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和大理的兴亡,联唐对抗吐蕃,大唐三次大战,损失军队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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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与大理的兴亡 自古以来,云南地区的各族人民就和中原内地有了经济文化各方面的密切联系。两汉时,中原人民不断迁往西南地区,对这一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有过一定影响。

周之季世,楚威王曾遣将军庄跃到达滇池,遂王其地,子孙相继称王。汉武帝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取滇王国置益州郡,东汉明帝增置永昌郡(治不韦,今云南保山北)。蜀汉时,诸葛亮平定南方,又增置兴古(郡治宛温,今云南砚山西北)、云南(郡治弄栋,今云南姚安北)二郡,以后南朝又增置不少郡县。


但东晋南朝对西南土著居民,基本上采取诸葛亮的“纲纪初定,夷汉粗安”(《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注引《汉晋春秋》)的羁縻方针,但求民族之间相安无事。南朝梁武帝末年,侯景乱梁,梁宁州刺史徐文盛于宁州召募得劲卒数万人赴建康,徐文盛一走,梁在云南的统治便告结束,云南郡县次第为酋豪所占据。

时有豪酋爨瓒跨据一方,隋朝曾遥授刺史。爨瓒死,子爨震、爨翫分统其众。隋文帝灭陈,招怀南宁,以爨翫为昆州刺史。唐高祖武德(公元618-626年)初,又以爨翫子爨弘达为昆州刺史。唐太宗在位时期,唐的势力曾进入西爨,“开青蛉(今云南大姚)、弄栋(今云南姚安)为县”(《新唐书·南诏传》)。



两爨的分布地区,自“石城(南诏改唐郎州为石城郡,今云南曲靖西北)、昆川(今云南昆明)、曲轭(今云南嵩明南)、晋宁(今云南晋宁东北)、喻献(未详)、安宁(今云南安宁)至龙和城(今云南禄丰东南)谓之西爨;在曲靖州、弥鹿川(今云南泸西、弥勒一带)、升麻川(今云南寻甸一带),南至步头(今云南个旧西南,红河东侧),谓之东爨”(樊绰《蛮书》)。

西爨被称为“白蛮”,东爨被称为“乌蛮”。乌蛮分为七个部落,“一日阿芋路,居曲州、靖州故地;二日阿猛;三日夔山;四曰暴蛮,五日卢鹿蛮,二部落分保竹子岭;六曰磨弥敛;七曰勿邓”。“勿邓地方千里,有邛部六姓,一姓白蛮也,五姓乌蛮也”。乌蛮“妇人衣黑缯,其长曳地”;白蛮“妇人衣白缯,长不过膝”(《新唐书·南诏传》)。

勿邓地方的乌蛮、白蛮以衣服颜色作区别,其他地方的亦当以衣服颜色作区别。乌蛮居住的地区杂有少数白蛮,白蛮居住的地区自然杂有少数乌蛮。虽说按居住地区分为东爨、西爨,实际情况恐怕是错综复杂的。


爨“人尚鬼,谓主祭者为鬼主,每岁户出一牛或一羊,就其家祭之”。“大部落有大鬼主,百家则置小鬼主”(《新唐书·南诏传》),大鬼主之上还有都大鬼主。

爨弘达死后,有白蛮爨归王为南宁州都督,他袭杀了乌蛮首领孟聘、孟启。两爨大鬼主爨崇道又袭杀了爨归王。爨归王的妻子阿奼,是乌蛮部落首领的女儿,请求乌蛮出兵替她报杀夫之仇。白爨内乱,南诏乘隙出兵袭杀爨崇道等,并兼并了滇池地区。

上面是说当南诏势力刚推进到滇池地区时的情况。


在洱海周围,又是一个民族活动中心。在隋唐之际,这个地区部落势力的分布,也是非常分散的,《通典·边防典》说:“其西洱河····其地有数十百部落,大者五六百户,小者二三百户,无大君长,有数十姓,以杨、李、赵、董为名家,各处山川,不相役属。”可见当时洱海地区还处于非常分散的状态,还没有统一的力量出现。

唐高祖武德七年(公元624年),唐检校南宁州都督韦仁寿慰抚西南,曾率兵五百人到达西洱河流域。唐太宗贞观二十一年(公元647年),西赵(在西洱河北)酋长赵磨曾率万余户归附,唐于其地置立明州。

