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8年4月14日太平军在香泉抵御,河村铺将士增援,击退清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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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原折说,1857年11月29日,李秀成援镇时,途经和州,克之。次年4月14日,清参将锡昌由赤镇渡河,副将惠成由官渡过河,三路进犯。太平军在香泉抵御,河村铺将士2000余人增援,击退清军。15日,清军再犯河村铺,总兵鲍云翥由乌衣驰至会攻,仍未得逞。16日,清军三路总攻,太平军弃垒入城。鲍云翥乘胜攻入西门。

清参将锡昌由赤镇渡河,副将惠成由官渡过河

和州本无完固城垣,太平军撤至和阳,州城陷落。郑魁士于15日由庐州起程,途次得到捷报。太平军集结于州城东北乌江、芝麻河等处,“恃险负固”,威胁州城。是时,六安将士,分赴舒桐,作出向庐州机动的姿态。福济慌忙令副都统瑞麟、总兵嵩瑞、札隆武等满族将领办理防务。(31)其实,和州太平军并非李秀成亲率的刚由芜湖、东梁山渡江的将士,而是去年11月29日李秀成援镇途次所留驻的将士。

郭志材料依据不能证实自己的立论,必须重新考察。而且,这支留驻将士在乌江、芝麻河一线,立即遭到新的打击。郑魁士抵达和州,着手肃清太平军。19日,德兴阿派副将余成蛟驰往会攻,由东路进犯。太平军兵单力怯,“见两路大兵齐集,冒死奔溃”,“拥挤上船,逃过江南”,乌江、芝麻河营垒皆陷。其时,含山南义等处太平军进攻县城,该部人数不多,系“沿江窜贼,屡欲乘虚深入”,但决非劲旅。16日,含山清军在粑耙店小胜。

17日、18日,双方在石门山、赵八冈冲突。19日,两军又在清溪、横龙铺接仗。郑魁士抵达后,发动扫荡,“将南义、清溪、陶家厂各处踞贼分投剿洗,捕逐净尽,含境肃清”。并令游击聂桂荣移扎昭关,“以扼北窜”(32)。如果按照简、郭的说法,这支部队是李秀成主力,系东梁山北渡者,既然已经肃清,又怎么能突破昭关,攻克和州呢?档案表明,这一论断不符史实。

郑魁士进图巢县

郑魁士在平定和州、含山后,进图巢县,4月24日,驰抵夏阁。可见,在这之前,李秀成大军尚未过江,和、含平静无事,郑魁士才放心西犯。是时,吉顺由柘皋移营杨徐山,协助进攻。郑魁士侦知“巢贼无多”,以为可以得逞。清军水师驶泊柘皋河口,准备大举。26日黎明,郑魁士督军抵达巢县东门外放王冈,两路进犯:一攻东门,一攻姚庙冈。吉顺兵临北门牵制。

但太平军早经准备,黄和锦构筑了坚固城防体系。“巢城背岭面河,形势险阻。时值春耕,周围水田只有一线,圩回曲狭,人马不能并行。”清军逼近城垣,“奈濠阔水深,四围火器密布,选锋头敌颇有伤亡。后队仍迅猛扑入,屡扑不动”,攻势阻滞。郑魁士下令退却诱敌,打退太平军追击,复攻东门。太平军顽强守御,“城头矢石俱下,营内及河中贼船枪炮两面对击”,伤毙敌军。

郑魁士夺气,福济也不敢不顾庐州巢穴安危,“庐营兵勇实止七千余人,三面皆贼,未便轻易拔营,派队围攻,殊形不足”,无力增兵攻取巢县。同时,无为运漕、东关将士增援巢县,黄和锦又“将城外圩堤掘断”,切断清军进攻交通线。再说,德安将赴庐州,郑魁士遂于4月28日回庐,等办移交。李秀成在4月28日派出第一批先遣队,由东梁山渡江。据惠成探报,“江南逆贼万余,扎营姥下河,离和城仅三十里”。

29日、5月1日,清军迎战,“连获小捷”。但兵勇3000名,势孤力弱,不能击溃太平军。德兴阿“全军为九洑洲牵制,即未能赴和协剿,又未能联络声援”。而且,李秀成主力持续北渡,“又欲乘虚由和、含分道内窜”。惠成勉强抵住姥下河太平军。5月4日、5日,李秀成遣东路主力四五千人,渡过东梁山江面,经西梁山,“分踞南义、张公桥多处焚掳,势更狓猖,与姥下互为犄角,逼近昭关”。此路大军由陈坤书统带,另一路大军由李秀成亲率。据战俘供词称:

有伪将军何姓从芜湖过江到运漕镇,住数日。又有伪丞相、沃天福、万国安与捻首薛老小,皆由芜湖江面渡江,共有三队,每队号旗一万人,实有六七千人,共约贼二万余。其战略计划是,“破了和州,还要到全椒、乌江、江浦,再打浦口”(37)。最终目标是解天京之围。但福济情报与德兴阿所获口供不一,他说:该逆由裕溪、西梁山至姥下河屯聚,窥伺和城,又由南陵、芜湖纠党数万前来,勾结捻匪数万,由六、舒绕至无为,沿江北犯,乘昭关营未扎定,分股由含山内窜,进围和城各营。

