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火烧分将池到底有啥说头儿?这地方来头可真不小

在太行山余脉的凤凰山脚下,分将池村是一个很有故事的村落。疏密相间的民房,在绿树掩映下透着几分沧桑。用村民刘克岭的话说,分将池历史源远流长,其经历很有特色,很有必要以村志作以记载。

分将池村经历了中国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著名战争——牧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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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将池位于新乡县老城北30华里,位于新乡市北站区最北部,距区治所6公里,聚落沿3条沟壑呈不规则块状分布。明洪武年(1368年)有分将池村名。村落建设占地101公顷。村里老人说他们这个小山村有很深的历史渊源。老人们说,这个地处山区的小村庄,是昔日武王伐纣分兵调将的前沿指挥部所在地,村名由武王在该村域水池处分兵遣将而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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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记载,当时,武王姬发率战车300辆,虎贲3000名,甲士四五万人,各路诸侯兵车4000乘,陈师牧野,讨伐商纣王。武王要选一个既靠近殷都朝歌,又便于隐兵和出兵的地方,最终看中了位于太行余脉的青龙山、驼腰山与凤凰山之间三山断层裂缝的低洼处。地下泉在此喷薄而出,形成了一个天然大水池。

武王在这个水池周围驻兵分将,并于次日傍晚灭商。该水池目前位于村东,距村民居住中心约700米。

后因战国时期魏、赵分疆在此筑城,又称分疆池村。后来,有居民在此居住,渐成为村落,因武王分将之事、村居池地而取村名为分将池。

元代,潘、董、贾、马氏先祖在该村居住。元末战乱,董氏先祖梨地时被元兵杀害,董、马氏迁逃。明正德县志地图有分将池村名。居民住低洼长沟的东段,后出于安全,渐向西移至现村址。闫姓从山西迁汲县狮豹头乡小店河转迁分将池村,后又有刘姓从林县临淇镇石镇村迁入,繁衍至今形成目前的村形。南面凤凰山,北依北山、驼腰山,西有西山,一条深壑横贯中心,至村东七、八里处,蜿蜒南去,是全县境内唯一的一个浅山区村庄。它又东临汲县,西接辉县,为三县交界处,是太行山东麓余脉,扼卫水平原进山要冲,历为兵家必争之地。日伪统治时期,在日寇铁蹄蹂躏之下,这里更是兵燹战祸连年,百姓惨遭涂炭,凝聚了一段凄怆悲惨的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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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侵华日寇沿平汉铁路南侵,新乡沦为敌手,分将池百姓便无一安宁之日。南边铁路沿线的潞王坟车站,常驻着日军和皇协军。为了固守据点及其军火运输线,他们三天两头窜入村里,逼着人们去筑炮楼、挖战沟、修公路,抢粮抓伕,敲诈勒索,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期间国民党新乡县流亡政府常派人到村上收捐征税派差。几股杂牌军,也常在这里出没。而太行山区八路军武工队、游击队则深入到村,把分将池作为抗日的前沿阵地,伺机打击日寇。他们在山下各村征集的公粮,收缴的武器弹药,购买的布匹油盐,都要经此地转运进山。分将池的群众常常帮助他们运输物资。一些热血青年也挺身参加了抗日行列,和地方游击队一道,夜里出没在李士屯、何屯、大小黄屯、鲁堡、善河村一带,掀铁轨、割电线、偷袭车站炮楼,搅得鬼子惶惶不安。因此,驻新日军便把分将池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必欲荡平而后快。恐怖残酷的“三光”政策,由是而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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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三十二年(1943年)农历五月初四,人们刚放下早饭碗,正忙着下地锄秋。一股驻新日军突然从村北拐山头向村里涌来!这群野兽大概摸错了路,他们先到北边申屯后又折回来,(也有人说是在麦窖村烧杀一阵后来的)。村上的人一听说“鬼子兵”来了,纷纷躲藏,嫌家中不牢靠,就拖儿带女、赶牛牵驴奔向东沟。刹时人如潮涌,乱成一团,前边不论是岸是沟,拼命地奔跑,有的挤进崖下钻进窑洞,有的顺沟南逃,一直到金灯寺。由于只顾落荒逃难,大部分牲口丢在家里,粮食家具衣服等用品更不能顾及。


