了搬运工。

马寅初拒绝出演丑化中国人的影片，此举上了报纸，一下被码头老板发现。他很欣赏马寅初的骨气，就介绍他去朋友家当家庭教师。

后来，马寅初的导师，美国财经学家赛利格曼赏识他的才华，雪中送炭，承担了他的一切费用。这样，马寅初顺利拿到了博士学位。

哥大和导师，都情意深重地挽留马寅初留校执教，而他呢，毅然决定回国报效祖国，他在北大担任经济学教授。

03

按理说，马寅初喝过美国洋墨水，身受一夫一妻的熏陶，应该只有一个妻子。

没想到，才华横着溢的他，竟有一妻一妾。

1901年，马寅初受父母之命，娶妻张团妹。

张姑娘本人，虽不识一字，但生性忠厚，与马寅初的四位兄长及两个妹妹，都相处甚好。此外，这位张姑娘厨艺甚佳，做得一手味道醇正的家乡美食。

姑娘本人，对马寅初那是相当的满意，她认为自己不识一字，却嫁给学识丰富的夫君，实属三生有幸。

而马寅初看到妻子孝顺公婆，友爱手足，贤惠体贴，也相当认可张姑娘为人。

两人和和美美，婚后一年，张姑娘就生下一个胖公子，为马家添丁进口。

遗憾的是，公子在小时就病亡了，张姑娘后面生下三个千金。

那时的观念，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张姑娘本人，认为传宗接代很重要，于是她同意夫君纳妾。

王仲贞，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就来到了马家。她比马寅初要小22岁，说来话长，她还是马寅初长女的同学。

此时，想起画家张大千。后来的他，也娶了女儿的同学徐雯波。

老牛都爱吃嫩草，人之天性，可以理解，张姑娘也能理解。

原配张团妹，与新入门的王姑娘相处融洽。后来的王姑娘，为马家生下两男两女。

从来只听新人笑，有谁见得旧人哭？还好，马寅初对一妻一妾总能一碗水端平，他外出度假，总是带着两人一同出行。

对此，身为同事的胡适胡博士，在日记中调侃 ——饭后与马寅初同到公园，马寅初身体很强，每夜必洗一个冷水浴……

什么事，加上天天二字，定会变得了不得。马寅初天天洗冷水澡，一般人还真是望尘莫及。

04

1960年，马寅初因发表的文章《新人口论》，而身受全国围攻。

此时的马老，牛脾气依然未改，个性十足地说：“我对我的理论有相当把握，不能不坚持，学术的尊严不能不维护！……我虽年近八十，明知寡不敌众，自单身匹马，出来应战，直止战死为止，决不向专以压服不以理说服的那种批判者投降。……我个人被批判是小事，没什么，不过我想的是国家和民族的大事，我相信几十年以后，事实会说明我是对的。”

类似的话，在梁思成口中也听到过。北京拆除城墙，用梁思成自己的语言来讲，就如同挖自己的肉一样痛。他对着北京市委领导表示，再过五十年，历史会证明我是对的。

经年已过，历史证明，梁思成是正确的。但台湾作家林海音，回到北京，总会感慨：我的城墙呢？

重回正传，令北大人无限感慨的是，在北大，并没有像别的运动那样，揪出一个集团，只涉及马老一人，这不得不归功于马老。

马老，以大无畏的精神独自承担全部责任，没有牵连到任何人，保护了同事。

终于，历史还马老以清白。1979年8月，北大为马寅初评反。

还好，马老活着就看到了这一切。

1982年5月10日，马老逝世，享年100岁。这位个性老头，称得上仁者寿了，想必当年的冷水浴，功劳大大滴。

当然，他的原配张团妹，不洗冷水澡，更是活到了105岁，青出于夫而胜于夫，更是女寿星。

个性老头，配长寿老伴，也算个性到家了，您的高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