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纪实故事：第十九集、汪丘自卫队长（3）

【夕阳斜照】

（根据历史改编，欢迎指正！）

作者：舒青

作品简介

一九五零年初，解放军挺进大西南，湖南晃县兵力空虚。良知（今凉伞镇）汪昌仁趁机纠集一伙流氓，当期了土匪，逼反时任良知乡长杨德庄，投靠贵州杨标还是湖南姚大榜，汪昌仁和杨德庄出现分歧，杨德庄暗地投靠姚大榜，姚大榜和芷江匪首杨永清窜进良知，成立湘黔边区反共游击指挥部”。大西南剿匪结束，贵州湖南联合剿匪，全歼汪昌仁等匪首，良知第二次解放。

作者简介：

舒青，男，侗族，新晃县人，1987年贵州民族大学中文学毕业，文学学士，曾在《今古传奇》发表小说《雄鸡冲情事》、《中华文学》发表小说《酸楚的爱》。

第十九集、汪丘自卫队长

（3）

杨木生由艾引先扶着回家睡觉，杨永汉来到厢房楼上说木生睡着了，老婆种菜去了。

汪丘带着十个胆大的武艺人来到木生家堂屋，大家都不敢进屋，汪丘手握拳头，在自己胸脯上捶是三下，拿着砍牛刀进屋，由火房经过一个弄子来到杨木生卧室。

杨木生蒙头而睡，汪丘用到撩开被子，在额头上砍了一刀，肉盖住双眼，杨木生右手拿刀，汪丘立即砍断他的右手，杨木生左手拿刀，汪丘又砍断他的左手，杨木生从床上爬起来，和汪丘打起来，用手肘把汪丘掀滚在地，杨木生自己也倒在地上，汪丘喊：“你们进来得了。”大家进屋来，举刀乱砍，杨木生奄奄一息。

慧兰右眼皮跳过不停，乌鸦也叫个不停，她呸呸呸吐了三口口水说：“乌鸦叫四方，有事邪人挡。”

心也慌乱起来，老兰急急忙忙跑来说：“快转去，你家出事了。”

慧兰丢下锄头往回跑，血由堂屋流向路上，进屋一看血从房间流出来，进了房间，床上地下一大滩血，她想：“是怎么回事，这么多血，木生哪去了？”

后面的老兰说：“我也是刚从外面转来，看到汪丘拿着牛刀走在前面，几个人用猪笼抬着一个人朝竹树走，一路滴着血，全寨人跟在后面，我休息会就来找你玩，一见你家的情况，知道出事了，就来喊你。”

慧兰和老兰急忙往竹树走，边走边问。好心的人告诉她木生被汪丘杀了，抬他到乡公所开会。

走到磨寨，几个人抬着木生回来，慧兰看着猪笼里奄奄一息的木生，伤心得大哭起来，眼泪不断涌出。老兰用手帕给她抹眼泪，安慰她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快去找医生。”慧兰和医生来到屋里，木生已经死了。

老兰夫妇和慧兰用热水清洗木生身上的血迹，儿子杨立志放了四个炮，杨永汉夫妇第一个赶到，摸着木生尸体说：“是哪个这么歹毒，我们寨上又要被外人欺负了。”

村里的人陆续赶来，脸上表情各异，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得意。慧兰母子无暇顾及这些，表示感谢。

乡公所，乡长杨树芬大声说：“杨木生仗着武功祸害乡民，汪丘兄仗义除恶，乃一代英雄，我任命他为新民乡自卫队队长。”

汪运成、艾引先一伙异口同声说：“汪丘是英雄，汪丘是大英雄。”汪丘在汪运成、艾引先等的簇拥下，回到家里。吩咐老婆做饭，摆上几桌，庆贺他当上英雄。

有了名声，汪丘得意洋洋，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和傲气，大摇大摆地走在磨寨街上。一些看不惯的人私下议论着，一个中年妇女说：“用别人的命换来的名气，神气哪样。”

大儿子汪大进说：“爹，要是我们再多些人和枪就好了。”

汪丘说：“那就招些人，再想办法搞几条枪。”

