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知青:独居在破旧的窑洞里,有着不为人知的难言之隐

1969年,北京知青在窑洞里独居,成为大家眼中的另类,都说他不合群。但是,只有一名社员知道,他有难言之隐。

1969年1月,蒋义海初中毕业,乘坐知青专列离开北京,踏上了一段令人期待的旅程。

历时5天4夜,他终于来到了陕北延安地区的张家塬大队。

蒋义海与其他十位知青,一起被安排在二队插队落户,暂时寄居在当地老乡家中。

他暂住在社员马学武家,和马学武的双胞胎儿子,住在一孔土窑里。

两个孩子12岁,刚好是本命年。大小子叫马国栋,二小子叫马国梁,他们长得一模一样,除了他们的父母,外人很难分辨出谁是哥哥。

住了半个多月,蒋义海才发现辨认这哥俩的窍门,老大左侧的耳尖,有颗小小的黑痣,但是很不明显,不离得近一些,就根本看不到。

第一个晚上,这兄弟俩特别兴奋,缠着蒋义海讲城里的新鲜事,而蒋义海早就困得眼皮直打架,没说多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

然而,小哥俩却是被折磨了一整晚,先是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来了困意,蒋义海又开始打呼噜,呼噜声显得格外响。

不仅如此,蒋义海还说梦话,深更半夜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吓得小哥俩汗毛倒立,后背直冒凉风。两个孩子抱在一起,一直瞪眼到天亮。

第二天中午时分,小哥俩才睡醒,摇晃着出门,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子,马学武见状,就气不打一处来。

马学武一边嗦面,一边用眼睛瞪着孩子:

“你俩是不是又聊天了?大晚上不睡觉,早上不起床,要闹哪一出啊?”

马国梁撅着嘴,委屈地说:

“是我不想睡吗?那晚上又是打呼噜,又是说梦话的,心里直害怕,叫人怎么睡啊?”

恰好这时,蒋义海刚从外边回来,爷俩的对话,一清二楚地落在耳朵里,瞬间涨红了脸。

马学武挑面的手,停在半空中,也觉得十分尴尬,他也没有想到,两个儿子不睡觉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蒋义海。

时间静止了几秒钟,马学武立马转头问:

“我家娃娃娃说的这些,可是实情?不是胡说的?”​

蒋义海点头承认:

“我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但不是每天都这样,只有白天很累,才会晚上说梦话。打呼噜倒是经常的,只要有人推一下,就能立刻停止。”​

沉思片刻,蒋义海用手搓着后脖子,开口建议:

“要不我晚上睡地铺吧,免得影响两个孩子的睡眠。”

可是,马学武坚决不同意:

“那哪行,这大冷天睡窑洞,还要打地铺,是会做病的!没事的,他们是不知道你有这个毛病,过几天也就习惯啦。”

说完,他又把两个儿子叫过来:

“你们蒋大哥,睡觉打呼噜和说梦话的事情,是我们家的秘密,可不敢对外人说,对谁都不能说!”

马国栋和马国梁,相互对视一眼,又点了点头,他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这一刻,蒋义海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感动,顿时红了眼眶,马学武又端起饭碗,笑着让蒋义海坐下吃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兄弟俩也慢慢地适应了蒋义海的呼噜声,但是听到梦话,哥俩还是会有些害怕,但是他们没再对父母提起。

借住的这段日子里,蒋义海帮着马家干不少家务活,挑水、推磨、砍柴,他是样样抢着干,甚至还学会蒸馍和炖菜。

一日,蒋义海心血来潮,把北京带来的推子和理发剪刀,逐一摆在桌子上,说要给马学武剪发。

马学武没好意思推辞,只好硬着头皮,任由蒋义海折腾。不承想,他的理发手艺,还真不错。

马学武在镜子前,是左照照,右照照,嘴角都快咧到耳扣根了。

打这以后,马家爷仨的发型,都发生了巨大变化,村里的年轻后生,都羡慕哥俩的时尚发型。

一晃到了初冬,队里修建的窑洞,已经建好了,知青们都搬到新窑洞居住,唯独蒋义海迟迟不肯搬进知青点。

小组长秦勇还特别好心,到马学武家来,要帮着蒋义海搬行李。

马学武见状,忙对秦勇说

“我家的两个娃娃,舍不得蒋义海搬走,你就让他住我家呗。”