日军进村后,到处找人,找不到人,就放火烧房。他们每到一家,先找有柴草的牲口棚或存放衣物、粮食的房间,把所有能燃烧的柴草木料、门柜桌椅推架在一起,浇上煤油或汽油点燃。碰上圈里有牲口,就把油倾在牲口身上点火,然后将门关起来,搭上门搭儿,任凭牲口在里头挣扎狂跳。当时,正值五黄六月,天旱火燎,黄风频频四起的季节。火光熊熊,浓烟滚滚,火仗风势,股股青烟冲上百米山顶,遮天盖日。外跑的人们明知鬼子在村里放火,谁也不敢返回扑救。时间长了,人们估计日军放火之后会撤离村庄,便顺着沟悄悄地往村里走。但刚接近村边,只听得浓烟里啪啪作响,疑为鬼子在村里打枪,又急忙掉头往回跑。爬上沟沿岸边,面向村里张望,窥测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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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半后响——约摸下午四、五点钟,人们才陆续回晌。这时,村里村外,大街小巷,各家各户,到处弥漫着烧罢的残火余烟,整个村里充满着破布烂套,朽木烂肉的腥味;火海中马嘶牛哞、鸡飞狗窜,烧断腿的耕牛,仰卧在槽头惨叫,焦头烂额的老驴跪在圈南角里哭泣,惊恐失措的马驹牛犊,在院里东躲西藏。真是家家烈火燃,户户冒狼烟,一片惨景,不忍目睹!昔日的家园,处处残垣断壁,房倒屋塌,成了废墟。衣物柜箱化为灰烬。刚收的粮食变得焦褐。人们伤心地哭泣着,咒骂着。一边扑灭余火,一边从火灰里扒出未烧完的口粮,拣出没烧完的衣片,赖以维持生命,缀补御寒。


这一场浩劫,烧房600余间,烧死牲口100余头,衣物家具无数。家家老小,有的栖身密洞,有的就住在烧光了梁檩的捶棚下。实在无处藏身又米面净光的人家,只好离乡背井,投亲靠友,流浪谋生。


鬼子的残暴行径,激起了全村人民的无比愤恨。他们在八路军武工队的引导下,怀着对日寇的深仇大恨,神出鬼没地投入了反日斗争。这使鬼子越发恼羞成怒,一场新的灾难又悄悄地逼近了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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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后,仅仅一个月——六月初一拂晓,驻何屯、李士屯的日伪军,由汉奸护路队带路,突然包围了分将池。乡亲们在睡梦中被一阵鸡鸣狗叫惊醒。村头、路边、山角、沟沿到处布满了岗哨,尽是鬼子兵、皇协军。他们挨家逐户抓人抢物,上回没烧完的民房,这次继续放火焚烧。一发现人们外逃就开枪扫射。孙焕的十岁女儿,随着人群刚跑到小东洼口,便被几个哨兵发现,一阵枪声,打中胯部,后不治而死!


日军把抓到的村民都赶到村北的一个麦场上,强迫他们排队坐下。队队前面有机枪,四周枪刀交叉封锁,岗哨林立,戒备森严。一群凶神恶煞的强盗,一副副狰狞的面孔,声嘶力竭地狂叫,谁是保长?谁是甲长?谁家有枪?谁通八路?谁给八路送过东西?谁跟八路有联系……问来问去,无人答对。几个丧心病狂的鬼子兵,从人群里一把揪出刘桂、孙秉,推搡一旁,拳打脚踢,鞭笞枪捣,鲜血淋淋,逼他们要枪找人。折腾一阵之后,一个军官模样的家伙,气急败坏地叽哩哇啦一通,命令翻译问大家:“太君的话,你们听懂了吗?“不懂”!下面低沉地回答。翻译提高嗓门继续说:“太君说,分将池村里有八路,你们要说出来!谁家有枪,要交出来!不然的话,统统地机枪点名!”经说情,太君提出两个条件:第一,保甲长要出来照头,保证今后不给八路军办事;第二,限三天时间,全村迁往靖化区,三天里不走,太君再来,要见人就杀,鸡犬不留!”说罢,那军官又哇啦几句,魔掌一挥,一群爪牙跟着离开了村。这次进村,又烧房100余间,打伤致死一人,打伤10余人。两次共烧房840余间,烧、抢牲畜200余头。全村107家有房户,只幸存7户;800口的小村,690多人,无处存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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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日寇两次烧杀后的第二年,豫北遭受了空前大旱,一时蝗蝻交集,颗粒无收。人祸天灾,把分将池无辜百姓又推进了苦难深渊!人们再也无力抵御这兵害饥荒。到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全村竟有123户人家逃荒要饭,远离他乡;38户卖儿鬻女;21户弃去妻室;44人活活饿死。刘克明一家,外出乞讨48口,两年后仅5人生还!


作者孙秀系分将池村人,他曾先后访问了20多位健在的老人,如刘炳林、刘克勤、刘宣、刘玉智、刘克明、刘际长等。根据他们的回忆,整理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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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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