杨宝生见哥哥木生无辜被汪丘杀死，十分气愤，扬言亲手杀死汪丘报仇。杨宝生是在贵州天柱县当教习，武功不在杨木生之下。汪丘来到乡公所对杨树芬说：“杨木生的死，你也脱不下干系，我无人无枪，怎么保护你。”

杨树芬说：“乡公所给你短枪和长枪各一支。人嘛，就以扩大自卫队的名义招兵买马。”

杨宝生请天王坝姚周楠写诉状，到晃县政府告汪丘无故杀害杨木生，县警察局派人清查这件事。

汪丘一大早挑担撮箕去割牛草，来到大桥弯，他放下撮箕，拿着镰刀准备割草。

老哥：“汪丘到屋不？”

汪丘见是两个背枪的警察，停下来说：“到屋，你们找他有啷事？”

胖警察说：“新民乡下五甲横坡有人告他无辜杀害杨木生，县警察局要我两个来抓他，我们又不认识他，怎么抓。”

汪丘说：“不忙，他爱睡懒觉，怕是还在家睡觉，两个官爷坐下。”

又一个递上一匹旱烟，矮瘦警察卷着烟说：“这年成，事难做，大老远的跑来，又限时候抓人，画像也每得一张，不晓得怎么做，老哥帮个忙。”

汪丘蹲在两人对面，用镰刀削木棒说：“要得，要得!”

两个警察低头吸烟，相对看着说：“今天，我们碰到贵人了。”

汪丘趁机用镰刀顺手向胖警察肚子上砍一刀，又反手向矮瘦警察肚子上砍一刀。

两个警察肠子流出来，手指着汪丘说：“你是.....”就倒在地上。汪丘把两具尸体藏在山里，背起两只枪，挑起一担草回家。

有了枪，汪丘神气起来，背起枪来到乡公所，杨树芬问：“多神气，枪从哪来的？”

他说：“昨天赶天堂，在路上捡来的。”

一保长杨通禄说：“汪丘兄发财了。”

汪丘心里还是有点害怕，背着抢，朝街上走去。他想：“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一不做二不休，找杨永汉要钱要枪，招兵买马，扩大队伍。”

汪丘对杨永汉说：“杨宝生晓得了，他会不会找你算账。”

杨永汉这才觉得又来了一个要钱要枪的阎王爷，笑着说：“你看哪里有枪，我给你买几支。”

汪丘说：“杨木生死了，你这么的家产没得一个人保护，就不怕别人来打你主意呗？”

杨永汉脸上冒出冷汗说：“好、好!汪丘兄要哪样尽管讲。”

汪丘说：“你要想安宁，就必须买枪、招人建立护院队，”

杨永汉说：“这些就交给你了，你就当护院队长吧。”

汪丘说：“我哪忙得过来，再找个副队长吧!”

杨永汉说：“汪丘老叔就喊一个好了。”

汪丘想了想说：“打死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就我大儿子行不？”

杨永汉说：“虎父无犬子，大进兄要得。”

汪丘说：“杨宝生是个危险人物，对你我威胁很大，必须除掉。”

杨永汉说：“据说杨宝生在天柱当教习，给他按个通匪罪名干掉算了。”

这天正值哥哥杨木生头七的日子，杨宝生回来祭奠哥哥，汪大成、汪运成等人，包围了杨宝生房子，趁杨宝生酒后深睡，将他捆绑起来，用猪笼抬至乡公所，汪丘以土匪探子的名义将他杀掉。

汪丘在新民滥杀无辜，引起乡民的不满，纷纷议论，要求乡公所严惩。杨树芬不敢惹他，包庇下来。

一保上五甲村民杨通林很是不满，卖田得一千大洋，联络上下五甲村民，向国民党县政府名状告汪丘任自卫队长以来鱼肉乡民，无辜杀害百姓，乡长杨树芬有意包庇。

县长觉得奇怪，就把杨树芬喊到县里，县长说：“汪丘本是乡霸地痞，祸害乡民，你放之不管，还有意包庇，你这个乡长是怎么当的？”

