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公欲与晋公子重耳联姻,重耳:我不能娶自己的侄儿媳妇

本期话题公元前636年,流亡的晋公子重耳受秦穆公的邀请来到秦国,他此行的目的是要争取秦穆公的支持,助自己返国执政。为了与重耳结成秦晋之好,秦穆公将自己的嫡亲女儿嫁与重耳为妻。但对这门婚事,重耳却并不情愿,因为秦穆公的这位嫡女正是重耳的侄儿媳妇!让叔叔娶侄儿媳妇为妻,秦穆公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漂泊东南、辗转数国的重耳就像一只日暮投林的倦鸟,虽然返国心切,却始终攀不到那条能助他青云直上的高枝儿。殷宋小学力弱,不堪为援;蛮楚野心勃勃,欲壑难填。放眼天下,更有何方势力可以求告?

滞留楚国的重耳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数月之间,一筹莫展。或许重耳从来没有奢望过秦国会主动伸出橄榄枝,寻求与他的合作

因为自公元前645年韩原战后,秦穆公已经成功地降服了晋惠公父子,迫使他们沦为向秦国输送利益的附庸。赚得盆满钵满的秦穆公又怎么可能调转头来支持晋惠公的对手重耳呢?




但命运的偶然性就是这么难测。当重耳滞留楚国的这段时间,秦穆公越来越担心晋国会逸出自己的掌控,因为那个在战场上被秦军俘虏过的晋惠公已经病入膏肓,晋国眼看着又要变天了。

晋惠公病笃的消息传入秦国,在秦国为质的晋国太子子圉如坐针毡。万一惠公突然薨逝,秦国又扣住子圉向晋国肆意勒索的话,难保晋国群臣不会抛弃子圉,另立新君。

为了能顺利接掌大位,子圉把心一横,撇下秦穆公许与他的妻子怀嬴,不打招呼就悄悄地潜回了晋国。果然,到公元前637年九月,晋惠公咽气了,子圉继位,是为晋怀公。




虽然在秦国生活了整整6年,但那里只带给子圉自卑和屈辱。在这6年里,子圉的身份不是高贵的晋国太子,而是被扣押的战败国的人质。“人质”这个标签就像刺在脸上的金印,让子圉没脸抬头做人。

他的夫人怀嬴曾说:

“子一国太子,辱在此。”——《史记·晋世家》


而岳父秦穆公也说:

子圉之辱,备嫔嫱焉。”——《国语·晋语四》




老秦人鄙薄的目光像刀锋一样锐利,割得子圉的脸子热辣辣地疼,但最让他不可忍的还另有其事。

《史记·晋世家》载:

十年(公元前641年),秦灭梁。梁伯好土功,治城沟,民力罢怨,其众数相惊,曰:“秦寇至。”民恐惑,秦竟灭之。——《史记·晋世家》




韩原战败后,晋惠公无力阻止秦国的东扩。秦国趁机吞并梁国,将自己的势力楔入晋国的河东地区。想当年晋惠公夷吾因骊姬之乱逃难到梁国的时候,梁伯将女儿嫁给了他,诞下一子一女,儿子正是晋惠公的太子——子圉。

秦国灭梁,灭掉的就是子圉的母家。这让子圉对秦国蓄怨更深。子圉既与秦国有这许多夙怨,现在他登基执政,秦、晋邦交随时都有恶化的可能。秦穆公必须未雨绸缪,设法制约这个不听话的女婿,而制约子圉的王牌呢?

穆公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子圉的伯父,那个滞留在楚国的公子重耳。




秦穆公的使者抵达楚国之后,楚成王对重耳说:

楚逺,更数国乃至晋。秦、晋接境,秦君贤子,其勉行!——《史记·晋世家》

可能是因为自己早年也曾遭遇过政变流亡的苦难,楚成王对重耳多存了一份同情。不但厚礼相赠,临别之际还送上祝福:秦公既对公子你青睐有加,事在人为,好好努力吧!




素昧平生的秦穆公真能像楚成王说的那样对重耳释放出最大的善意吗?至少,在重耳刚刚抵达秦国的时候,他没有。非但没有,秦穆公还给重耳出了一道大大的难题:

为了拉近双方的关系,秦穆公将自己的女儿文嬴嫁与重耳为妻,添了一层姻亲之戚。按照周朝礼制,诸侯婚嫁照例要有媵女陪同夫人过门的。

而为了显示秦国对重耳的“隆遇”,秦穆公甚至破例送去了四位媵女(比照《公羊传》所记载的惯例,多出了两位)。可让重耳感到难堪的是,他居然在这四位媵女中见到了子圉的前妻——怀嬴。

