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信用价值激发内需

一、管理者的手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法国社会民主党的若斯潘提出了第三条道路的思想,影响了西方各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改革。第三条道路是针对资本主 义的自由市场经济与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而言,指不同于两条相对立的道路之外的第三种选择。

若斯潘的第三条道路的思想,来源于对资本主义老朽制度的怀疑,指出国家对经济发展的监督、控制的必要。“只有当人们建立了真正的民主制度,只有确定了更为平均的社会发展模式 ,只有遵循谨慎的规则和银行标准以及国家有效干预之后,才能保证经济的持续增长。”

1991年12月25日苏联解体,中国要么回到老路去代替已经倒下的老大哥,要么全面折服西方所谓普世之道。选择前者根本不通,后者则断后路。此刻,邓公的南巡讲话将国家重新拨回改革开放之路,此后走向了真正的“第三条道路”。此道路最重要的特征是什么?那就是跨越了若斯潘的底线。诺斯潘强调政府有必要对经济发展实施监督和控制,而中国政府不仅行使了管理者、监督者的职能,而且把手伸到了经济活动之中,充当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参与者。

二、信用价值的提出

很多经济学者早就关注到管理者“伸手”的现象,并意识到这不是只停留在凯因斯理论或林毅夫-杨小凯之争(请参考拙文《经济学家的立场》)的浅层逻辑上,而是在这个现象中可以发现一条从现象到本质的理论探索路径。

经济学者过去的那些探讨,基本都是沿着西方经济学理论进行的,并不能触及到中国改革开放后经济发展的核心本质。从中国改革开放所进行的变革中、从冲破传统经济理论的桎梏的特色发展道路中受到启发,并通过验证、确认中国经济改革成果,可以逐渐创立出中国自己的一个理论体系。

为了证实我的推测,我列举下面几个概念:

1,社会资本价值生产

社会资本价值生产,是指政府职能、政府直接组织所产生的社会价值生产。这里已经不是政府的管理、监督行为,而是明确定义的是生产行为。中国的改革开放,是从传统计划经济引入市场经济开始的。初期阶段先从一部分商品价格的开放做起,当初称之为“双轨制”,从商品的自由市场,逐步发展出市场经济的竞争体制,培养出市场经济的经济体。

然而,国有企业依然是中国经济发展的主要经济力量。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上,国有企业承载了双重任务:其一是在市场经济的竞争体系下,发挥出更强大的经济建设力量、为中国 的经济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其二是完成计划经济的惯性轨道上的国家建设任务。国有企业所承载的双重任务之其二,是计划经济时代的历史惯性,也是管理层通过在特殊时期的特色变革而形成的一套特色机制。这个特色机制,突破了西方经济学中的凯恩斯理论和若斯潘道路,把管理之手,通过国有企业这个经济体,用于“社会资本价值生产”中。值得特别强调的是,在政府的机构改革中,随着政企分离、机构精简,很多管理之手被划拨到社会资本生产之手,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2,信用与价值生产

信用有几个层面,从大往小处说有人民对国体的信用,然后是对社会的信用,然后是团体和个人的信用。可以看出最大的信用就是对自己国家的信用。信用的对价应该是公平,人民对国家的信用,应该换来的是最广泛意义上的公平合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句话,完全阐释了国家信用的核心意义。 中国近七十年的社会主义建设,积累了国家信用的巨大价值,这个价值不仅应该用于回报国民的信用,做到最大范围的社会公平,而且还可以用于帮助人民实现对美好生活的愿望。

既要公平又要发展,这就是社会资本价值生产的推动力,也是中国几十年来所积累的国家信用价值的用武之地。这个信用价值,直接、间接地产生了货币信用价值、虚拟经济信用价值、 印钱消费虚拟价值、还有社会资本生产的信用价值。这些价值,实际是利用了国家信用的超前“支出”。

3,信用价值的体现

国家信用价值,通过信用价值生产来体现,体现在既要公平、又要发展的两个方面。国家信用价值的具体实现,是通过社会生产来完成的。这里面即有社会资本价值的生产,也有资本条件下的非资本信用价值的生产。

社会资本价值生产,比如高铁、大飞机、南水北调等国民经济重大工程。这些社会价值生产,带来的是更广泛意识上的社会公平,同时随着经济发展而获得的经济效益,又可以作为国家税收的主要来源。(现在是通过大型国企、央企的利润实现税收)