杨树芬说：“杨木生仗着武功，向杨永汉等大户强蛮要钱要粮，随后又向村民巧取豪夺，百姓怨声载道，要乡公所严惩，乡公所力量不够，杨永汉等出钱请汪丘除暴安民，保护他们的安全。”

县长说：“杨永汉等家产丰盛，请杨木生为护院队长，理应向他提供钱粮，怎么能说是强要呢？据我们调查，杨木生在当地不欺民霸女，有他后，外人不敢欺负横坡，百姓安居乐业，根本没有向村民强取强要现象，那杨宝生是怎么死的？”

杨树芬支支吾吾的，一会说杨宝生是土匪，一会说杨宝生扬言杀汪丘和乡公所职员。县长摆摆手叫他不要讲了，并说：“前不久，县警察局派两个警察去抓汪丘，至今不见回来，你晓得吗？”

杨树芬联想起汪丘无缘无故捡得两支枪，就说：“我不知道，前不久汪丘得两只枪，我问他怎么得到，他讲是捡得的。”

县长说：“看来人是汪丘杀的。”

汪丘知道他被告后，联想到杀警察拿枪的事，就说杨木生和杨宝生是咎由自取，哪杀两个警察就是犯罪了，他有点坐立不安，来到乡公所，炊事员刘福生说：“杨树芬被撤职了，杨敬配当乡长，你也被告了，前不久两个警察在磨寨被杀，县警察局要追究这件事。哪个又要倒霉了。”

汪丘立即来到杨永汉家说：“县政府要追究杨木生和杨宝生被杀的事情，你拿两千大洋，我躲躲，我背时了你也不好受。”

警察局立即派人捉拿汪丘，天一亮汪丘起床，准备到豪庆弯躲，几十个警察来到寨口，汪丘晓得上来抓他的，急忙戴着烂斗篷，挑一挑猪粪往外走，故意往警察身上撞，警察问：“老哥。汪丘在屋不？”

汪丘说：“他还在睡瞌睡。”

警察来到汪丘屋外，一个妇女整出来抱柴，警察问：“大嫂，汪丘在屋不？”

妇女说：“刚才挑粪哪个就是他。”警察回头一看，人不见了，只好收兵回警察局。

汪丘不敢往大路走，从山上来到与天堂交界的绞拐，村寨有二十来户人家，依山势建房，寨前是一条小河。

舅爹吴璇舅妈春柳只晓得汪丘是新民自卫队队长，不知道他做的坏事，十分热情的接待他。

汪丘老表是个木匠，常年不在家，表弟媳春兰年轻漂亮，常年守寡，见汪丘人才不错，又是队长，久而久之，两个就好上了。半个月后，汪丘见没有动静带着表弟媳回家。

几天不见媳妇在家，两个老人有些着急，四处打听不见下落。这天磨寨赶场，舅爹准备赶完场到汪丘家去。

“舅爹，你来赶场啊!”堂外甥汪云说。“前段时间汪丘到我那里去玩，前几天他回来后，我媳妇柳云也不见了，散场后我去他家问问他看见不。”

汪云说：“舅爹，我正想跟你讲，表嫂和大哥好上了。”

“啊!”舅爹惊叫起来，还一会才说：“是弄个回事呦。”

吴璇急忙回家告诉老婆，春柳说：“汪丘现在有人有枪，我们怎么奈得何他。”

儿子吴富民知道消息急忙回家，到天王坝请姚周楠些诉状，上告到县政府。天未亮警察局派人包围了汪丘房屋，将他押解到晃县监狱。恰好春兰陪堂嫂睡，没有被警察抓获。

公堂上，因没拿到证据，汪丘矢口否认。汪大进去看望父亲，汪丘说：“春兰是个麻烦，送她回老家算了。”

晚饭后，大进说：“嬢，爹怕寨中人多口杂，讲到县里去，要我带你去躲躲。”

春兰说:“要得。”

早上，春兰随大进来到坡上，走了好一会还没到地方，春兰问：“大进，是去哪里？”

大进说：“你看，就在前面。”

春兰往前一看，头上被打了一锤，春兰回过头说：“大进，你这样没有良心，要遭报应的。”

大进又大一锤，春兰倒在地上。大进把春兰丢下废旧苕窖里，盖上泥土。