李秀成分兵,南路攻取和州,北路攻克全、滁、来

据李秀成自述参照上述奏报,可知:何姓将军率前队先渡,进扎运漕等待大军。之后,李秀成、李昭寿由西路,陈坤书由东路,于5月4日—5日渡江,会师运漕。同时,李秀成请张乐行(沃天福)、薛之元(薛老小)由六安、舒城而东,挺进无为,参与机动。4日,何将军攻克含山,再北下昭关。(39)6日—7日,太平军、捻军会集含山,李秀成督李昭寿、薛之元北进全椒,陈坤书、张乐行东下和州。

8日,前队数千人抵和州城西,嗣后陈坤书大队驰至,夜间太平军“由北门窜入城内,其城外各勇营因众寡不敌,全行溃散”,鲍云翥负伤遁走,(41)河村铺清营被攻克。陈坤书乘胜进攻和州城外惠成的20余座营垒,(42)9日夜克之。(43)现在,德兴阿迅速增援和州,使陈坤书面临沉重压力。李秀成说,“尚有石营两座未破,被德帅马步之军救去,杀死我步军数百人”,就是指惠成的滇兵被救往江北大营。

张乐行部捻军被清军冲散后,撤离前线,“俱跑回无为州去了”(45)。陈坤书兵力不足,只好据守和州,与鞠殿华相持,攻克和州的战果未得扩大。北路李秀成、李昭寿、薛之元于5月10日攻克全椒。福济遣总兵塔思哈增援,9日至仙踪,不敢前进,坐视县城失守。之后,李秀成大军分三路:“一踞官渡,一窜全椒,一扑滁州。”他的军事意图是,“引军先取全椒、滁州、来安,分浦口德帅之势”,再乘虚直捣江北大营。11日,李秀成占领滁州。

12日,攻克来安。三日连取三城,可谓势如破竹。(48)湖北提督德安亦在同日单骑至店埠,带庐州兵勇1300人,“前往柴家冈,督率塔思哈,实力堵截”(49),显然,他无力抵挡李秀成兵锋。其时,捻军首领张隆、任乾由蒙、怀东进,攻克五河,威胁临淮,旋于4月8日放弃五河,集结于双河集,使福济吃了一场虚惊。西路舒六太平军与捻军“纠聚数万,围攻桃镇”,甘文澜带勇堵截,庐州也随即告警。

一时皖北四处烽烟,清军应接不暇,福济对皖北新的败局作了一番分析与探讨,奏称:臣通筹全局,此时庐州实有四面受敌、左右支绌之势。盖皖地当冲,金陵危急,则粤逆勾捻,裹胁蔓延。且庐兵太单,以万余兵勇,兼控数百里平旷之区。光固之军逼贼入皖西境,蕲黄之军逼贼入皖南境,浦六之军逼贼由东入皖北境。区区之皖,实为贼壑。和春、胜保、德兴阿、李孟群等,皆能冲锋陷阵,臣自愧弗及,亦不敢掩饰以争功。

然和春统四五万劲旅,围攻一城,粮饷又足。即德兴阿、胜保,皆合数万兵力,数省供亿,仅顾一隅。臣以一旅当数面之贼,饷需又缺。前岁郑魁士等桐城溃退,各营元气大损。节次奏调添兵,未蒙谕允。即在防各兵,……不准更换。……臣仅此兵力,责令支持,全滁不复祸犹浅,全皖尽陷祸更深。各营现在被困,数月断炊,协拨不来,溃散立见。一番狡辩,福济把失败的责任推到邻省将帅头上,咸丰帝也挨了板子。

但皖北是天京战略后方,为太平军必争之地,也是清军兵力较为薄弱的战区,当系属实。咸丰帝览奏,十分恼火,批驳福济,“株守庐州,不能出奇制胜,牵制贼势,致令全滁等处相继失陷。……而一筹莫展,咎实难辞”,要他承担全部责任。上谕认为,邻省各将“并不稍分畛域”,福济“但知责备他人,自问岂无愧耶”?!咸丰帝令李孟群先赴庐州,李续宾即刻东征,“先同胜保,克复六安,再往庐州”,饬福济会同江北大营扭转皖东战局。

但各方反应消极,上谕又成具文。李秀成虽然连续取胜,但占领4座城池,摊子铺得较大。他说:这时,“德帅之势已分,奈无兵可用,取到来安为止”(53)。兵力不足使他不能继续实施战略发展,于是太平军从和州到来安形成了一个狭长的军事集结,与江北大营对峙。德兴阿判断,李秀成意在图攻六合。他说:

贼匪数万,蹂躏皖北,如入无人之境,显系与金陵匪党通谋,知江北兵单,意图绕扑六合,断我饷道,其情叵测。滁全贼众连日窥伺乌衣、东葛、西葛等处,牵制我师。而附近六合之张家冈及来安之各乡镇,皆已贼众充斥,其为垂涎六合并图分踞来安,已可概见。

参考资料: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宫中朱批奏折》、《军机处录副奏折》,《革命运动·太平运动》,南京大学图书馆藏缩微胶卷

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清政府镇压太平天国档案史料》(迄2001年已经出版26册,其中第1—2册,光明日报出版社1990年版;第3—26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

朱学勤等纂《钦定剿平粤匪方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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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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