《国语》记载,婚礼的当天晚上,新娘的媵女循例应为新郎倒水净手。可怀嬴为重耳盥手的时候,重耳难掩对她的厌恶,不耐烦地甩甩手,溅了怀嬴一身的水星子。怀嬴倍感屈辱,怒斥重耳不是瞧不起她,而是瞧不起秦国。

这话要传到秦穆公的耳朵里,洞房中的一桩琐事可能陡然间升级为严重的外交事件!为了把自己的疏失挽回来,重耳赶紧褪去礼服,自带枷锁,摆出一副听凭发落的待罪姿态。

而秦穆公呢?言语上也很客气,他向重耳解释说,怀嬴是他最心爱的嫡女,嫁与重耳,初衷只是要为女儿寻个好归宿。如果重耳因为怀嬴同子圉的婚史而感觉难堪,怀嬴的去留悉听遵命。




“公子有辱,寡人之罪也,唯命是听”(《左传·僖公二十三年》),秦穆公的这番话乍一听惬理厌心,但其中能有几分真诚?我表示怀疑。因为在《左传》、《国语》和《史记》的这些作者们笔下,秦穆公经常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想当年那场韩原大战,秦军在战场上俘虏了晋惠公。晋国羣臣生害怕秦穆公会下令处死自己的主子,纷纷要求陪同晋惠公去秦国做战俘。秦穆公当众跟大家承诺:

“二三子何其戚也!寡人之从君而西也,亦晋之妖梦是践,岂敢以至?”——《左传·僖公十五年》


“你们都哭丧着个脸干什么呢?我把晋君带回国去也不过是遵从故太子申生的亡灵之托。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虽然秦穆公信誓旦旦,可晋国群臣却将信将疑。离开前,他们做了最后的努力,他们说:

“君履后土而戴皇天,皇天后土实闻君之言,群臣敢在下风。”——《左传·僖公十五年》


“皇天后土可都听到了您的承诺,我们也是鉴证,您切切不要食言吶!”

晋国群臣的担心多余吗?不多余!刚一回国,秦穆公就传令打扫宗庙,要用晋惠公的人头祭祀先祖。

当着天地赌咒发誓又怎么样呢?对华夏礼仪素无信仰的老秦人就不吃你那套道德绑架。可晋惠公要被杀头祭祖的消息一传出来,他的姐姐、穆公的夫人秦穆姬就急眼了,带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太子罃、公子弘和公主简璧登上柴堆,扬言秦穆公胆敢伤了兄弟的性命,她立马和三个孩子自焚而死。




听到这个消息,穆公的口风又变了:

“获晋侯,以厚归也;既而丧归,焉用之?大夫其何有焉?且晋人戚忧以重我,天地以要我。不图晋忧,重其怒也;我食吾言,背天地也。重怒,难任;背天,不祥,必归晋君。”

——《左传·僖公十五年》





穆公说,回想起战场上晋国群臣的忧戚,他实在不忍心就这样处死晋君;而当着皇天后土立下的誓言更是不能轻易违背的。晋君若死,天怒人怨。算了,还是送他回去吧。中国古代官场上有句俗话,叫作“成事不谏”。

也就是说上峰一旦就这个问题做了决定,下属们通常不会再提出异议了。可秦穆公已经表态“必归晋君”,公子挚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不如杀之,无聚慝焉!”——《左传·僖公十五年》





早在晋惠公因骊姬之乱叛逃出国,向秦国求助的时候,公子挚就是奉命与他谈判的使者。也就是说,在秦穆公与晋惠公这些年的合作与斗争中,公子挚是全程参与的重要成员。

穆公表态要放走晋君,公子挚却仍坚持原议,必欲杀之而后快,这不是倚仗资历,恃功骄主,而是他把秦穆公的心思吃得透透儿的,穆公此刻根本就没拿定主意。

这一点,《国语》的记载也可以提供旁证:

穆公归,至于王城,合大夫而谋曰:“杀晋君与逐出之,与以归之,与复之,孰利?”公子絷曰:“杀之利。逐之恐构诸侯,以归则国家多慝,复之则君臣合作,恐为君忧,不若杀之。”——《国语·晋语三》





既然秦穆公还在或杀或放之间徘徊犹豫,为什么又要说出敬天畏人、必归晋君的话来呢?因为秦穆公要竭力掩盖一个事实:夫人对他的要挟奏效了。

“获晋侯,以厚归也;既而丧归,焉用之” (《左传·僖公十五年》),杀掉晋君,固然能让秦穆公一偿宿愿,但秦穆姬要杀死太子以为报复,这可就捏住了穆公的七吋,他犹豫了。这份儿犹豫,穆公得悄悄地藏起来。否则就等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承认自己怕老婆。

“牝鸡之晨,惟家之索” ,古往今来,凡能允许后宫向朝政伸手的君王多半要背上桀、纣一样的坏名声。既要保全儿子,又要维护自己的体面,秦穆公该怎么办呢?

