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女共产党员被日军抓进慰安所,一伪军对她说:三天后救你

历史不容窜改!日本只有正视历史,才能得到更多的宽容和谅解。但是,可以预见的是,随着那些遭受过迫害的人相继离去,让日本人低头的工作将会越来越难。

张双兵

2013年,有“中国‘慰安妇’民间调查第一人”之称的教师张双兵,曾经对前来采访的记者发出了这样的叹息。当时,他已经罹患肺癌晚期,每天都是靠药物在支持。但是谈到日本侵华的那段历史,他仍然是耿耿于怀,认为自己做得太少,没能帮那些受过摧残的老人讨回公道。

在张双兵的记录中,有这样一个老人,她的情况是非常特殊的。此人名叫周喜香,是当时在中国的山西,最后一名仍然在世的中国“慰安妇”。在她的晚年,身体已经残疾,脑筋彻底糊涂了,记忆也已经错乱。但是对当年自己所受的折磨,她却始终记忆犹新。那么,这位老人到底是什么人?当年又经历过怎样的折磨呢?

周喜香老人

周喜香是山西盂县西烟镇泉只村人,1925年9月出生,是家里的独生女。像每一个传统的中国农村妇女一样,周喜香从小就开始帮家里干活,任劳任怨,十分贤惠。

1940年,周喜香15岁了。山西盂县虽然饱受日寇的摧残,但是百姓家里的小幸福却必须要追求。在一个媒婆的牵线搭桥下,周喜香嫁给了李家庄的王二子。王二子是个老实的庄稼汉,心眼实在,和周喜香的感情也很好。小两口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是也过得有滋有味。

山西盂县乡村

一年之后,日军占领了盂县的进圭村,并且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大型的据点。日军有意将进圭村打造成自己的“模范村”,于是就把当地的房屋全部征用,做了再一次分配。其中,将近一半的房屋成为了日军的宿舍,另外一半则仍然住着原来的村民。

这批住下来的鬼子,很快就成了盂县附近村镇的噩梦。他们每天都会出动小股的部队,去周围的村子里“扫荡”。此时,冈村宁次提出的“三光政策”,已经成了日军“扫荡”的金科玉律。他们每到一处,都会大肆烧杀掳掠,枪杀抗日军民。尤其对村子里的妇女,不论年轻的还是中年的,一律糟蹋。如果有人敢于反抗,等待他们的最轻处罚,也是一顿毒打。

日军部队执行三光政策

性格泼辣的周喜香,对日军的暴行深恶痛绝。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乡和乡亲,她在18岁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她组织村里的妇女从事抗日工作,白天搞宣传,晚上做军鞋,用实际行动来支持八路军抗日。由于工作出色,她很快就成了村里的妇救会会长。而李家庄,也成了抗日模范村,其中进驻了大量的群众工作干部。

然而,一场影响了周喜香一辈子的灾难,却在这个时候降临了。

1944年,抗日战争形势一片大好,但是敌人的扫荡却一点也没有放松。有一天,一位干部在传递情报时,被日军抓住了。面对敌人的严刑拷打,这名干部没能熬住,将李家庄的情况全部泄露给了日军。日军赶紧组织人马,去李庄扫荡。

日军扫荡

李庄虽然驻扎了不少干部,但是却没有驻军。在得到敌人前来扫荡的消息后,周喜香不顾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优先组织百姓撤离。等到大部分百姓都撤走后,敌人已然近在咫尺。周喜香和其他的几名共产党员来不及撤退,不得不去一个小窑洞里躲藏。

日军很快找到了窑洞的入口,但是因为害怕里边的人有武器,所以也不敢冲进去。日军找来当地的汉奸,往窑洞里喊话,但是周喜香等人丝毫不为所动。日军看没有效果,便在窑洞前面升起了一个火堆,用鼓风机将滚烫的浓烟吹进窑洞。这一招太狠了,很快,窑洞里的干部们便不得不跑了出来,被日军所捕获。