资本条件下的非资本信用价值的生产,解释为资本条件下的非商品的社会产品生产。其生产的产生物是社会共享产品,具有社会价值而并无价格表现。或者,某些非资本信用价值生产隐含在价格商品之中,价格远远不能表现出其价值。这类隐藏与价格商品内的生产,也可以理解为社会性商品的一种“补贴”。

4,信用价值在经济活动中的激励

中国现实经济活动中,存在着几个层面:一个就是基于市场竞争机制的实体经济、实体价值生产;以及证券、期货、股票以及金融衍生品的虚拟价值生产,这个虚拟价值生产已经和信用脱不了干系;第三个就是社会资本生产,这个就是完全基于国家或社会的信用基础之上。

这三个经济活动层面,有着单个层面经济活动的自激循环,也有层面之间的互激,它们不是孤立的,而是有机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中国社会的整体经济过程。虚拟信用生产与实体经济实体价值生产的循环互动,利用国家信用的超前“支出”产生的货币信用价值,来调配投资和消费比率,化解经济危机和发展滞胀。而第三层面的社会资本生产 ,实现了对生产环境的附加价值,产生出与前两个层面的生产的循环激励。

如果中国国体稳定,没有外来干扰,即使在孤立主义回潮的当今,这是一个理想的、内循环的一个经济结构体系。但是,外部干扰始终是一个消除不掉的存在。

三、理论思考

信用是建立在人之上的,无论是国家信用、社会信用、还是团体个人信用,都是“人”所产生的信用。价值产生于劳动生产中,所以说信用价值生产,必须建立在劳动价值生产的基础之上。劳动是劳动者的生产行为,劳动价值生产其实质是反应了人与人的关系,而信用价值生产依旧是反应了人与人的关系。这一点非常重要,它强调的是劳动者和人与人的关系,这里的“人 ”又是生产者也是消费者。

通过上面的理解,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信用价值,来源于人与人的关系,同时作用于人与人的关系,这里的人是劳动生产者,也是商品消费者,信用价值的产生,促进了实体经济、虚拟经济和社会资本经济,完全建立在国家信用之上。马克思经济理论主要是建立在劳动生产与商品交换、剩余价值等理论上,西方经济学也只是停留在、或者是重点关注在商品交换价值以及其边际效应等方面。

中国经济体制自改革开放发展至今,强调社会信用价值和社会生产价值,主要侧重在宏观经济方面,但对微观经济活动缺少足够的探讨。如何从社会信用价值出发,来支持、激发微观经济需求,这对打开今天的内循环发展的消费瓶颈会有帮助。

四,激发消费内需

上面讲了信用价值经济可以促进三个层面的经济活动,可以“超前”支出国家信用促进消费。但信用价值生产必须建立在劳动价值生产之上,不可以单纯超前支出而脱离劳动价值生产。要突破当前经济下滑的瓶颈,当务之急需要找到可以产生劳动价值的国家重大项目。

比如,2008年金融危机时国家财政投入四万亿货币刺激政策,而负责劳动价值生产的是高铁建设项目。每当房地产市场遭遇困境之时,都是国家信用价值生产推出“铁公机”来推动劳动价值生产。这次同样面临无法依赖房地产经济的严峻形势下,如何找到高铁般的项目并依靠国家信用价值来推动内需,这是笔者的一个建议。

  1. 新能源汽车及无人驾驶环境

中国在新能源汽车方面已经领先世界,汽车已经从出行工具变为一个智能空间,无人驾驶今后是必备功能。新能源汽车的充电(补能)设施、无人驾驶道路环境、还有一些相关设施的建设,可以成为今后国家基础设施的重点项目。

2. 共享经济生活圈

共享单车在逐渐走向正规,今后可以肯定会出现共享汽车、其他消费工具或生活设施,这些共享经济依靠社会信用价值,来降低消费成本,社会资本应该加大力度考虑这方面的投资。

3. 空间建设

结合共享汽车、无人驾驶、新能源汽车的发展,向空中发展新的交通、居住环境,为社会公共设施扩大空间。

上面三点完全是不成熟的想法,这些都围绕着依靠社会信用价值、并建立在劳动生产价值之上的项目,不同于印钞发钱消费的方法。

——以上文字是对多年前文章的整理和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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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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