贞观二十二年,唐的势力向西洱河推进。后来吐蕃兴起,役属了西洱河流域的乌蛮、白蛮部落。由于吐蕃、唐两大势力都向西洱河流域扩展,因此居住在洱海周围的部落就有联合起来共同抵御的必要。


环绕在洱海周围,一共有六个部落,部落的渠帅称为“诏”,因此称为“六诏”。这六个诏是:

一、蒙舍诏,居住在今云南巍山蒙化坝。

二、蒙嶲诏,居住在今云南弥渡。

三、越析诏,居住在今云南宾川西南宾居街。

四、浪穹诏,居住在今云南洱源。

五、澄赕诏,居住在今云南洱源东南废邓川县界。

六、施浪诏,居住在今云南洱源蒙次山下。

因为六诏之中蒙舍诏居地最南,故称“南诏”。开始时六诏“兵力相埒,莫能相壹”(《资治通鉴》唐开元十六年)。强大的吐蕃时时侵犯六诏的邻近部落。武则天长安三年(公元703年),吐蕃赞普的势力,曾到达绛域(今云南维西、丽江一带),并于其地置神川都督(今云南中甸),向西洱河一带的部落征收贡税。


在这种外来力量的压迫下,当时西洱河一带的部落就有联合起来共同抵抗吐蕃贵族奴隶主的要求。而这时六诏名义上都受唐羁縻,六诏中南诏和唐的关系尤为密切,武则天时,南诏部落渠帅逻盛炎来唐聘问,病死在长安。从唐玄宗开元初年起,南诏渠帅皮逻阁开始兼并五诏,到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基本统一了六诏。

开元二十六年,唐册封皮逻阁为云南王,表明了唐对南诏统一事业的支持。皮逻阁筑太和城(今云南大理南太和村),作为南诏的政治中心。自此,南诏一方面抵御来自西北方的吐蕃的进犯;另一方面,又陆续兼并滇池、澜沧江、怒江、元江流域的各部落。从“数十百部落”,“无大君长”形成为“各擅一州”(《唐会要》卷九十八《昆弥国》)的六诏,这是一个进步;从六诏合并为南诏,进而统一了广大的三迤地区,使三迤地区的经济文化获得充分的发展,这又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天宝七载(公元748年),南诏王皮逻阁死,子阁罗凤嗣立,袭爵云南王。南诏与唐本来很和好,可是当时唐朝廷腐败,地方大吏贪暴,“征求无度”。阁罗凤忿怒,于天宝九载起兵进攻唐姚州(治姚城,今云南姚安北)都督府,杀唐云南太守张虔陀。

天宝十载,唐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率兵八万,进攻南诏,大败于西洱河,死者六万人。阁罗凤为了避免两线作战,不得不和吐蕃联合。吐蕃赞普封阁罗凤为“赞普钟(兄弟)”,号为“东帝”。

天宝十二载,唐统治阶级征发岭南五府之兵,由姚州都督贾瓘带领,进攻南诏,结果全军溃败,贾瓘也被生俘。十三载六月,唐王朝又遣剑南节度留后李宓率兵七万,进攻南诏,被阁罗凤引诱至龙尾城(今云南下关),全军覆没。唐统治阶级发动的几次战争,都失败了。


安史之乱以后,南诏常和吐蕃联军侵扰唐的西川一带边境。只是由于吐蕃贵族对南诏“责赋重数”,又“悉夺其险立营候”(《新唐书·南诏传》),还要南诏每年出兵助防。南诏主异牟寻想摆脱吐蕃的役属,在唐德宗贞元九年(公元793年)致书西川节度使韦皋,表示 愿意附唐。

次年与唐使者在点苍山会盟。会盟后自将大军,败吐蕃于神川(金沙江),烧铁桥(云南中甸西南金沙江上),取昆明城(今四川盐源)。贞元十七年至十八年,异牟寻配合唐军,连破吐蕃兵,生擒吐蕃大相论莽热。南诏与唐恢复了和好关系,取得了对吐蕃作战的空前胜利。