山西窑洞

入狱后,所有的共产党员,都遭受到了敌人的严刑拷打。什么蘸了凉水的皮鞭、烙铁、钢针、老虎凳、辣椒水……。无数的酷刑,一遍遍地折磨着他们的身体。周喜香虽然怀有身孕,但是敌人对她的折磨丝毫不减。日军说,只要他们讲出八路军的主力在什么位置,就能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最终没有一个人讲出党的秘密,也没有一个人向敌人屈服。

之后有一段时间,有几个被抓进来的群众,陆陆续续地被放走了。事后人们才知道,在日军大肆抓捕之后,在村里留下了告示:想要让自己的家人生还,必须要拿钱来赎!没有大洋的话,用牲口抵钱也行。几户人家变卖家产,总算是凑够了钱数,赎回了自己的家人。日军的这种敲诈行为,实在是让人不齿。

几天过去之后,日军觉得用人换钱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便下令将所有的俘虏“处理”一下,男的被送到工地,给他们修建炮楼;女性,则都被送进“慰安所”。

日军之所以在世界上被称为“兽军”,慰安妇制度是主要的原因之一。日军高层认为,想要让士兵保持战斗力,就必须要保持他们的兽性,发泄他们的欲望。而可以让他们随时发泄的“慰安妇”,正好可以将这两点全部解决,因此在日本军界备受推崇。

当时的慰安妇,主要来自三个地方:日本、朝鲜和中国。日本的慰安妇级别较高,只接待日本军官以上的人,每次出卖肉体之后,都会换得相应的报酬。而朝鲜和中国的慰安妇,则完全是提供给日军的普通士兵来发泄兽欲的。

所谓的“慰安所”,就是专门折磨中国女人的魔窟。一旦进入这里,就会遭到日本士兵随时随地、且无穷无尽地折磨!即使是吃饭时、睡觉时,这种蹂躏也不会停止!有的时候,一个女人要同时面对二十多个“兽军”的摧残!这种摧残,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难以承受。

至于周喜香,她的情况则更加严重。前面已经说了,她此时已经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原本是要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否则就会给身体留下严重的后遗症。但是,日本的兽军却不管这些,他们将周喜香也送入慰安所,然后一次性来了七八个人,有的按四肢,有的按头部,使得周喜香无法反抗。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这些禽兽一个接一个地发泄着兽欲。在开始时,周喜香还能感觉到腹内的胎儿在痛苦地蠕动。但是后来,她只能感觉到脑袋一阵一阵地发晕,其他的感官全部麻木了。事后她才知道,在日军的摧残下,她的孩子不但流产了,而且她自己还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可能。至于她感觉到头晕,是因为身体失去了大量的血液所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喜香仍然被每天不间断地折磨着。她此时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可能,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她的身体只能在日军的暴行之下,不断地抽搐。

此时的周喜香,已经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所以很快,日军便对她心生厌烦,将她打发到伪军的据点里,给那些汉奸做饭。周喜香每天仍然是机械般地活着,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有一天,周喜香正目光呆滞地给伪军干活儿,身边突然响起一个音量很小、但却异常清晰的声音:“三天之后,泉只村,听见枪声赶紧跑。”本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周喜香,仿佛突然被这句话激活了。她马上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普通的伪军,正拿着饭碗,颇有深意地看着她。

伪军卧底剧照

按照当时日军的规矩,每隔几天,就要往大的据点里押解一批俘虏,而泉只村正好是日军的必经之路。伪军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八路军要在半路上打伏击呢?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名伪军是个地下党。

周喜香虽然只是妇女干部,但是也对地下工作者有所了解。她早就知道,在伪军里有不少八路军的卧底。眼前的这个伪军是不是呢?她不敢肯定。但是她知道,如果这个伪军真的是地下党,那么三天之后的泉只村,就必然有一场伏击战。而这次的战斗,就是自己唯一的逃生机会。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周喜香继续忍辱负重的活着,甚至还会时不时地被日军叫回去,遭受他们的蹂躏。但是,获救的可能性给了她希望,只要有希望,一切就都能忍受。她利用送饭的机会,将消息巧妙地通知给了其他的同志,大家私下里都做好了准备。