就这样,蒋义海可以继续借住在马家,也就暂时避免他的担忧。蒋义海晚上睡觉的毛病,除了马家人,再也没有别人知道。

他和马学武白天下地劳动,晚上在一起侃大山,有时候辅导两个孩子课程,共同度过了难忘的时光。

到了第二年夏天,蒋义海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借宿在马家。

坡上的老光棍周大爷去世,他的两孔土窑归队里所有,蒋义海就找到队长申请,他想搬去周大爷的土窑里居住。

队长痛快地答应下来,但马学武却坚决不同意,认为蒋义海一个年轻人,独自去破旧的窑洞里居住,实在是不合适。

然而,蒋义海打定了注意:

“没事的,我胆子大,什么都不怕!”

不料,蒋义海的决定,却引起了村里的闲言闲语,都认为他与众不同,知青们也觉得难以理解。

一时间,蒋义海成为了大家眼里的另类。

尽管如此,蒋义海并没有解释。他继续正常地参加劳动,自己起火做饭,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小哥俩经常来找蒋义海玩,还会带一些好吃的东西给他,蒋义海感到心里暖暖的,马家一家四口,成为他最亲的人。

由于蒋义海有理发工具,手艺也不错,他的住所就成了二队的义务理发店。

渐渐地,大家都改变了对他的偏见,也不觉得他性格孤僻,但是为什么独居,始终是一个迷。

随着用的次数越来越多,他的推剪开始变钝了,蒋义海特意让父亲,给他寄一套理发工具。

蒋义海喜欢这种宁静的生活。晚饭后,他会读书学习,空闲时,他会开垦北坡上的荒地,一点点将它变成平整的梯田,面积达到了三分地。

随即,他种植红薯、花生、洋芋、玉米和西红柿,每天挑水浇菜。

当蔬菜采收时,蒋义海会给其他知青一部分,再分给乡亲们一部分,自己的吃菜问题也基本解决了。

看到蒋义海在荒地上,也有所收获,村民们也受到了鼓舞,纷纷开始开垦自留地,变得勤快起来,不像以前那般懒散。

然而,大队长却找蒋义海谈话,告诉他上级政策,不允许私分自留田。

蒋义海理解大队长的担忧,提出建议:

“如果上级来调查,你可以说北京知青在进行种植试验,到时候我亲自解释,不会让他们为难你。”

为此,蒋义海找来一块木板,用毛笔写下“北京知青试验田”的字样,立在自己的梯田旁边。

正是因为这块木板,蒋义海的坡地成为了焦点。

公社的工作人员,来到二队召开现场会,号召其他知青向蒋义海学习。

在现场会上,主任当众询问:

“蒋义海同志,你搞实验田的目的是什么?”

蒋义海站起身,大声地回答:“为了多打粮食!”

这一句话,引发了张家塬大队的搞农田热潮。冬季农闲时,仅二队就修建了8亩梯田。

第二年秋天,粮食产量果然明显增加,乡亲们纷纷竖起大拇指,称赞蒋义海做了一件大好事。

1973年冬天,蒋义海回北京探亲。他的父母得知他因为打呼噜,怕影响别人睡觉,独自住在山坡上,心疼地哭了起来。

春节过后,蒋义海的父母,带他到医院做了一个小手术,蒋义海的烦恼,总算是解决了。

从北京回来后,蒋义海依然住在土窑里,他喜欢这份宁静。

既可以晚上读书,还可以享受耕种的乐趣。他将劳动成果与他人分享,是他最大的快乐。

时光飞逝,四年后,也就是1977年,蒋义海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上海的中专院校,成为全公社唯一考上中专的北京知青。

离开张家塬之前,蒋义海的窑洞前排起了长队,每天都有很多人等待理发。他将理发工具和不需要的生活用品,全部送给了马家。

离开时,乡亲们都来送别他,一直送到村口都不愿回去。蒋义海哽咽地说:

“谢谢你们,大家请回吧,以后我会回来看望大家的。”

中专毕业后,他考上了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北京的科研院所工作,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之后,得知马学武生病,他将马学武接到北京治疗,并承担了全部医疗费用,还一起在北京游玩了几天。

此后,蒋义海多次回到陕北,看望乡亲们,那里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牵挂。

马国栋和马国梁,仍然和他保持着联系,经常相约去旅游,他们在旅游景点拍照合影,一起回忆过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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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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