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和血腥的骚乱：三百万人在法国流离失所，双方人都倒下了

起初只有断断续续且孤立的火，很快这些火便被扑灭或自行熄灭；但是，片刻之后，在同一个地方或非常接近的地方，火花再次出现，它们的数量，就像它们的重复出现一样，表明了即将爆炸的可燃物质的广阔、深度和热量。

这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的即将降临。

在占领巴士底狱之前的四个月里，有超过三百万人在法国流离失所无所事事，他们或是煽动起义，或是隔岸观火，总之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氛格外紧张。

起初只有断断续续且孤立的火，很快这些火便被扑灭或自行熄灭；但是，片刻之后，在同一个地方或非常接近的地方，火花再次出现，它们的数量，就像它们的重复出现一样，表明了即将爆炸的可燃物质的广阔、深度和热量。

这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的即将降临。

在占领巴士底狱之前的四个月里，有超过三百万人在法国流离失所无所事事，他们或是煽动起义，或是隔岸观火，总之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气氛格外紧张。

人群聚集在面粉袋和面包店门口，在一片叫喊声和责备声中，人群中有人推了另一个人一把，经营者或经销商被挤开或者推倒；商店被入侵，商品不在买家手中，而在抢劫者和饥饿者手中，每个人都为自己抢夺，不论支付或不支付最终都会带着战利品逃跑。

有时骚乱是事先准备好的。5月1日，首都周围四里的村民手持石头、刀子和棍棒，数量达到惊人的四千，迫使存留有粮食的农民以1里弗的价格出售，而不是4里弗的价格，并威胁他们要在下一个集市日做同样的事情。

这种情况发生之后，农民当然不会再来了，仓库变得空无一人，且有士兵在场，否则布雷的居民们就会遭到无情掠夺。4月1日和2 日，在朗格多克，农民手持棍棒，击鼓集结，穿过城镇，威胁说：“如果不给他们面粉和钱，就烧毁一切。”

他们还去私人住宅购买粮食，以较低的价格在他们之间分配，且承诺在下一次粮食收成时付款，并强迫当地领事将面包的价格定为每磅 2 苏，并将每人一天的工资增加 4 苏。

也许令您不可思议，但是的确，在当时这是常事，不是人民服从当局，而是当局服从人民。领事、治安官、市长、市政官员、镇文员，在这种巨大的喧嚣面前变得困惑和恐惧，他们觉得自己如果发起反抗，很可能被暴动者踩在脚下或被扔出窗外。

当然还有认清局势的明智者，他们意识到暴乱的人群是疯狂的，并且他们还不敢流血，所以这些智者只是暂时屈服了，同时希望在下一个集市日会有更多的士兵和更好的预防措施来对抗暴徒。

在郊外的亚眠村，一次非常猛烈的暴动归于失败之后，农民们决定拿走属于雅各宾派的小麦，并在军队的保护下，以低于其价值三分之一的价格卖给善良的人民。但是在市政厅却突然遭到残余的暴徒的袭击，他们被迫将面包价格每磅再降低一苏。

在不远处的昂古莱姆，他们要求阿图瓦伯爵免除两个月的面粉税，降低面包的价格，并对面包师进行补偿。尽管从政者受到如此虐待，但暴徒却让一切都顺其自然，百姓们洗劫同属于百姓的居所，取得上风，又用号角宣布他们的所有要求都得到了满足。

在其他场合，暴徒免除他们自己的兵役杂税，并自行行动。如果市场上没有粮食，人们就会去任何他们能找到的地方，比如那些因为害怕被掠夺而不敢售卖粮食的地主和农民那里；再到修道院，因为根据皇家法令，修道院必须始终储备一年的收成，这正如他们所想；还会到政府存放物资的粮仓以及劫持由行政长官派遣去救济饥荒城镇的车队。

每个人对于他自己或者——对他的邻居来说都是十分糟糕的。因为居民会殴打并驱逐那些从外面的世界来他们的市场购买的人，就像在自己的家乡向缅因州居民展示暴力一样，这时候几乎人人都变成了暴徒。

在圣伦纳德，人们截留下了为利摩日准备的粮食，转身送往波斯特，打算用于工业。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被盯上的车队无论给车队增加多少护送人员都是徒劳的，因为一队队男女正手持斧枪，埋伏在路边的树林里，时刻准备跳出来抓住马匹的缰绳。

在抢劫的暴徒看来，他们必须使用军刀来确保事情顺利。车队的争论和多言在他们看来都是徒劳的，甚至想用小麦换钱也是徒劳的，暴徒们拒绝了，大声叫着车队不要继续前进。他们采取了顽固的立场，他们的决心就像一头公牛压低了它的角再插在路中间。

只要麦子在经济区里，就是他们的，无论谁拿走它或扣留它，谁就变成了强盗。他们阻止磨坊主将他刚买的东西运到他的磨坊里，在朗格多克的蒙特德拉贡，他们甚至用石头砸死一名商人，因为他正将最后一车货车运往别处；