然而到了第三天,日军却没有丝毫要出发的迹象。周喜香等人心急如焚,难道是伏击的消息泄露了?但是看敌人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又不像。于是他们只能耐下性子,继续等待。

终于在又过了三天之后,日本人的集合哨响了起来,包括周喜香在内的一大群战俘,被集中起来,开始了押解。由于人员较多,这次日本人出动的押解士兵也不少。周喜香不禁担心起来,八路军的伏击队伍还在吗?能打得过敌人吗?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泉只村附近。正在日本人人困马乏之际,枪声突然响起,负责开路的日军士兵应声而倒。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枪响。逐渐地,枪声越来越密,交织成了一片火网。日军被压得抬不起头,于是不再管被押解的战俘,一个个都躲在了巨石和大树的后面。

看到时机已到,周喜香大喊一声:“跑!”早已经串联好的俘虏们,赶紧站起身来,在火网的缝隙中钻入了树林。在那里,正有另一批八路军战士在接应他们。很快,日本人被打跑了,周喜香等人也获救了。

后来,周喜香才知道,这些八路军战士,是第十九团的。八路军上级在得知李家庄受损失的时候,立刻安排好了营救方案。经过勘测,他们将伏击的位置选定在了泉只村。部队在三天前就已经到位,但是敌人却死活都不来。为了营救俘虏,八路军决定不管等多久,都要等到押解的队伍。在营救周喜香等人的战斗打响时,不少的战士已经是熬了三天没睡觉了。

在感谢八路军部队的同时,周喜香也对自己的遭遇十分伤心。回到村子之后,已经失去生育能力的她,很快就被丈夫抛弃了。而且由于身体和精神遭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周喜香经常会出现失忆和精神错乱的症状,这让她也无法再继续从事革命工作了。于是,她只能回到自己的家,在痛苦中度过每一天。

两年之后,一位好心人接纳了周喜香,成了她的第二任丈夫。丈夫心眼好,不求她为自己生儿育女,只求在她的生活里能留下一丝阳光。而周喜香也格外珍惜这段婚姻,将丈夫与前妻所生的女儿视为自己的亲生,悉心抚养。一家人就这样相互扶持着,又走过了50年的时光。

1995年,正以自己一人之力收集“慰安妇”素材的张双兵听说了周喜香,便来找她采访。提起当年的事,周喜香含着眼泪说道:“在慰安所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想忘掉的事。我的记忆力不好,但那段遭遇,却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张双兵义愤填膺,表示一定想尽办法,帮周喜香讨回公道。1995年,在他的运作下,周喜香来到了日本首都东京,对日本政府提起诉讼,要求他们正式道歉,并且赔偿自己的损失。然而在日本政治大佬们的干涉下,最终日本法院裁定周喜香败诉。

在之后的1999年、2001年、2003年、2004年,周喜香又连续去日本法庭作证,控诉当年日本人犯下的滔天罪行。但是一次次的诉讼,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无功而返。后来,随着张双兵罹患肺癌,以及大量当年的亲历者去世,诉讼最终未能继续进行。

晚年的周喜香,和丈夫的女儿一起生活。她的精神状态和记忆力,已经衰退得厉害,连认人都困难了。但是,她仍然会时常做一个梦,梦里会有一大堆穷凶极恶的日本人,端着步枪在追着她。每次惊醒过来,她都会大汗淋漓。受身体条件所限,周喜香已经无法继续诉讼了。据她的女儿说,老人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赶紧离开这个世界。“妈妈说,死了就解脱了。”这是在一次志愿者去看望老人的时候,她的女儿告诉人们的。

如今,日本仍然没能正视历史。相反的,他们现在越来越热衷于篡改历史,不承认历史。对于这样的国家和民族,我们无话可说,但是我们会告诉我们的后人,当年的抗日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能做的,就是建设好我们的祖国,强大我们的人民,不再让历史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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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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