到了唐太和三年(公元829年),西川节度使杜元颖专事聚敛,不懂军事,“障候弛沓相蒙”(《新唐书·南诏传》)。南诏权臣蒙嵯颠乘机举兵,袭破唐的嵩(治越嵩,今四川西昌)、戎(治僰道,今四川宜宾)、邛(治邛,今四川邛崃)三州,接着攻入成都外郭,留居十日,“大掠子女、百工数万人及珍货而去”。“及大度水(大渡河),嵯颠谓蜀人曰:“此南吾境也,听汝哭别乡国。'众皆恸哭,赴水死者以千计。”(《资治通鉴》唐太和三年)


唐宣宗大中十二年(公元858年),唐安南都护李涿为政贪暴,向土人强买牛马,一头只与盐一斗。土人怨怒,引导南诏兵骚扰安南境。懿宗咸通元年(公元860年),安南土人又引南诏兵合三万人,攻破交趾。咸通四年,南诏再度攻破交趾,杀掠十五万人。咸通十年,南诏兵又大举入蜀,次年进围成都,在唐军民奋起抗击下,方才退走。

直到僖宗乾符二年(公元875年),高骈为西川节度使,出兵追击南诏军队至大渡河,并于南诏入蜀要路修筑城堡,派兵戍守,从此南诏不再内扰。广明元年(公元880年),朝廷商议与南诏和战大计,宰相卢携、豆卢琢说:“大中之末,府库充实。自咸通以来,“蛮'(南诏)两陷安南,一入黔中,四犯西川,征兵运粮,天下疲弊,逾十五年。租赋太半不入京师,三使(度支、户部、盐铁,谓之三使)内库由兹空竭”(《资治通鉴》唐广明元年)。

南诏的扰边,成为唐末农民大起义发生的重要背景之一。南诏自蒙嵯巅专政以来,由于对外攻掠的需要,“男子十五以下悉发,妇耕以饷军”(《新唐书·南诏传》)。使南诏贵族在战争中集积了大量财富,南诏的自由民阶层则急剧分化,一部分人上升为富裕的统治阶级,一部分人破产下降。南诏社会的阶级变化,也反映到统治阶级上层,在南诏主世隆时期,大将段宗牓杀摄政蒙嵯颠,南诏权力落入段氏手里。


公元897年(唐昭宗乾宁四年),南诏主隆舜又为其下所杀,子舜化真立。公元902年(唐昭宗天复二年),舜化真病死,子幼,南诏大臣郑买嗣秉国政。未几,郑买嗣杀幼主,并灭蒙氏,南诏亡。

南诏自公元737年皮逻阁统一六诏,到公元902年国亡,立国凡一百六十六年。

南诏蒙氏王系表

蒙舍龙-细奴逻-逻盛炎 -盛逻皮-(一)皮逻阁(738-748)(二)阁罗凤(748-779)-凤迦异-(三)异牟寻(779-808)(四)寻阁劝(808-809)-(五)劝龙晟(809-816)-(六)劝利晟(816-823)-(七)晟丰祐(823-859)-(八)世隆(859-877) (九)隆舜(877-897)-(十)舜化真(897-902)

郑买嗣是郑回的后人。郑回,本是唐西泸(今四川西昌西南)令,为南诏主阁罗凤俘虏,以汉文教授王室子弟。至异牟寻时,任南诏清平官(最高行政官)。他劝异牟寻亲唐,挣脱吐蕃的役属,因此国人都非常尊崇他。他的子孙,也成为南诏的贵族。其七世孙郑买嗣,取代南诏蒙氏,国号大长和。


大长和国郑氏世系

(一)郑买嗣(902-?)-(二)郑仁旻(?-926)-(三)郑隆亶(926- 928)

公元928年(五代后唐明宗天成三年),大长和国东川(今云南会泽)节度使杨干贞杀郑隆亶,立清平官赵善政为主,国号大天兴。公元929年,杨干贞废赵善政自立,国号大义宁。杨、赵都是白蛮大族,

郑买嗣杀南诏蒙氏家族,乌蛮失势,白蛮大族相继得国。公元937年(五代后晋天福二年),白蛮贵族、通海(今云南通海)节度使段思平,起兵灭大义宁国,建立大理国。

段思平四传至段素顺时,大理政权与当时的宋王朝通好,宋太宗封段素顺为“云南八国都王”。公元1116年(宋徽宗政和六年),大理政权向宋王朝进贡马三百八十匹,以及麝香、牛黄、细毡诸物。次年,宋册封大理王段和誉为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