“唯天为大,唯尧则之”,只能推说自己有意释放晋君是敬畏天地,重诺言、守信用了呗。于是乎,刚刚才被抛到脑后的皇天后土瞬间又被秦穆公给捡了回来,穿在身上当“避弹衣”使了。



一日三变,绝口不道忠信之言。秦穆公的虚伪不仅表现在对待晋君夷吾的态度上,对重耳和怀嬴的这门亲事,他也照样夹藏私心。穆公对重耳说:

“寡人之嫡,此为才。子圉之辱,备嫔嫱焉。欲以成婚,而惧离其恶名。非此,则无故。不敢以礼致之,欢之故也。公子有辱,寡人之罪也。唯命是听。”——《国语·晋语四》


从身份上说,嫁与重耳的正室夫人文嬴是庶出,而媵女怀嬴是嫡出。庶女为妻,嫡女为媵,这个安排是颠倒尊卑的。怀嬴是秦穆姬的亲生女儿,可能就是《左传》中秦穆姬要带着她去自焚的那位公主简璧。

秦穆公解释说,他原本就是想把怀嬴嫁给重耳,只是碍于怀嬴曾经许配给重耳的侄子子圉,担心伯父纳了侄儿媳妇会为礼法所不容,这才不得已将怀嬴混在四位媵女当中送了过来。

言下之意,怀嬴才是秦穆公与重耳联姻的真正筹码,而文嬴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




根据谢维扬《周代家庭形态》一书的统计,伯父纳侄儿媳妇为妾,重耳与怀嬴的这段婚姻是周朝绝无仅有的一例。

为什么对先后来到秦国的子圉和重耳叔侄俩,秦穆公都这么固执地非要让他们娶秦穆姬的女儿呢?我认为,这是秦穆公要报复重耳和秦穆姬的父亲晋献公当年与他联姻的往事。

秦国自东周初年获封诸侯之后,始终锐意东进,渴望能耀兵洛水、问鼎中原。而在春秋的历代秦君之中,又以秦穆公的野心最大,能力最强,态度最积极。公元前659年,秦穆公登基。

《史记》载:

穆公任好元年,自将伐茅津,胜之。——《史记·秦本纪》





茅津渡在今天的河南三门峡附近,是秦国东出潼关、进军洛邑的必经之地。秦穆公刚一上台就攻打茅津,这让坐镇山西的晋献公感到紧张。为了阻遏秦国的东进之势,晋献公在第二年即公元前658年迅速实施了第一次假途灭虢之计,攻占下阳。与秦国针锋相对。




三年之后,晋献公再度假途灭虢,一举将黄河南北的虞、虢之地全部纳入晋国的版图,同时设置桃林塞,驻兵防守。桃林塞的建立等于在关中的东大门上插了一根栓子,英勇善战的老秦人就像野狼一样被困在了陕西的这片四塞之地中。

可老奸巨猾的晋献公并不打算困死这匹狼,他想要驯服它,把它变成一条温顺的看门狗。怎么个驯服法呢?晋献公仿照西周天子促成申侯与老秦人联姻的故事,将女儿伯姬嫁往秦国,意图对秦人实施血缘归化

当穆公的新夫人在晋国陪臣的护送下抵达秦国之后,晋献公又特别附送了一件意味深长的礼物:他将俘虏的虞国亡臣百里奚作为秦穆姬的陪嫁送来了。

百里奚的到来是要警告秦穆公,虞国已成晋国的囊中之物,晋国绝不会允许秦国通过它的新占领区向东周王畿伸手,那里是晋国的核心利益所在。

那秦国如果不东进,又当何以自处?晋献公的意思是希望它安于现状,以姻亲的身份为晋国守卫西疆。回想西周的时候,尚未跻身诸侯的老秦人曾经长期担任周朝的西垂大夫,为周天子看家护院。

可几辈人浴血奋战,好容易博得了诸侯的名分,却仍被周天子的同宗晋国视作护院保镖,这让秦穆公感到了莫大的耻辱。要不是晋献公随后身故,秦、晋两国的战略决战可能早就爆发了。




晋献公死后,诸子夺嫡,晋国内乱。这让秦穆公看到了通过扶植代理人遥控晋国的希望,之所以在夷吾和重耳两兄弟返国执政的过程中秦国始终表现活跃,根本的原因就在这里。

晋惠公执政后,曾经试图摆脱秦国的控制,但韩原战败,让他丧失了抗衡秦国的能力。太子子圉到秦国为质,秦穆公将穆姬的女儿嫁给了他。

这意思还不明白吗?秦穆公就是出一口恶气,要把晋献公当年用在他身上的那一套手段还施于晋国公室:你晋献公不是拿我当个看家护院的奴才吗?那今天我也让你的孙子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奴才。你要用女儿来羞辱我吗,我就用你的外孙女来回敬你。




