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是大明第一清官?张居正冷笑道:我看是大明第一蠢材

海瑞从南京离职回到家乡琼山闲居,原本以为很快就可以复出,因为朝廷在海瑞回家时,曾经下过圣旨,“奉钦依照旧候用”。

不料,这一“候用”居然长达十六年之久,直到万历十三年(1585)才得以复出为官。这说明朝中对待重新起用海瑞复出始终存在着很大的阻力。

那么阻止海瑞复出的一个重要人物当属首辅张居正。

《明史·海瑞传》记载说:“万历初,张居正当国,亦不乐瑞。”

就是说,张居正不喜欢海瑞,所以始终不肯起用海瑞。

张居正字叔大,号太岳,今湖北江陵人。嘉靖二十六年(1547)进士,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深得徐阶等器重。后因不满严嵩专权而托病回家休养,潜心研究当时的社会与政治问题。嘉靖四十一年(1562),严嵩被罢官,徐阶担任首辅,张居正得到晋升重用。隆庆年间,官至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与首辅高拱等等整顿北边武备,使北方边塞数十

年平安无事,并因此累加至吏部尚书、太子太师等职。海瑞回海南两年后,隆庆六年(1572)五月,穆宗皇帝逝世。公元1573年,明神宗登基,是为万历皇帝。这是明朝历史上在位最久的一位皇帝,前后长达48年。万历元年(1573),张居正与太监冯保联合起来,以两宫太后的诏旨把首辅高拱赶下台,时万历皇帝虚岁只10岁,其实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张居正自任首辅,掌握朝廷大权,国家大事基本由他决断,直到万历十年(1582)六月他去世为止。

照理来说,张居正在徐阶主政时期,屡屡受到徐阶的提拔重用,应该属于徐阶的门生。据说徐阶当年在草拟嘉靖遗诏时,并没有和同为阁臣的高拱商议,反而和尚未入阁的张居正合谋。

就这一点来说,海瑞和张居正均属于徐阶一党。在隆庆朝弹劾海瑞以及海瑞被迫返乡闲居时,张居正对海瑞则明显抱有同情态度,他在当政时也厌恶苏松地区权贵的不法行为,曾经在《答应天巡抚海刚峰》一文中说:“三尺法不行于吴久矣。公骤而矫以绳墨,宜其不堪也。”对海瑞在江南锐意革新,重塑国家威信,表示赞同,同时对朝野关于海瑞的攻击表示不满,“讹言沸腾,听者惶惑”,而自己不能左右局势为海瑞说公道话,“有深愧焉”,表示歉意。

其实,海瑞和张居正两人的政见有许多相同处,比如都赞成和推行一条鞭法,都希望严肃法纪。但张居正拒绝重新起用海瑞,可能是忌讳海瑞不通人情世俗,动辄轻率冒进,不能照顾大多数人的颜面,会给自己制造更多的麻烦。

所以《明史·海瑞传》说:“居正惮瑞峭直,中外交荐,卒不召。”

然而,张居正对海瑞在江南地区太急躁冒进的革新,而引起了众怒难犯的局势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就在张居正主政的万历元年(1573)正月,吏部就有官员上疏朝廷推荐海瑞复出,《明神宗实录》记载,万历元年正月,吏科都给事中雒遵举荐海瑞“秉忠亮之心,抱骨鲠之节,天下信之”,要求皇帝“宜亟赐首录”。

但这一请求却遭到了张居正的拒绝

那么张居正为何不愿意召回海瑞呢?

这里面又突出了海瑞倔犟的性格,再次招致了张居正的忌恨与不快。

海瑞虽被迫退休,闲居在海南,但对天下事尤其是发号施令的京师却一直十分关心。也正因如此,导致了他与张居正主政期间的多次冲突,最显著的冲突有两次。


第一次发生在万历二年(1574),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参加在京师举行的会试有作弊之嫌疑,海瑞为此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科举考试到明中叶以后弊垢不断增多,其中最遭时人非议的就是科举和权势结合的趋势愈益明显,朝中大臣总是想方设法动用各种关系,以庇护自己的子弟猎取高第。张居正也不例外,他本人虽是通过“昼作夜思,殚精毕力”的努力,才考入进士,并由此逐步发迹。因此,他对自己儿子辈的科举考试十分重视。

万历元年其长子张敬修中癸酉科举人,次年参加甲戌科会试落第。张居正很不高兴,遂决定甲戌科不选庶吉士,引起士人私下的不满。

万历五年(1577),张居正的长子敬修、次子嗣修同时参加丁丑科会试,结果两人同中进士,而且嗣修还名列一甲第二名,即榜眼,官场为之议论纷纷。紧接着到万历八年的庚辰科会试,张居正的第三个儿子懋修也参加科举考试,居然中了一甲第一名,即科举考试中最高等级的状元,朝野舆论为之大哗。好在张居正在万历十年(1582)就死了,否则张家中举还会接连不断,当时就有人作诗加以讽刺,“状元榜眼尽归张,岂是文星照楚乡。若是相公身不死,五官必是探花郎”。

五官是指张居正的第五 个儿子。据当时人的记载,张居正在其子参加会试期间,确实依仗权势做了不少小动作。万历十一年(1583)三月的《万历邸抄》报道,御史魏允贞上疏皇帝揭露张居正的几个儿子参加会试都是请人代笔,“居正诸子得倩人代作”,而且考官又为其作弊,“监试官又加意誊朱,分别式样”。

海瑞历来主张为政者要清正廉明,反对以权谋私。他虽然远在海南,但是张居正助子成龙,其子接连中榜,成为当时社会流行的热门话题。海瑞听到这些对张居正的非议,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海瑞立即写信给内阁次辅,时被朝廷任命为会试总裁的吕调阳,信中提醒吕调阳要公正取士,不能为了升官而徇私巴结张居正。“今年春公当会试天下,谅公以公道自持,必不以私徇太岳。想太岳亦以公道自守,必不以私干公也。惟公亮之。”

这封信的具体时间不详,据宣统三年(1911)续修《琼山县志》卷十五《金石志》记载的“海忠介石刻补”说,“吾乡忠介公刚正之气,无往不与俱。此书盖明神宗初年,张居正擅权······公以讽大学士吕调阳者”。估计时间应该为万历二年。海瑞这封信言简意赅,内容却坦率正直、义正词严,吕调阳对这封信或许有所顾忌,所以导致这一年张敬修在甲戌科会试中落选。据说张居正得知张敬修落第与海瑞写信有关,因而对海瑞更加忌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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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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