公元1253年,蒙古蒙哥汗命其弟忽必烈率大军征云南,攻破大理城;次年,蒙古军擒大理国王段兴智,大理国亡。大理国王段氏传二十二主,首尾凡三百十六年。

大理国王段氏世系

(一)段思平(937-944)-(二)段思英(945)-(三)段思良(946-951)-(四)段思聪(952-968)-(五)段素顺(969-985)-(六)段素英(986-1009)-(七)段素廉(1010-1022)-(八)段素隆(1023- 1026)-(九)段素真(1027-1041)

(十)段素兴(1042-1044)(十一)段思廉(1045-1074)-(十二)段连义(1075-1080)-(十三)段寿辉(1080-1081)(十四)段正明(1082-1094)-(十五)段正淳(1096-1108)-(十六)段正严(1109-1147)-(十七)段正兴(1148- 1171)-(十八)段智兴(1172-1200)-(十九)段智廉(1201- 1204)-(二十)段智祥(1205-1238)-(二十一)段祥兴(1239-1251)-(二十二)段兴智(1252-1254)


南诏的社会经济与政治制度 在南诏全盛时期,南诏的疆域,东面包括两爨,东南到达安南都护府的交趾,西北连接吐蕃,南面和女王国(女王国的国都在今泰国的南奔)接界,西南和骠国(骠国的政治中心在今缅甸曼德勒一带)接界,北抵益州的大渡河,东北抵黔、巫(今贵州和四川的长江南岸),回环万里,雄踞一方。

在南诏统治之下的广大地区,经济发展是很不平衡的。有些地区受中原影响较深,经济比较发达;有些地区经济则比较落后。洱海地区是南诏的政治经济中心,滇池地区是古滇王国政治经济中心,因此这两个地区的农业发展水平,较其他地区为高。

“南〔诏〕俗务田农菜圃”(《蛮书》),“有城郭村邑”。“其土有稻、麦、粟、豆,种获亦与中夏同,而以十二月为岁首。菜则葱、韭、蒜、菁,果则桃、梅、李、柰。”(《通典·边防典·松外诸蛮》)

“从曲靖州以南,滇池以西,土俗唯业水田。种麻、豆、黍、稷,不过町疃。水田每年一熟,从八月获稻,至十一月、十二月之交,便于稻田种大麦,三月、四月即熟。收大麦后,还种粳稻。小麦即于冈陵种之。十二月下旬已抽节,如三月,小麦与大麦同时收割。

”除了种水田以外,南诏人民“治山田殊为精好”。“浇田皆用源泉,水旱无损。”“每耕田,用三尺犁,格长丈余,两牛相去七八尺,一佃人前牵牛,一佃人持按犁辕,一佃人秉耒。”(《蛮书》)

一天约可耕五亩左右。澜沧江和怒江流域下游的一些部落,还使用大象来耕田。洱海地区周围,特别是原来蒙舍诏和蒙嵩诏居住的地区尤称富饶,史称“蒙舍北有蒙嶲诏······同在一川····.肥沃宜禾稻。又有大池,周回数十里,多鱼及菱芡之属”。“然邑落人种,蔬菜水菱之味,则蒙舍为尤殷”。因此这一带“村邑连甍,沟塍弥望”(《蛮书》),可见这个地区的农业生产发展和地方富庶情况。


洱海周围,畜牧业也有一定的发展,“畜有牛、马、猪、羊、鸡、犬”(《通典·边防典·松外诸蛮》)。西洱河一带,南诏还设有鹿场。至于东爨和磨些族(今称纳西族)居住地区,畜牧业尤其发达,如东爨 “牛马被野”,磨些“土多牛羊,一家即有一群”。“通海已南,多野水牛,或一千、二千为群”(《蛮书》)。