因此,秦穆公当年将怀嬴嫁给子圉,恐怕不仅像《左传》和《史记》所说是为了让子圉安心待在秦国,更重要的是为了宣示秦国与晋国之间的主仆关系。

倘若嫁过去的不是秦穆姬的女儿,这层政治涵义是体现不出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子圉叛逃回国之后,秦穆公又要执意把怀嬴嫁给重耳的原因。

但对重耳来说,接纳怀嬴的伦理障碍可就多了:从穆姬那儿算起,怀嬴该叫重耳一声舅舅;而从子圉那儿算,怀嬴又是重耳的侄儿媳妇。秦穆公如果真的疼爱怀嬴,能主动把她推进这么一段丑恶不伦的婚姻里去吗?不能。

可秦穆公偏偏这么做了,因为秦国的政治利益要远比女儿的个人幸福来得重要。当然,秦穆公这样做不排除有部分原因是出于对已经身故的秦穆姬的怨恨——当年你胆敢要挟我,如今我就把这口恶气都撒在你的女儿身上。




在这段充满谲诈和暗算的政治联姻当中,怀嬴始是最可怜的牺牲品。她不仅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狠心抛弃,嫁给了舅舅之后,又因为是乱伦的结合,怀嬴在晋文公的九位姬妾中始终居于最卑微的地位。

直到多年以后,晋国的执政卿赵盾谈起已故的怀嬴,还非常不屑地斥她是个“贱人”。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此时,秦穆公执意要把怀嬴嫁过来,重耳和他的群臣们该如何解开这道难题呢?

臼季说:

“娶妻避其同姓,畏乱灾也。故异德合姓,同德合义。义以导利,利以阜姓。姓利相更,成而不迁,乃能摄固,保其土房。今子于子圉,道路之人也,取其所弃,以济大事,不亦可乎?”——《国语·晋语四》





古人的逻辑,同姓之人必有同德。所谓“德”,并不是我们今天所说的道德,而一种专属于某个共同体的身份属性,类似于原始社会的氏族图腾。

按照周朝的宗法制度,先君去世后,他的庶子们必须与新君分家。所以早在晋惠公夷吾登基的时候,理论上他和重耳的宗族就各自独立、互不牵连了。

贾季对重耳说,既然公子您已经与惠公分家了,不同德也就是不同姓。所以您和子圉跟陌路之人没什么两样儿,娶了他的前妻又能怎么的?

臼季对这段乱伦婚姻的道德辩解或许牵强,但重耳与惠公父子间早已没有了手足之情、亲戚之谊却是不争的事实。所以狐偃也劝重耳,江山都要夺过来,收编个女人有什么可犯难的?秦公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臼季和狐偃的话不无道理,但他们的思考偏离了问题的主要方向:凭借重耳遗留在晋国的人脉,他只要能够争取到秦穆公的鼎力支持,里应外合扳倒子圉不成问题。

所以娶不娶怀嬴,影响决定的主要因素不是子圉,而是秦穆公。这一点,赵衰看得很清楚:

“今将婚媾以从秦,受好以爱之,听从以德之,惧其未可也,又何疑焉?”——《国语·晋语四》





赵衰提醒重耳,迎娶怀嬴是与秦穆公达成合作协议的前提。

就像当初接受了君礼、九献之后才能开启与楚成王的谈判一样。可是野心勃勃的秦穆公也像楚成王似的有志问鼎,他们都是重耳未来的竞争对手,秦、晋两国的结构性冲突短期之内是无法调和的。

如果这一次同秦穆公谈判,重耳还照上回那样把自己的战略雄心和盘托出,“退避三舍”、硬茬儿硬接,那这场谈判估计又要黄了。该怎么办这一趟交涉,才能既避免过分地妥协退让,又能成功争取到秦穆公的支持呢?

重耳心里没有底。迎娶怀嬴之后,秦穆公设宴相待。重耳像上回赴楚成王的宴会一样,又让舅父狐偃陪同。但这次,狐偃推辞了。他说:

“吾不如(赵)衰之文也,请使衰从。”

——《国语·晋语四》

片语折敌、言谈机锋,狐偃说,我不如赵衰,让他陪您去吧。那赵衰这个临危受命的谈判高手能想出什么手段促成秦穆公和重耳的合作呢?

参考文献:

杨伯峻《春秋左传注》

泷川资言《史记会注考证》

徐元诰《国语集解》

李尚师、李孟存《晋国史》

谢维扬《周代家庭形态》

朱凤瀚《商周家族形态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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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文字|晋公子

排版|奶油小肚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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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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