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普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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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杜工部曾经写过一首著名的诗，叫做“名垂万年，名垂万年”，用来形容他的挚友李白，他的名字虽然响亮，但他的一生却是凄惨的。事实上，对于某些历史上的大人物来说，他们的形象，不仅是活着的时候，死后也会被人利用，永无宁日。

南宋岳飞（1103-1142）在金人心目中的“背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一系列复杂的变化。

一、岳飞的立场

对于岳飞的形象，学界已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论述，但对于南宋中后期他形象的演变，尚有进一步研究的空间，本文仅就这一点，以供各位朋友参考。一个人对一件事情的看法，取决于他的立场，他的想法，他所得到的消息，他的性格，他的观点，他对岳飞的观点，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是站在一个人的立场上的，而另一个人的观点，则是站在他的角度上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赵构与秦桧君臣设计陷害岳飞，宋孝宗赵昚登基之后，为岳飞平反，册封爵位，两人对岳飞的看法各不相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君王为了自己的利益，将岳飞当成了可以利用的目标。

史书上虽有记载，说金人要杀死岳飞，但此事太过隐秘，很难证实。且不说赵构与秦桧君臣的卑鄙无耻，就说他们在与大晋谈判的时候，还敢违抗先祖的命令，杀了岳飞，就是为了让大晋满意，同时也是为了让大晋满意，让大晋满意，让大晋的政策得以实施。

以岳飞为例，他就是要给所有人一个明确的信号，那就是，谁敢提出和谈，谁就得吃大亏。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在岳飞被杀后，将这件案子“偏牒诸路”，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所以，在岳飞死了二十多年后，他们才会改岳州和岳阳军的名字，让所有人都忘记岳飞。而赵构，不管是在秦桧在位期间，还是在他去世之后，都一直奉行着压制岳飞形象的策略。比如秦桧死后一年，他就以“谄事岳飞”为由，将知江州范蠡革职。

直到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9月，完颜亮战败南方，赵构乞人求和的策略彻底失败，他不得不改变策略，在10月27日，他终于下了一道旨意，准许岳飞与张宪子的家人出狱，但是，他们的家人与蔡京、童贯的家人一样，都是“放令逐便”。

这说明赵构的本意并不是因为那些大臣纷纷上书，要求岳飞洗脱罪名，而是因为金兵南下，他心中惶恐，想要对那些“罪臣”的家人施舍一些恩惠，好让他们“感召和气”。这只是古往今来，君王们在国家危难之际，经常使用的手段。

宋孝宗赵昚，则是因为对金人的仇恨，对和平政策的不满，对秦桧的人品更是不屑一顾，对岳飞更是感同身受，因此，他在与岳飞的三儿子岳霖会面时，曾说过：“卿之军纪，用兵之道，远非张、韩可比。卿家的委屈，朕心知肚明，天下人心知肚明”。

但赵昚身为皇帝，在登基之后，第一时间就为岳飞平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宋金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他想要借着岳飞的名头，鼓舞一下将士们的斗志。据说，岳飞的清白令一出，御史汪澈就去了荆襄，将士们对岳飞的冤屈提出异议，汪澈说“当以奏知”，将士们就“为岳公而战，为国而战！”

这也正是赵昚要做的事情。但另一方面，赵昚因为是螟蛉之子，登上了皇位，虽然难以摆脱赵构的影响，但他始终要保持一个“孝子”的形象，所以在为岳飞正名这件事情上，他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在朝堂上闹出太大的动静。

于是，他在绍兴32年6月14日登基为帝，并在一个月后，下令将岳飞的遗骸恢复，并将其安葬。一年后又下令发还岳飞家族房屋田产。又七年后(乾道六年,1170),应鄂州士民之请,同意为之立忠烈庙。但一直到淳熙六年(1179),才为岳飞定谥“武穆”。

二、岳飞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除了皇帝和权臣，南宋民众对于岳飞的观点也有不同的观点，并且这些观点和观点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朝廷政治变迁的影响。首先要注意的，就是岳飞的亲信、部属，甚至是一些对他有好感的武士。赵构执政期间，许多士大夫遭到了打压，并因岳飞之冤而被卷入其中。

在“举世无双”的时候，还有一群人，他们也很重要，但却往往被人忽视。事情有些复杂。如前所述，岳飞和关羽不一样，在历史上并没有被彻底奉为神明，而在各地建立的纪念宗祠也具有明显的地域性特征。

特别是到了南宋中后期，几乎所有岳飞的祠堂，都建在了岳飞曾经居住和征战的地方，因为那里是他和百姓最亲近的地方。王自中说：「今江湖之人，皆绘其像，而家家供奉」，是由于岳飞的生平活动主要在江西和湖南北部一带。有些士大夫在记录人们对岳飞的追思时，也多以江湖一带为题材。

比如苏由的一首诗，就是：“南楼灯火通明，一条春河浸透青云。“遗老相会问年几，白发苍苍谈天说地岳将军”，《武昌》是诗题点明。袁甫的《幼时在练江上，常听长辈谈岳侯》，也是为了咏赞鄂州岳飞的“忠武之家”。而根据曾敏行（一八一五七年）的记录，“我曾见他率军出征赣之石洞，所过之处，秋日无人打扰，父老乡亲们谈起他的名字，无不流泪”，这更是表明了他在地方上的纪律性，让父老乡亲们流泪。

但是，在那个时代，消息闭塞，岳飞能够接触到的地方并不多，纵然是江湖之地，也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并不可能囊括所有的地方，更不可能囊括所有的地方。普通百姓获取资讯的途径本就十分有限，加之君王和官员的思想习气，赵构和秦桧君臣在岳飞被杀后，“命刑部刻板，偏牒诸路”，对于他们“罪臣”形象的扩散，也是不容忽视的。

这就是“不知情者”的存在。虽然新君赵祯为岳飞洗清了冤屈，但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这对岳飞的形象，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低级，所以典籍上的记载并不多。但王自中在《郢州忠烈行祠记》中有一句话：“岳公之事，虽有多人称道，而其所论非清雅也”，却足以说明这一点。

“不雅纯”和“甚多”，都是有偏差的，也有消极的不恭敬的意思。例如，根据王明清的记载，他小时候在越州山阴，有一位来自九江的张唐老，与其父相会。岳飞被杀的消息传出，张唐老说起当年在庐山，亲眼目睹岳侯埋葬母亲，声势浩大，人山人海，宛若集市。

丧事后，一名和尚对张唐老道：“岳的坟墓虽然好，但位置和王枢密的坟墓一模一样，龙虎相通，埋葬之后，后人必有不顺之人，但几十年后，必能兴旺发达，子孙后代也该知道这一点了。”这种因果报应的故事，似乎只是当时人们在压力下的一种自嘲，并无正面或负面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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