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的成功靠的是人民的拥护

张文木

有人说秦始皇靠残酷，所以战斗力强。这是不对的。靠残酷就把能战斗力变强，我就不相信。说孟姜女哭长城，说长城是在鞭子下赶筑出来的。那你拿鞭子赶出来试试，长城这个被黑格尔称之为“一个最惊人的成就”〔1〕的大工程如没有人民的支持和共识是建不起来的。

当时人民的共识何在呢？在于必须防御北方劲敌匈奴并以此巩固初步实现的国家统一。两百多年的战国兵祸让大家明白了国家分裂的危害，人民就有了国家必须统一的强烈共识。人们有共识才自觉地去修的长城。为什么一定要说“孟姜女哭长城”，为什么不能设想是孟姜女是带着铺盖卷参加，或去支持她丈夫修筑长城的，与我在农村参加修筑黄河大坝的工程时的感受一样，那是人民的主动性的表现，因为人民知道，如果没有这道长城，国家可能又要分裂，分裂时人民尤其是生活在交战地区的人民是要吃苦的。可这事后来被古代“公知”们写成“孟姜女哭长城”，这与我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后来被一些人写成“伤痕文学”的路数完全如出一辙。这是对历史的歪曲。

秦二世胡亥（公元前230～前207年）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不从巩固秦始皇建立的皇权与民权相统一的生产关系出发，而是仅靠“严刑峻法”加强统治，结果很快便丢掉政权。柳宗元总结得好：“失在于政，不在于制。秦事然也。”〔2〕由此而论，将秦王朝快速覆亡的原因归于始皇嬴政——这与将苏联解体不归因于赫鲁晓夫和戈尔巴乔夫而归因于斯大林一样——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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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德］黑格尔著，王造时译：《历史哲学》，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书店出版社2001年版，第120页。

〔2〕［唐］柳宗元：《封建论》，中华书局1979年版，第7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