在梯也尔，工人们成群结队地去田里收麦子，发现其中一些麦子的所有者差点被杀。还看到暴徒们在地窖里喝着葡萄酒，让水龙头开着。在讷韦尔，面包师已经四天没有把面包放在柜台上了，因为许多民众会强行打开私人、经销商和宗教团体的粮仓，无需自己动手。

因此，受惊的谷物商不惜任何代价卖掉他们的谷物，其实大部分都当着警卫的面被偷走了。而且在这些骚动中，许多房屋被洗劫一空。

在这些日子里，所有与粮食收购、贸易和操纵有关的人都迎来了灾难！

流行的疾病需要有生命的存在，它可以将世人的不幸归咎于这些生命，并且它可以对它们表达怨恨。因为对它来说，所有这些人都是垄断者，而且至少是公敌。

这用来描述当下的情况最合适不过了。

在昂热附近，本笃会的机构遭到入侵，其田野和树林遭到破坏。在亚眠村，人们正准备掠夺并烧毁两个商人的房屋，只因他们建造了节省劳动力的工厂，还好被被士兵制止，他们只能打破窗户逃跑。

在南特，一位先生被派去检查一所房子，却并没有发现麦子，有人喊他是掠夺者和同谋。于是乎人群冲向他，他受了伤，几乎丢了性命。

很明显，法国不再安全，人们的财产甚至生命都处于危险之中。财产之首即粮食，却也在数以百计的地方遭到了侵犯，法兰西帝国处处岌岌可危，危机重重。

地方长官和副代表到处呼吁援助，宣布警察是无能的，并要求正规军队镇压。但请注意，当时到处都是不健全、无组织和摇摇欲坠的公共权威。激起反对浪潮的不仅仅是饥饿造成的盲目疯狂，而且还有从每一次混乱中获利的邪恶本能，和每一次政治骚动所体现的根深蒂固的欲望。

我们看到无数走私者、私盐贩子、偷猎者、流浪汉、乞丐和逃犯都变成了暴徒招来的新兵，不管是在骚乱中还是在骚乱之外，每个人都装满了自己的荷包。

在沙特尔以南，来自贝莱姆森林的三四百名伐木工人砍掉一切他们需要或者厌烦的东西，并强迫当地人以自己规定的价格向他们出售谷物。还有15 名强盗在夜间闯入农舍，勒索农夫，并用纵火威胁他。

在康布雷斯，暴徒们掠夺了城堡、庄园还有两个农场以及通往首都的道路上运送小麦的货车，此外还有富人皮卡第的七个农场。这次叛乱发生在皮卡第和康布雷西斯接壤的一些村庄，作案者几乎都以及熟悉走私的流程，并且获得了抢劫行为的道德许可。

更有许多农民被土匪引诱而去，之后便会迅速滑下不诚实的斜坡，一个半诚实的人，无意中或不由自主地参加了一场骚乱，于是乎便在不受惩罚或利益的诱惑下重复这种行为，化身暴徒。

事实上，驱使他们的并不是迫在眉睫的需要，只是因为他们投机贪婪，这是一种新型的非法贸易。

一个经常手持军刀的登山手，一名护林员，便可以组建起一支强盗队伍，领导四五百人，每天去三四个村庄，强迫每个有小麦的人给他们钱或者粮食。

我们都明白，在每一个重要的地方起义都有类似的恶人或者流浪汉，还会有许多野蛮的、充当法律的敌人，以及四处游荡的亡命之徒，他们像狼一样四处游荡，只要闻到猎物的气味便会兽性大发。

正是他们充当了公共暴动和私人矛盾的导演者和执行者，这多有趣，但却给无数人带来了苦难。

还有二十五名蒙面男子手持枪支和棍棒，进入公证人的房子，向他开枪未遂便殴打他，毁坏房屋，烧毁他的登记簿以及他保存的地契和文件。之后德鲁弗尔伯爵逮捕了他们，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人民居然站在他们一边，他们向警察投降请愿，最终警察释放了他们。

他们凭借着他们的粗鲁行为、为破坏而破坏的信仰、他们的外国口音、他们野蛮的面孔和衣衫褴褛而为人们所熟知。

还有一些人从巴黎来到鲁昂，整整四天，这座城市任凭他们摆布，商店被迫开张，火车车皮被卸下，小麦被浪费，修道院和神学院也逃不过被勒索的命运。

暴徒还闯入检察长的住所，尽管检察长已开始对他们提起诉讼，并想将他们撕成碎片，但这都无济于事。他们还打破他的镜子和家具，满载着战利品离开房屋，进入城镇和郊区，掠夺面包制造商，离开时拆毁或烧掉所有机器。

从今以后，这些人构成了新的领导者，因为在每一个暴民的心中中，他自己都是最大胆和的人，勇往直前，在破坏中为他人树立榜样。

这个例子是十分具有感染力的：开始于对面包的渴望，结束于谋杀和纵火。

尽管情况很糟糕，但这种野蛮行为也已经被制服了。但历史仍然时不时地发出直白坦率的言行，在阴暗的现实之外揭示着一个更具威胁性的未来。

参考文献：《法国革命论》

《情感史视野下的法国大革命》

《凡尔赛宫：集权下的繁华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