在南诏统治区内的怒江以西边远地区,有许多部落还过着采集经济的原始生活,还没有进入阶级社会,他们所处的社会发展阶段远较洱海和滇池地区为落后。

在纺织业方面。洱海地区“有丝、麻,女工蚕织之事,出绝、绢、丝、布,幅广七寸以下。早蚕以正月生,二月熟”(《通典·边防典·松外诸蛮》)。“地无桑,悉养柘蚕绕树,村邑人家,柘林多者数顷,耸干数丈。二月而蚕已生,三月中茧出。抽丝法稍异中土。精者为纺丝绫,亦织为锦及绢。其纺丝入朱紫,以为上服,锦文颇有密致奇采,蛮及家口,悉不许为衣服。其绢极粗,原细入色,制如衾被,庶贱男女,许以被之。


“浴不解织绫罗”,到了公元829年(唐文宗太和三年),南诏攻入成都西郭,掳去“巧儿”、“女工”万人以上,自此南诏才“解织绫罗”(《蛮书》),“工巧埒于蜀中”(《资治通鉴》唐太和三年),丝纺织技术水平可以和中原内地相媲美了。但是有些地区,如农业不甚发展而畜牧业发展的东爨族和磨些族居住地区,还是土“无布帛”(《蛮书》),丝纺织业不甚发展。

澜沧江以西的地区,蚕丝业虽不算发达,但生产一种木棉布,“剖波罗树实,状若絮,纽缕而幅之”(《新唐书·南诏传》)。这种木棉布当时在内地享有很高的声誉。

在制毡业方面,南诏也有一定程度的发展。“男子以毡皮为帔,女子绝布为裙衫,仍披毡皮之帔”(《通典·边防典·松外诸蛮》)。

在冶铸业方面,南诏的炼钢术也达到了较高水平。洱海地区出产的铎鞘、郁刀、浪剑⑩,其锐利程度,是驰名全国的。淘金业也相当发达,金矿主要分布在今保山以西的腾冲、龙陵一直到今缅甸的伊洛瓦底江(当时称之为丽水)一带。在唐后期,当南诏击败弥臣部落时,曾掳去这一部落的人民“三二千人,配丽水淘金”(《蛮书》)。可见淘金的规模是相当大的。

南诏统治区内,主要以缯帛和贝作为货币来使用。所谓“以缯帛及贝交易,贝者大若指,十六枚为一觅”(《新唐书·南诏传》)。“本土不用钱,凡交易缯帛,毡罽、金、银、牛、羊之属,以缯帛幂数计之,云某物色直若干幂。”(《蛮书》)一幂合唐尺四尺五寸。

南诏的洱海地区,有许多建设得规模宏伟,带有堡垒性质的城市。如太和城,“巷陌皆垒石为之,高丈余,连延数里不断”。大釐城(今云南大理北喜洲),“邑居人户尤众”。阳苴哶城(今云南大理)有南诏王的正衙,“至大厅,阶高丈余,重屋制如蛛网,架空无柱,两边皆有门楼”。

白崖城(今云南弥渡红崖)“依山为城,高十丈,四面皆引水环流”。城内有阁罗凤所造大厅,“修廊曲庑,厅后院橙枳青翠,俯临北墉”(《蛮书》)。今天还耸立在洱海之侧的点苍山上的崇圣寺三塔,也是南诏时期的建筑物。


南诏是早期奴隶制社会。南诏的奴隶主把奴隶使用在畜牧、淘金、制革、纺织、建筑等等方面以及贵族的份地上。南诏奴隶的来源,主要是战俘和罪犯。在南诏社会里,奴隶的买卖非常盛行,一个奴隶往往被辗转贩卖,经历几个奴隶主,有些女奴隶甚至被贩卖到远方去。南诏的奴隶主对待奴隶,昼役夜囚,极其残酷。

除了奴隶之外,还有为数众多的自由民存在。在人口较为稠密的洱海地区,南诏采用份地的授受制度,“上官授与四十双(一双合内地田五亩,四十双为二百亩),汉二顷也”(《蛮书》)。沿勃弄“川(礼社江上游)东西二十余里、南北百余里,清平官以下官给分田悉在”(《蛮书》)。除了官吏授田之外,民户又按户等授田,“上户三十双,汉一顷五十亩,中户、下户各有差降”(《蛮书》)。每户“岁输米二斗”(《新唐书·南诏传》)。

从官吏授田以及民户按户等上中下来授田等事看来,可见洱海地区贫富分化已经非常明显。在距离洱海较远的地区,富裕的家族垦田面积广大,至“疆畛连延,或三十里”(《蛮书》)。而有些地区的农民,往往是被南诏征服以后,强迫迁徙去的,这些被征服部落人民的行动受到极大的限制。他们往往遭受城镇官吏“监守催促”。

尽管按照南诏政府规定,“监守催促”农民的官吏,如果随便向农民“乞酒饭”,就有“杖下捶死”的危险;但是被征服部落的农民,他们所受的剥削,仍非常沉重。当农民“收刈已毕”,南诏政府便依“据佃人家口数目,支给禾稻,其余悉输官”(《蛮书》),他们极大部分剩余劳动都被南诏统治者剥削去了。他们的经济地位,由于是被征服部落的缘故,名义上是农民,实际却可以说是变相的奴隶。

南诏的自由农民,要负担沉重的兵役,在农闲时间,便得受军事训练,“每岁十一月、十二月,农收既毕,兵曹长行文书境内诸城邑村谷,各依四军集人,试枪剑甲胄腰刀,悉须犀利,一事阙即有罪,其法一如临敌”。

一旦战争发生,“但下文书与村邑理人处,克往来月日而已。其兵杖人各自赍,更无官给”。战士出发时,还须自“携粮米一斗五升,各携鱼脯”。除了兵役以外,别“无杂色役”(《蛮书》)了。以后南诏政权长期进行战争,沉重的兵役,成为南诏自由民破产的重要原因。


南诏王族是蒙舍诏的部落贵族,因此以蒙为姓。南诏国王称“骠信”,夷语君长的意思。王自称曰“元”,和中原的皇帝称“朕”的意义相同。王称呼他的臣下谓“昶”,和中原称“卿”、称“尔”相同。南诏国王“坐东向,其臣有所陈,以状言而不称臣”。南诏政权有完整的行政组织和军事组织。南诏政权有清平官六人,“所以决国事轻重,犹唐宰相也。曰酋望,曰正酋望,曰员外酋望,曰大军将,曰员外,犹试官也”。

有大军将一十二人,与清平官每日见国王议事。有九爽:“幕爽主兵,琮爽主户籍,慈爽主礼,罚爽主刑,劝爽主官人,厥爽主工作,万爽主财用,引爽主客,禾爽主商贾,皆清平官、酋望、大军将兼之。爽,犹言省也。督爽,总三省也。乞托主马,禄托主牛,巨托主仓廪,亦清平官,酋望、大军将兼之。曰爽酋,曰弥勤,曰勤齐,掌赋税。曰兵獳司,掌机密。大府主将曰演习,副曰演览;中府主将曰缮裔,副曰缮览;下府主将曰澹酋,副曰澹览;小府主将曰幕伪,副曰幕览。府有陀酋,若管记;有陀西,若判官”。“百家有总佐一,千家有治人官一,万家有都督一”。

南诏政权下,凡置六节度使,日弄栋节度使(镇弄栋城,今云南姚安),曰永昌节度使(镇永昌府,今云南保山),日银生节度使(镇银生府,今云南景东),日剑川节度使(镇剑川城,今云南剑川),日拓东节度使(镇拓东城,今云南昆明),日丽水节度使(镇丽水城,今缅甸密支那南)。二都督府,曰会川都督(镇今四川会理),日通海都督(镇今云南通海)。另外有州,南诏称作睑,凡十睑。

南诏王“以清平〔官〕子弟为羽仪,王左右有羽仪长八人。清平官见王不得佩剑,唯羽仪长佩之为亲信”。南诏统治地区内,“壮者皆为战卒,有马为骑军,人岁给韦衫袴”(《新唐书·南诏传》)。“各据邑落远近,分为四军,以旗幡色,别其东南西北。每面置一将,或管千人,或五百人,四军又置一军将统之”(《蛮书》)。“凡敌入境,以所入面将御之”。

择乡兵为四军罗苴子,戴朱鞮鍪,负犀革铜盾,而跣走险如飞。百人置罗苴子统一人。望苴蛮者,在兰苍江(今澜沧江)西。男女勇捷,不鞍而骑,善用矛剑,短甲蔽胸腹,鞮鍪皆插猫牛尾,驰突若神。凡兵出,以望苴子前驱”。“师行·····以二千五百人为一营。其法,前伤者养治,后伤者斩”(《新唐书·南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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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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